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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可见到你了,知道我是谁吗?”
对方打了招呼,然后伸出了双手。双手摇晃,预示着友谊地久天长。
“请问哪位?”
高寒问。他同时也给那人发了一张友好的图片。
“伊洛河边,眼前有情吃不得,黄河岸,水湾中,篝火旁,我心醉。”
看到红色的字体,高寒豁然开朗,心狂跳。他霎时明白,心已醉就是黑色天空,黑色天空就是胡雨薇。
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黑色天空会换了网名。他来不及拍脑门就已经明白了,黑色天空就是因为他的出现才改换了网名。
王干事拿着一摞入党申请书走过来,站在高寒的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道:“我的电脑中毒了,总死机,我能不能用用你的电脑?”
工作第一,就是工作不第一,高寒也不能当做下属的面和情人聊天。他虽然不快,但还是微笑着退出Q号,给王干事让出了位置。
刚聊得起劲就被打扰,高寒很失望。为了弥补这一失望,高寒走出了办公室,出了市委的大门,向对面的“一品香”走去。
“白牡丹”正在吧台前盘账,算盘珠子啪啦响。看见高寒进来,以为他要定房间,放下手边的活儿笑脸相迎。她的笑就像七月的阳光,充满了火热和灿烂。
尊贵的客人,永远是她的衣食父母,她必须远接远送,笑脸相迎。尤其是像高寒和张峰这样身份特殊的客人。
“我想借个房间,用一下电脑。”
高寒怕白牡丹误会,先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白牡丹并没有因为高寒不是来订房间而失望,笑容依然灿烂。她亲自领着高寒上了二楼,给高寒开了房间。
高寒打开电脑刚上了Q号,就见“心已醉”快速地闪动起来。
——寒哥,我正在备课,可一见到你我就心神不安。
——寒哥,你掉线了吗?
——寒哥,你为什么不说话?
……
高寒看过“心已醉”的话,不但心醉,而且心碎。手指敲击键盘,流利的话便出现在屏幕上。
——身边有人,不方便说话,不过现在我换了地方,换了电脑,安全了。从见到你的那刻起,你的倩影就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海里。我好兴奋,但有很无奈。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我不能和我的老婆离婚,所以不能和你长相依常相伴,不能和你百年和好,白头到老。我可能只能给你带来不幸,可能最终会对不起你。
——你不必自责,都是我自愿的。我有心理残疾,此生能与你相识并委身于你,即使此生就此画上句号,我已经感到满足。你没有给我带来不幸,相反,你给我带了快乐,把我从少女变成了女人。我不要你和老婆离婚。
——你打算在我的生活中存在多长时间?
——只要你不把我看成下贱的女人,当做你的二Nai或小蜜,我愿意永远待在你的身边,直到天长地久成埃尘的那天。
——我不会把你当成小蜜的,但我也不会娶你为妻。如果你愿意,我就把你当做我的情人吧。
——我已经是你的情人了,其实你也是我的情人,这是不可否定的事实。
——我要为你提供点什么,比如一个良好的职位,房子,甚至是车子。
——我什么都不要,但那是——假话,我要做诚实的女人,你说过要给我买房子的,我考虑过了,我接受你的馈赠。但我要提醒你,你不要以为这是我用身体换来的,这样想对我不公平。在我接受你的馈赠之前,我想提个要求。
——我尽量满足你的任何要求,从目前来说,在我的感情世界里,你是我的唯一。
——不要说唯一,就是唯二唯三我也不在乎。我的条件是,当我住进房子的第一个晚上,你必须来陪伴我。在以后的日子里,你要尽量陪伴我,没有别的理由,我要尽可能多的和你共度二人世界——只能属于你我的二人世界。
——我答应你,完完全全地答应你。
聊天热火朝天,两人就像面对面坐在一起,手拉着手,身体挨着身体。在感情的世界里,高寒忘记了一切,深深地被胡雨薇吸引,打动了,不能自拔了。热情正高,话未断,情未了,高寒真想就这样和雨薇一直聊下去,不吃饭,不睡觉,一直聊到世界的末日。
就在这时,手机响起。
该死的电话,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高寒愤愤地想,想手机扔到一边。可他看到号码时,马上就打消了这种想法。
电话是黄江河打来的,要他马上到自己的办公室。
高寒出门下楼,走到吧台前。
白牡丹站起来,笑呵呵地问道:“不玩了?”
“有事要出去,谢谢你。对了,电脑没关,请你打发人关了。”
高寒刚离开,白牡丹就上了楼。
白牡丹正要关机,看到上面人影闪动,打开后之间上面写道:——寒哥,怎么又不说话了。
白牡丹查看资料,一看是二十多岁的女Xing,不禁心血来潮,想和高寒的这位女网友搞点笑,就顺手打上了一行字:——你说,我听着呢。
白牡丹打完字,打开聊天记录。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心里想,这些个市委工作人员,一个个看起来衣冠楚楚的,怎么都是这个德行。
再看对话框,只见“心已醉”写道:——寒哥,刘燕妮早上告诉我说,她希望把她的房子以二十五万的价格卖给我,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白牡丹对此事不了解,不敢多说话,就打字道:——我有急事,先下了,回头聊。
高寒怎么都不会想到,他一时大意没关机,和胡雨薇聊天的内容全部被白牡丹看到后,给他惹来了天大的麻烦。
正文 第815章包养(6)
秘书四十来岁,亲自把高寒领进黄江河的办公室并让到了沙发上,机械式的朝高寒一笑,才转身到黄江河跟前,轻轻地说:“黄书记,他来了嗯,知道,你可以出去了,没有特殊情况,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黄江河对秘书摆摆手,示意他 马上离开。
“明白。”
秘书点头,拘谨地回答。
秘书迈着碎步刚走到门口,忽又回过头来,到饮水机前倒了水端到高寒面前,朝着茶杯做了个请喝的动作,才离去。
黄江河的神态和在家相比,简直判若两人。从高寒进门的那刻起,他的表情就极为严肃,好像高寒欠了他五十吊钱,他是高寒的债主似的。
高寒不理解,即使来斌书记在他面前也没这么拉过脸。他不禁想起一句话,阎王好见小鬼难搪。和省委书记相比,身居地市级市委书记的老泰山就像把门的小鬼,难缠。
高寒从上班到现在,先忙于工作,又忙于和胡雨薇聊天,连口水也没顾上喝,还真有点渴。正要端起杯子喝一口,黄江河突然靠在椅子上,双脚轻轻一蹬,椅子转动,黄江河也面向了高寒。
他的双手扣着放在腹部,紧绷的脸也放松了些。高寒放下杯子,惴惴不安地问道:“爸爸喊我来有事?”
黄江河双手松开放在椅子的靠背上,严肃地纠正说:“以后不要把家里的称呼带到市委大院里来,别人会笑话的。”
“是……黄黄……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