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丽莎一手提着裤子,一手伸过来,接住了童百川递过来的腰带,再次命令道:“转过身去。”
童百川听话地转过身,拌了个鬼脸,忍不住地笑。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大约两分钟后,蒋丽莎又命令童百川说:“你可以转过来了。”
童百川收住笑,慢慢地转身,一边说道:“这可是你叫我转身的,不要怨我。”
童百川转过身来,发现蒋丽莎两手搂在胸前,眼睛里流露出求救的光。童百川仔细一看,上衣的扣子全被两个歹徒扯掉了,胸前遮盖山峰的部位,也被扯开了一个巴掌大的口子。wrshǚ。сōm蒋丽莎一手拽紧了衣襟,一手捂着破口,颤颤巍巍地问道:“这、这可怎么好,我怎么开车,怎么去开会。”
童百川脱下自己的外套,走到蒋丽莎面前,给她披上后,又给她系好口子。
蒋丽莎的手松开了,一个咪咪从破口露出来,白生生的,像要和陌生的男人对话。童百川系到第二个口子时,装作无意间碰到了蒋丽莎的咪咪,蒋丽莎的身子往后一躬,躲避着童百川手的接触。童百川朝蒋丽莎的胸前望去,发现那只咪咪直挺挺的。再看蒋丽莎的脸,羞红羞红的,如秋天熟透的苹果。
童百川有一种冲动,但他很快就压抑了他的冲动。为了集中思想,他闭上了眼睛,摸索着给蒋丽莎系好了扣子。
蒋丽莎低着头跟在童百川的身后,慢慢地朝朝外面走去。快到马路上时,蒋丽莎才问道:“你带领的人在哪?”
童百川回过头来,扑哧一笑,说:“那是骗坏蛋的,你怎么就相信了。”
“看不出来,你脑子蛮灵活的。”
蒋丽莎不疼不痒地说了一句,算是对童百川的褒奖或感谢。
“我是在赎罪。那天,我真的不知道你是黄书记的夫人,要是知道,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说那么些不恭不敬的话。为了 博得你的原谅,我在农场附近已经转悠了一个星期了。幸好我在这里出现,不然你就会他们——”
“你会说出去吗?”
蒋丽莎问道。越是风流的女人越是在乎在外的名声,何况,今天遭到流氓的袭击,如果传出去就会成了笑话,蒋丽莎的担心很有必要。
童百川没有回答蒋丽莎的话。在没有达到他的目的之前,他不能许诺什么,有权保持他的沉默。
蒋丽莎也没再多问。
从玉米地出来,那个卖西瓜的老人连同他的三轮子已经没有了踪影。蒋丽莎还要去开会,那是一个很重要的回忆,省农业厅的一位主要负责人要到北山农场主持一个全省农场工作会议,蒋丽莎必须去。但是,她穿着童百川宽大的衣服,没办法去参加会议。
蒋丽莎打开了车门坐到了车上,并示意童百川也坐到了车上。等童百川上了车,蒋丽莎的脸上才露出了焦急的神色。毕竟是女人,遇到突发事件往往没有主意。当蒋丽莎对童百川说她现在就必须要参加那个会议时,童百川呵呵一笑,说:“我们两个先把车子开到北山市,你坐在车里等着,等我给你买了衣服之后,然后你再去开会。”
这主意不错,蒋丽莎很满意。她就是不满意,也没有别的选择。有了童百川的支持,她总算松了一口气。就在童百川下车后,蒋丽莎就发动了车子,这时她才发现,一个新的问题又出现了。她挂上了档位要踩油门时,发下腿脚不听使唤,脚下稍一用力,整条腿都发麻,发麻之后,一阵钻心的疼痛一直蔓延到臀部。
蒋丽莎把头伸到车窗外,喊回了童百川,并告诉她说自己失去了驾驶车辆的能力。
“这个问题我不能帮你解决,我总不能把我的车停在半道上替你开车吧。”
童百川摊开两手,无奈地说。
蒋丽莎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突然就对童百川说:“前边不远处有个修理厂,你把车子开过去停在那里,然后再回来,帮我把车开走。”
“多远?”
“大概一公里。”
蒋丽莎说。
童百川无奈,只得把自己的车子朝前边开去。开车子走一公里,也就是几分钟的事。当童百川把车子停到修理厂往回赶时,才发现,蒋丽莎所说的一公里只是个估算。这估算相当于建筑上的预算。但建筑上的预算凭的是数字里理论,而蒋丽莎的估算凭的是感觉。蒋丽莎的感觉相当不好,起码多估算了一半的距离。可怜的童百川为了不耽搁蒋丽莎准时开会,同时为了不耽搁自己的前程,卯足了劲儿往回跑,足足跑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回到了蒋丽莎的车旁。
一路上,蒋丽莎半死不活地坐在后排,连句话都懒得说。童百川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会在这种情况下和蒋丽莎碰面。蒋丽莎也万万没想到,一个曾经打过她一个耳光并出口伤她的男人会在自己危难之时拯救了自己,保护了自己的贞洁和清白。如果,自己真的被那个畜生玷污了,自己怎么有脸面活在这个世上,行走在人间。
进到市区后,童百川没有征得蒋丽莎的同意,就迅速地开了一家酒店。他考虑的很周全,必须先让蒋丽莎洗个澡,调整一下她的心情。
蒋丽莎开始洗澡时,童百川开车到了就近的超市,根据自己估算的尺寸给蒋丽莎买了一套衣服。素色的裙子,天蓝色的T恤,一条粉红色的腰带。童百川一想到蒋丽莎沾满泥沙的鞋子,就忍不住又给她买了一双银白色的鳄鱼牌皮鞋。
蒋丽莎不能不佩服童百川的眼光,除了鞋子有点宽大之外,其他的都很合适。
当蒋丽莎收拾齐整之后,童百川又开车把她送到了北山市农场,然后开车返回了酒店。
童百川到了酒店之后也想洗个澡。那段路程,跑了他一身的臭汗。当他躺在浴盆时,回想起今天的遭遇,情不自禁地想笑。本想找机会接近蒋丽莎,没想到却在蒋丽莎危难之时解救了她。这真实个不错的结局。可他又想到他接近蒋丽莎的目的时,心情就沉重起来。蒋丽莎会承情吗?自己能达到目的吗?如果蒋丽莎还在嫉恨他对她曾经的不恭,又翻脸无情,他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无数个问号拥挤在童百川的脑袋里,他用尽了脑子也消灭不了其中任何的一个。就在他茫然四顾时,他突然发现蒋丽莎扔在一边的衣服,一条妙计突然就产生了。他不能不佩服灵感的伟大,同时有一次总结了自己——头脑灵活。灵感只光顾头脑灵活的人。
童百川愉快地洗了完了澡,擦干了身子,穿好衣服后抓起蒋丽莎的衣服就要出去。临出门时,站在门后,对着镜子照了照,看见自己红光满面,甚至有点春风得意,才连连不舍地使自己的脸告别了镜子,然后走出房间关上门,向服务台走去。
在服务台,童百川告诉服务员要求洗衣房洗他的衣服,服务员接过童百川手里的衣服,摊开看看后,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似乎想对他说些什么。童百川没等她说话,就先说:“不要嫌我的衣服烂,更不要嫌我的衣服脏,它具有划时代的非凡的意义,他的价值不在于外表,而在于心。”
童百川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服务员被童百川搞得莫名其妙,只能报之一笑。那无声的笑里,隐含着无穷的讽刺的意味。童百川品出了她的讽刺,但他不想计较什么。在他心情好的时候,他不想和她逞口舌之能。如果服务员知道了衣服的故事情节,说不定会瞠目结舌。
下午五点,童百川重新到超市给自己置办了一身行头,然后开着车去北山农场接蒋丽莎去,他要以全新的精神面貌出现在蒋丽莎的视野,重新给北原市的第一夫人留下一个好印象。至于其他的主意,他没敢做太多的打算,因为第一夫人在他的心中不但高大,还神圣不可侵犯。
当童百川在会议现场见到蒋丽莎时,他的全新的打扮并没有引起蒋丽莎的好奇,相反,他对蒋丽莎倒是有了新的看法。
楼房前,蒋丽莎和几个其他农场的场长正围着省农业厅的那位领导虚心询问着什么。童百川隐约听见,他们的问话大都是农业方面的话题,什么粮食的单产,集约型粗放型经营管理,还有很多农业方面的专业术语。这些话在童百川听来,就像是天书。
他奇怪,几个小时前差一点被歹人**的北原市第一夫人,怎么会如此从容。在为数不多的女Xing场长中,蒋丽莎穿着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