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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2 / 2)

李宛箬抬手就拍下去,“你笨啊,她爹发现了怎么办?”

林修睿捂着脑袋,眼泪汪汪,“笨也是被你敲的。”

“你再说一遍?”李宛箬的纤纤素手在他的脑后晃了几下。

林修睿闭嘴。

李宛箬放下手,卷起一束青丝,笑吟吟地对殷呖呖道:“这件事,我替小睿睿应下了,你放心,晚上马车肯定给你牵过来。”

“感谢感谢。”殷呖呖双手合十。

“不必谢。”李宛箬笑得杏眸似月牙儿,她只是好奇得很易鹤安在京城看到殷呖呖会是个什么反应,可惜不能亲眼看到,遗憾呐,遗憾。

殷呖呖百般道谢离开西山,回到家里又将蝈蝈提着去了赵笑笑家,斗蝈蝈大会,她是去不了了,干脆将蝈蝈给了赵笑笑。

赵笑笑拎着草笼瞧见里头的黑铁蝈蝈,他怔了一下,这并非是他们之前捉到的那只。

“这是易鹤安捉的。”殷呖呖笑着道。

赵笑笑讶异,“易鹤安?”

“对呀。”殷呖呖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赵子,我看好你哦。等我回来,要听到你赢了蝈蝈大会的事迹。”

“老大,你要离开?”赵笑笑满目惊愕,还有一丝疑惑。

“是要离开一段时间,你要记得保密。”对于赵笑笑,殷呖呖是非常信服的,也就不瞒他。

赵笑笑急问:“可是,李焕山他要成亲了,你不等他办完喜宴再走吗?”

“小李子要成亲了?”换殷呖呖惊愕了,“和姣姣吗?”

“对。”

“可我这事迫在眉睫,届时你帮我送份贺礼给小李子吧,等我回来还你啊。”说完她就欢脱跳跃地回家收拾行囊,故而未曾看见赵笑笑失魂落魄的神情。

朦朦胧胧的月光将纵横交错的竹影投在白白的墙壁,陡然还投出了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前面一个小小只,灵活地像只猫儿。

后面的大大个,纵然猫着腰,也比前面的小家伙庞大许多,正是背着个小行囊的殷呖呖,和人高马大的阿武。

夜黑黑呀风高高,殷家有女要出逃。

殷呖呖捂着窃笑的小嘴,拽着阿武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拐了几道巷子,站着等候多时的李宛箬与林修睿,还有两匹红鬃烈马。

李宛箬将缰绳递到她手里,同时还从鬓间取下一枚发簪交给她,附到她耳边低语:“倘若在京城情况危急,拿着发簪去长公主府找我娘,那里没有皇舅舅的眼线。”

殷呖呖抬眸迎上那双夜色里极为漂亮魅人的杏眸,“多谢。”

哒哒的马蹄声从空巷里掠过,像一道拦不住的疾风。

墙头上蹲着两道身影,熊叔看向身侧人,“大当家,你不拦一下?”

“那她不得一哭二闹三上吊?”殷老爹手拔了一根草塞到嘴里叼着,“女大不中留啊。你怎么不拦着你家阿武?”

“唉,拦不住啊。”熊叔咳了好几声,“这些天,臭小子下手太狠了。”

“罢了,随他们去吧,管不了就不管了。”

“真不管了?”

“……我去找易老狗,看看能不能联络下京城的旧部。这天,总归是要变的,那就添把火好了。”

旦日,易鹤安在临走前等了殷呖呖许久,等到那匹被车夫养得肥肥壮壮的马儿前蹄反复地扒地,马尾不时地甩着。

就连车夫都开始催促再不走就不能在天黑前找到店家落脚。

李宛箬优哉游哉地站在旁边,“别等了,你看不出人家心里根本就没你?”

易鹤安转头就是一记刀眼,那股幽怨,看得李宛箬一喜,笑得更欢实,“啧啧,我的好弟弟,你也有今朝。”

“管好你家小睿睿吧。”易鹤安气得甩袖,踏上马车。

李宛箬的笑容敛了敛,看着哒哒马蹄踩过石板,马车吱吱攸攸地驶动。

车厢里的易鹤安抬手将窗帘掀起,最后看了眼紧闭的殷家大门,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嘴角撇出一抹苦笑,他怎么能指望这只猫儿会有良心呢?

更担忧他说的话,她到底听进去了没,要是他回来,猫儿被人拿小鱼干骗走了……

太阳明晃晃地挂在金秋的高空,易鹤安牵心挂肚的猫儿正在一颗树下咬着炊饼,“阿武哥,按照我们现在的速度,多久能到京城?”

“我也没去过京城,只听旁人提过。”阿武抹着额头亮晶晶的汗,饮了一口水,“十天半个月吧。”

殷呖呖看向远处层层叠叠的景致,唇角一弯,“那继续赶路吧。”

第53章 京城

一场秋雨;十月初的天气更凉快了,空中还飘着毛毛细雨。

从京郊奔来两匹红鬃烈马;哒哒的马蹄踩得脚下泥水飞溅。

策马的殷呖呖抬眸远远地看见一座在风雨间伫立千年的巍峨古城,连周围飘荡细雨都透着庄严。

与她现在风尘仆仆的狼狈模样形成的强烈的反差。

她的唇角弯了弯,可算是到了。

中途她和阿武因为走错路,绕到了别的城去了,所以整整耗费了一个月才到京城;得亏李宛箬他们挑的马极好。

她摸了摸身下疲惫的马儿,看向一侧的阿武,“阿武哥,我们等会儿进城先找家客栈吗?”

隔着风声还有马蹄声;阿武听不大清,殷呖呖又重复了一遍;阿武才喊话回来。

“我们不住客栈,京城有武馆;我问我们镇的县令要了推荐信,我们可以住那里。”

殷呖呖虽不太清楚武馆是什么地方;但应当就是和易鹤安可能去的贡院一样的地方了。

她两脚夹了夹马腹;马匹嗖地窜出去;离城池愈发近,也越觉皇城的雄伟。

单是城门便由四根约有百丈高的石柱鼎立而起,各刻着四象祥瑞,雕琢得栩栩如生,尽显皇城的霸气。

城门前一列列穿盔戴甲的士兵手持长矛;还摆着一道道将路堵住的拒马刺,踱步于据马刺前的像是将领的人物看见奔腾来的两匹马。

“停住下马。”他高喝一声。

便有一排士兵将殷呖呖他们拦住。

殷呖呖与阿武对视一眼,心里暗暗叹道京城的守卫竟然如此森严,倒真非他们以往去过的城市可比。

两人顺从的下马,看向那位将领,将领手放在腰间的宝剑上,走到他们面前,面露不耐与狠厉,“你们是什么人?”

阿武皱了皱眉,从怀里掏出一份文据递给那人,“我是从临城红鲤镇来的,准备入学武馆,参加明年的科考,他是我的武童,和我一起的。”

这个他,指的是阿武旁边的殷呖呖。

此时的殷呖呖长发虽说依旧是吊高的马尾,可一身衣服早换成了男儿的骑装。

她自幼学武,眉眼袭成的是殷家儿女的英气,看起来倒不会阴柔,只是叫人觉得这是个眉目极其清秀的少年郎。

那人接过文据,仔仔细细地看着。

阿武见状又将绿水镇县令的推荐信递上,“这是我们县令推荐入学的信件。”

那人终于放行,“记得城中平民不准骑马。”

几个士兵将据马刺撤下,殷呖呖二人才得以通行。

进了城门,殷呖呖心有余悸地缩缩脖子,“京城怎么守卫如此森严?”

按理来说,皇城乃是天下百姓的聚集地,人来人往应当热闹非凡。

就是她看话本的时候,还写着皇城年年都有大批的外邦人来往,可谓是繁华居所。

且不说被拦得严实的城门,她从进城开始,就并没有觉得这座皇城有多热闹。

放眼望去的长街,虽然有不少行人,可每个人的面色不见多少喜意,有点死气沉沉的。

“我也不知道。”阿武摇摇头,心下也认为京城与他想得大相径庭。

两人正思索着,又看见前处一排排巡逻兵经过,咔咔的盔甲摩撞声令殷呖呖牵缰绳的手紧了紧。

她看向阿武,“不如我们先找到武馆吧。”外面实在太危险了。

阿武颇为赞同地点点头。

最后两人在挂着“神武馆”匾额的大门前停下步子,殷呖呖跟在阿武后面老老实实做个武童,阿武则和武馆里的教头沟通入学的事宜。

而却在入住的事情上犯了难,因为殷呖呖是个女子,武馆都是十几个学子挤住一间房,阿武努力和教头争取。

教头是个头高得可和阿武持平的中年男人,就是特别瘦,脸颊的颧骨都凸出,整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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