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凑近了官生;一脸暧昧道:“我听大营里的人说,男的比女的有味,可惜了,听说寺里的师兄们还有众道的,那时候怎么没去看看呢?”
“哦?什么众道?是什么道法?”官生是个很纯洁的和尚,一直在就日峰和思过崖上,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道法。
路秀哈哈大笑,看了一眼柳禹,柳禹张大了嘴巴,眼里满是不可置信问道:“那哪是什么道法,你就没见过?”
“见过什么?众。。。道?”
“咳咳。”柳禹掩嘴咳了两声道:“寺里的师兄们有的会做那个,那。。。个是。。。。”他磕磕巴巴的也没说出来,脸色涨的通红,看着路秀:“你说。”
官生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两人,路秀大笑道:“当初我说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你愣是不信,你看,空。。官生也不是不知道,我们就日峰上下来的和尚都是戒律森严,很有自持地。”他说的得意。
柳禹撇嘴道:“众道也没有什么不对的,这本是人最根本的欲望,和穿衣吃饭一样平常。”
“哦,既然这样,那为何我说压你一下,你便恼了?”路秀挤眉弄眼的一脸猥琐。
柳禹气的满面绯红:“你无耻,才说自己是自律的,却对我说出那样的话来,简直是不知所谓。这样的事是要两厢情愿,两情相悦才能做得的,你是个什么东西?”他已经让路秀气的口不择言了。
路秀也不恼,笑嘻嘻的道:“我是个什么东西不劳你操心,总有一天,嗨嗨,我要让你对我心甘情愿。。。”他话未落地,柳禹拿起一只酒杯就扔了过来,路秀匆忙躲闪不及,酒杯就砸在了面门上,洒了他一脸的酒水,滴滴答答的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
官生看的明白,也听出了众道的意思,幸灾乐祸的道:“让你嘴贱。”
柳禹气哼哼的坐了下来,路秀让小二打了水来,擦了一把脸,依然是笑嘻嘻的坐下,仿佛没事人一样。
官生咳了一声道:“不要闹了,都这么大的人了,路秀你该给柳禹赔礼道歉。”
路秀笑嘻嘻的说:“我去了,他不接受,只说打我一顿才行,我不服气,这才跑的。”
柳禹气的咬牙瞪眼:“你胡说,你说你怎么去道歉的,我家管家就在跟前,要不要咱们三头对面的说个明白。”
官生就知道这家伙不老实,索性也不说话了,让他们自己掰扯明白。路秀梗着脖子道:“我是诚心去的,可是你不依,我还要给你磕一个吗?”
“你,你胡说,你在我家怎么说的,我不怕,你不说,我说。”柳禹挽了袖子,站了起来指着他道:“你说的是:长的就像个娘们,还不让说,我就是个玩笑,怎么就不依不饶了?是这话不是?”
路秀半垂了头:“是”
“是我逼你去云州大营的吗?你不肯道歉,让路大将军打了一顿扔进去的,还怪罪到我头上,真真的不知悔改,我看路大将军也是白费心,你这样的纨绔,哼哼,打也白打。”柳禹撇头再不看他。
官生笑眯眯的问:“他说的是真的吗?”
“是”路秀的头垂的更低,大有要钻进桌底的架势。
官生拿了根筷子,敲着碗道:“你出息呀?离了梵音寺长本事了啊!”路秀不敢抬头,柳禹满面嘲讽,却对空见很是佩服,这么大的个子在他跟前服服帖帖的。
路秀也不解释,只低头不语,官生道:“既然说清楚了,那就该给人家赔礼道歉,一定要诚心,柳禹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谁还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
“嗯,好,我道歉。”路秀站起身来,规规矩矩弯腰施礼,抱拳道:“柳兄弟,是我当年鲁莽,我这厢给你赔礼了,你大人有大量,莫跟我这粗人一般计较。”路秀微笑施礼,一脸的严肃,似是很认真。
柳禹哼了一声:“谁大还不一定呐,算了,我懒得与你计较,看在空见的面子上,饶了你了。”话说的随意,眼里却掩不住的得意。
官生笑弯了眼,老气横秋的道:“这才对嘛,要相亲相爱,不要见面就喊打喊杀的,人活着不易,能相识都是缘分,都是前世修来的。”
路秀摸着头憨憨的笑,柳禹扭过头去跟鸣玉玩,不理他。官生见两人好了,想起一直想问的事,问柳禹:“你怎么到京都来的?我记得那个三郎好像是姓。。。柳的。”他吞吞吐吐的问了出来。
柳禹脸色微沉,没好气的说:“是那人接我回来的。”
“呃,你娘呢?”
“也来了,我们一起住。”柳禹像是憋了一肚子的气,竹筒倒豆子般的说了出来。
空见走后不久,孟秋娘就来认他了,听青霜的意思是他也大了,不好一辈子在寺里,为了前程起见,把他的事告诉了柳三郎。
柳三郎名柳铮,是东鼋的吏部侍郎,成亲以来一直没有子嗣。知道了他的事,欢天喜地的接了回来。孟秋娘因为不放心他一人在柳府,也跟着过来了。那柳三郎的夫人十分贤良,对自己一直未能给柳家留后而自责,知道他们来满面欢喜,待秋娘十分亲厚,二人处的如同姐妹。
“说什么姐妹相称,京中人无不羡慕柳侍郎有齐人之福,得娥皇女英相伴,哼,却不知我娘是为我而来,只在府里念经礼佛,别的一概不理,她还能怎样?我娘这一辈子全毁在他手上了。” 柳禹眼里面上俱是嘲讽。
官生不懂宅门里的事,也不好说什么,只拍了拍他的肩说:“能与自己娘在一起就好。”
柳禹点头,问他:“你娘呢,修成实体了吗?”
官生黯然,摇了摇头,没再说话。路秀看他,摇了摇头道:“那年在万安寺来京都的途中,他们遇上点事,他娘让一个叫五原的道人伤了魂体,还在休养。”
柳禹惊讶,一脸同情,握住了空见的手:“没事的,你娘为你做了那么多,这次也会没事。”
官生扯出个笑脸,示意自己没事。柳禹看他的打扮,遂问他:“怎的你也还俗了吗?”
官生苦笑:“我师父说我有劫难,让我在红尘里走上一回,所以就这样了,嗯,以后叫我官生就好。”
柳禹似有所悟,点头道:“不是说只有入世才能出世嘛,你一定能逢凶化吉的。”
话已说开,三人推杯换盏起来,路秀笑道:“你这花和尚,在山上看着老实,出来却什么都沾了。”
柳禹鄙夷的看着他:“你先前不也是和尚来着?”
路秀讪讪,摸着鼻子笑笑,埋头苦吃肘子。柳禹和官生说的热闹,路秀到了酒在杯子里,小狐狸鸣玉滋滋的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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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里,一个内侍给予换着衣裳,予问道:“空见在府里吗?”
“睡完中觉就出去了,还没回来。”内侍答道。
予的眼眉挑了挑,问道:“说去哪了吗?”
“没有,他这几日都是歇了晌出去,在晚膳前回来,今日想是有什么事绊住了。”内侍小心的答着,生怕惹了爷不高兴。
“去问问,看他带人了吗?去哪里了?”
“是”有人应声去了。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人回报说:“陈公子和威远侯府的五公子、柳侍郎的长公子在二仙楼饮酒。”
予眼眉微动,嗯了一声:“饮酒?怎么跟他们在一起?那个路家的小子不是去了云州,几时回来的?”
“昨日午后进的城。”
“哦,那柳家的小子怎么回事?”
“路家老五和柳家公子有过节,一定是知道他回来了,找他晦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