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睁开眼睛就听旁边有人说:“不要刺激他,本来就是个没用的软骨头。”
又有声音道:“滚出去,不需要你多嘴。”就有人应声出去了。
明基走到床前,端详了他一会,突然微笑说:“那天给你带的人,你见了可满意?还想再见么?”
“她在哪?”弗英激动道。
明基款款退回椅子上坐下,叫了带人过来。
好一会功夫,初夏进来了,畏畏缩缩想上前又不敢的样子,偷眼看了一下明基,明基又看了下床上的人,伸长手拉住初夏倒在自己怀里,一俯身就吻了上去。
弗英有种五雷轰顶的错觉,恍惚间却见初夏的手不知是推拒还是迎接,两丈开外的人浑然忘我的纠缠在一起,完全不顾旁边还有一个人。
弗英喉咙里“咕噜”了两声之后才找回声音,平地大吼一声,初夏!
初夏身体一僵,想要回头看他,却被明基按了回去,两人又沉浸在湿吻里。明基的大手还四处抚摸着初夏的身体,拉扯她的腰带想要钻到里面。
弗英气得呼呼喘着粗气,挣扎着要起来拉开来两人,“明基!你个王八蛋!老子要杀了你!”猛觉得身体无法动弹,转头一看,四肢都被绑在了床边上,越挣脱越无力,只有两只像是要匠人剥皮拆骨一样的眼睛,死死盯住那两人。
“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
明基抽空还看了他一眼,继而又低下头去,初夏的衣服已经被扯得松散,她剧烈挣扎起来,可哪里又是那个男人的对手,明基的手已经伸进她的衣裳里,使劲搓揉她娇嫩的皮肉,俯下身体亲吻她的脖子和锁骨。初夏只能仰着头纵情的哭泣,却是不敢回头看床上的人。那人已经不能发出完整的声响,只能听到一声声痛苦的呻吟,两只手死命的攥着拳头,被捆绑的地方已经磨出血迹,眼神涣散浑身不自然地抽搐起来。
明基一只手抓住她胸前的柔软用力搓揉,一手分开她的腿让她跨在自己腿上,解开自己的束腰,用力向上一顶,初夏“啊”的失声尖叫,然后咬紧嘴唇把所有声音都拼命压抑到了嗓子底下,没有再发出一点更大声响出来。明基的抬头一口咬上她的肩膀,两眼挑衅一样看向床上,那人已经快要闭过气去了。
明基牙关用力,鲜血立刻涌了出来,初夏发出小小一声尖叫,又怕惊倒床上的人,双手用力捂住自己的嘴,眼泪如珠玉一般串串落下。
片刻后,明基向上猛力顶撞几次之后终于抽搐着松下劲来,平静了一会,将初夏掀开丢到一边,整理一下衣摆之后来到床前。弗英这时候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他又是一把揪住他头发逼迫他抬起头来,脸上露出嗜血的笑:“看到了吗?你的人也是我的了。”
噗!弗英下意识地喷出一口血沫,却没有一星点溅到明基脸上,他的眼睛里血丝满布,红的像要滴出血来一样,眼帘撑不起来,失去焦点的眼神茫然不知看向何处。
明基看了一会,突然觉得索然无味,想丢破布一样将人甩开,转身出去了,走到门口,又转回来将地上默然的初夏抗了出去。
就这样一番波折,几天之后弗英居然感觉身体似有好转,外伤已经基本痊愈,连那火烧火燎的内伤也都减轻了不少。看来只要死不了,不管是多严重的伤也总能好的。
小叶总算回来了,不过他大多时间又要跟着云定学医,弗英的生活主要都是那黄脸男人在照顾,
这天到了午饭时间,刘渊端着饭菜进来了,是东坡肉,西湖醋鱼和一盘清炒芥蓝。为了不然他觉的乏味,在伙食上,除了一开始要照顾伤势的清汤寡水后,云定从来没有亏待他。
弗英喜欢吃肉,虽然伤病中忌食荤腥,但这东坡肉做的却是肥而不腻,油而不荤,是他的保留菜式。看着那盘油光闪亮的醋鱼,却皱了下眉头。
“昨天晚上是清汤鱼圆,中午时清蒸的鲥鱼,前天是鱼头豆腐,每天都有鱼,莫不是,我们还在临安?”
刘渊低头恭敬道:“昨天中午是蟹酿橙,前天的是过桥鲈鱼。”
“哎呀都差不多了,你说,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公子不要为难小人,首领说了不给你任何消息,连多说话小人也是要受责罚的,请公子体谅我们吧!”态度恭敬,言辞却相当坚决,果然不是一般人!
“这都是我猜出来的,你什么也没说啊。你只要给我个手势就行了。”
刘渊沉默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
“你也不想想,我现在这样,周围都是你们的人,我能跑得掉吗?就是要送消息出去都不可能的,你不用紧张,告诉我,这里是不是临安?”
刘渊又点点头。
弗英笑了笑,接着说:“好了,我知道就行了,谢谢。初夏呢?那我能见她么?”刘渊又低下头,思考了一会后才开口:“首领倒是没说不许你见她,小人却不知道他是怎样交代初夏小姐的。”
“既然这样,你可以帮我传个话么?说我想见她,让她今天务必来见我!”
“这……”一副为难的样子。见他不说话,弗英吞下去的一口鱼肉,被鱼刺卡的剧烈咳嗽起来。
刘渊赶忙上前给他倒水,拍着他的背顺气,好半天才消停下来。刚要直起身体,却被人勾住脖子,有人在他耳边吹气,蛊惑的声音几不可闻:“拜托你,帮个忙好么?”刘渊一个激灵,忙后退到离他几丈远的地方,有些警惕地看着他。弗英看了心里暗笑,放下碗筷拍拍肚皮,躺在床上悠闲的看着他忙碌,突然问了句:“你是白叶,还是高玄?”
刘渊迷惑的抬起头,什么?
“别装了,我虽然迟钝,但总不是痴呆,看过的人还是能记得的,何况你出现过这么多次。”弗英抬起身,又道:“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想做什么?”
刘渊一脸的迷茫,似乎完全不懂弗英的话,他说:“我真的不懂你的意思,我是刘渊,怎么还能是其他人……”
“好了!如果我现在问明基或者他的手下,大概也没人能说出你是怎么出现的吧?”弗英摸了摸下巴,又说:“也可能,刘渊突然变了,不像原来的他了,要知道,跟随明基的人里,你是唯一一个这么温柔的。”
见刘渊还是丝毫没有动摇,弗英突然笑得无比邪恶,跟着声音也变得低沉:“我说,你是喜欢跟女人上床,还是男人?”
第二十二章 转机
这句话一出口,刘渊终于有了另外的表情,有一瞬间,弗英从他脸上看到了惊愕和慌乱。
“放心吧,我不会介意的,虽然一开始我也很吃惊。”弗英安慰道:“你喜欢谁不关我的事,我只关心你的目的,和身份,能告诉我吗?”
刘渊还是不说话,像是要把他脸上看出个洞来,弗英无奈妥协了,“最起码,你告诉我严老庄主是否活着,现在在什么地方?我真的很佩服你,带着不同的面具,跟不同的人打交道,一定很辛苦吧,到底有什么无法解脱的事,值得你这么折磨自己?”
“你说的轻松,是因为你还不懂,你也曾经有过那种,刻骨铭心的经历,只是那样还不够,让痛苦融进你的血脉,如影随形,你才知道有什么是值得让你倾尽所有也要去一搏的。”
“我是没有什么让我何时何地都忘怀不掉的,哪怕是明基,他杀光了我身边所有的人,有那么一瞬间我也想,干脆去找他拼了命算了,但是我还没找到他的时候,心里面又开始否定了这种决定,你说我懦弱也好,薄情也好,我只知道,只要活着,就不会总是痛苦的,总会有好事发生。”
“你说的那点好事,对我来说根本微不足道!你除了是痛苦不够深刻,最重要的是你什么都做不了,你根本没有办法杀得了明基,所以你才会以惜命为借口来为粉饰自己的无情。”
弗英哑口,一时居然找不到词来反驳他,刘渊冷笑一声,“现在你只管想着这么活下去,我是不想你这么早死地,但结果如何,还得看你自己的。”刘渊冷冷说完,就将收拾好的东西一并带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