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缈感觉自己腰上的肉紧张得瞬间收缩了起来,被他摸过的地方都开始有发热的趋势。
她想借着苏品桓的手慢慢地挪到一个有扶手的地方,但是穿着高跟鞋的脚很难移动。
郗缈刚迈开一步,左脚和右脚就绊在一起了,她整个人摔着扑到了苏品桓身上……
“老师,对不起。”
慌乱中,郗缈抬起头道歉,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她愣了,唇堪堪地擦过苏品桓的薄唇。
这时她才注意到自己几乎整个坐到了苏品桓身上,而且手匆忙扶着的地方开始烫手……
郗缈往下看了眼自己的手的位置,脸“刷”的一下红了,有种想自裁于此的冲动。
这导致她期间几次挣扎着想站起来都没成功。
苏品桓呼吸急促起来,他一把揽住郗缈,自己站起来,然后反身把她按在座椅上。
“苏老师,这……”郗缈有点呆。
“你鞋不方便,坐着比较好。”他实在忍受不了她无意间的撩拨以及后面不停的扭动。
虽然对象是自己的学生,但是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了反应。
苏品桓扣了两颗风衣的扣子,来掩饰着自己现在已经起立了的某处。
郗缈一直讪讪地低着头,满脸通红,自然没有注意到苏品桓这一动作。
尴尬了一路,到站以后,因为这辆车终点站便是G大,所以车上一大半都是G大的学生,郗缈和苏品桓随着大流下车以后也看到了卢可欣。
“苏老师?”看着他,卢可欣很意外。
苏品桓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然后迈着长腿径直往G大后面的教师公寓小区走去了。
“奇怪,今天苏老师怎么这么冷淡?”卢可欣问一直保持沉默的郗缈,“喵喵,你刚才在公交车后面看到苏老师了吗?”
“嗯。”
卢可欣更加疑惑,“你被苏老师传染了?怎么也这么冷淡?还有,你的脸色好奇怪……”
“哪有!”郗缈忙辩解,“苏老师刚才因为我穿着高跟鞋给我让座,我觉得不好意思。”
“那你也不至于这样吧。”卢可欣怀疑地说,“啧啧,瞧这脸红的,要是刚才遇到的不是苏老师,我真以为你和某人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郗缈不解,“为什么是苏老师就没可能了?”
“我觉得苏老师那样的人不会饥不择食。”
“……”
两个人一边聊着一边走回了宿舍。
郗缈一进宿舍,就钻进洗手间不停地洗手。
杜言言:“喵喵,你怎么了?这个天用咱们宿舍的水洗手不嫌冷啊?还洗那么长时间,不准备要手了?”
“没事,水还好。”
关键是她不管洗多少遍,那滚烫灼热的触感始终挥之不去啊摔!
卢可欣:“别管她,今天下了公交车以后就奇奇怪怪的。”
“坐了趟公交车还能发生什么事?”杜言言觉得好笑。
卢可欣突然想起来,“对了,我下车的时候还碰到了苏老师。”
“公交车?我没听错吧?原来咱们学校还有坐公交车出行的男老师啊。”
“我当时也觉得很惊讶。”卢可欣说,“化院那个研究生刚毕业的导员现在都有车了。”
杜言言想了一会儿,说:“苏老师不是前两年才从国外读博回来吗?说不定家里不是很富裕,出国的那几年把家底都花光了,刚来咱学校教学也没有多少工资,还有,那次咱们在后门那家小餐馆吃饭的时候不是还碰到了苏老师吗?”
“也是,本来以为苏老师会是个高富帅的。”卢可欣叹了口气,“果然‘高’、‘富’、‘帅’不可兼得哉。”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郗缈刚好平静完了从洗手间里面出来,问:“说谁呢这是?还高富帅。”
“苏老师啊。”杜言言这就把她们两个讨论的内容跟郗缈说了一遍。
“哦。”郗缈反应平平,刚平静下去的内心又起了波澜。
她的反应其实本来可以忽略,两只接着继续八卦。
卢可欣:“如果把这件事跟苏老师那些粉丝们一说,古代文学史上课座位估计就没那么紧张了,咱们也不用每个周一早晨早起占座位了。”
郗缈问:“这两个之间有关系吗?”
“当然有了,你看苏老师那气质那风度那长相整个一高富帅,吸引了咱们学校以及周边学校多少花季少女啊,我敢说如果没有‘富’这一项,估计只能吸引吸引颜控声控还有文学的脑残粉了。”
郗缈举手,“还有我,我既不是颜控还不是声控,对文学也不是很感兴趣,现在知道了他不富裕也准备坚持上课,我这样的算什么?”
杜言言:“我们是悲催的必修课学生。”
卢可欣说:“上个学期也是必修课喵喵都敢翘课翘到挂科,你觉得必修对她平时上不上课有影响吗?”
“你也说她上个学期挂科了,这个学期敢不去吗?”
郗缈:“……总是往我的伤口上撒盐真的好吗?”
“那你觉得你是啥?”
“等等,你?”卢可欣上下打量了着郗缈,“难道你就是苏老师传说中的真爱粉?”
“我不像吗?”郗缈眨眨眼,无害的样子。
卢可欣打了个哈欠,“这年头的真爱果然越来越不值钱了。”
“闭嘴!”郗缈用玩笑的口气瞪着她说,“不准玷污我对苏老师的爱。”
杜言言和卢可欣同时做呕吐状。
在平常对老师的玩笑和调侃中,郗缈努力在心里将苏品桓摆回高高在上不容亵渎的老师位置。
可晚上睡觉的时候却现出了原形。
郗缈躺在床上一闭眼全是白天的情形,那只手还是感觉火辣辣的烫,再想,连身上都开始发烫。
她掏出手机,无聊地翻着。
翻到了通话记录,上面显示着和王城最后的通话时间是二月中旬,当时还没开学,离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
这么下去真的要分手了吗?
她记得王城当年跟她说爱,说一辈子都不分开。
卢可欣说得对,这个年头,真爱真的是越来越不值钱了。
她戴上耳机,正好切换到前几天苏品桓推荐的那首《小楼寒》。
铜门环等谁敲,空巷谁在煎熬……
还盼雨后有谁听着相思调……
她的铜门环到底在等着谁来敲呢?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G大教师公寓。
刚冲完冷水澡的苏品桓一出洗手间的门不禁打了个寒战,却舒了口气。
终于把这团火浇了下去。
他努力抑制着自己不去想白天的那一幕。
女孩慌乱无辜的眼神,还有那只无措的手,在那样的环境中居然触动了自己常年压抑着的欲1望。
就在他避免不了地接着想下去时,手机突然响起来了。
他接起来,叫了声,“妈。”
“品桓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肯回来?”苏母在那边都快要哭出来了,“蕴雨出国了,你也走了,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在家里。”
苏品桓叹了口气,“妈,有些话我当时走的时候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你是跟你爸说清楚了,我还不清楚!”一提这个,苏母就很激动,“就为了一个苏晚,抛弃父母离开苏家去一个什么学校教书你值得吗?”
“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还有,晚晚她是我妹妹。”
“蕴雨才是你的亲妹妹!苏家是不会承认苏晚的!这没得商量。”苏母口气严厉。
“那么我的答案就跟那天一样。”苏品桓口气十分冷淡。
苏母的口气立刻软了下来,“品桓,你现在非要给苏晚争什么也没用了,反正她现在也回不来了,医药费苏家照样给苏晚拿,一分都不会少,你爸对苏晚已经仁至义尽了。你怎么不考虑考虑你是苏家的长子呢?以后苏家的产业你都要承担下来。”
“所以我这么多年都在国外,不知道晚晚被你们这么欺负。妈,儿子不孝,你好好注意身体。”说完,他就挂了。
手机不断在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