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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1 / 2)

>不是得我这纯爷们来压场面……啊呸,不说这些,许公子,你可要帮帮我呀,那瘟鬼老变态了,只有你家日大仙才能压住他!”

许默越听越觉得别扭,觉得这梁上妖说话没头没尾的,像是个没长全心智的笨妖怪,连忙反驳道:“……他可不是我家的,你也别叫日夕山什么日大仙,他现在就这么丁点个儿,连我都打不过。”

梁上妖捶胸顿足道:“……他是在让你嘛!我是不敢去求助于他的,只有靠你啦————看在你婶婶的份上,咱也算是故人不是?”

许默若有所思:“那行,不过你得告诉我,那瘟鬼是个什么道行……听你描述,他倒是很厉害呀。”

梁上妖又连忙向许默讲了瘟鬼的来头——这瘟鬼也不是鬼,本是冥界的神官,由于犯了戒被赶了出来,消了道行。不过他还是有个锦囊在手的:他有把“送灾扇”,扇向哪里,哪里就闹起灾祸来。年前那次瘟疫就是他捣的鬼。

许默听这瘟鬼如此厉害,不由得担起心来:“既然如此,那日夕山如何治得了他啊?”

“这你不用担心,瘟鬼可是卖他面子得很——只要他去与瘟鬼说说情,他自然会放了我的。”

许默点点头:“成,那我睁眼了啊————还有,你以后别托梦给我了,怪吓人的。”

梁上妖委屈地扁扁嘴,一溜烟不见了。

傍晚日夕山回来,听许默说起了梁上妖白日托梦的事,不由得哈哈一笑:“我说呢,就觉得那玩意儿似鬼非妖,可疑得很;既然他不是要吸你精气,我就不计怪他了。不就是去向瘟鬼说说么,我待会就去。”

他弓起身捧起茶杯饮了口水,补充道:“……这瘟鬼呀,要不是当年我和葛鱼那妖道斗法两败俱伤,哪有他说话的余地。”

许默不由得奇怪:“你和他倒是很相熟啊?”

日夕山笑嘻嘻跳上许默的肩头,倾身揪了揪许默的鼻子:“怎么?小书生吃醋呀?”

许默脸一红,扭过头去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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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上妖终于如愿以偿得到自由,欢天喜地给日夕山道了谢,又风风火火地向去给许默也道上一声。日夕山见状连忙拦住他,指手画脚道:“你还是先弄张好看的脸来吧,免得待会儿吓到小书生。”

梁上妖这才反应过来,愁眉苦脸道:“日大仙,我只会造梦,不会造脸呀。”

日夕山两眼滴溜溜一转:“我倒想起来了,'黄粱一梦',你们这些梁上妖精最会造梦了————这样,我想办法给你弄张好看点的脸来,你也帮我一个忙。”

见状梁上妖连忙躬□来,任日夕山耳语了几句,不禁也红了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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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夕山回了屋,许默见他脸色,估摸着应该没出什么差错,两人寒暄几句就入睡了。

许默才阖上眼不就,就感觉日系山这小东西在偷偷往自己身下拱,便嘟嚷道:“别闹……你这骚狸子,现在可是没有女鬼缠着我了……晚上别和我睡一床了,把你扔出去……”

日夕山也不多说,黑暗中拍了拍许默那软嫩的臀肉:“不碰就不碰,就怕你想得慌。”

许默本以为可以安然入梦,渐入深眠之际,竟发起了梦魇。

梦里他还年少,身着白袍儒巾,周围景色俨然是书院竹林外。

鸟鸣入耳,竹馨入鼻。他为什么在这里?对了……是玉成,是玉成约自己来的。

他说有要紧事要与他讲。是什么要紧的事,让他俩都得躲过同学和父子,到这寂静之处来讲?

就在许默神情恍惚之际,忽然觉得被人暖暖地抱住了。清郁的竹香沁来……是玉成!

“寻山,我等你很久了。”

这温柔的人,是玉成啊。

相拥,撕扯,啃咬——不知不觉情境已入疯狂,身上的男子轻笑着舔食着他的耳垂,浑身上下烫得像是要融化了一样。

“玉成……”

“玉成……”

他就这样无知觉。无所求地念着他的名字,直到□被狠狠贯穿,钝痛入骨,痛过相思。

他猛得抬头:

“啊!”

……不是常玉成,是……那个坏妖精……

不知何时日夕山已经恢复了常人的身量,目若点漆,眉目如画,正掰着自己的脸颊冷冷看着自己,笑着吐出一口气:

“我说了,我是日夕山,不是那个什么玉成。”

日夕山呆住,愣愣看着床上嫣红如桃,细细喘息的许默。

“玉成……”

他突然觉得没了兴致,从许默的□中抽出了自己的手臂。扯开嘴淡淡一笑:

这呆书生,我还以为真是个雏儿呢 ……还得多谢我给他找了场春梦。

他涩声道:“我说了,我是日夕山,不是那个什么玉成。”

7、第七章

日夕山神色落寞了几日,转而又恢复嬉皮笑脸的德行。许默早摸清了这妖精喜怒无常的习性,只道是日夕山又专研进了什么修行法力的门道里去,并不过问。

两人就这样吵吵骂骂,摸摸捏捏,加上偶尔过来打个圆场的阿淑和壮着胆子鬼鬼祟祟来串门儿的梁上妖,稀里糊涂地度过了好些时日,转眼入了冬,日夕山已有许默的手臂般长短。

阿淑见日夕山长大的速度挺快,知道他“暗地”里是做了不少功,因而每次看向许默的眼光都带了些耐人寻味的怜悯,弄得许默十分心烦意乱,一连几日都不想与日夕山相好。

日夕山道许默是个面皮薄的,眼看就要过年关,他也想趁着这好机会和许默好生温存温存,便越看阿淑越不顺眼,想找个机会把他的支出去。

无奈阿淑是个不大看得懂脸色的,日夕山连连暗示了好几次都没上道,终于在除夕这天早上日夕山气呼呼地吓唬阿淑说要把阿淑做成鼠皮袄子,吓得阿淑连忙携了众兄弟相许默告别,道是家中双亲想念至极,得回家过年。

许默没想到连这小小鼠妖也是有家中至亲的,念及自己这一年的遭遇,感慨万分,思及双亲,快要落下泪来。

日夕山没想到才赶走了小老鼠,又要安慰这多愁善感的小书生,哪里还功夫来温存温存。

两人打炮仗似的打整了屋子,许默又给大伯一家的排位前供了蔬果,才开始盘算起如何和许默来度过起这除夕夜来。日夕山是个喜闹的,虽打心眼儿里不大待见凡人,但对于人间特有的烟火气又是格外向往,不然当年也不会兴致勃勃地跟胡千喜一起下山了。日夕山扭扭捏捏相许默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没料到两人一拍即合——原来入冬以后许默害冷,不大乐意出门摆摊兜售字画,这些天都是在家中代写书信度过的,久不出门,心里也有些痒痒。

每到除夕,其他地方是家家闭户,街道肃清,自家关起门来过年;而这南水镇却不同于其它地方的习俗,除夕夜里格外热闹,不仅有夜市,镇上护城河边还会放烟火,城中居民更乐于出门过年,打年糕,看烟火,别有一番趣味。

许默小时候曾见识过南水镇的年关,其中繁华让他念及至今,盼着再去重温一下这童年记忆。

日夕山身量又长大不少,不能再藏在袖子里。于是许默给日夕山画了张唇点朱漆的白脸蛋儿来,又给他绑了俩小辫,告诫日夕山待会莫笑莫闹,让许默抱在怀里,装作是个不笑不闹的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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