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珊说着,她的手已经不安分起来,在高寒的胸口抓来抓去。此刻,她已经是一只春天里发情的母猫。
足球节目正在热播,但高寒已经无心观看了。其实,从本质上说,男人不论看拳击还是看足球,在潜意识里也 不过是想证明自己充满了力量,也崇尚力量。而此刻,黄珊也巴望着高寒在自己身上演示自己雄性的威力。两种场面,其实只是一回事。
喝彩声还在继续,高寒已经被黄珊勾引到了床上。
黄珊很自豪,她至今才明白,能把自己喜欢的男人勾引到床上,拴在身边,本身就是女人的胜利。
抽过脂肪的腰肢就像修剪过枝桠的树,失去了累赘,轻装上阵,的确给高寒带来了全新的感觉。在做这种事时,一贯拘束的黄珊也放荡了许多,叫声很放肆,准确地说应该是放荡。男人都喜欢这种放荡,高寒当然也不例外。他一贯认为,房事就是房事,不能掺杂思想,如果把房事某种伟大的思想搅和在一起,就如同尿罐子里装了酒,尿罐变成了酒瓶子,而酒就改变了性质,变成了尿液。
演过毛片之后,卧室里只有两种声音,一种是黄珊微弱的喘息声,一种是电视里的喝彩声。在黄珊微弱的喘息身快要停息下来时,卧室里又增加了一种声音,高寒的手机突然想起。
黄珊比高寒先接触到手机,她拿起来看看号码,说:“是她的,给你。”
高寒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电话,想出去接听。
正文 第870章 感情谈判
黄珊见高寒想出去接听,就抓起床上的衣服,给高寒披在身上,说:“寒,秋天了,外边冷,穿着衣服去吧。”
高寒没料到,从用硫酸毁容到现在,也就几十个小时,黄珊就突然来了个大变脸,像换了个人,不但对他所犯错误不闻不问,还热情有加。这就不说了,刚刚做完了这种事,情敌就打来了电话,黄珊看起来好像一点也没生气,还要给自己披上衣服,关心冷热。
男人的心肠比女人硬,这是不争的事实,可这时的高寒面对黄珊这么大的肚量,可真的不知道进退了。他要是坚持到外边接听电话,不但把黄珊看成了外人,对她的感情一种无情的折磨和打击。
他犹豫了一下,决定就在卧室里,当着黄珊的面接听胡雨薇的电话。人嘛,都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就是不想回敬,也的多少看点面子,何况是夫妻呢。
高寒摁下接听键,怕胡雨薇在那边发出邀请,就随口先说了话,以便达到先发制人的效果,这样也好给黄珊一点面子,一个交代。
“怎么晚了还不睡觉呀。”
高寒问道。
“人家想你嘛,怎么能谁得着,你还在酒店吗?要不要过来,我等你,咱们一起到外边吃宵夜,我饿了。”
胡雨薇不知道高寒已经回家,更不知道他刚和黄珊做了那种令人兴奋的事。她怀揣愉快,向高寒发出了邀请,希望高寒能接受她的邀请。
高寒看看黄珊,说:“是啊,我和黄珊也刚吃过饭,正在外边散步呢。”
高寒没有证明回答胡雨薇,他在委婉地告诉她,他和此刻和黄珊在一起,叫她不要多说话。他表面上说的是散步,强调的却是他现在和黄珊在一起。
高寒刚说完,黄珊就从高寒手里夺过手机,贴到了耳朵上。高寒愣愣地看着黄珊,以为她又要破口大骂,但也不敢夺回手机。
胡雨薇在那边,不知道这里的手机已经换了主人,继续问道:“我知道了,你原来和她在一起呀,好了,我先挂了。”
听得出来,胡雨薇很失望。她的失望再次验证了那句老话:“婚姻是自私的,爱情是自私的”如果感情不具备自私性,就不叫感情了。感情之于人是这样,之于动物也如此。那些公狮子母狗们,为了各自的情人,经常打得头破血流。为了繁衍子孙后代,有时候确实需要付出血的代价。
胡雨薇刚要挂电话,黄珊突然发话了。她对着话筒亲热地叫了一声:“雨薇妹妹,是我,我是黄珊,能和姐姐说两句话吗?”
胡雨薇不吱声,她被黄珊搞糊涂了。就在前天,这个女人为了维护自己的感情领地不受到侵犯,装扮着护士,拿着装满硫酸的瓶子跑到一医院里,不惜以身试法要毁她的容貌,想把她变成丑怪,而现在,却像转眼间换了个人,不但说话和气,还听口气还挺亲切,叫自己妹妹。她和黄珊没见过几次面,似乎不记得她和她之间有如此约定。
胡雨薇懵了。为了必要的礼貌,她搭讪道:“你好,我——”
“你什么也别说,咱们之间也许缺乏的是沟通,如果你不介意,如果你明天有时间的话,我想和你聊聊,不过你放心,这次我不会把硫酸做为见面礼。我不但不会再伤害你,还对在医院里发生的事表示遗憾。”
胡雨薇在莫名其妙中挂断了电话。
高寒听了黄珊通情达理的话,不但高兴不起来,还感到惴惴不安。他知道,妥协不是黄珊的风格,相反,倔强和不低头才是她一贯的做派。她的霸道哪去了,她的不饶人的风格哪去了。无数个拐杖似的问号悬挂在高寒的大脑,拐杖顶端的圆圈勾着他的每根神经。他紧张起来,不知道黄珊又准备对胡雨薇打什么鬼主意。
客厅里的钟声敲响了十下,每一声响都像敲在高寒的太阳穴,他有点头昏脑胀。他摇摇头,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状态。
“黄珊,你……没事吧?”
高寒问道。其实他是想问黄珊怎么了,她怎么就向胡雨薇妥协了呢,是什么力量在背后支撑着她?是蒋丽莎给她出了高见,还是黄江河耍了什么阴谋。高寒想知道,因为他怕遭到算计。倒插门女婿在外风流成性,肯定会被算计。
黄珊把手机放在床头上,笑吟吟地说:“没事呀,我这不好好的嘛,你没事吧。”
“我,我也没事。”
高寒说。这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黄珊把他迎接到家里后,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高寒不但高兴不起来,还有点害怕。 他如同踏进了陌生的河流,摸不透深浅了。
两人并排躺在床上,高寒侧身看着黄珊,说:“你真的要去见她?”
黄珊说:“我不是老虎,她也不是个老虎,我们都是女人,女人之间发生了争执,我怎么就不敢见她,就怕她不敢见我呢。”
黄珊说得有道理,但高寒还是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不闹了呢,为什么不使性子了了呢?我还以为你把我喊到家里来,趁着和我温存要报复我呢?”
黄珊笑笑,说:“原来你也知道害怕呀,你倒是说说,我如果要报复你,会采用怎样的手段呢?”
高寒说:“你敢用硫酸毁容,就敢‘卡擦’了我。女人要的是脸,男人要是的命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