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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地聆听她心跳的律动,他的嘴角缓缓勾起,是种幸福至极的弧度。
“所以,你会嫁给我,即使我不能保证给你优渥的物质生活?”
或许将来他会成功,但目前仍有困难,至少还达不到劲升所能供给她的最佳经济状态;她可能还是得工作,并且帮他打理家里,甚至要协助他的保全事业,而他不确定她能否欣然接受。
“……你这算是求婚吗?”心跳变得紊乱,但她喜欢他贴靠在自己胸口的感动,因此没冲动地推开他。
“当然,不过我还真希望你可以向我求婚。”他坦然回答,却又显得有丝遗憾。
“嗯哼,怎么说?”女人开口求婚?挺新鲜的,她喜欢!
“你不觉得被求婚有种备感尊荣的幸福感吗?虽然男人向女人求婚好像天经地义,但倘若我心爱的女人能开口向我求婚……光想就觉得好满足!”
想不到这男人也有浪漫的一面呢!她不由得发出轻笑。
“笑什么?”她会不会觉得他不切实际,开始后悔爱他了呢?
伸手顺了顺他的发。“笑你可爱啊!”
“嘿,可爱不适用于形容男人好吗?”那根本是种侮辱!
“不会,只有跟我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可爱,我会更爱你哟。”她半诱哄地安抚道。
“……可以这样吗?”万一被知道了怎么得了?面子都丢光了!
“当然可以,不过不能让其他女人发现,不然她们会跟我抢你。”
抬起上身,他的表情再认真不过。“我不会爱上别的女人,我只爱你一个。”
“噢……”女人爱听甜言蜜语不是秘密,但这绝对是最动听且令女人感动的一句。“怎么办?我也好爱你。”
“真的吗?”他惊喜地扬起傻笑。
“真的啊!”为了回报他的爱,她愿意给他更多更多的幸福。“所以你今天的求婚不算数。”
“啊?为什么?”才刚幸福得想笑,这下他却恐惧得快哭了!
“因为没有鲜花也没戒指啊,我是个很俗气的女人,其他的东西我都可以不要,就那两样不能少。”这是她的坚持。
“喔,那我明天再求婚好了。”他今天才知道求婚这种事可以重来。既然她不满意,那他就天天求,总有练习到她满意的一天,熟能生巧嘛!
“明天也不行。”她又有意见了。
“为~~什~~么~~”这下是哀嚎了。他是知道结婚那天要看好日子,但求婚……有这么讲究吗?
“你不是想要我向你求婚吗?明天是我向你求婚的日子,你不能跟我抢。”
过度的惊喜和愚蠢到不行的对谈,让男人的心情像坐云霄飞车似的上下震荡,久久不能平静。
谁说他龟毛?他只是行事谨慎,不等同于龟毛两字,若真要研究是谁龟毛,依他看来,他未来的老婆只怕比他还要龟毛。
不过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不能跟她说,不然她一定会气坏,到时不嫁给他可就糟了!嘘……
尾声
冷到不行的冬夜,合该早早钻进被窝里享受被棉被包覆的温暖,可偏偏就有人非得在医院待产室前的等待区等待不可,个个神色各异且凝重非常。
这家医院有点怪,产房占了半个以上的楼层不说,还建构成圆弧形,等待区无可避免的变成了中心点;换言之,只消在等待区坐上那么一会儿,不难由各个产房里听出每个待产妇的动静。
一声声号叫,或呻吟或尖嚷,全然没有节奏的由各个产房里传出,形成世上最惊悚的声乐,一声声打进身处等待区人们的耳里,教人坐立难安。
“天杀的!又不是我老婆要生了,把我们全挖过来干么?”田汉威倚着墙,脸色难看地低咒道。
“正好来实习啊,再过几个月就换我了……‘顶着圆圆肚皮的汤靖芙,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除了不安,更多的是”下一号受刑人“的惊恐,但她仍温柔地安抚老公的情绪。
“别抱怨了,这也怪不得那家伙毛躁得像条虫,这种情况往后大家都轮得到,大伙儿互相关照关照。”吕宗翰搂着紧绷的韩乐乐,体贴的为另一半加油打气。
毕竟现在躺在产房里的,是乐乐最好的朋友兼好姊妹蔡桃桂,她的担忧在所难免;黑瞳锁住在不远处不安地定来踱去的屈允尧,那家伙则将是今晚诞生的新科老爸,所有朋友都该给予他最深的祝福,陪他度过这难熬的一夜又何妨?
人人有机会的,只不过那家伙早一步遇上而已。
倚偎着项岳军,叶雅竺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虽然早就听说生产对女人而言是种酷刑,但她从不知道身处产房外的感受竟是这般“惊心动魄”,好似心脏随时会从嘴巴里跳出来似的,有种身历其境的错觉。
“蔡桃桂的家属?蔡桃桂的家属是哪一位?”
不知等了多久,在声声催人心魂的惨叫声中,每个人皆累得几乎睁不开眼之际,护士小姐抱着哭声宏亮、满脸红光的婴儿步出产房,刹那间,护士的头上宛如顶着圣洁的光圈,荣耀地接受众人崇敬的眼光。
天使!解救众人脱离苦海的天使!
“我是蔡桃桂的先生。”快步趋上前去,与屈允尧有数面之缘的叶雅竺发现,这是她第一次瞧见那男人如此认真慎重的表情。
“恭喜喔,这是蔡小姐的宝宝,三千八百公克,男孩,母子均安。你要不要为他拍张照,或是医院方面也有提供这个服务……”
当屈允尧泛红着眼,激动不已地拿出相机为孩子按下快门的瞬间,所有随侍在侧的朋友都感动得莫名其妙。
“妈的,不过是当人家老爸嘛,那家伙哭个屁啊?”田汉威猛吸鼻子,在其他人眼里看来,他比新科老爸屈允尧哭得还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