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哥儿用力地点点头,“嗯。”
皓哥儿在一旁急急道:“小姨母,那我呢?你答应让我也学好不好,我不要去跟姨父说。”
甄婉怡笑道:“皓哥儿别急,你不用跟姨父说,你只要跟你父亲母亲说行了,他们答应你也可以学。”
皓哥儿就跑到甄文怡面前,“母亲,我要学武当大侠。”
甄文怡难得见大儿子这样跟他亲热的说话,也笑道:“行呀,咱们回去就跟你父亲说。”
太皇太妃在一旁道:“这习武倒是个好事,咱们这样的人家也不求别的,就求个强身健体。”
琼姐儿左右一看,忙拉着煊哥儿走到甄婉怡面前,“母妃,那我们呢,我和煊哥哥也要学。”
煊哥儿在一旁咧着嘴笑,“姑姑,侄儿也想学。”
甄婉怡大手一挥,“行,都学。”
留了珏哥儿、皓哥儿在童师傅这里,其他人便回了后院。
待回了清漪水榭,煊哥儿才小声地对甄婉怡道:“姑母,侄儿可以跟于师傅学吗?”
甄婉怡眨了眨眼,想起珩哥儿刚开始不愿跟童师傅学就是不想像童师傅那样长得三大五粗的,也不知道煊哥儿又是为了什么原因。“为什么不愿跟童师傅学呀?童师傅的大刀耍得不好看吗?”
煊哥儿小脸儿一红,摇摇头,慢慢道:“不是,侄儿就是觉得于师傅看起来好像要厉害一些。”
甄婉怡挑了挑眉,“你怎么看出来的呀?”
“童师傅都听于师傅的,于师傅说跑快一点童师傅就跑快了,还要后面于师傅还没出来童师傅就出来,肯定是于师傅在单独教珩弟弟,于师傅厉害。侄儿想跟厉害的师傅学。”
甄婉怡笑着揉了揉煊哥儿的头发,这小家伙观察能力不错嘛。笑道:“行,到时姑姑问问于师傅。”
于师傅收徒弟可是不那么简单呢,她也不能打包票。
煊哥儿见姑姑答应了便高兴地点点头,放下心来跟琼姐儿嘀咕去了。
喻瑾珍看到儿子自己亲自开口,脸上的笑意更浓。拉了甄婉怡到西厅,“九妹,您府上请了武师傅也请了文先生,那能不能让煊哥儿到你府上来读书。您放心,晚上还是住自己家里,就是中午要麻烦你这个做姑姑的了。”
做母亲的自然是想处处为孩子谋划,想把最好的都送到儿子面前。如今喻瑾珍也是有妯娌的人,而且这个妯娌身份还那样高,相比之下她是一点优势也没有。如今能比的就是儿子了,只要煊哥儿出息了她在家里才能有话语权。
甄婉怡笑道:“说这客气做什么。不是我小气不让侄子到府里来学,只不过有些事我还是要跟嫂嫂说清楚。于师傅挑徒弟好像还有自己的一套挑选方法,并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学他的,像珏哥儿就不适合。所以煊哥儿想找于师傅教得先问一问于师傅。”
喻瑾珍自然是点头应下来,“那是当然,若是不能拜在于师傅门下那跟童师傅学也是可以的,只要能强身健体就好,没得到时连个会试都坚持不下来。”
☆、第五二五章 有 喜
甄婉怡点头表示了解,“府里请的先生是汴城卢家人,卢先生善琴棋书画,诗词乐舞,对科举的八股文珩哥儿几乎不做要求。嫂嫂要知道以后珩哥儿可不会参加科举的,若是嫂嫂放心,就让煊哥儿过来,也别说什么早晚接送的事,直接住在府里,休沐时再回去,反正我也喜欢煊哥儿,就当多一个儿子好了。”
祁荣早说过珩哥儿只要安安分分地做好荣王府世子,以后便是世袭的亲王,并不需要去与人在科举上争一席之地,但是该学的东西比起科举来只多不少,看珩哥儿的课程安排,从早到晚几乎都没得空闲的时候。
喻瑾珍听了甄婉怡的话,脸上闪过失落之色,“这样啊,那只怕是不适合煊哥儿了,我们这样的人家除了科举并无其他路可走,更何况煊哥儿还是长子。”
喻瑾珍在甄婉怡面前一直是实话实说并没有多的掩饰。
这样一来甄婉怡反到是喜欢,笑道:“好在珩哥儿如今只是启蒙,学的都差不多,你若是放心就让煊哥儿过来,先打好基础,等过个两年再分开学也是可以的。”
喻瑾珍听了眼睛一亮,笑着点头,“那敢情是好,那我回去跟母亲商量一下,选个时间让父亲带煊哥儿过来拜师。”
甄婉怡也点头,“行,我也跟王爷打声招呼。”
两人说定,第三天四老爷便提着四色礼盒带着煊哥儿上门,拜在卢先生门下。只不过于师傅那出了点问题,收了煊哥儿可没让煊哥儿拜师,学的功夫也与珩哥儿不尽相同,到最后都丢给童师傅了。
皓哥儿与珏哥儿跟着童师傅学了几天,皓哥儿便受不住了,怎么也不愿来荣王府,最后祁荣又给珏哥儿选了随从,一起跟着童师傅习武。
等到三月底,四老爷给甄烨看好的宅子收拾妥当,一顶花轿迎了苏萍进府,从此过上了单门独户的小日子,与甄府、向府来往极是密切,人也会来事儿,四太太提起苏萍总是满口的称赞。
五月初,又到了荣王府请平安脉的日子。
张太医跟着下了早朝的祁荣进了锦祥院,甄婉怡刚坐下准备用早膳,看到来人,忙站起身疑惑道:“王爷,您怎么回府了?还没用早膳吧。杨依,快去小厨房看看,给王爷端些吃食过来。”
杨依应声而去。
祁荣走近拉着甄婉怡坐下,“怎么这个时辰才吃早膳,琼姐儿呢?”
甄婉怡有些不好意思,“起晚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成日的想睡,好像总睡不醒似的。琼姐儿被太皇太妃带走了。”
祁荣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浓,“想睡就多睡一会,以后琼姐儿起来就先送母妃那去,府里的事儿你不用费心。”
甄婉怡打了个哈欠,眼里蓄了一眶的泪,用手绢按了按眼角,“哪用得着这样,可能是天气渐热,夏困吧,过一段时日就好了。”
张太医躬身站在一旁,听了这话才上前,“王妃,让微臣给您把把脉吧。”
甄婉怡早就习惯了张太医请平安脉,闻言也没做多想,直接伸了手出来,今儿张太医却将两只手都把了一次。
甄婉怡见了疑惑道:“张太医,怎么了?”
张太医收了工具,对着两人躬身道:“恭喜王爷,王妃这是喜脉。”
祁荣喜形于色,笑道:“哈哈,还真是有喜了,赏,大家都赏。”
甄婉怡来不及去探寻祁荣话里的意思,不可思议地摸着平坦的小腹,忙问张太医道:“太医,我怀了多久了?”
“有两个月了。”
甄婉怡皱了皱眉上,这个月的月信是没有来,但她的日子在月底,今天才初一,可能是晚了一点。可上个月她记得清楚,有来月信的,否则绿柳也不会不提醒她了。
只是这个问题不好意思直接问太医,只得迂回道:“张太医,我一胎怀得怎么样?”
张太医正色道:“王妃上一次生的是双胞胎,虽没出什么事儿,可毕竟比一般的要伤身子,这才三年又怀上了,微臣建议王妃还是卧床静养的好,微臣再开些食补的方子,便无大碍。”
听了这话甄婉怡便放下心来,这太医说话总是往严重了说去,怀个孕巴不得你前三个月都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没开方子可见也没有什么问题。
待张太医走后,甄婉怡才追问祁荣道:“王爷早知道我怀上了?”
祁荣让人重新换了碗热燕窝粥,“你最近睡觉的时间有些多,气色反而没以前的好,为夫就有些怀疑了。”
甄婉怡嘟着嘴道:“难怪了。您说我气色不好,脸色是不是很黄?”
祁荣夹了一个虾饺,“难怪什么了?”
甄婉怡给了一个白眼,不接这话,近一个月祁荣都安安分分的,她每晚沾枕就睡,也没多想,现在一回想起来原因在这里了,不过,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她都没注意到的事儿祁荣竟早早地记在心里了。
得知道甄婉怡又怀了,太皇太妃自然是高兴,直接将琼姐儿带到梅院去,跟三兄妹一再叮嘱,不得碰到母亲,不得累了母亲,然后又让内院的针线房动起来,这个孩子生下来就是正月里了,天冷什么都得多安置一些。
见锦祥院的紧张氛围三兄妹都担心不已,以为母亲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