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盖他们是真的很不满慕容泓?”昨晚上尽管阿拓反复催促,诸葛承还是给他把大致看到的情况都复述了一遍,所以这会阿拓也能迅速地跟上诸葛承的思考。
“嗯,就是你那次回来说的,执法太严苛了,小错都是死罪,像他们这种大错的,恐怕死罪之外还有酷刑吧,说不定再来个家人连坐之类的。”
“他们除了小心行事外有没有给自己留个后路什么的?”
“他们的后路主要还是藏了咱们的钱,以备慕容泓兵败后他们不至于被牵连太过。”诸葛承抬起头想了想。
“倒是有一点值得一提,那个高管事在猜燕兴这件事不是系在慕容泓身上。”
“还有其他的慕容可以让他们挑?”阿拓不像诸葛承,把所有北府军送来的情报事无巨细地都看完了,他只看和兵事有关的部分。
“嗯,有几个,慕容家谱系还是挺枝繁叶茂的。”
“那——我们要不要帮他们下一个决心?”阿拓笑得着实有点不怀好意。
“逼人造反可不算结什么善缘啊。”诸葛承虽然嘴里说着不要,脸上却依旧轻松。
“哪有什么善缘,每次都只许我挑这么少的几样,阿承看中的孤本都买不齐。”高盖要是知道有人背后算计他只是因为没买够孤本大概也会大呼冤枉。
“是循序渐进给他们点准备时间呢,还是措手不及让他们来个事急从权?”
“来个打草惊蛇?”阿拓手指点着下巴思考了一阵。
“洛阳有没有人会仿古董的?”
“哪一类古董?”
“一个青铜尊。”
“嗯,让我想想啊……”诸葛承佯装思索。
“倒是有那么一位,只是拜托那位出手的价格不低啊。”
“多少?咱们不是能动用洛阳北府军的资源吗?”
“那位不要钱啊。”诸葛承一脸的高深莫测。
“那要什么?”阿拓现在也大概解了,各路高人都有自己的癖好,就比如他们俩,也不是那种光有钱就能请得动的类型,但只要诸葛承说出个所以然来,阿拓总能想想办法的。
“要……晚上喝鱼汤吧,你亲手钓的鱼再加了胡荽和汉姜一起的那种。”再憋不住严肃表情的诸葛承双手托住脑袋眼睛闪闪亮亮地望着阿拓。
“你说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