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大家一起挣,没什么不行的,商品不流通就是个死物。等会捋清楚思路再写封回信,让莫畏天找机会跟那兀术确定交易的羊毛数量、交易地点、交易方式。
将这件事做了初步安排,林泽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烦躁,起身去里间的床榻上躺着。
“累吗?我有什么担心的事?”林泽进入空间,盘腿坐在地板上,眼睛没有焦距地扫过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角角落落。
“哦,提升太快了,在保宁府的权势名声越来越高,远离京都,就算勤快汇报自己的工作,领导真的会信吗?要是陈辉鸣疑心,最好的结果就是将他明升暗贬地调走,运气不好估计…嗯…无情最是帝王家…”林泽面无表情地自言自语。
“权力的游戏太tm难了,山脚的时候铆足劲登顶,真正登顶后整日提心吊胆,这么高摔下去,不死也残。哎…真有那一天,陈辉鸣不知道能不能给个机会让自己圆滚滚地下山。”林泽吐出一口浊气,去货架上弄了几瓶啤酒和花生米出来。
后面又想起那些农户们发自内心、又充满希望的笑,林泽觉得自己没法原地掉头下山,他甚至已经看到一个新社会力量在慢慢发芽,林泽突然理解‘死得其所’一词。
“没关系,向前走。”林泽举起啤酒瓶对着店门外凝固的阳光道。
喝到有点头晕,林泽就去后面小隔间躺着。睡了长长的一觉,林泽没定闹钟,自然醒来后还缓了半个小时才出去。
“大人醒了!”耳边传来一道急促又明显压着嗓门的声音。
虞伯钧、孙霖、周文禄连忙围过去查看林泽的情况,胡子花白的大夫正搭上林泽的手腕。
林泽一点点睁开眼,意识已经太久没有这样离开身体,他适应了好一会。
这时候大夫已经把脉结束,“大人此前是心神俱惫,如今神元具回,已无大碍。老夫再去开个凝气养神的方子给大人服用三日。”
虞伯钧催促道,“赶紧去,都用上好的药材。”
周文禄小心问道,“大人您感觉如何?”
孙霖是三人中跟林泽相处时日最短的,这种时候也不好开口,只留在房间里听着。
“我没事,估计是前儿赶路太急,又淋了点雨。”林泽示意自己没什么事。
“你从昨日下晌就睡到现在,你晓得不?一天了。”虞伯钧五分欢喜五分气恼,昨天他明明都特意叮嘱要保重身体。
“你昨日叫我好好歇息,我这不是好好睡一觉吗?好了,真没事,有些饿了,去弄点吃的给我吧。”林泽笑道。
“大人没事就好,您是咱们的主心骨,可得爱惜身体。是咱们这些人没用,若能替您分忧,何至于让您累倒。”周文禄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