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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1 / 2)

>是空空如也。你不反思反思,却得寸进尺,把你手中那点残存的权力把挥霍得登峰造极。

他心中这么想,口中却说:“纪校,是是是,是我不该穿全身白色的服装。讨厌的白色,可恶的白色,惨无人道的白色,今后我保证不穿?。你看这样好不好?我请两个小时假,回去换套称抖的来。”

心里不停地骂娘,老子穿白色也得罪人,真他妈出门撞鬼?不是?也难怪何风波说,一天诗词歌赋满嘴的女人最难饲养。她们的不可理喻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今天想起这话,简直有道理得不得了。

卢征程心里虽然这么说着,脸上仍然挂满笑容:“纪校,来,我扶你走。”

“去,叫……车……来。”纪文一边哼着,一边说道。

她要是知道,半年后,卢征程发起了一场直接关乎她身誉的联名,她一定会为今天的秽语深深后悔。有关这次的事,纪文这一辈子也再无缘见到无份听到,卢征程这貌不出众、满口是蜜的职员,居然把她的好事抖擞出来,而且直接差点把黄权路的平步青云之梦,拦腰斩断,从而成就了他自己的一个梦。此是后话,以后再说。

“好吧??”纪文话刚出口,她的专职司机出现在校长室门前,“老洪,快扶我下去,坐车到医院。今天不知咋个搞哩,先是胆结石犯了,接着腰部疼得要命。”

纪文看到一身黑色西服的洪元贞,突然之间,剧烈疼痛的腰部,也不再象此前那般痛得厉害了,终于说出的比较流利的话。

卢征程知道,在民中,如果黄权路是实质上的第二把交椅的话,司机洪亦贞当做第三把交椅。洪亦贞除开得一手好车,二十年无交通事故外,在建筑尤其是兰?建筑业方面,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在民中搞基础设施投资时,他仿佛就是全权代表。他曾经努力地搜集过关于洪亦贞的资料,但是到得头来,仍如瞎子海里抓虾米,有劲找不到使处。

“纪校是不是还有肾结石?我的肾结石犯了就是这呃样子。”洪亦贞看看书桌上的青黑之物,说,“兰?的水太硬,得结石的人不少。不过,看你的情形,肾结石可能还在颗粒状态,两几毫米大。肾结石不是病,疼起来要命。”

他俩说着话,黄权路急匆匆从外面赶进来。名言一见他面,一句话冲口面出:“你都跑哪点去??”

黄权路一听此话,把满肚子的委屈咽在肚里,陪上两句干笑,不说话。

洪亦贞一见:“名校,你还真别怪我们黄主任。”

“一出去就是半天,还不怪他?”

“他的确出去?好半天,不过你晓得他都做啷子去?不?”

“出去偷懒去?吧?”纪文埋怨着,眼中的泪水浅浅流,声音坚硬似铁。

“你看他这一身就晓得?。”洪亦贞道,挪了挪身子,一把把黄权路推到纪文身前。“纪校,你看,初冬时节,我们黄主任灰色的衣服上都浸出汗,还能去了哪里?他可是功劳苦劳一样大,简直大得无以言表。”

黄权路感激地凝视发洪亦贞一下,又回头看着纪文,上气不接下气,只说出一个字。“我??”然后端起书桌上的凉水,咕嘟咕嘟地喝了一气,“还是亦贞理解我们的彼此哩辛苦……”

“哪里哪里。说到理解,我们纪校一定比我们三个大男人更会理解。你们说是不是?”

室内三个男人哈哈笑了两声,黄权路和卢征程悄悄向洪亦贞竖起了手指,会意地笑了笑。在这所学校,男人还是上了点岁数的,才知道说讨纪文喜欢听的话,而且,这种风气自纪文登上第一把交椅后,得到自然而然地生长。特别是最近两年,大有越演越?之势。让全校教职工时不时想起了金庸笔下的星宿派老仙丁春秋的风采,依稀又在兰?民中重演。

纪文看到这里,突然感到腰也不怎么疼了,于是嘿嘿笑了两声:“来,小黄、小洪,扶我到医院去。小卢,你把办公室打扫一下,啊!”

“呵呵呵呵,纪校,快去吧,再拖更加疼痛难忍。”卢征程道,“我晓得市医院挂号处的人,我打电话让他们预先挂号。”

三人并未理会他,而是相互搀扶着,走出校长办公室。

卢征程看着他们三人走出办公室,转头看了看一片狼迹的办公桌桌面,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鼻孔里粗重地“哼”了几声,心里直骂:“他妈哩些……”,慢腾腾地四处搜寻起扫帚来……

第三章 病室鹤唳话彷徨⑴ '本章字数:2047 最新更新时间:2012…01…03 16:37:28。0'

直到住进那间熟悉得不能于熟悉的加护病房的第三天,纪文才感到关于意见箱的争论,甚至提出挂意见箱的点子,原来竟是如此如同儿戏。她不时感到如同身处寒潭,加上季节的转冷,这种凉意顿时化作无数焦躁。为此,她让黄权路两次向院方请求换住普通病房。可是一个多星期过去了,事情似乎还处于研究研究讨论讨论阶段。于是,她只得耐着性子,在凄冷的加护病房里,守候了十三天,日子一日挨一日地,终于盼来了手术的到来。

“准备一下,十一点半手术。”

护士姓严名祺鸿,纪文对这个姓名有着甜蜜的回忆。那些甜蜜的回忆时常萦绕在她,纠缠着她本来就贫乏的人生旅途,其中最甜蜜的一个人莫过于严祺鸿。看到她能令她暂时忘却被背叛的侵扰,幻想青春的靓丽,感受青春的节拍,让自己孤寂的日子得到短暂的抚慰。

她第一次对这个名字感兴趣,绝不是因为名字本身如同男人般大气,而是这护士甜甜的微笑里,有着初入社会的男人那样单纯而又爽朗。单纯且爽朗的笑里充满了蜜一般清纯。

女孩曾经告诉她,其实她并不喜欢医院的工作。一提起这工作,蜂蜜一般的笑,顿时浓得像一杯让人直打喷嚏的咖啡。满目洋溢的青春倏地冰冻三尺,雪履两米,异常的寒冷,异常的怵目惊心。她向往着走上舞台,缓缓步入旋转的楼榭阁台,一展那蜜一般的笑容,一吐那柔中带刚、刚柔相济的歌喉,从此一笑倾城,一唱倾国。

然而天生她才终无用,生不逢时乏知音。但是她仍然怀揣着孜孜不倦的梦想,每天都要走上高高的山岗,如豫剧演员般晨练,如芭蕾舞演员般跳跃,跳尽一腔郁闷,吸进满怀的梦幻。灵动的腰肢在松树间飘浮如云,如丝绸般轻灵飘动;穿梭如电,似迅雷般一鸣而过。

纪文的确看过严祺鸿的舞蹈,听过她的歌声。即便在兰?的演艺界,也实属首屈一指。纪文看过之后,眈目结舌,援助之意顿生。真是因那么一点善念而终成忘年之交。其实她也明知这并非善念在作祟,因为从这女孩的身影里,她的确看到了另一个漂浮的梦可能成为现实,从而给茅草丛生的心平添一两丝午夜的毫光。

她记得这是自己第一次帮助人,而这一次无私的馈赠,却成了她隐隐的痛。

兰?歌舞团的工作清闲得异乎寻常。在兰?本来倍受冷落的行业中,突然之间成了糯米酒,甘醇爽滑,滋润喉咙。人人都想尝一口,一时间,本来一蹴而就的事,却着实高不可攀起来。严祺鸿的歌喉与舞姿,虽然业内人士看后,都赞不绝口,而她俩也正在认为十拿九稳,沉浸在非我莫属的情景中时。

曾团长的回话令名言大跌眼镜,但他却难免一反豪放的声调,腼腆得如同灰姑娘,还得为此事大洒口水:“你晓得,我们都是为人做嫁衣的人,官场无风无浪,但是风一起而浪不息。这计姐是晓得行情的。行情如此,而哥我又囊中羞涩,嗨……”

至此为止,纪文才初步领略到,与团长的铁杆关系,添上严祺鸿的天赋,敌不过瞑瞑中的潜规则。团长临了之际也扼腕长叹。

“兰?失去未来一台柱,这也是没有办法的。谁叫市里给的名额少,而歌舞团如今实在没有半点经费来雇用这个天才少女。”

接着,他大肆分析了当前形势,然后对严祺鸿说,“小姑娘你的路还长,再说兰?歌舞团的现状你也晓得?,就这么点干工资,可比医院的大红大紫的奖金少多?。好好干,在哪儿都是一样的活,在哪儿生活都是这么过。当妹的可别为了此事成蹉跎。”

曾团长的声音总是这么富于节奏,时快时慢,张驰有度,不失他话剧演员兼剧作家的双重身份。但是他极富魅惑力的说辞,倒严祺鸿抽泣了几夜。

好在严祺鸿年轻,又是几夜后,终于明白了人生的蜂蜜远远比铁蒺藜少的道理。只好在医院苦中也作乐起来。

过后,团长也托人到省里说情,最终不过石沉大海,很扫纪文和曾团长的兴,令得这个天才少女又暗自伤情了好一阵子。

在团长的撮合下,她虽无法成长为光彩照人的演员,却因此也有了一个梦在心里延续。她的男友就是她崇拜的偶像,她虽没有活在梦想的现实里,却也活在了现实的梦幻里。

梦一经形成,便如滋生的杂草,刈之不尽,拔之还生。它熟悉得印入严祺鸿的脑髓,原来竟也是如此异常的陌生,生硬的话语在纪文耳前响起。

纪文突地感到,第一次品尝到了身在丧失纯真友谊、失去忘年之交的滋味,原来比外面正得意飞舞的冬风还要寒冷。这思绪从眉心到肚脐,扰出一带寒意,徘徊着。

“去叫你们院长来。”她低叱道,“快去叫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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