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德拉,现在的你,更加耀眼了,”唐格拉斯不无赞叹,“真叫我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明天的排球我来垫飞你~
☆、第三十八章
光辉沉沦第三十八章
主城因为又一年的松露节来临而热闹起来,爱波尔歌剧院中进出的贵族们也较往日增多,就连街上的行驶过去的马车,也明显多了许多贵妇小姐们乘坐的精巧样式。
伍德。蒙特利骑着马进入主城后没有直接去找他口中的芬特利尔红衣主教,相反,他先是去找了一家旅馆定了房间,然后就拿着一顶边毛有点粗糙的牛皮帽盖在头上,双手提着一皮口袋的让下属们打猎得来的猎物就朝附近一家的酒馆走去。
此刻正是酒徒们醺醺然踩着桌子椅子发表高见的时候,伍德扛着口袋进门,谁也没有搭理他,只有侍者随口问了一句:“要来点什么,先生?刺激的,清淡的?”
伍德在一张油腻得发黑的桌子旁边坐下,无视对面红肿着眼睛似乎是瞪着他的中年男人,平淡地回答:“一杯柠檬烈酒,谢谢,”
侍者转回酒柜去拿酒,伍德把脚边的猎物踢远一点,抬头看见对面胡子拉碴,一头乱毛的男人仍然抱着酒瓶子望着他。
伍德心中好奇,这个邋遢男人是要发火?可自己并没有妨碍到他。
两人谁也没说话,等到男人拿起酒瓶灌了一大口,酒液顺着他蓬乱的大胡子滴下,胡子也被打湿成一缕缕的,他放下酒瓶,打了个响嗝,然后才醉眼朦胧,语声飘忽道:“呃——丽娜家里有只熊——呃——猎人拿把大弯弓——咳咳,”他被呛到俯身趴在桌子上咳了好一会儿,才又断断续续地含糊念道,“一箭射穿棕毛熊,咳咳咳咳咳,猎人收起大弯弓——咳咳!”
“……”伍德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好一会儿,等到侍者端上酒来,他这才专心喝酒,然后凝神听周遭的醉汉们谈论内容。
靠着格子窗的那桌人,一个穿着短衣的男人,带子没有系好,胸膛已经敞开大半,喝了酒后从脸上脖颈一直红到胸膛。看样子更像是主城之南的大河中专门做水上活计的船夫,此刻他显然喝高了,一脚踏在凳子上,双手激动地挥舞,“伙计们,你们说了那么多,知道为什么在主城住得好好的朱庇特主教为什么像被剪了尾巴的兔子一样蹿回自己的老窝去吗?”
他旁边的人大肆嘲笑,“得了吧,比利,你真是该瘫下来装成自己被酒神狄俄尼索斯灌得像只死猪一样一动不动,朱庇特主教是我们能够随便议论的吗,如果你不怕教廷的‘监狱’的话。而且,你只是一个纤夫,能够知道多少?”
名叫比利的纤夫大着舌头,“嗨!可别这么说,就是因为我是一个纤夫,我才知道得比其他人都多哩!你们,”他趔趄着倒退两步,将眼前的人一个个点了个遍,“你们不知道呢,”他压低声音,故作神秘道,“你们不知道呢,那个朱庇特主教,啧啧,是一个好色的淫棍!”
“哗——”旁听的人都惊诧地发出呼声,有不少人问:“今天你真是醉成一滩软泥了对吧,比利?“
不过还是有人问他:“比利,你看到了吗?他是怎么做的?”
比利弯腰手指比在嘴边嘘了一声,周围顿时安静下来。伍德探了探身,想要听得更清楚一些,谁知道对面的男人“嗬嗬”地笑起来,指着他咕哝道:“好小伙,大熊!”
“……”伍德强忍着没有出手把这个醉鬼的脖子拧断,只好继续无视他,凝神听着那纤夫继续说。
“其实,朱庇特主教坐马车出了门,到了恩古河,你们也知道,”比利说得口干,喝了一口酒,“恩古河么,是我的雇主地盘,他们在那里改换坐船去佛里兰达省,自然更快一些,于是我就看到——”
“我就看到他在同一个绝色美人搂抱在一起,脸上惬意得可以皱出老褶来!”
“呀——”众人发出更为惊诧的呼声。
比利这才洋洋得意道:“我可是说的我看见的事实,你们可别说我骗你们。”
伍德心中暗暗记下了朱庇特的名字,准备回去后好好打探一下这位朱庇特主教,刚要起身结算酒钱,但是对面的男人又不安分起来,他蹲着身,在伍德不注意的时候,已经把那个袋子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顿时整个大堂弥漫出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呃,这是什么?两只山鸡,好东西。”
不少人已经探头朝这边望来,伍德只好尴尬地笑笑:“是的,先生,我这里是昨天打到的几只野物,天冷了不容易坏,所以特意带进城里来卖的,走累了所以就——”他住了口,莫名奇怪自己为什么要和一个醉汉说许多。”
喝酒的人围了过来,对着一众被探出的野味品头论足,不少人还掏出钱来买下,于是,不到一个小时,野味们就被买完了。
伍德看着手中零碎的钱币,脑中唯剩无语一感。
这时,酒馆的侍者期期艾艾的走过来,道:“先生,按照规矩,您的东西——”
伍德看着他身后肥胖的老板,深吸一口气,全部递给他,“剩下的当作酒钱与消费吧。”说完,他起身,看了看仍旧灌着酒的对面的酒鬼,轻蔑地扫视一眼,转身出门。
留着酒鬼仍然痴痴咕哝:“丽娜家里有头熊,好一只大熊——”
秋天的雨准时淅沥下着,打得门前的梧桐树枯黄的叶子啪嗒啪嗒响,地上已经积起小小的水洼,水流顺着地上的纹理东奔西走,汇入各自的归宿。
桑德拉撩起软纱,看着落了一地的梧桐叶子,莫名感到寒意,“今年比去年更冷。”
唐格拉斯拿着一件貂皮大衣裹住他,“会生病,今年的这个时候,你已经到了莱芒省。”
桑德拉仰头看他,答道:“对,再过几天就是松露节。”
唐格拉斯亲亲他的脸颊,抱着他轻摇,“以后会有很多个松露节。”
一起用了早餐后,两个人仍旧如同以往,唐格拉斯和柯勒西、帕罗以及康斯菲尔德讨论军事去了,桑德拉去找凯利乌斯。
凯利乌斯按例把今天的任务交给他,看他垂着眼睫毛浏览文件,忍不住问道:“那个,德蒙大人?桑德拉,桑德拉?”
“嗯?”桑德拉抬头询问。
凯利乌斯有些尴尬道:“你和陛下,你们那什么,咳咳,之后,都半年多了,还是没有动静么?”
“……”桑德拉脸色瞬间变红,低头快速地骂了句什么,凯利乌斯估计是骂的他们那个陛下,随即桑德拉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