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徐三都要抽出一点时间,私下给我父亲‘传授知识’,而且我父亲的嘴严,甚至连我祖母也问不出来内容。
最后祖母索性也就不管了,毕竟收为徒弟这件事在表面上还是很好的。
父亲后来渐渐变得开朗起来,由于他是神棍徐三的徒弟,所以在村民眼中还是很吃香的。
在我父亲十六岁的时候,村里发生了一件大事,也正是这件大事让我父亲娶到了我母亲。
话说又是一年秋季,山风带着丝丝寒意不停的刮着。
二叔有个小孙女叫兰惠,才十三岁,人长得清秀漂亮,只是得了一场怪病,整天满嘴胡话,而且脸色发青,嘴唇发白,没事的时候她总喜欢往村子后面的坟场跑。
这可吓坏了二婶以及兰惠的父母。
村里没有医生,平时有什么小病小痛忍忍也就过去了,但是兰惠的这个怪病太吓人了。
“多半是撞了鬼!”徐三的一句话将众人心中的疑惑解开了。
二叔和二婶在徐三家连求带跪,要徐三一定要救救自己的小孙女。
二叔和徐三的关系那自是不用多说,若是在这种时候徐三见死不救的话他的声望一定会一落千丈。当即就答应下来了,直道晚上就来捉鬼。
也不知道徐三是真有本事还是故作镇定,反正二叔一家对他是感激涕零。
等到二叔和二婶走后,徐三找到了我的父亲,将这件事告诉了我父亲,最后还在我父亲耳边嘀咕了几句。
第2章 东窗事发
也不知道是我的父亲真的从徐三叔那里学到了什么治疗疾病的办法还是因为运气好,反正又是跳大神,又是烧符纸的,最后弄了一碗不知道加了什么东西的黑水给二叔的小孙女喝了,结果她的病还真就好转了,十几天下来已经完全康复,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
这一下可不得了,我的父亲顿时成了村中的名人,每个人见到都夸不绝口,认为我的父亲有出息,是个大人物。
二叔和二婶这下可乐坏了,当下拍板,将自己的小孙女许配给了我的父亲,只说年龄一到就立马办事。
从那之后,徐三叔就成了村里最有威望的人,甚至有个寡妇经常半夜偷偷的去敲门,但具体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就没人知道了。
我父亲也从中受益,成了村里唯一的‘先生’,他这个先生不仅教孩子们认字读书,还要替所有人看病。
我的祖母原本一直对我父亲拜徐三叔为师心里有些不痛快,但在这件事之后也就放心了。
时间飞逝,几年过去了,我父亲和二叔的小孙女兰惠都成年了,于是两家一商量,就把事情办了。
再过了两年我就出生了,但我的出现并没有给两家人带来多少欢乐,更多的是无奈和痛苦。
我刚出生才不到两个月,祖母就在无意间发现我全身的关节竟然可以脱落,当时家里人可都吓坏了,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我当时并没有痛苦的样子。
我父亲在村里也做了几年‘医生’,对脱臼接骨这种时也做过几次,于是一番闹腾,我的关节总算是结上了。
等事情平复下来之后,我母亲才想起了我反常的行为,从关节脱落到接上我几乎都没有哼过一声,就算是一般的大人也会痛的冷汗淋漓,我的表现太不正常了。
我出生的时候已经是九十年代,村里和外界的联系也稍微多了一些,当夜父亲和母亲就带我去往县城。
在县医院忙活了大半天也没有检查个所以然来,这个时候钱也不多了,父母带我在医院的大院里坐了一夜,第二天就回村了。
我的祖父祖母和外公一家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犹如天塌了一样,几乎将村里所有的余钱都凑了起来,想要送我去市里面的大医院去看看。
晚上,二叔和我祖父还有徐三叔在徐三叔的‘学堂’里说了一夜的事情。
第二日的时候,徐三叔和我祖父阻止了要去市里的父母,祖父将我父亲叫到一边说了一些什么,没有人知道他们商量的什么,但是我父亲同意了,他只告诉我母亲说,去市里的日子先延后一段时间,他要先出去办点事。
半夜,等我我父亲和祖父加上徐三叔就在我家堂屋中央刨起了泥土,不多时他们就挖出了当初他们埋在地下的布袋子。
布袋子已经被岁月侵蚀的成了碎片,当初他们埋得东西也暴露出来了,不是别的,正是一个古朴全身青毛的铜器,还有一些小青铜物件。
父亲从铜器中挑选了几样还算好的装进了蛇皮口袋,然后又往蛇皮袋子里塞了一些衣服。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父亲就扛着蛇皮袋子走了,当然他还带走了昨天凑出来的所有钱。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我父亲这一走就在也没有回来,而我家和二叔家的矛盾也开始了。
……………………
个把月都过去了,我父亲依旧袅无音讯,连我祖父这种懒惰到天天赖在床上不起来的人都开始着急,我祖母更是头发都急白了。
就在这天上午,天气中还飘着洁白如鹅毛般的雪花,几个身穿制服的公安来到了我们村,径直往我们家走去。
不知道是谁大呼了一声“何瑞犯事啦!”整个村子顿时鸡飞猴跳,徐三叔原本正在二叔家吃饭,听到这个声音之后,他和二叔对望一眼,扔下手中的碗就往后山跑。
我祖母和我母亲抱着我站在家门口验证消息的真伪,没有过多久,果然见一群身穿制服,十分威严的汉子朝着我家走来,在他们中间还有一个反手被带上铁手拷的青年。
青年低着头,似乎是在躲避什么,但是我的母亲和祖母顿时哭喊了起来,二婶赶过来将她们扶了起来。
“你们是何瑞的家属?”一个中年男人走过来问道。
祖母当时就晕了过去,我的母亲也完全哭成了一个泪人,但是公安同志执法是出了名的严格,转过身去问我父亲“剩下的人在哪里?”
父亲有气无力的指了指不远处的徐三叔的住房,又看了一眼家里的堂屋。公安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立马就分成了两队,朝着我家堂屋和徐三叔的‘学堂’跑去。
“剩下的东西在哪里?”那中年又问道。
我父亲低声回道“堂屋!”
两名公安架着我父亲就往堂屋走去,我父亲指了指那蓬松,与周围泥土颜色完全不同的地方说道“就是那里!”
不多时,公安就从房屋里将正在做梦的祖父按了出来,同时前往徐三叔家的那伙人也回来了。
“队长,那家里门没锁,但是没有人!”那队长先是看了一眼我的父亲,然后下命令道“你们留两个人在这里,其他的都去村里搜,记住,必要的时候可以开枪!”
“是!”队员们答应的慷锵有力,但这在我母亲和祖母已经二婶眼里就如同索命梵音。
村子已经有不少人围在了我家门前,开始叽叽喳喳的议论个不停。
我的祖父在这种情况下还不老实,拼命的想要挣脱,但是被两名战士死死的按在地上。
过了一会儿,他或许是受不了了,嘴里喊道“大老爷,我招,我招,我全都招,求求你们放我起来吧!”
队长眼里满是好笑的神色,他挥了挥手,将我祖父放了起来,我祖父一起来就开始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全都倒了出来。
原来他和二叔那一次出去就是想找一点发财的路子,无意间他们碰到了二叔在劳改所认识的徐三,三人虽然年纪相差很大,但想法都差不多,可以说是臭味相投。见面之后一拍即合,开始在县城周围踩点。
徐三叔以前学过风水,盗挖过墓**,这一次他再次干起了老本行。不多久他们还真在县城以东二十里不到的地方找到了一座墓**。
他们没有工具,晚上的时候我祖父潜入生产队,偷了几把铁锹和锄头,徐三叔不知道又从哪里搞来了一些**。
晚上的时候就搞开了那墓**,将所有文物洗劫一空。而当时几乎没有人注意到,直到第二天生产队发现不见了东西,而另外一只生产队发现了墓道和墓坑。
由于当时一切都很闭塞,将这件事报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