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些消息来的来源也只能是。。。。。。
心中有了底,席容猜着,若是不出意料之外,晚上就会传出皇帝不抵毒性入侵而死去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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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赌爱
如此费心都难以找到韩冻,想必太后就想利用这个消息来勾他出来,毕竟一旦韩冻的目的达成,想必会有下一步的举动。。。。。。
只是,韩冻真的有那么笨吗?他也是个谨慎的人,从小在危机凌辱中长大的人,全身是剌,心中满是戒备。
不过,席容也松了一口气,想必为了验证消息的真实准确与否,这宫中,他唯一能找的人便只有自己了吧?因为她的立场,他对她应该比他人信任,二来,她身在太后寝殿,与太后亲近的机会也甚大。
那么,她便只需要创造一个他能够安心出来的机会了,对不对?
整了整心情,席容思考着该如何引他出来,蓦地想到太后偏殿有个佛殿,那里安静幽僻,如今皇帝病重,她便可以寻了机会去为皇帝祈福。
再次入宫之后,她在太后面前,一向是娴静如水,如今夫婿远在边关,她更是对太后*讨好,但愿如此态度能够放宽太后的戒心,以后就算没有扮猪吃老虎的功效,也会争取在这太后寝殿内多一点自由的权利。
再次见到太后,她显然有些浮躁不安,虽然勉强自己淡定,可是总有细节泄露了她的不安。
席容觉得自己猜的没错,这个时候太后既愿意接见她,那么就表明着皇帝定然此刻安然无事,不然她如何有这个闲情逸致来接见她呢?!
“这些日子承蒙太后娘照顾,臣妇想去佛殿祈祷皇上平安,以为报答太后的恩情。”席容跪道。
“起来吧!难得你有这份心!”太后道,声音含了几分欣慰,只是眼底依然有几分戒备,“哀家也想着去菩萨面前祈祷天儿平安,只是皇上病了之后,朝廷上下都需要哀家*心,但愿菩萨不要见怪。。。。。。”
“太后娘娘放心吧!菩萨会体谅太后娘娘你一片赤诚的,你是国母,本事辛劳之人,如今更是要为天下黎明苍生福祉忧虑在心,菩萨又怎么能怪你呢?”席容诚然道。
“但愿如你所说。”太后道。
“事实如此,太后安心便是了,若说菩萨在天上不能直接插管人间事,皇上却是统摄天下的至尊,便便是天之子、神之所护来治天下安黎民的,菩萨定然会保佑皇上安康的。”席容道,当初的假孕,也让她懂得了为人母的心情,“我愿意去便替太后去拜菩萨,传达情怀。”不论皇帝此刻是否有性命之危,但是皇帝中毒昏迷不醒确是事实,没有一个母亲能够安然待之的。
太后闻言,心底也不禁安然了许多,点点头:“去吧!”
。。。。。。
终于在太监的领路下到了佛殿,其实太后对她还是有点戒心的,不然也不会派个她身边的太监一路跟从。
不过不怕,到了佛殿门口,席容道:“佛门需要清静,我祈祷皇上康宁更需要安谧,你就在外面等我吧。”
太监想要反驳也无话可说,因为一直以来,太后参佛也是让人在外面等候的。
席容走了进去,随手关上了门,浓浓的檀香味盈满整个佛堂,仰首看着金灿灿的佛像,帝王家的佛相比民间寺庙庵堂要富丽堂皇一百倍。
这宫中的杀戮太重,即便是修行十年也修不回枉死的生命,太后之所以建造这个佛堂,想必也是为了心安,只是这也代表着她内心那一块软弱的地方。如此诵经悟佛,就像是抓了鸽子再放生一样,毫无意义。
如今剩下的便是等待了,这佛堂确实很肃静,能够让人有心静的感觉,在蒲团上跪下,双手合一在胸口,闭上双眼,来沉淀心底的凌乱烦躁。
许久,一个声音低低传来:“原来你也信这个?”嘲讽。
来了。席容缓缓地睁开眼睛,“信,未必不好。”心有依靠,就没有后顾之忧地大胆去做事情。
“看来你是不信。”韩冻淡淡道,下一刻,现了身影,“既然不信,为什么还要跪得如此虔诚?”
“虔诚最是需要,不是吗?”席容淡淡道,不是对菩萨,而是对事情的一种态度。
“你竟然真的一点都不讶异我来找你?”他道,出了弑君偌大的事情,她该对他避之不及的。
“因为我想找你。”席容起身,转身面对他,“幸而,你出现了。”
韩冻微微皱眉,随即嗤笑了一下,“原来我的出现早就在你的意料之中。不过我倒是想不到,你找我,又是为何?”
席容定定地看着他:“我想你救出五皇子。”
他挑眉:“何以见得我会答应你?”冷冷笑了一下,“虽然我和他也算是兄弟,可是你知道,这皇宫里,从来就没有兄弟之情这种东西存在。”
席空摇摇头:“不对,八皇子和五皇子之间,不就是真正的兄弟之情吗?”
“那是你觉得罢了。”他的话忽然变得轻轻柔柔的,“他们之间注定有一段劫,过不过得去,只有天知道。到时候在看,什么叫兄弟之情,犹未晚也。”
席容愣了愣,刚才从他眼中捕获的那一丝痛,她想,应该是痛吧。。。。。。转而想到他话中的意思,他指的那个劫,莫非是说玉露?“我不知道未来如何,谁也不知道未来如何,只是眼下,我希望你能够救五皇子出天牢,哪怕没有办法将他送出皇宫,只要他消失在太后皇帝的眼皮底下就好了!”
这时,韩冻才回头看她,眸中闪烁的光彩如此不确定,“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而且,你为什么那么相信我有这个能力?即便我有这个能力,为何一定要帮你?再者,这样做,与我又有什么好处?”
有一点,席容想知道,“你,想当皇帝吗?”她为什么会想到让他帮忙,甚至没想过他的心思是否也专注于皇位。不过当初他弑君如此大大咧咧,该是不觊觎皇位才是,因为想当皇帝的人最不能缺的就是虚伪,之于天下的名声,也就是民心,对于一个帝王而言,实在太重要了!
韩冻顿了顿,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不禁挑眉:“这个问题,倒是问得好啊,只是做皇帝又有什么好呢?我实在想不出来。。。。。。”
席容心底微微宽了宽,她的直觉还是对的,不过下一句,不禁让她膛目结舌。
“不过有个天下玩在我手上,倒也是一种乐趣,看着这那么多人觊觎的天下是如何在我手中沦为一片凄凉之地,好像也是一种极致的乐趣。”他说得云淡风轻,“或许有一天,我就会萌生这个欲望,我想我不是做庸君的料,只是做明君太累,不若做个恶君,享尽天下之福,看尽世人之痛,一生也不至于枉走人间这一遭。”
“你。。。。。。”席容对他无语,这个说得沉迷其中,她信,真的信,但愿不会有那么一天。“那么,你又为什么非要杀皇帝不可?”远走,不是更好?
“哼,你不觉得看着那个老太婆汲汲营营了一辈子,到了如今,却是寡妇死了儿子没指望,不是很有趣吗?”他说得森森冷冷的。
席容听得心惊,原来,他真正恨的是太后。他此刻的眼神甚至让她觉得恐惧,若说他恨皇帝,那么他对太后的恨便是恨极,恨不得将对方凌迟。是怎么样的遭遇,造就了今日他如此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