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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父饲养守则7 最佳伴侣候选人(2 / 2)

薛双眼睛一亮,靳老师帮他整理凌乱的领口,有意的回忆他们的似水年华,薛双还没感动,话锋陡然一转:

“可不代表我要轻易原谅诱骗我孩子的人。他如此脆弱,容易被煽动,倘若你诚心拒绝,他怎么会有乘虚而入的机会?”

话是温和的,可意思却是血淋淋的,靳寒铮剖析着薛双的内心,像一把刀插进心脏又搅了一圈,是因为薛双懦弱,没有拒绝,所以羞耻的事才会发生。

薛双想辩解,可靳寒铮已经认定了事实,他直起身:“我知道人人都有私心,我并没限制你们健全成长的''''自由'''',可明知是损人不利己的事,做了就不该后悔,更不该像无辜的受害者一样伤心垂泪。”

靳寒铮将伞递在薛双手上,伞遮住他头顶的的雨幕,遮不住他心底的雨。

“你本该是个懂事的好孩子。”靳寒铮微微叹了口气,他隐去后半句,护着江北转身离开雨幕。

本该,这世上不会有比它更残酷的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薛双跪在原地,像被开水浇头,颅顶瞬间炸裂开灼热的剧痛,甚至来不及恸哭。他站不稳,视野糊成一片惨白,妄图直挺挺地昏过去,可精神还是清醒,直面无法承受的不堪。

确实是在痛哭,江北听见了。

他亦步亦趋地跟着养父走,手腕被攥得更紧,柔软的手掌覆盖他掌心,靳寒铮在为他取暖,手拿不出,他也走不掉。

雨中的哭泣听得江北肝肠寸断的,他但凡有点良心,都该下定决心,在禁闭室罚上三个人的量,从此洗心革面,再也不招惹人家。

可他没良心,还软心软情的下流。

走过檐下,到了走廊的廊头,江北心里已经天人交战了八百回合。

邪恶小人说:“别管了,把你摘出去就万事大吉了,还有闲心管有的没的!”

善良小人跳出来,对邪恶小人大肆批斗,做人怎么这么昧良心呢?于是,痛心疾首地悔悟着:“妈的,还是寡夫好。”

还是寡夫好,都怪三城的破法律,阻碍了他对寡夫的热烈追求!

他默念着,好不容易宽慰了良心,耳边又听见微弱的哽咽,他一头扎回雨幕,一边骂自己多管闲事,一边匆匆给靳寒铮解释:

“爸爸,我、去去就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北闯入大雨中,把深灰色的大衣裹在冰冷的薛双身上,撑起倒在一旁的伞,隔绝这出拙劣的悲情戏氛围:“哥,你别哭了,你难受我也难受。”

薛双是想脱走衣服,可碍于是靳老师的,一时没做出反应,他仇视的盯着他,脖子上冒出青筋,眼神确切地在骂“滚”。

江北索性流氓到底,拉着薛双不情愿的手贴在脸颊:“是我的错,是我愚蠢又下流,让你和爸爸争吵,为此离心,我该被罚禁闭,不知道是几天,我出来就去找你。哥,到时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都愿意受着。”

薛双不想听他说话,不想再跟他相见,他甩开手腕一把推向他肩膀:“滚开,我不想看见你!”

江北狼狈地被推入水坑里,薛双的眼镜也甩落在一侧,江北捡起眼镜,半跪在雨中道歉:“对不起,是我太软弱,是我的感情成为了哥的负担。”

“对不起哥,你恨我吧,我……比你更恨我自己。”

薛双仿佛失心疯一般苦笑起来。

江北不敢再继续刺激他,他的时间也不多了,归还的眼镜递在膝盖前,他注视着薛双,伞横梗在湿透的二人中间,只好讪讪地告别:“水很冷,哥,回去吧,会生病的。”

薛双固执的一动不动。

靳寒铮迟迟拉起江北,眉心透着一股疲倦,碍于场面只好重复了江北说的意思,薛双才像刚能听懂话,失魂落魄地往回走,没有回头看任何人。

江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心自古留不住,冤冤相报何时了。

薛双是不吃他这一套,但有的人吃。

江北以为他触犯到靳寒铮的底线,于是,靳寒铮就降低了底线。关于房间的事,靳寒铮只字不提,他总是一脸怜悯的看着他,仿佛他是多么可怜的受害者,恨不得张开怀抱跟他来一场“父慈子爱”的相拥。

江北想都不想,马上申请罚入禁闭室。

待在狭窄的、黑暗的空房让他由衷的心安,耳边似乎都清净了。

他跟靳寒铮相处了三个月,心境变得有些不同,他说不出养父哪里不好,靳寒铮是高风亮节的掌舵者,知识渊博的老师,宽容慈爱的监护人,只是他没来由的恐惧。

他感觉被人监视,总觉得被窥伺着,无形的视线从四面八方黏附上来,他睡不好,从噩梦中吓醒,心绪不宁。

仅有待在养父身边,这种嘈杂的东西才会暂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一双饱含爱意的眼睛,持久地注视他,珍爱他。

眼睛,江北似乎见过类似的眼睛,他有些淡忘了。

禁闭室分不清昼夜,伸手不见五指,江北就枯坐在冰冷的铁椅上,大脑放空,难得的安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景不长,梦魇很快就争先恐后地反扑,幽灵鬼魅再次盯上他,日升月落,如影随形,随时从阴影中伸出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他!

江北惊喘着醒来。

嘴里一股浓重的苦涩弥漫开来。“呸!”他本能地想吐掉。

“好孩子,”靳寒铮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的纵容,指尖将那片苦涩重新抵进他齿间,“你发烧了。”

江北混沌的脑子闪过疑惑。

不是关禁闭了嘛,养父为什么又在床前守着他?

靳寒铮托着他的后颈喂水,杯沿抵着他的唇,灌下了那颗药,直到确认吞咽完成才移开目光。

江北呛了几声,嗓子刺痛刺痛的,声音嘶哑:“爸爸?”

“我在,好孩子,你现在很虚弱。”他护着江北的头靠在他胸口,轻拍少年初长成的背脊,“难受就依靠着爸爸。”

温柔的诱哄让他一时失察,不对,他没发烧,至少他刚才没有!江北蹬着腿,下肢还没受到影响,是药,刚才的药有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靳寒铮并不在意孩子撒娇般的抵赖,他掀开江北单薄的衬衫,不容拒绝的用手掌轻揉他的小腹,指腹在那脆弱的胯骨上流连、摩挲:“爸爸帮你检查身体。”

“不…”抗拒的呻吟被轻易忽略。

说是检查身体,怎么在摸他!

“在错误的人身上浪费心神,是种折磨,可能是好奇心作祟,青春期的孩子总会执着地迷恋上不合适的人。”靳寒铮保持着洞悉一切的怜悯,轻轻贴在江北耳畔,“不过好孩子,怎么忘记告诉爸爸,你有心上人了?”

江北瞬间如坠冰窟。报复。这是靳寒铮的报复。他想挣扎,可喉咙的麻痹感迅速蔓延,他视线模糊,身体软得像被抽了骨头,只能像个被操控的木偶,无力地倚靠着那个温暖的怀抱。

失声,眼盲,脱力,只有做到这种程度才会安心。

“还是说…”靳寒铮一边帮孩子缓解肉体的疼痛,一边半开玩笑地探询着,“我的好孩子,只是喜欢年轻貌美的男人,并不在意对象是谁呢?”

江北微不可查的呜咽了一声,几乎是下意识的。

玩笑之所以好笑,是在于不戳痛处的说出真相,但靳寒铮似乎笑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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