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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山如同一座雕塑般伫立在那里，苦苦地等待着马大宝的出现。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定的信念，仿佛在告诉别人，他绝不会放弃。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心跳也越来越快，仿佛要跳出胸膛。 在漫长的等待中，常山的身体也开始变得疲惫不堪。 他的膝盖开始发酸，他的眼睛开始犯困，但他仍然咬牙坚持着。 直到下午六点，依然没有等到马大宝过来，他的心态在慢慢开始发生变化。 到了晚上八点，周扬准时出现了。 “常山，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周扬的语气依旧是那么的平静，从容不迫。 此刻的常山，内心宛如一片乌云笼罩着的天空，阴沉沉的，仿佛随时都会迎来一场狂风暴雨。 他深知，自己所犯的错误虽非滔天罪行，但在上级领导的眼中，却如同一颗无法忽视的眼中钉，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此刻的他，宛如一艘在狂风巨浪中漂泊的孤舟，随时都有被吞噬的危险。 常山明白，自己的常务副局长职位和公务员身份就像风中残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一旦上面的人决定撒手不管，他将面临职业生涯的灭顶之灾，从受人尊敬的庙堂之高跌落到人人唾弃的尘埃之底。 而更令他感到恐惧的是，随之而来的法律制裁将像一座无法逃避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知道，自己最少会被判处一年的有期徒刑，这意味着他将失去自由，背负着犯罪的耻辱，在铁窗中度过一段漫长而黑暗的岁月。 每一个想法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无情地割裂着常山的内心，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和绝望。 这些对于还想往上爬的常山来说，每一项都是致命的。 “马市长什么态度？”一直沉默不语的常山终于开口了。 在常山看来，自己和李杰被带走，这么大的事，马大宝应该早就知道了。 可事实上，因为周扬的保密工作做得好，现在常山和李杰的去向，外人并不知情。 虽然有人怀疑，但那仅仅也是怀疑。 周扬故意顺着常山的问话说了下去，“马市长对于这件事没有什么明确的态度，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今天早上已经知道你和李杰被依法逮捕了。甚至还专门召开了常委会，毕竟涉及到江州市公安局的两位副局长，常委会最后的决定是严格按照规章制度来从严、从重处理！” 周扬的话语看似轻描淡写、毫不在意，可常山却感觉犹如惊涛骇浪、心胆俱裂。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颗废弃的棋子，被人无情的丢弃了。 沉默了足足十多分钟后，常山终于开口了。 他情绪崩溃的大声吼道：“我要举报，我要举报江州市市长马大宝！” 周扬心里暗暗偷笑，心想：常山的情绪已经失控，这些正是他所期望的。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的眼睛闪烁着光芒，仿佛在黑暗中燃烧的火焰，照亮了他内心的深处。 他知道，只有让常山内心彻底崩溃，自己才能收集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他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等待着猎物的破绽，然后出其不意地发起攻击。 常山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他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青筋暴露，他的手指紧紧地抓住椅子的扶手，仿佛要把它捏碎。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愤怒和绝望，仿佛要把周扬吃掉。 周扬不动声色地使了个眼色，彭凯心领神会，将纸笔放到了常山面前。 随后，周扬若无其事地走出了审讯室。 他之所以要装作满不在乎，是为了避免引起常山的怀疑。 周扬非常清楚，常山是个谨慎的人，必须小心应对。 此刻的他也就是因为内心崩溃了，才会如此。要是他缓过来，也许很多问题又变得复杂了。 李杰的态度和常山差不多，也是闭嘴不语。 但周扬也懒得搭理他，常山才是最重要的，只要常山老老实实的交代了，后面的问题就好办了。 常山开始在纸上书写起来，他将马大宝彻彻底底地卖了，就像卖了一头猪、一只羊或者是一把不值钱的椅子。 他的字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将马大宝的名字刻在了纸上…… 此时的马大宝还躺在温柔乡里，一旁的陈梅倒显得心事重重。 “大宝，现在都晚上了，还是没有常山和李杰的消息，他们会不会是真的出事了？” 陈梅忧心忡忡地问道，声音中充满了焦虑。 女人的心思毕竟是细腻敏感的，她并不是有多么在意这两个人，而是他们和自己同属一个整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无论谁出了什么事情，对于整个团队来说都是不好的。 马大宝也回过神来了，下午的时候，他还扬言要去了解一下情况，其实压根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