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蚊香圈。。。。。。。。。。。
☆、第十七章
波蒂小姐被打伤一事众人并没有理出个头绪来,巡讲过后,启程到下一个目的地的日期迫近,于是桑德拉留下施洛特手下的一个副官带着三个人留在所麦拉寻找线索,顺便保护林培一家。
所谓进山困难出山容易,加上天气又好,足足比进山的时间缩减了一天,然而,当桑德拉坐进马车时,目光触及自己的小储物柜时,不由的神色一变。
储物柜上的小锁被撬开了!他立时觉得头皮都要炸开了,强压着愤怒,伸手拨开吊在上面的锁头,打开一看,里面空空如也,唐格拉斯他写的那些信,亲手画给他的,详尽的整个莱芒省的地图,以及其他一些重要资料,统统不翼而飞!
进山的路按林培的话来说比之前平坦了许多,但是仍然适合马车行走,更何况天气恶劣些,很可能车翻人马皆亡,因此,带领另一只常备军小队的一名军官负责带人看护马车,桑德拉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这支小队并未出现什么伤亡情况,也没有人向他禀报之前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
他关好柜子,拉开马车帘子,骑马走在他旁边的菲斯特立即看向了他。“大人,有什么事情吗?”
桑德拉道:“菲斯特,去替我把冯博校官请来好吗,我想,我有些事想与他进行交流。”
菲斯特领命去了,不一会儿,一个身材健壮,梳着大背头,翘着两撇优雅小胡子的男人走了过来。
“向您问候,主教大人,鄙人冯博。库库尔坎。”他带着一种地处南方的莱芒省人所没有的洒脱,轻柔地吻了一下桑德拉的手背。
桑德拉示意他上马车,待对方在对面坐定后,才一副饶有兴趣的表情问:“库库尔坎,是佛利兰达省北部的,那个以蛇为图腾的家族吗?”
冯博有些惊讶中带着赞赏道:“想不到德蒙大人年纪轻轻,但是知道很多,想必以前在神学院学习的时候。一定是最为出众的学生,所以那么早就得到陛下的赏识。成为仅次于教皇与红衣主教团的一省大主教了,”倏然,他的表情转为忧伤起来,“我的家族已经没落许多年了,如今很少有人记得了。”
桑德拉静静地看着他垂下头,也不去打扰他的感伤,一国的政治稳定必然如此。讲求一个势力制衡的局面,这其中难免有牺牲者,譬如库库尔坎,当年桑德拉知道时,还是做了蒙塔省一个教区主教的唐格拉斯在给他灌输家族兴替观念时举例提到的。
等冯博情绪稳定了下来后,桑德拉开始发问:“冯博校官,这十余天里面,你们看卫这些物资时,有没有发觉什么异常?”
冯博挑了下眉毛,“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德蒙大人。” 桑德拉也没有瞒着他,指指自己的储物柜,面无表情,“我放在里面的一些重要东西不见了,所以我想问问你们的守卫安排情况,我的重要资料被偷,总该是守卫上出了漏洞吧?”
冯博皱眉仔细回想了半天,摇头,“抱歉,大人,鄙人自认为对您的座驾的守卫安排算是密不透风的,您可以计算一下,鄙人所带领的小队加上鄙人共有七十三人,按照三拨轮流守卫来计算,每一拨为二十四人,光是您的座驾就要分去八人来看守,其余四驾马车才四人,也就是说,几辆马车挨得又近,基本上发生不了资料失窃的事情,除非……
桑德拉眯了眯双眼,望向对方,恰好冯博也是一脸了悟后的惊疑。
除非,他们的队伍里,混入了内奸!
蒙塔省万托教区内的一个小修道院内,裹着麻布佝偻着身体的妇人手中抱着一个掉了彩漆的瓦罐,罐子的边沿上还缺了几个口子,头上的软白细布在颔下交叉,标准的修女打扮。
“维安嬷嬷,您这是去哪儿啊?”街道上遇到的小货郎问道。
老妇人抬头看见熟人,微微一笑,“是波瓦呀,我去城南送些东西。”
波瓦一听,连忙嘱咐道:“维安嬷嬷,您一定要当心点,听说城南的驿馆来了一群别省的商队,那些人脾气都不怎么好,据说前两天还打死了一个仆人呢。”
“有这种事!”维安嬷嬷诧异道,“上帝,这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呢。”
波瓦摆摆手,“维安嬷嬷,您还是当心一些,听酒馆里那些人传出的消息说,今年北方的粮食歉收呢,到时什么都是教廷经手,那些商队日子都不好过了,不然也不会跑到我们这个偏僻小城来了,想必这些商队的人对教廷不满得很。”
维安嬷嬷点头,向这个热心的小货郎道谢,告了别后,她便继续向城南走去。
城南历来是进城口,驿馆也就大多设在此处以方便天晚时商队进城方便寻找,然而维安嬷嬷却是来城南看望从修道院中出来的一对姐弟,当初收养的这姐弟时两人还很小,等姐姐长大后,就带着弟弟嫁给了城南的一个裁缝,可怜的是,姐姐生下女儿后没多久,她的丈夫,也就是那个裁缝,患上痢疾死了,维安嬷嬷将姐弟一手带大,就好像两人的母亲,因此经常在有空时去探望。
裁缝铺开门营业一般比较早,维安嬷嬷到的时候已经有好些人拿着开线的成衣或者布料等着姐姐动手,弟弟在一边帮忙记账。
“安妮,我来看你们了。”维安嬷嬷抱着瓦罐绕过人群,走到忙碌的姐姐身边。
踩着简陋机器的年轻女人听到呼唤,转头看见是维安嬷嬷,惊喜得连忙停了手中的活,圆润的苹果脸上带着健康的红晕,“嬷嬷!哦,雅各,嬷嬷来了!”她过来与维安嬷嬷拥抱,一边呼唤自己的弟弟,“快别忙了,过来。”
弟弟雅各也过来与维安嬷嬷问候一番,还坐在摇篮里的安妮的女儿也咿呀说话,维安嬷嬷爱怜的看着小孩子,抱起来,道:“我不耽误你们的事情,孩子我就先给你们抱回家里去,做好饭等你们回来。”
安妮感动着道谢,“这么多年您辛苦了,现在都还要麻烦您。”
维安嬷嬷笑道:“有什么麻烦的,抱着可爱的小天使,谁都不会觉得麻烦的,孩子就是甜蜜的负担呢。”
安妮抿嘴笑了起来,目送维安嬷嬷抱着孩子离开。
裁缝店离安妮的家并不远,这一片住着的都是散户,因而房子规划并不如城北一样井井有条,都是错落有致的分布着,维安嬷嬷抱着孩子绕过好几家住户,才终于到了家,还没进篱笆栏,就看见几个身材精壮,留着络腮胡的男人向她走来。
意识到某种危险,维安嬷嬷颤声道:“你们,你们……”
“维安嬷嬷,我家的主人想要向您询问一些事情,可以请您跟我们回去吗?”
维安嬷嬷努力压抑内心的恐慌,道:“抱歉……我并不认识什么大人物,我只是一个小修道院内养老的修女罢了。”
为首的男人嗤笑了一下,用一种冷酷的嘲讽声道:“当然,我相信您是一个普通的修女,前提是,您没有在十多年前,救过一个银头发的孩子,维安嬷嬷,您觉得,有没有后悔一点呢?”
等到安妮同雅各兴冲冲的回家时,惊讶的发现她的女儿哭红了一张小脸,已经在门口的躺椅上睡着了,孩子的身旁,还有一个缺了口的瓦罐。
“嬷嬷!”安妮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