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回来了。”
小张旭飞快地跑去开门,张一凡和董小凡双双出现在门口,小张旭便扑了过去。
张一凡抱起张旭,小张旭指着董小凡大声喊道:“叔叔的女朋友好漂亮!”
童言无忌,小张旭的一句话,惹得众人一片大笑,把董小凡闹了个大红脸。
张一凡放下侄子,拿了一份董小凡买好的礼物递过来,“妈妈,生日快乐!”
“阿姨,生日快乐!”董小凡也甜甜地叫道。张一凡这边与大哥,大嫂,二姐打招呼。苏秀卿便拉着小凡的手,“小凡,你可好久没来阿姨这里了。快来让阿姨看看,哎哟,又漂亮了。真是越大越好看,好一个标致的女孩子。”
“阿姨,看您说的,其实你才是最漂亮的。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走在大街上,人家还以为是二十岁的姑娘呢?”董小凡嘴也挺甜的,尽说些令人高兴的话。
苏秀卿笑道:“小凡真会说话,你当大街上的都是盲人吗?一个老太婆也认不出来了?”
一家人聚齐,大家兴致很好,说说笑笑,倒也其乐融融。张敬轩也放下了平时的威严,很随和地听着三兄妹拉家常。
自己快五十了,再上中央便有些难度。他把目光扫遍了三兄妹,这三个儿女,便是他们今天的成就,以后的寄托。
其实有些时候,张敬轩觉得一家人团聚,其乐融融挺好的。只是身在官场,有些时候你不去踩人家,人家便来踩你。于是,勾心斗角永远在官场中纠缠不清。
吃过饭后,一家人坐在客厅里,各自讲叙着自己在单位的经历。既是一种汇报,也是一种总结。小张旭就粘在爷爷的怀里,而苏秀卿就拉着董小凡的手,一直舍不得放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妈的表现,众人心里看得明白,董小凡已经成了老妈内定的媳妇人选,看来张一凡只怕是别无选择。
在苏秀卿面前,董小凡乖巧温顺得很,俺然一个未来的小媳妇似的。
省城的家里,一直保留着三人以前的房间,如今苏秀卿早让吴妈打扫干净。大家都住自己家里,不用去外面开房。
张一凡送董小凡到楼下,快上车的时候,张一凡拉了一下她的手,“小凡,谢谢你!”
董小凡嫣然一笑,“什么时候回通城,我送你。”、“好啊!”看到董小凡妩媚的笑容,张一凡*心又起。“小凡,我妈妈的提议你是不是考虑一下?”
“什么?”董小凡故意装糊涂。
张一凡就趁了过去,“要不今天晚上就睡这里?我那床大着呢?”、“想得美!”董小凡白了他一眼,见张一凡色色的样子,飞快地钻进了车里,绝尘而去。
这次一回家,老妈的生日,他这个老三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第二天走的时候,大嫂杨岚岚悄悄地塞给了他一张银行卡,姐姐张蓓蓓也给了他一张五万的卡。后来张一凡在通城查了一下,我的乖乖!大嫂那张卡里居然有十万块。
发了,发了!
这个大嫂,真是个不拿钱当回事的人。张一凡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娶了董小凡得了,反正董小凡老妈有钱,这样自己也可以有一个与大嫂身价相提并论的媳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带着收获满载而归,张一凡没有再让董小凡送,自己坐火车回了通城。
刚下火车,他就匆匆找了家电话亭,给胡雷回了个电话。这浑小子在火车上不知道扩了多少遍,最后张一凡不得不将扩机关了。
电话里,胡雷心急火燎地道:“你小子死哪里去了?呜呜……出大事了。”
“怎么啦?我刚才在火车上。”张一凡问道。
“煤矿出事了,埋了几个人。现在家属在闹事,镇里的人压不住,你快点过来做做思想工作。”
“你先等着,我马上就到!”张一凡挂了电话,朝那老板扔了五十块钱就急匆匆地跑开了。
“喂喂喂!你的钱。”电话亭老板拿着五十块钱看了看,“不是假的啊?这人真怪!”
在路上,张一凡几乎把的士司机给催死了。车子开到一百二三十码,他还觉得不够快。
胡雷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不再叮嘱,不能出安全事故,他怎么就偏偏出了这种事?在车上,张一凡猜测着事情的起因和最坏的结果。
死了几个人,又是一大矿难,如果有人把这事捅到县里,好不容易搞起来的南溪煤矿恐怕又要停产整顿了。
死人这事可大可小,自己该如何化解这场危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带着忐忑不安的心理,在路上巅波了个多小时,终于赶到了南溪煤矿。
那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大都是矿工家属,也有村干部,陈致富和刘天林这些镇领导都在。张一凡远远就看到,几十个情绪暴燥的家属,拿着锄头扁担,木棍等东西当武器,叫喊着要胡雷出来抵命。
在现场,没有看到胡雷的人影,这小子估计在哪个角落里躲难。
“一凡,过来,过来,我在这里。”胡雷从一个草堆里出来,指着煤矿地边道:“这些人都是疯子,蛮不讲理,陈书记他们劝都劝不住。”、“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点。”
情况不是很明朗,张一凡便拉着胡雷在草堆旁边,了解了大致情况。矿难是今天中午发生的,也就是四个小时前。大约有几名矿工被因在井底,不知是死是活。
“靠!到底是几名?你怎么连个人数都查不清楚。”张一凡急了,对着胡雷吼起来。
“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不让我过去,看到我就要打人。”
“走,过去再说。马上组织施工队员,立刻实施救援。”张一凡顾不上那么多了,拉着胡雷就朝那边跑去。
“张镇长来了,张镇长来了。”有人看到张一凡,便率先喊了起来。
好些被困矿工的家属见到张一凡和胡雷,情绪就有些激动,“张镇长,南溪煤矿是你叫人搞起来的,现在出事了,你要负全部责任。”
“对!你也要负责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胡老板是你的朋友,要是你不替我们做主的话,我们就闹到县里去。”这些人纷纷围了过来,气氛很紧张。
陈致富带着几个人守在张一凡身边,唐武也在组织人手,压住这些暴动的家属。
“好了,好了!煤矿出事,你们的亲人被困,我们心里也很难过。陈书记和我在这里要求你们,不要吵。如果你们不希望他们有事的话,请你们退远一点,不要防碍施工队的工作。现在我马上带人下井,把被困的矿工救出来。”
张一凡说了几句,从地上捡了顶安全帽戴上,就要朝井下走去。陈致富拉住他,“张镇,你不能去。太危险了。”
“煤矿是我组织起来的,我不去谁去?”张一凡脸色坚毅,义无反顾的神色。“陈书记,你配合一下胡雷同志,立刻清点一下矿工人数,看看到底有多少人被困在井下。
“唐派长,你马上组织人手,维护煤区的安全,千万不要让家属闹事。”唐武立刻应道,“我马上去。”
张一凡看看手表,已经三点十分了,也就是说,被困的矿工整整在井下呆了四个半小时。虽然有施工队在抢救,但进度很不理想。
张一凡跳上一块大石,扯着嗓子喊,“现在敢跟我下去救人的,每人补贴一千块现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张一凡堂堂一镇之长,亲临矿井,那些原本犹豫不决的矿工,纷纷加入了抢险队伍。张一凡扶了扶安全帽,满意地点点头,带着施工队走进了矿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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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井里,张一凡一边吆喝,一边指挥着施工队员进行抢救。矿井塌方的位置距井口五百多米处。据分析,应该是一个矿工在井下施工的时候,放炸药过量,引起来局部松动。
但这处塌方到底有多长,众人心里都没有底,人命关天,十万火急,施工队分成三班,轮流苦干。
尤其是镇长亲自坐镇,而且事后可以得到一千块的现金补助,这些人比平时更卖力。
陈致富在井外做家属的思想工作,唐武带着人在维持秩序。胡雷带了几个人,清点了一下花名册,事情想象的远比他知道的要糟糕。因为那名王八蛋矿长,听到发生矿难,早已吓得不见了人影。
费了很大的劲,才和煤矿的会计一起,终于把人员数目清点出来。
八个,至少有八个矿工被困在井下。
得知这个准确的数字,张一凡的心情更加沉重。胡雷是他引进柳水镇的,如果煤矿出了什么事,他就对不起自己的好哥们了。
要是井下只有一个二个人,退一万步说,哪怕是这两个人真的死了。问题也不大,花点钱应该能摆平。要是八个人都死了,不仅是胡雷,就是自己这个镇长也有相当大的责任。
副书记刘天林已经将情况捅到了县里,林县长紧急下令,不惜一切代价,抢救被困人员。然后陈致富也被叫到煤矿办公室听电话,封书记在电话里大问是怎么回事?
陈致富只能如实回答。
“乱弹琴!”封书记听完了陈致富的汇报,狠狠地骂了一句,然后问,“张一凡呢?他做为一镇之长,全权负责镇里的经济,他人在哪里?如果出了事,你们这些镇长书记都要负责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致富只能很小心地回答,“他正在井下,组织施工队救援。”
听说张一凡亲自下井,组织救援,封书记的火气就渐渐地小了。他给陈致富下了道命令,“你是党书记,从现在起,你要全面了解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是,是!”陈致富抹了把汗,一脸沉重地从煤矿办公室出来。
封书记挂了电话,他对煤矿的事并不怎么关心。在通城县里,大大小小的十几家煤矿,一年死在矿难中的工人至少有几十个。每次发生矿难,少到一二个,多到十几二十个,对这些事,封书记已经麻木了。
只是令他不解的事,张一凡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以前给自己的感觉是爱出风头,年少冲动。修渠的事,封书记看在眼里,却不以为然。贷款修个水渠,不就是面子工程嘛,虽然利好镇里的百姓,但它的真正意义,只是在为张一凡的仕途增添一页华丽的篇章。
但这次给他的感觉不一样,他觉得张一凡不是在做秀,这是冒着生命危险,拿自己所有本钱做赌注。
象他这样的人,以一镇之长的身份,身先士卒,带头下矿救人的绝对是第一人,至少在通城县里没有这样的先例。
封书记琢磨了半天,决定还是先观察观察一阵再说吧,必要的时候给他点拨一下,只要张一凡不再执迷不悟,跟着林县长走,自己还是可以考虑重用这个张一凡。
与封书记不同的是,林县长正在办公室里,心神很不安宁。只见他背着双手,一停地走来走去。李治国就站在一边,跟着林县长一起焦虑。
“张一凡找到了没有?快给我接通他,我要与他对话。”林县长停下点了支烟,深吸了一口,挥舞着手喊道。
煤炭一向是通城的经济支柱之一,如今又出矿难,到目前为止,井下到底困了多少名工人,柳水镇那边还没有传来具体的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治国刚刚挂下电话,立刻向林县长报告,“张镇长正在井下指挥救援,不能亲自回复。”
“什么?他一个镇长,跑到井下去救援?下面的人是干什么吃的?”林县长听到这个消息,有一种莫名的紧张。
这个张一凡也太爱冒险了,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该怎么办?尽管林县长还不知道张一凡的真实身份,只是为自己这个曾经的秘书担忧。
林县长用过四届秘书,张一凡的时间不长,只有一年,但却是他用得最为称心的。这也是他极力主张用张一凡任柳水镇镇长的原因之一。
“那就打电话给陈致富,要他随时将煤矿的情况汇报过来。”
“是!”李治国又拨通了电话,根陈致富了解最新的情况。
很快他就得到了一个具体的数字,“林县长,据最新了解到的情况,被困在井下有八名工人。由于张一凡同志亲自组织救援,救援队的工作开展得很顺利,估计再有半小时左右就可以打通塌方的井口。”
八名矿工,八条活鲜鲜的生命。这个数目不大不小,却是林县长有种从来没有过的紧张。“赶快通知陈致富,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将这八名矿工抢救出来。”
林县长下达了命令,然后就一个劲地吸烟,吸烟。
自李治国当秘书以来,还从没有见过林县长这样紧张过。办公桌上的烟灰缸里,很快就堆满了一层烟蒂。李治国给林县长倒了杯茶,“林县长,您也别太担心,我想张一凡同志肯定会把事情处理好的。”
“我能不担心嘛?这可是活鲜鲜的八条人命!”林县长将烟蒂重重地掐熄在烟灰缸里,脸上写满了焦虑。
陈致富就在煤矿办公室里,不断地接电话,打电话,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接线员。一会儿是县政府,一会儿又是县委,哪头都不能丢下。几个小时下来,忙得他焦头烂额,大汗淋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边要及时了解情况,那边要实事求是的汇报,还要担心张一凡在井下的安全。这时,刘天林走了进来,陈致富立刻招呼道:“老刘,你到这里蹲着,我去看看一凡同志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天已经黑了,所有的人都没有吃饭。救援队分成三组,轮流苦干,每个人都累得象骡子似的。一个个乌漆抹黑,疲惫不堪。
张一凡一直呆在井下五百多米的地方,看着通道一点点的深入,张一凡连水都顾不上喝,干脆甩开膀子亲自上阵。
“同志们,加把油,马上就要通了。”
救援组的工人们,看到镇长亲自在现场指挥,不由信心大振,百倍努力。一个工人扬起黑漆漆的脸回答,“放心吧,张镇长,我们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把它打通。”
张一凡呸了一口,“呸!乌鸦嘴!在这里的每个人,都要跟我活着出去。我们是来救人的,不是来送命的。”
“是!镇长。”众人一声高喊,齐齐喊着号子努力向前推进。张一凡看着这些光着膀子,却黑得象鬼一样的工人,不由露出了一丝微笑。
就在此时,前面的土层突然出现数条裂缝,紧接着矿井深入便传来一声沉沉地闷响,轰——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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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谁喊了一句,正在外面休息的矿工和陈致富等人,他们的心象被什么重重的扎了一下。每个人的神经都崩到了极点。
刚才从矿井里传出来的声音,象块巨石一样沉沉压在每个人的心头。整个矿区一片寂静,连那些被困矿工的家属,霎时间也变得目瞪口呆。
静,黑幕下的山野里,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一凡——”胡雷突然反应过来,撕心裂肺般地大叫一声,然后疯了似的向矿井入口冲去。
“快拦住他!”
唐武紧接着反应过来,朝守在井口的几个连防队员大喊道。
有人立刻拦下了胡雷,死死地将他堵在矿井的口子里。陈致富缓过神来,“现在情况不明,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放开我,放开我!一凡是我的好兄弟,我不能让他有事,你们放开我!”胡雷完全疯了一样,疯狂地扭动着身子,忘命地挣扎。
张一凡到底怎么样了?刚才那阵巨大的轰鸣声又是怎么回事?守在外面的人心里都没底。如果真的再次发生塌方,后果不堪设想。
不仅那些困在井下的工人,就连张一凡带领下的救援队,只怕也难逃恶运。唐武走过来,对两名联防队员道:“你们把他带到办公室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唐武又对陈致富道:“陈书记,里面的情况很复杂,得马上组织几个熟悉矿井的工人,到下面打探一下情况。希望张镇长他们不会有事才好。”
陈致富点点头,立刻组织了几名矿工,他自己也带上安全帽,便要转身进入矿井。唐武道:“陈书记,还是你留在这里主持大局吧!由我带他们进去打探情况。”
刘天林本来听到声音不对,从矿区办公室跑出来,只是看到陈致富要下井,他又缩了回去。然后他跑到办公室里,立刻将电话打到了县委和县政府,将矿井再次发生坍塌事故,张一凡一行人被困在井下,情况不明的事做了汇报。
县委震惊了,县政府震惊了。
以张一凡为首的井下工作人员,至少有四十几人。如果刘天林汇报的事实属实,那将是通城县最大的煤矿事故。也是整个东临市最大的煤矿事故。
如果这四十几人都遇难,再加上先前被困的矿工,就高达五十几人,如此严重的事件,只怕将影响到中央。
林县长再也坐不住了,拿了件衣服对李治国道:“马上备车,去南溪煤矿。”
封书记也坐不住了,失去了往日的稳重,刚才还在想着法子好好治治张一凡,以及如何在常委会议上,怎么挤兑一下林县长。此刻他不得不站起来,在屋里踱了几圈,然后叫上秘书,“马上备车,去南溪煤矿!”
矿井洞口,陈致富与唐武争执了一阵,最后决定还是由唐武带队,探看井下的情况,陈致富留在外面主持大局。
唐武刚走到井口,就从井下深处跑出一个人来,那人一边跑一边大喊,“通了!通了!陈书记,打通了!打通了!”
“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众人又惊又喜,陈致富长长的松了口气,“快!大家做好准备,接替出来的人。”
“唐武,你带着联防队的人,随时准备处理突发事件,千万不要矿工家属闹事。”到目前为止,陈致富一直不乐观地认为,被困在井下的矿工还有活着的可能。因此他特意提醒唐武,以防止冲突发生。
紧接着,从井下陆陆续续上来一批人,每个人脸上都挂着胜利的微笑。唐武立刻抓住一个被煤碳染得漆黑一团的矿工问道:“情况怎么样了?张镇长呢?”
“活……活着,他……他们都活……着,一个也没事。张镇长在后面,马上就上来了。”那名矿工也有些激动,含糊不清地道。
菩萨保佑,有人暗自拍着胸口,长长地舒了口气。尤其是那些矿工家属,听说被困在井下的人都没事,个个安然无恙,有人立刻跪在地上,朝天拜了几拜。
大约十来分钟后,救援队抬着被困的矿工从井下出来。这些人在井里困了七八个小时,饿得浑身瘫软不说,再加上精神上的压抑与恐慌,早已经站立不起,身体都很虚弱。
一个,二个,三个……
八个被担架抬出来的矿工,一个都不少。
张一凡是最后一个出来,看到围观在井口的人们,张一凡露出一脸胜利的微笑。“哈哈……同志们辛苦了!我们赢了!谢谢大家,谢谢所有的人!”
很多人都围了过来,每个人心里带着复杂的心情,有人崇拜,有人敬佩,有人暗自激动得流下了泪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就是柳水镇的镇长,一个二十五岁的年轻镇长,他再一次带着矿区的人们,走向胜利,走出了死亡的阴影!他的伟大,他的无畏,他的勇敢与无私,再次深深的感动,震憾了所有的人。
胡雷从办公室里挣扎出来,使出浑身的劲挤进人群,“一凡!”然后象个孩子一样,冲过来紧紧抱住了张一凡。紧紧地,紧紧地,那种不舍的情感,那种兄弟情宜,再次穿透了世俗任何阻力。
真正的兄弟!我的好哥们。
胡雷和张一凡拥抱了一会,两人心照不宣。
随后,张一凡来到一片平地中央,站在一块大石上,“父老乡亲们,兄弟姐妹们,我们胜利了。我们成功了!南溪煤矿再一次考验了我们,我们的不可战胜的。”
“今天,我站在这里,以一个共产党员,一个镇长的身份,向大家道歉。让大家受惊了!”
“但也请你们相信我们,相信政府,我们会把南溪煤矿办得更好。象今天这样的事情,尽量避免再次发生。我们要时刻铭记警钟,做到以人为本,安全第一的生产宗旨。”
张一凡说完了,当他跳下来的时候,人群再次向他焦聚过来,很多人不断地喊着他的名字。
张镇长。张镇长!大好人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矿难的事终于解决了,好在有惊无险。胡雷当场兑现张一凡许下的承诺,给每个下井救人的工人现金一千块,同时下令南溪煤矿整顿一个星期。
林县长和封书记正在路上,突然接到陈致富打来的电话,听说南溪煤矿的事情解决了,被困矿工全部安全得救,两人的心境大不相同。
封书记隐隐有些失望,摆了摆手,直接招呼司机打道回府。在路上,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打了个电话给秘书长杜威,“你派个人去南溪煤矿了解一下情况。”
杜威知道自然封书记的意思,他是怕柳水镇的干部,隐瞒真相,谎报实情。刚才刘天林在电话里明明说死了一大片,怎么突然之间拨云见日,皆大欢喜了呢?
事实上,杜威心里也有些怀疑。象南溪煤矿这么大的事,居然没死人,的确令人费解。
世界上很多的事是没道理的,当事情发生的时候,人们总希望它没事。当结局圆满的时候,他们又希望弄出点什么。
这就是官场中人的变态心理,封书记本来都想好了在常委会议上,如何针对南溪煤矿的事,给林县长下点眼药。
现在好了,筹谋了半天的腹稿,突然没有用处,他希望出事,又不希望事情搞大,这就是封书记的失落。
与封书记不同,林县长听完了汇报,叫司机停车,然后一个人站在晚风里,任风吹拂。
此时的心境,除了兴奋,还有一丝丝激动。张一凡没事,南溪煤矿的工人没事,一切有惊无险,还天下一个太平。
张一凡,你好样的!
此刻林县长的心理,就象一个辛勤的园丁,看到自己精心培育的花朵,鲜艳四放时的那份快感。张一凡了不起!做为一个镇长,敢为天下先!身先士卒亲自坐镇井下救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光是这份胆魄与勇气,就足以令人自豪!
他张一凡,又在柳水镇创造了一个奇迹!
与封书记不同的是,林县长没有对陈致富的话产生怀疑。他一向相信自己的部下,也相信张一凡的为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正是林县长用人之道的精彩写照。
再说张一凡累得象哈巴狗一样的回到镇里,看着浑身上下黑漆漆的衣服,张一凡无奈地露出一阵苦笑。
在宿室里,他顾不上脱衣服,便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然后点了支烟,慢慢地吸着。
此刻回想起在井下的那一幕,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幸好,那些裂隙引起的并不是真正的坍塌,而是挡在救援队面前的最后一道屏障。那道土墙倒了,里面豁然开朗。
被困的矿工,或坐或靠的挤成一团,他们正用苍白的语言,诉祷自己能够平安渡过,最终活着走出矿井。
有个时候,人的梦想其实就这么简单,只要活着就好!平安是福!
陈致富和唐武来到屋子里,两人看着张一凡黑不溜秋的面孔,却笑不出来。张一凡,用行动,再次打动了柳水镇的人,也深深地刻在他们的心里。
陈致富与唐武亲眼所见,亲身经历,今天要不是张一凡组织得力,后果就很难料了。两个人除了佩服,还有一丝敬畏。
张一凡是个值得尊重的人,尽管他的年纪比两人都小。陈致富和唐武在房间里坐下,此刻任何人都没有心思睡觉,他们想找张一凡好好的谈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张一凡太累了,整整在井下呆了四个多小时,滴水未进。
住在隔壁的柳红打了盆水,让张一凡擦了把脸。陈致富和唐武看到张一凡实在太困,就吩咐柳红,好好照顾一下他。如果有需要,到食堂弄点饭菜过来。
柳红点点头,送两人离开。等她再次回到张一凡房里,张一凡早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柳红看着他洗过的那盆黑乎乎的水,心痛地摇了摇头。然后回到自己房间,拿了条毯子给张一凡盖上,这才悄悄的掩上门出去。
第二天,张一凡睡到早上九点多才醒来。
柳红已经烧好了热水,让张一凡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
下午二点钟的时候,张一凡刚来到办公室,门卫老头就跑过来告诉他,有两个自称是市日报记者的人要见他。
市报记者?他们来干嘛?难道南溪煤矿的事已经传到了市里?消息真的传得好快!张一凡郁闷地挥了挥手,“让他们进来吧!”
记者还天生是属狗的,鼻子这么灵!
想起上次修渠的事,那张躺在柳红怀里的不雅照,张一凡就有些怕见记者。为了这事,还差点被老爸教训一顿。
很快,有一男一女两个记者模样的人,在门卫老头的带领下,来到张一凡办公室。男的三十左右,疏着个很流行的分头,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女的也不过二十四五,披肩的长发,一付小巧的无框眼镜架在鼻梁上。肤色很白,五官长得极为精致。职业套装,胸前挂着一台照相机,让人一看就知道她是记者的样子。
两位典型的职业记者,身上还着浓浓的职业气息。两人进来之后,张一凡很客气地招呼道:“坐,请坐!”
然后计生办的吴秀琴进来,给两人倒了茶,又在张一凡杯子里加满了水,这才离开。
“张镇长你好!还记得我吗?我们曾经见过面的。”女记者扬起一个灿烂的微笑,让人看起来十分亲切。
听了对方的话,张一凡仔细看了一眼,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真是贵人多忘事,你上次的报道就是我写的。”女记者也不见意,脸上依旧挂着笑。
“啊!原来是你!”张一凡张大了嘴巴,对方不说他还不知道,一说他就记起来了。沈婉云!这个令张一凡终生难忘的名字。
真是她,让张一凡的名字响遍了整个东临市,也是她,让张一凡出丑出到了省里。那张躺在柳红怀里喝奶的照片,虽然出发点是好的,但毕竟让张一凡好为尴尬。
“想起来了吧!”沈婉云一副自来熟的模样,站起来跟张一凡握了握手。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原来是沈大记者。”张一凡在心里一阵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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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二天他也没闲着,就构思着蔬菜基地项目的事,这个蔬菜基地该如何规划,如何经营?工作如何开展,这些都是要考虑的问题。
张一凡找了很多关于这种项目运作的例子,正潜心研究。陈致富就拿着报纸兴冲冲地走来,“一凡老弟,一凡老弟,看!这回你又露面啦。南溪煤矿的事暴光了。”
看陈致富的表情,就知道上面写的肯定是好事,应该是一篇褒奖的文章,张一凡的心就落下了。
陈致富拿起报纸念道:“矿难的奇迹,不死的神话!行动的楷摸,党的英雄。记柳水镇地溪煤矿矿难事故的全过程。下面还有个小标题:书记亲自坐镇,镇长率先下井,开创救援矿难的先例,创造不死的神话,被困工人奇迹生还,无一伤亡!”
“他们,是党的先锋;他们,是人们的好干部;他们,是世界的巨人;他们,也是所有人的骄傲!
看!又是他们创造了奇迹。
看!又是他们创造了不死的神话!
看!又是他们缔造了一个不败的传奇!
这就是一个柳水镇基层干部的真实写照,一个共产党员的纯朴作风,一个中国人的骄傲!
后面还有大段关于赞美柳水镇干部们的话,文章写得气势磅礴,语句优美。看起来好象不是在写一篇报道,而且写一篇抒情的散文。尤其是文章的开头,用了无数个排比句,制造了一种强烈的气氛,将情节推到了*,一下子搏取了读者的眼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用说,这又是沈婉云杰作,自从上次看过她的报道,张一凡对这位带眼镜的女孩子就有了些了解。
毕业是刚出道不久的大学生,沈婉云写的报道,喜欢在事实的基础上,加一段煸情的文字。这就是她的特色。从文章的字面上看出,这是一个爱憎分明的女孩子。
陈致富还在兴致勃勃地念头,面带喜色。张一凡摆摆手,“行了,被人家夸两句,我们就翘起来了。”
呵呵……
陈致富憨厚地一笑,自从矿难之后,他就对张一凡改了称呼,叫老弟了。可见他对张一凡的为人,十分敬佩。
陈致富放下报纸,脸上依然挂着掩饰不住的喜色。“一凡老弟,这次我们柳水镇可出名了。你看,报纸中大大赞扬了我们,这是对我们这些镇干部的肯定。这个沈婉云写得真好!我还从来没有看过这么令人兴奋的文章。你说,县委县政府会不会表扬一下我们?”
“那是人家写得夸张了。”张一凡不想打击陈致富的心情,微微笑了笑后,道:“下午抽个时间通知一下镇周围的村干部吧,准备落实蔬菜基地项目的一些事情。”
“好。好。好!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陈致富喜滋滋地走了,留下了那张报纸。
张一凡拿过来大致看了看报道的内容,文中有几处提到了陈致富的名字,难怪他高兴成这个模样。张一凡苦笑了一下,这个陈致富,这么大的年纪了,还沉不住气!
也难怪,象陈致富这种乡镇基层干部,要想上一次市报的机会是很难得的。尤其是在这种态度鲜明,公开褒奖的文章中,多次提到一个人的名字,这对他们的仕途也有很大的帮助。
虽然沈婉云用了大量的笔墨,述说了援救的整个过程,张一凡在其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尽管她写得很隐晦,不着痕迹,却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他这个镇长的功劳巨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这是采用逐步递进的手法,先把整个柳水镇干部在事件中的表现体现出来,架起一座高峰,然后就来一招顺水推舟,把张一凡送上巅峰。
正看着报纸,桌上的电话响了。张一凡随手一抓,“喂!”
电话里响起一个特别好听的声音,“张镇长,报道你看了吧?怎么样?还满意吗?”
“沈大记者,是你啊!我正看着呢?你啊你啊,写得也太夸张了吧!惭愧惭愧!”
“还是没有。你看什么党的先锋,人们的好干部……啧啧,这些人要是让上面领导看到了,又要说我们爱出风头,做面子工夫。”
“那我不管,我只是实事求是,我这个人就是这样,爱憎分明,立场坚定。如果不是好的,花再多的钱,我也不会说他一句好话。”
“呵呵……沈大记者的是个好同志。”与沈婉云聊了几句,挂了电话,张一凡就琢磨这个沈婉云。
刚从学校出来的人啊,太理想化了。
上次修渠的事情,被封书记说自己作风高调,浮燥于世,人不能因为做了一点事,就沾沾自喜。而是要更多的检讨,多做自我批评。
听了这些话,张一凡心里当然不舒服。报道的事,又不是自己安排的,人家记者看到了,你能叫她不拍?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宣扬一下未必是坏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于封书记的批评,张一凡就知道,这不是自己的错。而且官场潜在中的阴暗面,毕竟自己与林县长一路的,风头太劲,让封书记看得很不舒服。
如果是换了一个属于封派的人,封书记就不会这样说了。事实上,据小道消息,封书记回去的时候,把自己手下那帮人臭骂了一顿。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成天只知道花天酒地,玩物丧志。都回去好好想想,多干点事实,给我露点脸看看?
这是封书记的原话,那些被封书记训斥了的官员,暗自在心里大骂张一凡。你干就干,为什么要那么张扬,害得老子日子也不好过。只是这些人又在想,我才不会那么傻b,吃了饭没事干,放着好好的福不享,跑到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老子可不想做清官,搏一个两袖清风的名气。
相信这次的报纸,封书记又看到了。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会不会又象上次一样,在大会上公然批评自己。
正想着,陈致富走进来,“一凡老弟,县委刚刚下了通知,下午三点召开基层干部学习会议,任何人不得请假。”
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掉!张一凡叹了口气,心想等下又不知道封书记该怎么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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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整整一个下午,张一凡和陈陈致富都在县里开会。
会议主要是传达中央深化改革的内容,还有就是地方政府机关,该如何加强改革创新。如何组织农民迅速脱贫致富?
大篇大篇的政治内容,听得让人昏昏入睡,不少人走进厕所里抽烟,聊天。以摆脱这种无聊的会议方式。
三个小时后,会议既将结束,封书记做了几项总结。无非就是加强内部团结,如何贯彻中央精神。然后在改革中,这些基层干部应该做到哪几点。
然后他就拿柳水镇南溪煤矿的事举了个例子,肯定了柳水镇政委镇政府的成绩,并在矿难事件中,能做到零伤亡,这是很不错的。
甚至他还轻描淡写地提到了张一凡的名字,话里听不出是表扬还是批评。封书记说,这种做法很好,但并不提倡。我们做父母官的,应该尽管做好事先防范工作,而不是事事都冲在前面。
然后他又说了几句,要加强内部团结,不要搞个人英雄主义。
总的来说,柳水镇南溪煤矿矿难事故,处理是相当成功的,这一点值得大家学习与借鉴。
张一凡就在思索封书记话时的意思,无意中发现,封书记说话的时候,目光有意无意地朝自己这个方向看了几次。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而且目光中带着一种奇怪的深意。
这种眼神,看起来很温和,好象在传递一种什么信息。
终于散会了,此时已经六点多种,要回到柳水镇可就快八点了。
张一凡在通县又没有个住处,再说还有陈致富,张一凡就琢磨着,还是先吃个饭,晚一点再说回去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想到陈致富也有这个意思,好不容易来县城一趟,他就建议道:“一凡老弟,我看都六点多了,不如先找个地方吃了饭。然后晚上到通城住一夜,明天再回去怎么样?”
陈致富今天的兴致很好,可能是听了封书记几句表扬的话,硬是拉着张一凡,说他要请客。张一凡摇摇头,“在通城我比你熟,怎么说也得由我安排。既然陈书记想在县城过夜,那我就陪你好好玩玩。”
两人争执不下,最后还是司机小刘道,“陈书记,你就别跟张镇争了,他在通城的确比我们熟。还是听他安排吧!”
陈致富这才没有再坚持,不过他还是道:“那下次你绝对不能和我抢,否则就是不给老哥我面子。”
“好,好,好!”张一凡钻进了车里,招呼小刘把车开到旺府人家。
一听旺府人家这牌子,小刘就忍不住连连咋舌,我的妈啊!旺府人家可不是一般的人能进去的。听说吃顿饭,没有七儿八百,甚至上千拿不下来。于是他就有些犹豫,“张镇,我听说那里很贵的,不如换一家吧?”
“少废话,要你去就去,你还怕我付不起钱?”张一凡口袋里是有两张卡,加起来十几万,倒也不担心付不起饭钱。只是第一次和陈致富在县城吃饭,总不能太寒酸了吧?
虽然说旺府人家有点太张扬,可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地方。小刘不再说话了,直接把车开到了中青路的通城第一大饭店——旺府人家。
在通城,如果论休闲娱乐,万紫千红约对是独占鳌头。它以超前的视野,创新的设计,别具一格的服务,以及沿海引进的各种娱乐项目,在通城娱乐业开创了无数先河。
但它毕竟只是以娱乐休闲为主,要说餐饮,绝对是旺府人家一枝独秀。它的口味,风格,和整个饭店的运营模式,也是从沿海引进。在通城不断地刷新了餐饮业营业纪录,以每天数十万营业额这个天文数字而闻名通城。
陈致富虽然是镇委书记,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尤其是被调到柳水镇后的几年里,基本上没有县城怎么呆过。走在旺府人家这种新时代的大饭店里,甚至还能感觉到他有点得瑟的模样。
司机小刘也是一样,毕竟只是乡下混的小职员,在这种地方,远远不如张一凡走得这么四平八稳。眼光精明的服务员一眼看出,张一凡应该才是她们接待的正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穿着旗袍,分叉开得很高,一直可以看到修长雪白的大腿根部的漂亮迎宾走了过来,温和而热情地问道:“先生您好,请问你们几位?”
张一凡伸出三根指头。
“好的,请跟我来!”漂亮的迎宾美目留连,做了一个很专业的动作。恭恭敬敬弯腰的瞬间,从旗袍胸前那心形开口处露出一片白晰的胸部,从那丝间隙里完全可以看出,旗袍之下的春光动漾。
陈致富哪里见过这等女子,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要不是小刘眼疾手快,可以当场出丑了。真是乡下人进城,没个东西南北。
迎宾小姐俊忍不禁地微微一笑,带着三人朝楼上走去。“先生,包厢还是大厅?”
在这种地方,张一凡倒不是第一次来。以前当秘书的时候,经常有人拉他来这里腐败,尤其是胡雷,只要有新的饭店开张,总要死缠烂打把张一凡叫上。
过惯了这种生活,刚到柳水镇的时候,还真的一点也不习惯。再次走进种奢华的消费场所,张一凡感觉到又回到了从前。
还是城里好,看来我得想办法早点调回来。此刻,张一凡心里已经有了另外一种打算。
迎宾小姐问的时候,张一凡习惯性地回答,“包厢吧!”
包厢里吃饭,感觉比外面舒服,一是没人打扰,二是清静,不用看到大厅中人来人往。陈致富一听要入包厢,连忙摆摆手。在他的印象中,城里不比乡下,进包厢肯定要贵许多。
就算是花张一凡的钱,他也有些于心不忍。与张一凡共事了近一年,他这人不贪不抢,为人正直,不偏不倚,如果吃顿饭花去他一个月工资,陈致富还是觉得有些过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他急急道:“就在大厅吧,大厅空气好。”
张一凡看了他一眼,自然明白陈致富的心思。如果自己一再坚持,岂不是有摆阔之嫌?当下就朝迎宾小姐道:“那就大厅吧!”
三人在大厅的二楼,觅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这里宽敞明亮,光线充足,环境优雅,整个空间飘浮着一种淡淡的清香,令人舒适无比。
这个郑志才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
张一凡嘀咕了一句。郑志才是这家饭店的老板,三十左右,据说还是个海归派,在通城有点背景。张一凡曾经来过多次,与他只能算是认识,并没有深交。
漂亮的迎宾走后,一个穿着餐厅工作服的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请问三位要点什么?”
“嗯!就来你们这里几个招牌菜吧?”然后张一凡就把菜单给陈致富和小刘,“你们喜欢什么自己点,说好了我请客,在柳水镇那地方难得出来一回,就当是放纵一下自己吧!”
陈致富和小刘笑嘻嘻接拉过菜单,正看着,突然一个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哟!一凡老弟。”
紧接着就看到财政局长梁正和朝这边走来,隔着老远就伸出了手,然后两人很亲密的握了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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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怎么在这里吃饭?走,一起进包厢。”梁正和就要拉着张一凡进包厢,张一凡指着陈致富两人道,“包厢我就不去了,今天我要陪领导。”然后他介绍了陈致富。
一个镇委书记,梁正和对陈致富明显就没这么热情,只是用官场习惯的客套话聊了几句,话峰又转到张一凡身上,“这回你可露脸了,我听说封书记在会议上,大加赞扬,还要所有的人向你们柳水镇学习,不得了,不得了。”
梁正和翘起了大拇子,一个劲地笑道。梁正和是县财政一把手,居然和张一凡称兄道哥,陈致富自然知道自己不是一个档次,就尽量少说话,只是在一边陪笑。
手握财政大权的梁正和出来吃饭,自然不用自己付钱。见张一凡不愿进包厢,也不再客气,打了声招呼走了。
陈致富拿着菜单点了两个菜,小刘点了一个,凑足了八个菜。张一凡皱了皱眉头,“再加两个,十全十美。”然后他又要了个清蒸墨鱼,一个暴炒龙虾。
“太多了,太多了。”陈致富曾经进入无数次乡镇小馆子,吃过乡下农家乐,但在这种奢华的地方吃饭还是第一次。见张一凡这么破费,心里就有些过意不去。
张一凡刚来的时候,大修水利,自己还在跟他玩手段,耍太极,尽量避免承担责任。一年下来,他完全了解了张一凡,现在想来,自己当初的举动,实在有些幼稚可笑。此刻,他甚至想把刘天林在暗中捣鬼的事情说出来。
刘天林恨张一凡是有原因的,本来议程上想让他接柳水镇镇长一职,没想到张一凡从天而降,抢了他二把手的位置。要是来一个资深年纪大的老干部也好,偏偏张一凡还这么年轻,败在一个二十几岁,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手里,刘天林自然不是滋味。
因此,在柳水镇工作的开展中,刘天林总是不爽快,甚至暗中弄出点什么才心甘。也许他就在想,只有挤走了张一凡,他才有出头之日。
菜上来了,张一凡又要了一瓶五粮液。
几百块钱一瓶的酒,看得陈致富有都些肉痛。这可是要张一凡掏腰包的啊!本来还想等下自己抢着结帐,但这瓶酒一上来,陈致富就有些心虚了。
这顿饭要是没有七八百块,打死他也不信。
以前陈致富在别的地方任职,这样的场样倒也见过,吃顿饭上千,唱个卡拉ok又是几千,但这是柳水镇,柳水镇的财务他最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张一凡来了之后,虽然财政稍有了转,也仅是勉励能够维持局面。若要大动工程,资金就显得贫乏了。
喝着酒,吃着菜,陈致富心里就老想着张一凡的好,最终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一凡老哥,你要小心刘天林这个人,他对你好象有成见。”
张一凡淡然一笑,似乎全不在意。
“来!喝酒,喝酒。小刘,你也别尽看着,吃啊!”张一凡端起杯子,居然象没听到陈致富那话似的。陈致富还想说什么,楼梯口就响起一个大嗓门的声音。
一个留着反西式的中年人,一边打电话一边上楼来。他的嗓门很大,又不注意影响,生的别人听不到他在打电话似的。
九六年,手机在通城还很少见,一般的人却是用不起这玩艺,光是电话费一个月也得好几千,买部手机就得上万八千的。连张一凡和陈致富这样的镇里一二把手,都没有佩手机,这人能用手机若无其事地聊着天,可见是个有钱人。
“哎,我说黄局长,你还不相信我老娄?我什么时候不讲信用了,你放心吧,我们的工程质量,保证百分之百的没问题。什么?进度?嘿,我老娄是什么家底,你黄局长还不清楚?跟你合作了这么多年,你得相信我才是啊!行行行!就不说这些了。这样吧,您中午有空吗?我在旺府人家等你?出来聚聚嘛?什么?又没时间?嘿!我说老兄,你不会是看不起我老娄吧!好好好!那就下次!下次,我可等你这句话。再见,再见!您忙,您忙。”
那人挂了电话,装模作样地摇摇头,“嘿!这个黄局长啊!真是个大忙人。”
陈致富看着那人的手机,就有丝羡慕,感叹道:“唉,我说一凡老弟,我们要什么时候才能用上这种行动电话?想想你和我堂堂一个书记,镇长的,连个手机都没有,太不方便了。”
张一凡笑笑,“不用急,很快就有了。如果猜得不错,年底你就可以调走啦!”
说到调动的事,陈致富嘿嘿一笑,不说话了。他早听到消息,自己有望在年底调离柳水镇,这一次挪动,主要还是通济渠的功劳,自己倒是的的确确抢了张一凡的光。
正说着,刚才那个打电话的中年人象看到了什么,眼前一亮,“咦?这不是张大秘书嘛?哦,不对不对,应该叫张镇长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中年人已经走过来,张一凡倒是记不起来这人是谁。不过他还是站起来与人握了握手,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对方。对方明显的暴发户形象,五十左右的年纪,脖子上挂着根手指粗的金链子。
上了年纪的人,肚子有点大,这人也不例外。只是与张一凡握手的时候,依然没忘了把手机换了只手。这一动作,显然是想引起别人的注意,这年头,有手机可不得了。
“哈哈……真是贵人多忘事,记不起来了吧?我是成就建筑公司的娄成就。上次不是和你还有黄局长他们一起吃这饭?”、经娄成就一提起,张一凡总算记起来了。“哦,原来是娄总,你看我这记性。来,坐!喝两杯怎么样?”
娄成就头一扬,“哎,那怎么行?要喝也要到包厢里去喝,上次一别之后,就一直想找你,可是没机会。”
娄成就掏出包大中华散了圈烟问道:“听说你调到柳水镇去了。怎么样?什么时候调回来?”
“呵呵。到哪里都是一样,为人民服务嘛?哈哈……”
“对!对!您就是觉悟高,我可是听说,你在柳水镇可是混得风生水起,那么一块烂摊子,硬是搞出了这么大动静,不简单,不简单。”
“那都是人家吹的,我们可没这么能干。还是娄总好啊!通城有名的企业家。”
“哎,你老弟调回来还不是迟早的事,封书记不是在会上表扬了你是不?有封书记发话了,老弟前途无量,前途无量。”
两人胡扯了一阵,娄成就便要请三人去包厢,张一凡笑着道:“我要陪领导,今天就不去了。”然后他又给他介绍了陈致富。
娄成就与陈致富客套了一番,十分婉惜地道:“既然老弟和陈书记不肯给面子,那今天这顿饭算我的,算我的。”、张一凡正要说话,娄成就就制止了,“哎,怎么着也得给我一个机会表现吧,要不就是真看不起我。”然后他就朝服务员喊道:“服务员,这桌算我帐上。”
“那怎么行?”张一凡刚开口,就有一个声音从楼上传来,说的也是与张一凡同样的话。众人朝楼梯口望去,却是旺府人家的老板郑志才从包厢里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郑志才刚在包厢里陪了酒就听到娄成就这大嗓门在吼,他就有些耐闷。娄成就是典型的商人。一切以利益为中心,如果对他没有好处的话,他才懒得搭理人家,今天怎么有这么好心,一定要请别人吃饭?
仔细一看,才知道原来是张一凡在这里吃饭。
那时旺府人家刚开张,张一凡当秘书的时候,曾多次陪领导来这里捧场,因此与郑志才也算很熟。
象他们这种有后台的商人,小道消息都很广,刚才在包厢里陪酒时,就听到那些官员在议论,说封书记在大会上表扬了张一凡。
这还得了?能博得封书记亲咪的人可不简单,这就意味着,张一凡在官运亨通了。
看到郑志才,娄成就脸上又堆起了笑,“郑老板,你好,你好!”
“好你个娄成就,竟敢在我的地盘上跟我抢饭局。”郑志才拿出包烟,给大伙敬了一圈,然后就饶有兴致地看着张一凡,“张秘书,怎么来了我这破地方,也不跟我说一声,真不够意思。”
“呵呵……就随便吃顿饭,不想惊动你这大忙人。”张一凡在心里叹道,看来今天这顿饭是吃不下去了,早知道还不如去其他地方。
郑志才态度很坚决,“不行,今天怎么着也得给我个面子。你来我这里吃饭,还要你掏钱,不是打我的脸嘛?说好了啊/1这顿饭我请。”
郑志才喊来服务员,“你去厨房加几道菜,再来二瓶茅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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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顿饭吃下来,张一凡头都大了,早知道不如躲进包厢。刚走了梁正和,又来了娄成就,这会又多了个郑志才。
张一凡就琢磨着怎么快点吃完,早点闪人为妙。
本来自己以前当秘书的时候,也没见过这么吃香,难道这些人都是冲着封书记那几句话来的?想了半天,张一凡越发肯定,这些人又在玩放长线钓大鱼的游戏。
只是在陈致富和小刘眼里,他们的想法就完全不一样了。小刘除了敬佩,也挺崇拜张一凡的,二十多岁便能在官场上混得如鱼得水,太不简单啦。、而陈致富则在想,如果自己有朝一日,做官能做到张一凡这份上,也不枉混一回官场。喝着郑志才送的茅台,陈致富看张一凡的眼神越发不一样了。
千来块钱一瓶的茅台酒,人家一上就是两瓶,到底要多大的人格魅力,才能降服这些土鳖子暴发户?在人文交际这一方面,自己怕是一辈子也无法跟他相提并论。
陈致富就在心里琢磨,如何跟张一凡套好交情,以后搭点顺风车,说不定在仕途上还能再进一二步。
三人好不容易从旺府人家杀出来,还没有上车,张一凡的扩机又响了,是胡雷的号码。
在街上找了家公用电话回过去,胡雷笑问道,“听说你们在县城开会,人到了哪?我过来接你。”
张一凡也不瞒他,说在旺府人家。不待下文胡雷就说了句,“我马上过来。”
等张一凡想制止的时候,胡雷早挂了电话。
不到十分钟,一辆崭新的宝马就出现在三人面前。胡雷这次没带冰冰,自己一个人来,看这小子贼兮兮的样子,就知道没安好心。
张一凡却是明白,胡雷这回是来感激自己和陈致富,在南溪煤矿矿难中帮了大忙。对胡雷这小子,用句粗俗点的话说,他一翘屁股,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果然,胡雷朝三人喊道:“上车吧!陈书记,都是自己人,就不要客气了。好不容易有空出来,今天晚上我带你们去潇洒一下。”
三人上车的,张一凡坐副驾驶室里。从车了拿了两包极品芙蓉王,朝后面的二人一人丢了一包,还美其名曰:劫富济贫。
“去哪?”
“还能去哪?万紫千红呗。”胡雷的车子好,技术也不错。再加上南溪煤矿的事完美解决,心情大好。车子一路狂飚,用不到十分钟就来到了万紫千红。
“你们都吃过饭了,我们直接去包厢吧?唱歌还是按摩?”胡雷问道。
喝歌陈致富没兴趣,他就理性地选择了按摩。张一凡也赞同他的看法,毕竟在柳水镇累垮了,得找个人好好放松一下筋骨。
先泡个热水澡,然后躺在那里享受着全身按摩,的确可以消除疲劳。大家的意见一致,胡雷笑嘻嘻的带着三人向电梯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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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四楼的浴场按摩,这就是胡雷不带冰冰的目的,看来今天是想玩点带色的。跟胡雷,张一凡走在一起,陈致富就心安理得多了。
小刘走到门口,看了看万紫千红富丽堂皇的招牌,忙打起了退堂鼓,“陈书记,张镇,我还是在外面逛逛,有什么需要随时呼我。”
做司机的,要注意场合,要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能什么时候都跟在领导身边。刚才一顿饭下来,小刘就有点后悔,自己本不应该跟领导坐一块,只是在乡镇没这么多规矩,平时下乡的时候,大家一起坐惯了。
如今去浴场消费,有可能关系到领导的隐私,他就有自知之明。胡雷拉了他一把,“走吧,咱们都是几个熟人,没那么多臭规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陈致富和张一凡默许下,小刘也一同进了电梯。
万紫千红四楼浴场,四人脱了衣服,舒舒服服泡在一个很大的池子里。然后几个人一边聊着天,一边享受着泡浴带来的舒适。
“陈书记,我们泡完澡,等下去按个摩。房间我都安排好了,今天晚上就住这里,明天一起回柳水镇。”
陈致富此刻已经成功的转换了角色,朝张一凡指了指,“一切听张镇长的。”
四楼分两个区,一边是泡澡的浴场,一边是按摩休闲的包厢。
万紫千红的包厢就是一个房间,有单间也有双人间,里面有电视,vcd,自然还有些带色的片子。
当然也可以在房间里洗桑拿,但是张一凡选择了泡大众澡堂,毕竟大家凑在一起,可以聊聊天,不会象一个人呆在房间里这么沉闷。
泡完澡,浑身酥软得象轻了四两骨头,张一凡扯了块浴巾围上,去了03号房间。临走的时候,胡雷递过一杯红酒,张一凡想也没想,一口干了。
这些日子实在太累了,刚才又喝了不少酒,带着一丝微醉,张一凡打了个呵欠,便趴在床上,等待按摩的人进来。
没多久,房间被悄悄推开,然后就是上锁的声音。这种地方张一凡不止来过一次,早习以为常。
他也没看来人是谁,就舒舒服服地趴着,等待着享受的时刻。
进03号房间的是个二十一二岁左右的年轻女孩,长得很清秀,五官分明,一米七零的个子。可能混际欢场的原因,却有种不濯清莲而妖,不施朱粉而黛的早熟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女孩只穿了黑色的薄纱短裳,一条不及膝盖的盖的短裙。腰间暴露出一大截雪白滑润的肌肤。小腿修长,大腿丰韵,在淡淡灯光下,显得有几分妩媚的味道。
她就是万紫千红浴场休闲部新来的头号红人何萧萧,东临市中南工大的学生。因为家途中落,父亲为了避债跳楼身亡,母亲悲伤过度,正在医院治疗。
家里连糟变故,还有高额的医药费,使这个不堪重负的家庭变得摇摇欲坠,正在大四的何萧萧无奈之中,在熟人的介绍下毅然进了万紫千红。
由于何萧萧自身条件较好,容颜出众,虽然不到一个月时间,便让她在浴场部很快红火起来。说句不好听的话,她的手艺连自己都不敢恭维,但她的回头客最多,因此收益也相当丰厚。
在万紫千红一个月,何萧萧光是小费就拿了近五千多块,这是她始料未及的事。也因此坚定了她暂时停在万紫千红的原因。
短短的几个月时间,让一个美丽的绝色校花,沦落成浴场按摩女,这是天意弄人,何萧萧别无选择。
如今何萧萧已经端正了自己的心态,凭手艺吃饭,没什么丢人的,按摩女又怎样?自己卖艺不卖身,尽管她知道自己的手艺令人不敢恭维,但这并不影响她在浴场的地位和收入。
在同行业中,万紫千红有一个独特的规定,就是任何人都不可以违背他人的意愿,强迫这里的小姐发生那种关系。
任国栋的后台硬,基本上没人敢在这里闹事,正因为这条规定,何萧萧才能在众多色迷迷的顾客手下,保全了自己的清白之身。
但今天何萧萧的心情很复杂,医院又传来催费的通知,至少要两万元医药费垫付,才能让妈妈继续留在医院治疗。胡雷探得了这个消息,悄悄与何萧萧达成了协议。
就在今晚,她必须献身给眼前这位不知道年龄大小,美善丑恶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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蔬菜基地项目,正式进入公开招标,承包到人的环节。
雨季终于到来!
柳水镇的雨季,象男人的钢枪一样,持久而勇猛。
这场雨,整整下了半个月。
事实再一次证明,张一凡当初的决定是对的。济水河再一次暴发大水,河水气势汹涌,奔腾而下,沿途连连告急,险情一触即发。
济州县委县政府不少领导,亲临现场,指挥抗洪,防范于未然。看着洪峰一次又一次汹涌而来,一次又一次通过了那些危险地段。济州县委段书记就觉得奇怪。
每一次看到洪峰汹涌而来,他的心就提到了嗓子里,差一点就蹦出来了。可是济水河堤始终安然无恙,丝毫没有崩溃的迹象。
“走!到上流看看。”段书记大手一挥,身后跟着一班人马,直奔源头。
为什么今年这么大的流量,济水河反倒没事?
由于通济渠在济州境内只有一小段,林县长与济州政府沟通的时候,济州县长轻描淡写地笑了笑,“林县长,这点小事,交给下面的小镇办就行了。你放心,我一定叫他们办妥。”
所以这件事,就没有通过政府与县委的程序,由下面一个镇出面解决了,段书记对这件事一直不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还有别外一个原因,通济渠上东临日报的时候,段书记正在外面考察,所以连报纸都没见到。
距济水河源头还有十来公里的样子,段书记坐的车子正越过一个高坡,这个坡的位置刚好是那天夜里,市报记者沈婉云经过的位置。在这个位置上,刚好可以看到通济渠横贯南北,汹涌奔腾的河水一分为二,浩浩荡荡分流开来。
“等等!”段书记摆摆手,司机立刻将车稳稳地停在山坡上,让段书记刚好可以看到整个河流的全貌。
从车上下来,有人立刻撑起了伞站在段书记身后,一群人立在山坡上,期待着领导的指示。
“好大的气魄!通城县政府横贯南北的大手笔。”段书记指着通济渠赞道。
宽达五米的通济渠,河流翻滚,白浪涛天,如万马奔腾般直指远方。“我们济州县怎么就没有人想到这一步呢?年年搞防洪,年年抢险,治标不治本。”
面对领导的批评,下面一干干部个个面红耳赤,连大气都不敢出。
秘书长林远洋在段书记耳边轻轻道:“据说修这条渠的建议是一个叫张一凡的年轻镇长提出的,具体规划和实施,都由他一手抓,市报还专名报道了这事情。”
见段书记没有说话,林远洋继续道:“据可靠资料,修渠经历了四个月零八天,动用了全镇六千多人力,花费了一百八十二万七千余元。全渠宽五米,长十六公里。”
林远洋准确地说出了这些数据,与张一凡所说的一字不差。
段书记听了,不断地点头。“十六公里只花费了一百八十二万?这个年轻人不错!”
听到段书记表扬张一凡,林远洋心里踏实起来,意味着自己刚才所说的那些话,让段书记很满意。虽然是表扬张一凡,却也是对自己的肯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趁段书记在观察水势的时候,林远洋提供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段书记,据我所知,这个张一凡并没有受到重用,至今为止只是一介镇长而已。”
“相信前不久的报道,段书记您也看了。南溪煤矿塌方案,还是张一凡亲自带队,组织救援队到井下救人,这才创造了矿难历史上零伤亡的记录,否则这事情肯定不会这么圆满解决。”
段书记点点头,“这事我听说了。这人倒是个好苗子。只可惜在封国富手下,终究是容不下他。”
对于通城县委书记封国富的作风,段书记却是心知肚明。封国富这人派别意识很强,只要是跟他过不去的,或不跟他一路走的,哪怕你能力再强,他就极力打压。
与封国富相比,林县长在通城的实力显然弱了些。是不是向市里请示,将这个张一凡调到济州来?段书记突然想到一个不厚道的问题——挖墙脚。
就在济州县委观察通济渠工程的时候,张一凡正在和董家大小姐打电话。
“小凡,我们的关系定下来算了吧?”这几天,张一凡想到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都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动物,张一凡似乎也不例外,自从那晚破了身之后,他就发现,自己空闲的时候,总会莫明其妙有那种方面的冲动。
可做为一个镇长,他又不可能天天跑去玩小姐,那不是他的为人。倒不如和董小凡把关系定下来,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为所欲为了。
想到这里,他突然有些得意地笑了。
董小凡不明白他的意思,为什么突然想通了。以前张一凡的父母明里暗里提到两人的事,张一凡总是毫不在意,漫不经心的样子。再加上两人年纪不大,董小凡也没想过要急于结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恋爱是一码事,结婚又是一码字,张一凡这是吃了哪门子药?突然想到和自己确定恋爱关系?如果她知道张一凡的狠恶用心,只怕当时就飞过来,掐死这只大色狼。
“我们的关系不是一直很好吗?你指的是哪一方面?”董小凡心里偷着乐,表面上却装着不明白。这混蛋终于肯开口了!
“还能有什么,难道你不喜欢我吗?”没人的时候,张一凡偶尔也会放下官场的架子,和董小凡说起了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