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躲在白若尘这里,四周都被白若尘设下了机关术,连天上都没有放过,在宅子的上方,白若尘养了不少飞禽、蜜蜂……只要是有翅膀的,他屋顶上都有一个窝。
所以,就算是慕云的人从上方攻上来,也没有任何办法。
这里虽然是一个不错的避身之所,但是这么一直藏着也不是什么办法。尤其是知道了慕云三日后要屠城的消息之后。
“慕云的屠城绝对不是直接杀人,而是夺走那些人的魂魄,到时候A城和死城根本没有区别,一群没有脑子的人生活在这里,真是没有意思!”
白若尘坐在梨花树下煮酒,细密的梨花瓣偶尔飘在他的面前,都被他一一收了起来。
“今年的梨花开的不错,明年又有不少的梨花酿了!”
A城现在就在生死存亡之间,这白若尘一点都不上心,就像是不关他的事情一样。
不过,这件事情确实是和他没有什么关系,A城住不下去,他不过就是搬个家。而且他本身就喜静,不然也不会选择在这么一个偏僻的巷子里住下。
“若尘,你有什么办法吗?”
流星这几天也跟白若尘的熟络了不少,他的能力也是深不可测,流星都不能看出,他究竟是什么来头。
白若尘喝了一口酒,闭上眸子慢慢的回味着酒香,一脸享受的表情:“你们已经有了能够破解这一关的东西,只是时机未到,打不开罢了!”
“你说的,是这个木盒?”
流星从顾北爵的包里拿出那个木盒,明明没有上锁,也没有设下什么封印,可是就是打不开。
“我们已经试过很多办法了,就是没有用。”
流星无奈,将盒子放在了桌上,要不是怕出什么乱子,她都想用降魔杵一下把那盒子给捅个稀巴烂!
“这个盒子是有主的,只有它的主人才能打开。这种盒子,我记得好像是叫秘盒,因为最适合藏着一个人的秘密!若是那个人死了,这盒子就永远都打不开!”
白若尘瞥了一眼那个盒子,手指捏着那个小小的白瓷酒杯,上面还画着几朵梅花。
流星和顾北爵,究竟谁是这盒子的主人,他也不知道。这个事情,连天书上都没有记载,说明那么人一定是故意要藏起来这个东西的。他也很好奇,这盒子里究竟藏着的是什么,居然花费了这么多的心思!
流星拿起那个只比巴掌打上一圈的盒子,无奈道:“就这么点大的一个盒子,能装下什么东西?”
顾北爵坐在白若尘的对面,要不是现在时候不对,他也会跟着白若尘好好的喝上几杯。
“若尘,这段时间麻烦你了。我和流星决定明日就出去,趁着慕云还没有做出什么太过分的事情之前,希望能够阻止她。”
顾北爵有些不好意思,白若尘不愿意管这世间的纷扰,要不是没有办法了,他也不会带着流星来找他。
“无妨。只是,你们不用去找他们了,他们已经找上了门来!”
只听见上方一阵鸟类的嘶叫声,还有一股烈火焚烧的味道传来。
无数只鸟儿从天上掉下来,有几只还想飞着逃走,却被一束火光击落在地,身上漂亮的羽毛都变得黑漆漆的。
“木流星,想要见你一面,还真是难啊!”
慕云打扮的妖娆,手里捏着一个圆溜溜的珠子,短短数日不见,慕云周身的气质又发生了变化。
行走之间就带着一股邪气,当初江美人给了流星的那双偶尔会变红的眸子已经彻底变红,都让人不敢直视那双眼睛。
“白若尘,我知道你的机关术厉害,怎么,你现在也想着要插手这些凡尘俗世了吗?”
慕云扭着腰肢走到白若尘的身边,刚想摸上那个轮椅,那轮椅上就突然飞出一些银针,朝着慕云射去。
慕云一个转身,躲过了那些闪着绿光的银针,咬着牙说道:“怎么,现在就想要管事了?”
“不!你太脏了,我不想你弄脏了我的轮椅!”
白若尘手中的杯子和酒壶还拿着,那银针都不知道是怎么飞出来的,这轮椅上的机关都玄之又玄。
白若尘当着流星和顾北爵的面这么说,慕云的脸上当然是过不去的,气的脸色都有些发红,冷哼一声:“那你就不要再管这些事情,不然,我不敢保证会放过你!”
话虽如此,但是以慕云现在的本事,想要杀了白若尘还不太可能。
白若尘也不在意,对着流星和顾北爵点点头,脸上也没什么愧疚之色,慢慢的推着轮椅,路过慕云身边的时候慢慢停下:“慕云,若是你的事情被当初的他知道了,你觉得,你的下场是什么样呢?慕云?爱慕……有意思!”
慕云全身一震,这个白若尘她是知道的,却也不清楚他的来历。光凭着他手中的天书,他就能做到无所不知,自己在他面前根本就没有什么秘密。
白若尘没有再说下去,倒是推着轮椅离开了。
顾北爵、流星和慕云的恩怨,他根本就不想管,就算是这个A城真的变成了一座死城,那也与他无关。说他冷血也好,说他没有心也好,反正他的那一丝暖意,和那一丝怜悯,早就泯灭在了很久很久之前。
白若尘走后,慕云也没有了顾忌,眼角一瞥,看见了放在石桌上的木盒之后,眼中放出光彩:“你们若是交出木盒,我就放过你们一马!”
流星拿着木盒,在手心里上下扔着,嗤笑道:“你觉得,我会怕你?看来,你是知道这木盒里面是个什么东西了?不如你告诉我,我就放你一马,怎么样?”
慕云冷哼,这个木流星不过是得到了墨儿的灵力,现在就这么嚣张!看来,不管是前世今生,都是那么让她讨厌的很!
慕云手中一道白光闪过,长剑赫然就在手上,挥着长剑就冲向了流星。
流星当然也不会干等着,腰间挂着的万妖鞭被她轻轻一甩,长鞭打在慕云的脚边,要不是她躲了一下,这一鞭子应该是打在了她的脸上才对!
“木流星,你的身体还真是不错,尤其是那颗元珠,真是一个好东西啊!有了那颗元珠,我收集起那些鬼魂都方便了不少!”
慕云看着流星,那双血红色的眸子就已经告诉了流星,她已经害死了多少人了!
流星听到慕云说起那颗元珠,心中就会想起木月辉。那是木月辉牺牲自己给她的东西,现在白白被慕云占了去,流星心中自然也是不好受的。
手腕一番,长鞭绕起,尽管慕云躲得快,却也耐不住流星的鞭子长,鞭尾打在了慕云的小腹上,衣服都被打破了,一道血痕出现在流星的眼前。
“慕云,你早晚有一天也会尝到没有身体的滋味!”
流星愤恨,长鞭抽打起来根本就一点情面都不留,也不管那个身体曾经也是自己的。
慕云的前腹和后背都受了不少的鞭伤,因为那万妖鞭上本来就带有力量,再加上流星现在的灵力,自己根本就不能近流星的身。
从口袋里摸出及根银针,对着流星射去,流星没有先到慕云还会随身带着这样的银针。
银针上泛着灼灼的蓝光,一看就是淬了剧毒的,从颜色上看,就是擦到了一点都会沾上上面的剧毒。
流星长鞭打着旋,将那银针都打到了一边去,而慕云的长剑就到了眼前。
站在一旁观战的顾北爵,看着一颗心都悬在了嗓子眼,那长剑眼看着就要刺到流星的心脏,顾北爵都来不及祭出铜钱剑,大步一迈就冲向流星,以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慕云的长剑,长剑穿过胸骨下侧,流星站在顾北爵的身后,都能看见微微露出来的一点剑尖。
慕云一惊,下意识的就将长剑拔了出来,鲜血四溅,顾北爵身上的旧伤才好,现在又添上了新伤。
流星一把抱住顾北爵,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碎了一样,“哐啷”一声掉在地上,然后化作碎片。
“顾色狼!”
轻轻的摇晃着他的身体,伸手捂住他身上的伤口,却怎么也止不住,鲜血不停的往外面冒,从她的指缝中渗了出来,染红了顾北爵身上的那件米色的针织衫。
“你来干嘛?你可以祭出铜钱剑啊!我现在也不是凡人的躯体,根本就不会出事的啊!顾色狼!”
流星大声的嚷着,觉得自己眼睛都胀胀的,这么多天了,她从来都没有流出过眼泪,但是现在看着顾北爵那个伤口,她怎么也忍不住,眼白遍布血丝,整个眼睛一片通红。
她木流星何德何能,上辈子是修了什么样的福气,今生能够遇到顾北爵这样的人。若是没有他,自己早就放弃了木家的事业了吧!
“没事,我不会有事的!我只是怕你出事!”
顾北爵口中含着鲜血,慕云应该是没有刺伤到他的内脏,只要及时的处理好伤口,应该就没事了。
只是现在的A城的医院里都是一堆没有意识的人,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顾北爵觉得自己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连想要伸手摸一摸流星的脸都不行,不由得一阵自嘲:“我要是真的出事了,你可不要忘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