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郁盛起身接过,林郁武把凳子挪到林郁盛旁边,林泽坐另一边,刚好他受伤的左手在没人的那一侧。
“碰碰碰——”
“阿武——”
林泽三人同时抬头看出去,“是生叔回来了!”
“哎呀,真是会赶好时候。”林郁武站起来,啧啧说道。
林郁盛和林泽相视一笑。
林郁生手里拎着个竹篮子,见开门的林郁武满脸是笑,自己也忍不住发笑道,“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好事?”
林郁武打起了哑谜,“快进屋,总之是你们都高兴的事。”
林郁生往里看去,只见林泽父子俩都在,加快脚步,进了屋就同三人介绍道,“我这弄了些补身子的干草药,晚上跟猪骨头一块熬汤,味道清甜,泽哥儿喝起来也不怕恶心。”
“这世上还有草药是清甜的?”林泽好奇地俯身去看。
林郁生含笑道,“怎么没有?甘草不就是甜的?我和你武叔这些干捕头的,伤筋动骨次数可不少,这些都是我们自个儿摸索出来的养骨方子。”
“你们费心了,这孩子不省心,三灾八难的也多。”林郁盛道。
林郁生听完此话,并不作答,低头又从怀里小心摸出一个红布小袋子。
在三人好奇的目光中,林郁生打开绳结,拿出用一个同样是红布缝成的三角形小挂件,“泽哥儿,这是我在大觉寺求的平安符,你平日里带身上,莫要沾水。”
林泽下意识看向他爹,头一次收到这种礼物,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且若是在以前,林泽会觉得纯粹是封建迷信,不屑一顾。现在他确能明白,这种‘封建迷信’背后,是生叔浓浓的关爱之情。
在科学不发达的农耕社会,许多事情都是人力无法改变的,大家唯一的期望便是那虚无缥缈的神佛。
“好好收着,听闻大觉寺求平安、身体康健是最为灵验的。”林郁盛道。
林泽赶忙起身,郑重道,“谢谢叔!”
“你这孩子,这就外道了。”林郁生道,突然想起今日所见、所闻之事,便趁机转了话头,“今儿我听外头都在传,有个金州府来的神童,十一岁便考中举人,可是了不得!那些人都在传,说是当今天子有大德,方才天将文曲星转世之身痛,定是要助陛下开太平盛世。”
“还有这等奇人?”林郁武惊叹道。
他觉得侄儿十六岁中举,已属百年罕见,没成想,还有十一岁中举的,可真是文曲星转世来的?
林泽父子俩对视一眼,马淮可是才提醒。现下应考的人,手段花样层出不穷,为的就是将名气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