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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是什么,郑小玉说,你还记不记得,上一次,因为农民工吃宵夜撞鬼惨死的事情,我进去过一次警局,被“协助调查”24小时,但是我却没有到24小时就被放出来了。
我点头说记得。
我当时好像跟你说,是有人在背后打点了才放我出来的,对吧。
我说我当时还猜过是不是李刻,后来想想李刻根本不可能也没必要那么做。郑小玉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你打电话给嘉嘉的意思,所以我正好想起这个问题来,我感觉,那个把我放出来的人很可能就是那天我们见到的姓秦的那个警官。我有些讶异,郑小玉顿了顿,又说,那天他看见我们的时候,虽然还是作出一副初次见面的样子来,但是看我的眼神完全没有第一次见面的感觉,好像很熟悉似的,那表情和旁边的梁璇差不多。虽然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心理作用。
她又说,而且,那个警官我似乎在哪里见过,可能是警局,也可能是别的地方。如果真的是之前就在哪里见过,那十有八九就是我说的那个地方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如果真的是这个姓秦的警官放你出来的话,那……那这所有的事情都是一个局。从那个时候他就在监视我们了。
郑小玉点了点头,说:嗯,显示梁璇失踪,接着是我莫名其妙的被放了出来。而后就是梁璇被人带到了下屯村的九子黄图血阵之内。之后,安小晴出现,和伍天赐一起帮我们封阵,把灵气聚集到了天胎剑上,我总感觉,这一步步的,似乎都是有人暗中推动,不像是巧合。
我说道:我也觉得不是巧合,其实刘会长可能早就想好了,配合我们行动的步骤,一点点把我引导某个地方,引导到那个必须和他合作的点上,然后再交给我们一些什么任务,让我们骑虎难下,必须做他的棋子。接着,我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把嘉嘉留在那里,也是想证明一些事情。
郑小玉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在走一步险棋。
我也跟着点了点头。
郑小玉还是目前最了解我的人。
没错,把嘉嘉留在那里,其实目的很简单。我就是想看看,追杀她的那个人是不是真的事刘会长的那个帮手安小晴。按照一般逻辑来说,根据我们之前的推理,安小晴是因为过于自信才放走了嘉嘉的。那么接下来,为了我们关系的缓和,她最该做的应该是保证找到嘉嘉,防止她跟我们通风报信。她应该猜得到嘉嘉会去哪里,所以必然会找上门去。
但如果没有去找的话,那就是另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袭击嘉嘉的人不敢二次露脸。她并不在乎嘉嘉是不是给我们通风报信,她甚至可能非常希望嘉嘉这么做。所以她要放任嘉嘉留在我们身边。而她更在意的事自己的脸,害怕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她不会上门来解释,也不会继续去寻找嘉嘉。
想到这里,我拿出手机,又打了个电话给刘会长,言语之间,我除了向他说了这边的情况和我们调查的进度之外,我又试探着的问了一下关于诛邪他们的情况,我想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些什么来,但是并没有。虽然这让我感觉这件事情还有别的原因,但是同时,我也并不敢十分相信刘会长,因为这个刘会长,可谓是老奸巨猾,他绝对不会那么容易就露出破绽的。
我把情况跟郑小玉说了之后,郑小玉也觉得事情还有些乱,感觉这其中包含着好几个势力的动作,每个势力都有自己的目的和道理,交错在一起做事,会把整个局面搅扰的一片混乱,这就导致了我们调查下去的困难性。
与其继续纠结这个,倒不如先去看看那些受伤、生病的武警官兵们。
我们先按照胡寅给的地址去过一趟医院,我让刘会长帮忙联系了那边的人。
看来,刘会长也是受托调查,所以很好说话,那边也没给什么阻力。
那些战士们、官兵们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有一些已经出院归队,但我们调查到,治疗他们的却并不是医生,刚刚送进来的时候,医生们只能按照普通风寒的病症来用药,但是解决不了他们吐出黑水的状况。之后,是另有其人救了他们,而这个人,其实是一个圈内人,虽然也在医院工作。
我当时就想到了陈柏川,但是,看到名字和联系方式等的时候,我却愣了一下,这个医生姓左,是个女的,而且资料显示,她才二十三岁,和我差不多大,职称只是助理医师。
这种情况,让我感觉她就是个刚毕业的小姑娘而已。
我和郑小玉拜访了那女孩子家,左医生住在一个不足五十平的一室一厅里,但是家里的装饰啥的却特别的卡通,壁纸、地板什么的全都是卡通人物,沙发上有好几个等身娃娃。那女孩子也就一米六不到的样子,长的很秀气,特别可爱,见到我们的时候也没有半点拘束,看起来很好说话。
但是,在她客厅的一面墙上,我注意到了一样东西。
客厅里有一面照片墙,上头全都是合影、艺术照,其中不乏和一些医学界知名人士的合影。而我在这合影里头,发现了一张大合照,那合照的背景,分明就是梁璇所在的那所学校,我迅速搜寻那一张张面孔,很快,我就在合照里头找到了陈柏川……
第一百二十一章蛊毒
陈柏川……
我指着照片上的那个人说道。
郑小玉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帮我们去倒水的左医生回到了客厅里,忽然从我们身后喊了一声,我和郑小玉都吓了一跳,扭头看着那个女孩。女孩问我们在看什么。
我反问她是不是和陈柏川认识。谁知道,这句话刚说出来,左医生的表情就变了,她默默的看着我们,说道:你们是陈柏川的朋友还是敌人?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豆双记弟。
因为我弄不清楚这个女人的立场。
我想了半天,说:只是认识。
左医生撇了撇嘴,示意我们坐下,接着才说:咱们不谈他可以吗?
我不敢多问。这个时候气氛已经很尴尬了,于是坐下来,问道:好吧,抱歉,我不知道你们曾经发生过什么。咱们暂时不谈,我们其实是想来问那些武警官兵的事情,他们当时进山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的身体到底怎么了,是什么事让他们变成了那样。对了。还有他们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是否还有复发的可能,这些,我希望,你如果知道,能够都告诉我。
左医生思考了一会儿,说:其他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身体的病症,和我这些年一直在研究的项目有关系。
我问是什么项目。
她淡淡的说出两个字:解蛊。
我吓了一跳,说道:你的意思是,他们中了蛊毒?
左医生点了点头,说:应该不会错的。他们口吐黑水,眼皮后又黑点,手足颤抖,身体发热。有些人时常说胡话。这些症状。都符合中蛊的情况。而我帮他们治病解毒的方法,也和解蛊没有多大区别。只是我不知道,他们中蛊,到底是由于那片林子的问题,还是因为有人刻意为之。如果是那片林子的情况。那么这件事便很复杂了,那林子肯定有天然构成蛊毒的条件。而且还需要某个触发蛊毒释放的契机,才有可能让蛊毒那么准确的播撒在每一个人身上。
我说道:这需要太多巧合了吧?
左医生一把拽过旁边的一个等身熊娃娃抱在手里,说:对呀……这需要太多巧合了。所以我更倾向于人为。但如果是人为的话,一个人,要对大批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下蛊,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的事情。虽然道术是老祖宗留下来的门法,但是对比热兵器,下蛊这种方法,显然还是过于老套,过于古典,也过于繁琐了,你们说呢?
“那一定是个特别可怕的蛊师……”我低头说道。
“那简直就不是人好吧?”左医生抱紧了那个布偶熊,说道,“三十多名武警,二十多个特警,一次性全部中蛊,程度都差不多,不骗不差,谁有这么强大的能力?谁有这么迅捷的手法?我想就算是几年前传闻里的洛魔头也没这个能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