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拓叹了口气剥开了自己的上衣,然后发现这个场景似乎似曾相识。
上一次毛小豆抽了的那三鞭的痕迹现在已经找不到了,可见毛将军配的药膏的确很有效。不过现在代替那三道鞭痕的是大片青紫的淤痕。
以他们现在的身份,毛小豆没法去弄一盆冷水来给阿拓冷敷一下,只好直接就着那片淤青把手上的药膏涂了上去。然后为了将厚重的药膏抹得均匀一点,毛小豆的手指就不自觉地用了力,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好一会了。
“疼吗?”于是不但场景,连对话也似曾相识起来。
“疼啊。”然而阿拓这一次却没按常出牌。
“不是说受过比这重得多的伤吗,怎么一点瘀伤就开始疼起来了?这一趟跑得你变娇贵了?”毛小豆的话里带着数落,嘴角却渐渐扬起,如果阿拓回过头来就会看见这个无比鲜活的表情,虎牢关行走的律法慢慢的在这一趟里有了人性。
“其实上次也疼,只不过那时德衍还是少将军,疼也只好说不疼。”阿拓不大不小地卖了个乖。
“那么说,你是承认你欺上了?”毛小豆顺着阿拓的话开了句玩笑,然而对面半天没有反应,毛小豆疑惑地喊了声。
“阿拓?”
阿拓大梦初醒一样抖了抖身体,毛小豆又一次反射性地收回手,出口询问的语气里还带着点焦急:“那里真的这么疼吗?”
“没有……还好……”阿拓的声音很低,明显地兴致不高。
“嗯,我承认……我欺上了。”
“没事,人受伤了会喊疼是很正常的事,为了不让别人小看疼也喊不疼也很正常。你忍一忍,我再仔细摸一下,看看这里骨头有没有事。”
毛小豆一边替阿拓的低落找由一边比了下阿拓靠近右边肩膀下方的大块皮肤,那里的瘀伤尤其严重,估计当时落地时最吃力的就是这一块了。毛小豆用力地摁了几下靠近肋骨的几处肿胀的皮肤,阿拓虽然有点吃痛,但并无严重的疼痛反射。见阿拓的反应尚且都在自己的预料里,毛小豆松了一大口气。
“还好,骨头没事。”
“嗯,还好。”阿拓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你还好什么?”毛小豆不觉得阿拓是这么怕受伤的人,但他刚刚那口气里确实饱含着相当的担心。
“还好落地时是我在下面,要是你的话,估计骨头就会有事了。”
阿拓这一句话说得平平常常,却换成是毛小豆半天没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