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生下来后,老人家瞧见是个大胖孙子,是笑眯了眼啊。
之后宋秋茹在秦家的待遇自然不必说。
秦言上高中的时候,宋秋茹告诉他还有个哥哥,但是她不知道这个哥哥在哪里。
沈修约关桓在后海的一家东北菜吃饭,关桓下了课急急忙忙的赶到那儿。
进了包厢,菜已经上了,沈修坐在桌边儿玩着手机,看见关桓才收了手。
外边儿下雨,关桓头发湿了些,衣服是急忙套上的,带着丝凌乱。
沈修终于了解到了这件事儿的重要性,等人坐定立刻切入正题。
关桓听完没有任何表示,只是闷头喝酒。
沈修怕这人的胃病又犯了,赶紧给他夹了好几筷子菜,又劝着他喝了点儿汤。
最后,关桓直接喝趴下了。
沈修重重的叹气,哎,今儿个还想让小关老师好好请自个儿吃一顿的,谁知道又要自己掏腰包。
任命的结了账,背着人出了饭馆儿打车回家。
问了关桓好几回家在哪儿,可人家硬是不理他,沈修只好把人带回自己的寓所。
关桓在车上很安静,不撒酒疯不呕吐的,只是一个劲儿的发呆,不理人。
沈修真怀疑这人是不是真醉了。
刚拿出钥匙开门儿,关桓就在玄关处盘腿坐下了。
沈修愣了,这是要干嘛啊这是?
刚想把人扶起来,就看见这人哭了。
沈修束手无策了,哭了!这该怎么办?
谁知道这会儿关桓自己爬起来了,跌跌撞撞的扑向客厅的沙发,把脸埋在靠垫中。
沈修把这人的鞋拽下来,这是他昨儿个刚拖的地,大老爷们儿打扫一次不容易,别给弄脏了嘿。
把棉拖放在他脚边,起身儿时,脖领子给人揪住了。
“你说,你说她不爱我,把我生下来干嘛?啊?这算什么啊?我算什么?我爸算什么?我奶奶算什么?啊?怎么可以这样儿呢?这不欺负人呢么?”
沈修看着关桓红红的眼圈儿,双手颤抖的揪着他的衣领,心疼了,握着那只爪子,安慰:“不哭啊,乖。不哭。。。。。。”
关桓干脆把脑袋埋人颈窝里了,眼泪鼻涕蹭了人一脸。
沈修哄了半天儿,这孩子终于不哭了,扒着他的肩膀不撒手。
关桓哭够了,将自己的故事一股脑儿全给念叨出来了,虽说他醉了,但是却磕磕巴巴说得条理清晰。
这还真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沈修听完,满心怜惜,这孩子原来这么不容易,自己一个人生活很辛苦吧?你这么坚强,把忧伤都埋藏在心底,一定很累吧?
沈修抱着关桓,把人楼的紧紧的,不断说着:“以后哥疼你。哥疼你啊,咱不难过了,啊、”
关桓在沈修肩膀上蹭了蹭,说话软软糯糯的,带着鼻音,一个劲儿的喊着:“沈修……沈修//////”
沈修摸摸孩子的脑袋,在孩子耳边轻声说着:“我在……我在……”
关桓觉着浑身暖洋洋的,可舒服了,抱着人往卧室挪。
这还真不怪他,他困了,想睡觉,但是又不想离开暖源,连人一起拖走了。
沈修难得见这孩子这么乖顺,跟着关桓小步挪着。
时不时的还得纠正方向:“哎,错了错了!要撞墙上了,左边儿点儿啊!”
孩子很听话,说什么是什么。
沈修先陪着人上床上躺了一会儿,把被我捂暖了,再把小孩儿从被窝捞出来。
这孩子骨头跟散架了似的,闭着眼睛软绵绵的靠在沈修肩上。
沈修费劲儿的扒掉关桓的衣服,再给他套上自己的睡衣,又把人给塞进被窝,这才掀开被子去洗澡。
作者有话要说:关桓(一脸迷糊):这哪儿?
沈修:我家。
关桓拽紧了睡衣(楚楚可怜):你要干嘛?
沈修(奸笑):干你啊……
无良小剧场奉上!=3=
关小桓戴着猫耳朵(扭):求收藏了嘿!求评论了嘿!!
今儿个双更嘿!!
☆、第八章:亲近疏远
关桓只觉得身旁那个大型物件儿很暖和,一个劲儿的往那边儿拱。
早晨醒来时,关桓整个人都窝在沈修怀里。
沈修看着怀中的小孩儿皱着眉头嘟着嘴,睡的正香,揉了揉他的头发,笑的满足。
关桓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环境,脑子里依稀记得一些片段。
他清楚的记得沈修说过的一句话“以后哥疼你”。
沈修,谢谢你会说这句话,不管真的假的我都谢谢你,好歹让我知道了我在某一个时间曾经得到过真正的关怀。
揉着昏沉的脑袋坐起来,看到自己身上的不知名睡衣,还算清醒的记得好像是沈修家来着。
可是这衣服怎么给人换了?关桓第一个就想到是不是自己菊花不保了?
掀开被子看了眼,还算整齐,又扭了扭小腰,不疼。
关桓打了个哈欠,穿着那个熊猫头的棉拖吧嗒吧嗒的满屋子找水喝。
沈修叼着牙刷从厕所出来:“关桓,你醒啦?”
关桓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嗯。有水么?”
沈修满嘴的牙膏白沫子:“自来水,喝么?”
关桓斜了他一眼:“喝!”
沈修哪儿舍得让小孩儿喝自来水啊,赶紧咬着牙刷去客厅倒水。
关桓瘪了瘪嘴,就知道这人没个正形儿。
关桓边喝水边问他:“我昨儿晚上和你说什么了?”
沈修洗完脸坐在沙发上看着小孩儿低垂着眼睛喝水:“没,你什么都没说。”
关桓抬眸,见他表情真挚,不像扯谎,隔着水杯,闷闷的说:“那就好。”
沈修觉得小孩儿变了,肯跟自己亲近了,“洗漱完了就可以吃早饭了。”
关桓这才瞅见餐桌上摆放的早餐,还冒着丝丝白气儿的两杯温牛奶,两份三明治。
关桓承认现在这画面看着挺温馨,早餐很和人胃口,但是……他此刻什么都不想吃,胃很撑,被昨晚那瓶五粮液灌满了,到现在都没完全消化。
他抱歉的看着沈修:“我吃不下。”
沈修那眉头皱的可以夹死一只蚊子:“不行,你胃不好,必须得吃!”
态度坚决!不容置疑!
关桓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他识好歹,人家都这么说了,不想吃也得吃啊!
关桓在洗漱台下边儿的柜子翻了半天,终于找着一把崭新的牙刷,三两下刷完牙,又借着沈修的剃须刀刮了胡子。
神清气爽的坐在餐桌前,和沈修大眼对小眼。
“吃。”沈修吐出一个简单明了的字儿。
关桓拿着牛奶杯的手背青筋爆出,他实在是不先吃,吃了半个三明治,喝完一整杯牛奶。
沈修看他吃个早饭跟上战场打仗似的,知道小孩儿真的吃不下了:“行了,别吃了。”
关桓如释重负的放下筷子。
“你今儿个有课么?”沈修收拾着碗筷。
“下午有两节。”关桓面儿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清,淡淡的说。
沈修觉着小孩儿真是善变,刚和自己亲近了,这不又疏远了。
“行,那我送你去拿车。”
“不用,我家就住那地儿。”关桓说完,回屋换衣服去了。
沈修琢磨,昨晚自己说的那句掏心窝子的话他记住了么?记住了怎么还这幅死人脸儿啊?肯定没记住,下次逮着机会再说一次。
关桓穿戴整齐,拒绝了沈修送他回家的提议,自个儿坐着人挤人的地铁回家了。
关桓本来挺感谢沈修的关心的,可是沈修那眼神怎么看都不对味儿,自己一定是犯浑说什么了,下次得问清楚。
关桓忒讨厌沈修这样儿,自己不需要他的同情,觉得自己在他面前会很狼狈。
在琢磨透沈修的眼神儿时,关桓就改变了原本对他的友好态度,这人怎么那么讨厌呢?
沈修哼着小曲儿搭着方向盘,昨儿个路上挺堵,就没开车去后海吃饭,骑的一辆他当完兵回来买的捷安特。
沈修这孩子小时候特皮,他妈妈那会儿爱养兔子,可是养一只死一只。
沈妈妈总是给兔子吃沾着露水的草叶子,兔子吃了拉肚子啊,没过两天就死了。
沈修趁着兔子不拉肚子那会儿,戴着个一次性小手套儿,拿着把小铲子,把兔子屎扫一堆,用个小兜儿装着,第二天给带学校去了、
逮着自己看不顺眼儿的一孩子,把“巧克力豆儿”送给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