> 我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大师兄的双手也在水里扑打,而周围的水里已经被他的鲜血染红。
“嘣!”
双头蛇撞击在了我们的木筏上面,原本绑住木筏的碎布条‘咔擦’一声直接断了。
“土梭子,快快划……。”大师兄大声喊道,同时他双手紧紧抱住了三根木头,任由食人鱼在他手上啃食。
我不敢停下,使出吃奶的劲,拼命在水里扑腾。忽然我感觉木筏子犹如有了动力一样,速度猛然加快,但我看到木筏离激流最少还有十米的距离。
这个时候心里哪里还会去探究这些问题,能活命比什么都强,只要能到激流处,我们生还的机会就大了。
终于,我们的木筏到了激流处,不再需要我用手划了,这个时候我才转过头看,一看才知道,刚才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那条双头蟒蛇和食人鱼干起来了,双头蟒蛇在水里翻滚,才为我们的木筏增加了动力。
此时,那条双头蟒蛇已经只剩下一个头了,它在往水边移动,但那些食人鱼没有给他机会,很快,双头蟒蛇在离水边四五米的地方停止不动,几秒钟之后,它半截身体已经完全没有了血肉,剩下的只有白森森的骨头。
我的手上被食人鱼撕去了几块肉,鲜血不要命的往外涌,这个时候放松下来,整个人顿时感觉疼痛难忍。
在木筏子上捡起一块碎布条,一头咬在嘴里,另外一只手开始缠裹伤口。
等到我包裹好伤口回头看大师兄欧诺个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处于昏迷的边缘,完全靠着强大的意志力支撑着,他的双手如同铁钳一样死死的抓着三根木头,才使得木筏没有散架。
我连忙抓住三根木头喊道“大师兄,大师兄,你快包扎伤口,我固定。”
大师兄艰难的抬起头看了我一样,然后从木头上捡起碎布开始给自己包扎手上的伤口。
刚好把两只手上绑上碎布,大师兄就昏迷了过去。他受的伤太重了,而且又失血过多,刚才全凭一股意念支持着,现在放松下来自然就昏了过去。
我看到木头上的血迹和碎肉,心里悲痛无比,好在权叔没有受什么伤,但也是嘴唇发黑,脸色苍白,看起来情况不太好。
我死死的抓住三根木头,双眼四处扫射,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即便是双手已经失去了知觉也还在苦苦支撑。生怕再次出现刚双头蟒蛇和食人鱼。
我们在地下河中慢慢漂流着,由于看不到天空,我们的手表也早就不知道掉在了哪里,所以根本不知道时间。
忽然,我眼前一亮,前面出现了光线,临近之后我才发现并不是出口,只不过是山顶上的一个天坑洞**,地下河巧合的路过它的底部而已。
天坑的形状犹如古代的花瓶,两头细中间粗,就算的完好的三个人,也不可能在没有工具的情况下从天坑底部爬上去,更何况现在两人昏迷,我也在崩溃的边缘。
但好歹我看到了阳光,看起来现在是下午的样子。
看到一眼阳光,我全身轻松,同时,原本根本忘记的寒冷朝我袭来,我忍不住的打着冷颤,牙口哆嗦个不停。
也不知道就这样漂流的多久,反正我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河两岸的岩壁在我眼中溜走的越来越快。
我实在坚持不住,眼前一黑,彻底的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是一片漆黑,矿灯不知道是掉了还是灭了,我的双手还是抓在木头上不敢放松,到现在已经没有感觉了。
我能体验的到,好像木筏已经停了下来。
我原本安定的心顿时悬了起来,前几次每一次木筏停下来的时候我们都是九死一生。我害怕再次遇到什么东西。
而且之前我们最少还能看到,现在双眼一抹黑,除了无尽的黑暗就剩下无尽的黑暗。
想到食人鱼和双头蛇,我连大气都不敢出,整个人趴在木伐上一动不动。
一股热风吹了过来,让我冰冷的身体又了一点感觉,我心中一动想到“难道我们已经出来了?”
在地下河中也有风,但全是那种冰冷刺骨的寒风。现在是七月份,外面的温度达到了三十七八度,只有外面的风才会是热的。
等了一下,我终于有所发现,我听到了一声野兽的叫唤声,我不知道那是什么野兽,也不敢确定我们出了地下河,但至少可以清楚的知道我们离地面已经不远。
饥饿、寒冷、疼痛加上失血引起的眩晕,我整个人已经变得麻木了。我很想晕过去,就像刚才一样,虽然危险,但却可以不受煎熬,在不知不觉中死去总比痛苦的死去要好。
现在我开始痛恨我有强大的意志力和思维了,身体受不了,意志力却还是清晰无比的。
时间流逝,我的思维却越来越清晰,突然我听到了歌声。最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我产生了幻觉,但集中注意力在听了一下之后,我就确定了这是真的,我们出来了,我们得救了。
“诶……。”我兴奋的想要呼喊出来,发出的声音却只是像蚊子一样,喉咙剧痛无比。
这一痛,让我再次昏迷了过去。
第26章 一切都过去和新的目标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从一阵钻心裂肺的疼痛中醒了过来,入眼处发现我正在一间老屋中。
我正躺在宽敞的木床上,床前一男一女两个约莫着四五十的老人正在用白酒给我清洗伤口,我感觉到的疼痛就是这白酒刺激伤口产生的。
“咳,你们是?”我感觉到我的身体很虚弱,嗓子眼奇痒,而且火辣辣的。
那女人原本正在用棉花给我清洗伤口,冷不丁的听见我开口,身体往后一退,差点没有摔倒。
“小伙子你醒了?唉,我说你们这些城里人也真是的,总喜欢到这里来钻洞子,这哈出事了吧!”男人把旱烟袋从自己嘴里拿开,吐了一口白烟说道。
“大哥,我们现在这是在哪里哟?我的那两个朋友呢?”我心里很担心权叔和大师兄。
男人愣了一下说道“这是威宁县香炉山花鱼洞村嘛,你们不是来这旅游的嘛,我还是想不通你们这些城里人的想法哟,这个花鱼洞有啥子可以玩滴嘛?好生生的日子不过,命还差点交代在这里了。”
“威宁县香炉山花鱼洞,那不就是在贵州,乌江源头。”我心里想道,嘴里却问道“大哥,我的那两个朋友呢?”
“他们啦,被医院的车接起走咯,我们县的医院车子不够,他们看你伤的最轻,所以让你在我屋头先等一哈,他们把你朋友送到医院哒就来接你。”
我一听,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对着男人说道“大哥,太感谢你们救我了,我以后一定回来报答你的。”
男人连忙摇头“你说莫里哈话嘛,我又没有出好大的力,再说救人是好事嘛,我又不是要你报答才救你滴嘛。”
男人质朴的语言让我感动不已,眼睛一红,温热的液体顺着脸庞滴落在枕头上。
男人一下就慌了“弟娃,你啷个哭了嘛,你是不是饿了?”然后又转身对他妻子说道“你个哈婆娘,快去舀一碗稀饭来嘛。”
听了男人的话和看到他手忙脚乱中的样子,我整个人瞬间忘记的身上的疼痛,微笑着说“大哥,你真是个好人。”
男人被我这么一说,顿时不好意思起来“莫里好人嘛,在花鱼洞去打渔碰巧看到了你们嘛。”
“对了,大哥你贵姓啊?”我问道。
“莫里贵姓不贵姓咯,我姓张,你喊我张老汉就行哒。”男人回到道。
“张大哥,我那两个朋友怎么样了?”
一听到我问权叔和大师兄的情况,张大哥脸色就变得很难看。“其中有一个外伤看起来很严重的医生说还不打紧,但是另外一个可能就有点危险咯,说不定……。”
他没有说完,但是即便是如此,我也知道他的意思,大师兄外伤很严重,但至少没有生命危险,权叔就不好说了。
大概半个小时过后,医院的车就来了,他们看到我清醒之后,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