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蛰去看守区找他的那一晚,靳寒铮已经为江北规划好了逃跑计划。
透过联络器,江北了解到上层阶级雇佣黑工,继而抬高药物价格,任由他们身患肺尘病惨死的人命买卖案子。
这是掀翻上等人遮羞布的一张秘密底牌。
靳寒铮说得很克制,江北不敢露出多余的表情,因为陆蛰斜倚在墙角正注视着他。
陆蛰从不会收敛,盯着人总是目不转睛的。
江北忍不住去猜,那时候的陆蛰在想什么?是准备向他年少的恋人告白,还是想彻底抹杀掉令他不耻的存在?
江北高烧了一个星期,被手术救活期间,总不停的做噩梦,梦见陆蛰带他逃离法院的那天。
四面八方的手,蓝宝石戒指,还有射向他心脏的那枚子弹。
是陆蛰,还是陆烬棠并不重要。
上等人想要他死。
死亡就化作梦魇缠绕他,高烧反反复复,旧疾新病一同发作,不能自愈的疾病,江北向来无力负担。
不知道要耗损多少心力,花费多昂贵的费用才能勉强救活,并不值当,也不该有冤大头会为他花这笔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至于乍醒时,江北格外茫然。
天是黑的,周围冷冰冰的,发僵的手指上悬吊着的应该是输液管,胸口痛得要命,左肩膀被缠绑住,稍微扭动,伤口就牵一发动全身地痛击他的大脑。
是医院。谁带他来的,陆蛰吗?
江北恍惚地下床,没摸到灯在哪,只隐隐察觉到外面有亮光,他走得有些艰难,靠近走廊,声音也慢慢地清晰。
“别打瞌睡了,让你守个夜,睡几回了?”
“哎呀,人哪能这么快醒来,你替我看会儿我眯一觉。”
“……”
江北有些犹豫要不要上前搭话,这两个值夜的人看上去不像警卫,但能在走廊上值夜一定有人要求的吧。
正犹豫,其中一人看向这边,抓着困倦那人的手臂晃:“还睡,那边有人出来了!”
困懵的人不耐烦的抬起头,辨认他的面目后眼睛瞬间瞪成大灯泡:
“江北?就是!他醒了,我们的小英雄醒了,去叫靳老师,快去!”
江北正困惑“小英雄”指谁呢,刚才还犯困的人猛得跑过来,拉着他就笑:“小英雄你醒了,靳老师一直在等你,我带你去见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慢,慢点,我胸口有点疼。”江北几乎是被拉着跑,伤口被拉扯,差点疼得嗷嗷叫。
“啊抱歉,我太激动啦,小英雄你慢慢走。”
江北捂着胸口才缓过劲:“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薛单,跟薛双是兄弟,就刚才在我旁边那个。”
“薛单,我记住了,”江北见他嘴把不住门继续问,“那你为什么叫我小英雄啊?”
“因为你就是小英雄啊,以一己之力对抗上层黑心鬼,给庶民争取权力呀,而且年纪比我们都小,所以都叫你小英雄。”
江北可没有那么伟大,给庶民争取权力什么的,他自己都救不活,能救谁啊。
不过,能跟庶民有关的是庶民之声那个媒体?还有他们说的靳老师,江北只认识一个姓靳的。
“我的孩子,你醒了。”
温柔清亮的,极具辨识度的声音。
如果说穿着军装的靳寒铮是正义凛然的执行官,脱下军装换上素衣的靳寒铮像极了温柔体贴的家人,带着温和晃眼的笑容走向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靳先生……”恍如隔世一般见到熟悉的面孔,江北被高大的身躯拥抱入怀,靳寒铮自然的避开他的伤口。
“辛苦了孩子,欢迎回家。”
回家?这不是三城了吗?可也不像五城外。
薛单很快给了答案:“小英雄,快把靳老师的家属卡拿出来,你是老师的家人了,以后也是我们的家人了。”
江北掏了掏腰包,那张标着银十字的卡片还在。
“好孩子,别动了,先给你处理伤口。”
江北被带回病床上,房间里充满橘黄色的亮光,双胞胎兄弟活力满满的在外面值夜。靳寒铮半跪在床前,熟练地为他解开缠绕在肩膀处的绑带,用棉签擦去刚流出的血,仔细地换药。
“注意伤口,还在恢复期,尽量少用手臂。”
江北呆呆的坐在柔软的大床上,只能乖乖点头:“靳先生,是您救了我吗?”
靳寒铮温柔地回复:“嗯。我的孩子,你身体那么病弱,生病后又瘦了那么多,还需要仔细调理很久。”
江北莫名有些感伤,他有点想妈妈了,就算是男妈妈怎么也这么温柔体贴,对他这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靳寒铮抚摸他大病初愈的脸:“想到什么事了?我的孩子,你的表情很忧伤。”
“很久没人对我这么好,所以很没出息的想哭。”
靳寒铮怜爱地拥抱住他:“真是缺爱的孩子,以后不必再遭受这样的痛苦,我会好好抚养你长大,让你成为幸福健康的孩子。”
江北疑惑:“抚养?”
靳寒铮神色温柔如水,宽厚温暖手环抱住他,认真地告知:“嗯,孩子我会收养你。”
什么?
“正如我之前告诉过你,我是寡夫,我的妻子早早离世了,我并不打算再婚,所以你会得到我全部的关爱。家属卡上已经录入你的信息,以后我的一切你都可以调用。”
江北眉头自打醒来就没舒展过:“可是为什么选择我?”
“因为你是最好的人选啊,孩子。如果我的妻子能活到现在,她也一定很喜欢你。”
最好的人选这种表述就很诡异,为什么他是最好的人选?江北没自命不凡到觉得自己是什么真命天子,只觉得有什么坑只挖给他跳。
靳寒铮在怂恿他加入反动组织,成为他们的一员,说来,法院的那次叛乱也是靳寒铮的手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北没有回头路走,可也不想稀里糊涂的被收养,他家里人也没死光啊。
江北不太喜欢这种强加于人的感觉,靳寒铮则主动的询问:“难道在害怕陆蛰对你的伤害吗?只要你讨厌他,他就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生活中,我的孩子,你觉得呢?”
怎么一副要把人杀掉的语气,江北下意识的否认:“没,没讨厌他。”
靳寒铮似乎有些惋惜:“还真是善良的孩子,是顾及恋人的情面吗?不过他并不合适你,分开也很好。毕竟我的孩子应该拥有更好的伴侣,能让你由衷的感到幸福才最合适。”
提起陆蛰,江北还有点恍惚。
陆蛰当时明明答应跟他私奔了,原来只是引诱他到门口的借口吗?是报复还是报应……连靳寒铮都觉得他们不合适吗?
江北的心脏又开始隐隐作痛。
“那他怎么样?”
陆蛰爱抚地捧住他苍白瘦削的脸,乘胜追击:“你还在生病,听了那些话你会难过的。”
江北声音带着哽咽:“靳先生你说吧,我承受的住。”
“这样啊,”靳寒铮起身去拿纸巾,“多亏了你孩子,我们的抗议变更了三城的法律。王很生气,涉事的官员都被公开处理了,陆蛰他作为法官的孩子,当然牵扯其中。不过陆烬棠手眼通天,就算元气大伤也找好了下家,是执政官养在深闺的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应该是下个月,陆蛰和执政官的孩子会订婚,我想结婚的事应该也很快了。”靳寒铮又补充了一句,“媒体应该转载了相关视频,你要看吗?”
投影的屏幕亮起,陆蛰的脸数十倍的放大在江北面前,相关的报道如潮水般涌入他耳朵。
“据报道……”
“不,我不看了,我不想看。”江北心慌的闭上眼睛,双臂挡住耳朵。
靳寒铮走入投影下,高大的人影遮挡住屏幕上陆蛰的样貌,他挡在江北面前,取代新闻中陆蛰所站的位置俯身拥抱住他。
靳寒铮将发抖的瘦弱孩子容纳在臂弯内,耐心的安抚江北失控的情绪,一如他们初见时,被欺骗感情的孩子窝在他怀里泣不成声,慈爱温柔的男人全盘接受他的苦恼,可爱的孩子总是容易犯同样的错误。
不过认清别人的真面目,也总比沉溺其中要好,靳寒铮擦去江北永远流不干的泪,温柔的嘱咐:
“一切都会过去的,我的孩子。喝完牛奶我哄你睡觉,明天我会让你成为三城最幸福的孩子,相信我好吗?”
掺杂着眼泪咕噜咕噜喝下了,江北甚至尝不出是甜是涩的味道,只有温热的印在眉心的吻让他有些触动,靳寒铮又吻在他眼眶上:
“晚安,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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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还要连续灌酒几十杯,喝到酩酊大醉扶着墙发疯为止?这种人也太可笑了。
江北才不会成为翻着前任新闻报道一边心痛一边求狂发消息求复合的人,呵,就算他有联络器也绝对不会那么做。
薛双敲着浴室门询问:“小英雄,要不要喝点水呀,你都吐了好久了。”
江北抹了把脸起身,对镜换下祛热贴,什么破季节,过敏得眼睛都红了。
根本不可能是难过,一定是他身体太脆弱,连续发高烧才导致情绪变得低落。
左肩又开始了,原来心脏痛真的会牵连得太阳穴突突跳,不过有这又有什么关系,他还是能清醒的回话:
“不用了,一会我去找靳先生,你跟薛单先去吃饭吧。”
看,就像这样平常心对待,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
呜呜好恨这些血迹,洗也洗不干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北蹲在洗手池前崩溃,这衬衫上为什么全是血腥味?一点老婆的香味也闻不到!
听着浴室的抽泣,薛双就不放心,去找靳老师帮忙,靳寒铮倒是显得格外淡定,翻着营养搭配的书,仔细研读。
“靳先生,小英雄一早起来就这样了,要抓他出来注射营养针吗?”
“针和药用多了容易有后遗症,食疗的方法更好一点。”靳寒铮查询完几种食材的特性,合书准备做菜。
薛双更疑惑道;“老师要亲手做菜吗?医生已经制定了食谱,让厨房执行就好。”
靳寒铮眉眼带笑,半是甜蜜半是苦恼:“毕竟我的孩子比平常人更柔弱,除去食谱也应该关切他一点,你和小单就很强壮,从小到大都不需要我过多操心。”
“可是……”
“你说,他会喜欢什么甜点?蛋糕还是饼干呢?他好像不太挑食,真是乖巧得要命。”
靳寒铮神色舒展着走向厨房,孩子的食物还是他亲手烹饪更放心。
薛双:……
怎么感觉,靳老师在隐隐约约炫耀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北记得他脸上已经看不出痕迹,薛双和薛单怎么用异样的眼神瞥他?还时不时低声嘀咕些话。
“两位好哥哥,我哪里惹你们烦心了吗?”
薛双摇了摇头,薛单有话也被薛双按下去。
好像引发原住民的不满了,连“小英雄”都不叫了,江北不记得他做过什么拉仇恨的事啊。
“好孩子,快来坐。”
厨房飘来铸铁锅轻快的滋滋声,靳寒铮挽着慵懒的发髻,浅杏色围裙带在腰间打了个优雅的蝶结。
叫不上号的名贵食材做成了漂亮菜,整齐的摆放在方桌上,薛双薛单很快坐好,大快朵颐吃得很欢快。
“饿了吗?”靳寒铮牵过他的手腕安排离他最近的位置,“滋补的汤可以多喝点,一会还有甜点。”
什么居家温柔人夫既视感,江北每每想起靳寒铮是寡夫,就会猛咽口水。
原本他是打算娶个温柔寡夫过日子的,可惜事与愿违,靳寒铮非要当他养父,麻烦的伦理问题他不想掺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出锅,着急的薛单被烫得嘴痛,呼呼吹气还要吃,看来味道很好,靳寒铮夹着香喷喷的肉放在他的餐盘,贴心地搁置到口感适宜的温度才给他。
不可谓不用心,只是有点偏心,靳寒铮只给江北准备的话,这就很拉仇恨了。
“靳先生,我自己来就好。”
靳寒铮一脸欣慰的抚摸他的脑袋:“好孩子,你总是那么体贴,不用那么懂事,像小双和小单一样安心享用就好。”
薛双时不时的幽怨盯着他一眼,薛单头脑简单,吃饱喝足就四处巡视,消耗用不完的精力。
“哈啊,那我就吃饭了。”
江北全程低能耗的吃饭,活着这么累了,少点心眼算计还能活得久。
江北不知道他戳中靳寒铮哪个点,靳寒铮是真的打算把他当孩子收养,从吃穿用度方面都安排得明明白白。江北甚至有些怀疑靳寒铮看了什么育儿书,他妈都没把他养这么细致。
现在的情况是,他在法院拒绝了陆家,靳寒铮利用他作为底层人抗争的典型形象,通过抗议把事情闹大,以陆家为首的上等人被公开处理。
不夸张的说,他现在应该上了上层人的通缉名单吧,如果再拒绝靳寒铮的协助,感觉出门就会被清道夫乱枪打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答应的话也没有好果子,公开跟上等人作对,出门还是被乱枪打死。
以他的身份地位,除了可以挑选惹哪拨群体也没思考什么余地。
“好孩子,吃完饭到我房间,教你读书。”
读书?好遥远的事,江北上一次看到这个东西还是替人在港口送货,更难搞的事,他几乎是半个文盲啊,看到字就开始晕了。
“是什么书啊,靳先生,我怕读不明白。”
靳寒铮轻笑:“不用担心,是关于三城的一些常识书,帮你补足一些文化课,毕竟身体和心灵上都需要滋补才能健康成长。”
那可以,没常识的苦头他吃了一遍,这次绝对不会把招聘启事错认成黄色广告了。
“靳先生,又要麻烦您了。”
卧室采光很好,日光从法式长窗的菱形格纹里渗进来,斜斜掠过挑高客厅,胡桃木地板上的光斑正悄悄爬上整面书墙。
江北走近,经常被翻阅的是一本叫《追忆似水年华》的书,扉页还存放着一张泛黄的照片,是靳寒铮和原配妻子的合照,他们看上去感情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靳寒铮有事外出一趟,江北就趴在阳台继续忧郁,不认识是哪里,只知道是繁华的地界,正对面的旅馆是按照别墅来建造的,整栋楼出入的人很少。
“好孩子,在晒太阳吗?”
靳寒铮提着棕色皮箱从外边赶回,黑色的风衣搭在衣架上,永远温柔地问候他。
“嗯。靳先生,您去哪里了?”
“拿了一些教学用书和辅助工具,”靳寒铮把箱子安置在桌下,“再晒会太阳吧,赶路有些灰尘,我去清洁一下。”
竟然是洁癖体质,不过按照靳寒铮对食物摆盘的强迫程度,大概是事事要求完美的性格。
哎,不对,意思是说要洗澡吗?
江北的视线蹭得一下就黏上去,不要勾引他了,他现在正是情窦乱开的年纪,在他失恋的空虚间隙来引诱他,这跟发福利有什么区别。
尤其是那对浑圆饱满的香香大奶子,江北自从见过一次就难以忘怀,那又白又嫩又无比柔软的极品触感,他的爪子按上去微微凹陷又迅速回弹的美妙滋味回味起来也是性欲大涨。
靳寒铮宽肩窄腰191的完美比例,穿军装跟穿色情内衣没有区别,为了保持衬衣平滑不起皱,他在臂弯处会捆上黑色袖箍,微微发力时肌肉虬结,袖箍则收缩着衣料聚拢成一圈紧致,更别说那缠绕在胸周与后背的束缚带,将整个上半身最性感的肌肤分区着重突出强调,色情得他狂喊无数句“妈妈饿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说是一家人吗?怎么脱衣服还背着他,不要进浴室脱光光,江北承认他是靳寒铮的孩子了,快用摇晃荡漾的乳汁喂饱他吧。
好翘,水汽腾起蒸得玻璃窗雾蒙蒙,但映在窗口的人形剪影还是挡不住靳寒铮的极致性感,微微俯身去拿沐浴乳的鲜嫩翘臀,是在勾引他操进去疯狂搅弄吗?
乱伦的事江北从不想,但辜负性感寡夫的事他做不到。
他喉结滚动,几乎是同手同脚的靠近床边,看不清窗边,又蹑手蹑脚的移动到浴室门前,好香好诱人的躯体,只看一眼,一眼就满足了。
哗啦啦的水声躁动,热气从门缝中扑鼻而来,夹杂着淡淡的香甜,雾气勾勒出十分有料的躯体,靳寒铮没有发现他,在用搓洗肩颈,他的小腹有道斜长的疤痕,淡得泛白,像母亲生产后的妊娠纹,不,他不会生育,可他分明知道江北想要什么。
从肩膀下滑到锁骨轻轻触碰到的乳肉,指腹擦过乳尖时敏感的微微凸起,似乎是不解,手掌住面团似的高耸胸脯,下意识一按。
“呃!”
微不可察的喘气声听得江北呼吸一滞,比老二反应更快的是嘴唇流淌的温热。
流鼻血了。
江北捂着口鼻去寻找纸,措不及防的后退被床板绊倒,磕到膝盖,闷声摔倒在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靳寒铮听见动静,围了件浴巾就出来查看情况,江北蜷缩在床脚似乎很疼。
“好孩子,你怎么了?”靳寒铮弯下腰去扶他。
赤裸裸的!肉体带着芬芳的水汽靠近,大奶白得摇荡,粉翘的乳晕晃得江北移不开眼睛,不行,鼻血流得更严重了。
“别,别过来,靳先生,我想一个人静静。”
靳寒铮颇有些意外,但还是尊重的没有继续靠近,扫一眼床边他和妻子的旧照,似乎理解他的困境,惋惜道:“没想到陆蛰的事对你打击这么大,好孩子,还是对他念念不忘吗?”
什么陆蛰,江北哪敢抬起头,用袖子拼命的擦去鼻血,他真不行了,靳寒铮简直是魅魔体质,为什么一靠近性欲就喷井似的爆发了。
还在抱着腿抖动,真是动情的好孩子,触景生情后引发了对心上人的思念。
靳寒铮温柔的安抚:“好孩子,我不会拆散你和心仪的伴侣,不过现在要争取的话恐怕有些迟,本来上课打算送你的礼物,现在就给你吧。”
靳寒铮转身去取棕色皮箱,江北赶紧拿袖子抹了抹血,不能,不能在靳寒铮房间多待了,会出事。
“孩子,教你的第一课并不难,三城按照瞳孔认证等级决定阶级身份。从上到下分为三个等级:金环纹贵族标识,银十字官职标识和灰三角平民标识,来自五城外的孩子没能经过瞳孔认证,通常是无标识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靳寒铮微笑着打开皮箱:“经过忠诚度验证,瞳孔认证等级会提升,可获得的公民权利也会提升,比如银十字标识可以有效持枪。”
江北的手掌被放入一把银色手枪,沉甸甸的,弹匣里面装满了子弹,靳寒铮握住他的手放在扳机处,江北第一次握枪,说实话,没有人能拒绝枪这种武器,冰冷坚毅又让人兴奋感飙升
“要试试吗?”靳寒铮见他不抗拒搂着他的腰缓缓起身,江北马上点头。
靳寒铮从身后调整他的握姿,这把手枪的后座力不大,不过考虑到可爱的孩子第一次触碰,还是握住他的手亲自教比较好。
阳台的视野最好,微风轻抚过江北稚嫩兴奋的颜家,靳寒铮环着他的手腕对准窗口。
“靳先生,还是不要对准居民区,容易误伤别人的。”
靳寒铮嘴角上扬:“没有误伤,你的运气很好,蹲守了半个月他出现了。”
“他?谁?”江北感觉到不妙。
枪口对准对面窗户出现的人影,温和的笑声此刻显得有些瘆人:“只有一次机会击毙你的情敌,要认真对待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风在呜咽,像是被利齿深咬的猎物发出的哀鸣。靳寒铮的手掌压在他腰窝处,力道大得仿佛把江北的骨头捏碎。
“握紧。”男人的声音从喉管深处碾出来,钢制枪管在江北掌心滑动,食指卡在扳机护圈外颤抖。
远处确实有黑影游移,人口交接,错开,活跃在中心的主角在走动。
江北的膝盖止不住打颤,枪口在虚空中晃出不规则的圆,他几度抗拒,手中的枪被把持着纹丝未动:“杀人是不对的,靳先生,不论是谁都不该冲动行事……”
才从牢里爬出来,江北不想,也不能再背负杀人犯的名头。
“不是所有人都讲道理的,不然,你也不会受伤。”靳寒铮的食指覆上去,缓缓扣向扳机,枪膛里的弹簧开始收缩,像毒蛇盘起最后一圈筋肉。
“我不想杀人,求求你了靳先生我不要——呃啊……!”
扳机扣动的刹那,江北根本不敢睁眼。枪膛炸开暴烈的火云,后座力拽得骨节几乎错位,嗅觉总是滞后,鼻腔灌入微末的硫磺味儿,哪怕他再不想看,视网膜仍残留着枪口上跳时划出的橘红弧光。
击中,人影惨叫,倒地。
“很好,我的孩子,你比我想象中的更有天赋。”男人的手掌托住他下巴,笑着欣赏他因受惊扩散的瞳孔与微微发白的嘴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我杀人了。”
江北被抱到床上,还在呆若木鸡的重复这一句。靳寒铮随意套了件衣服,去走廊把情况示意给薛单薛双,楼层也吵闹起来。
靳寒铮扫了眼表,是时候去厨房取下午茶,孩子的牛奶小火慢煮味道最佳,时间不能差一分一毫,他现在是长身体的关键时期,营养要跟得上。
江北意识回拢,巨大的恐慌感催促他赶紧逃走,不能留在旅馆,很快会被发现,他爬起身酿跄朝外跑。
靳寒铮端来热牛奶恰好堵停他的出路,询问道:“好孩子,你去哪儿?”
江北心脏骤停。
连杀人都云淡风轻的凶手,难道真的会让他从眼皮底下逃走?这是陷阱。
江北接过盘子,用力朝外推他,在男人惊诧的目光中着急劝阻:“靳先生,警察会很快赶来的,您救过我,我不想辜负您的心意,这次我会替您承担这个罪名,您趁乱快逃吧!我守在旅馆。”
大义凛然向他投诚的样子也很令人着迷,靳寒铮随即笑弯了眼,越过门槛,隔出一道仅属于他们的房间。
“好孩子,你的生命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你只需要健康的长大就符合我的心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靳寒铮递到手中的温牛奶永远是适宜入口的,江北哪有心情喝:“靳先生,我更不愿意您替我受罚,杀人是要偿命的,我对您可能有重要意义,可绝不值得这样做。”
“偿命?对伴侣不忠诚的人就应该得到惩罚,陆家让你那么伤心,我只是稍微给他们一点教训而已。”
靳寒铮云淡风轻的叙述着动机,像是讨论“晚饭吃什么”这样平常。
三城生活久了的人逻辑都那么混蛋吗?陆家想杀他,他杀别人干嘛。
当然,这位情敌也算不上无辜,陆烬棠这么一心一意的想搞死他,大概就是为了给这人铺路让位,本来就该是上等人联姻上等人,没想到中途他插了一脚,还差点跟陆蛰私奔上。
江北继续装傻:“可我对那位联姻对象并不了解,万一他是很好的人,误伤他我会良心不安的。”
“真是善良得让人怜爱的孩子,连伤害你的人都抱有同情之心。”靳寒铮牵着他的手坐在书桌前,“再等一会,你会认清他们的真面目的。”
江北是彻底走不出这个房间了,到底要等什么,等死吗?靳寒铮喂他喝完牛奶,又一丝不苟的帮他恶补三城的普遍常识,大脑第一次被灌输那么多东西。
江北很焦躁不安,尤其是性欲高涨又无法得到满足,为什么总是活在杀人与被杀的选择中,他这么庸俗的穷人只想找寡夫干一炮,而不是跟上等人勾心斗角。
“插播一条新闻:执政官的继承者于今日下午三点在旅馆被刺杀,左肩膀中枪,已送去医院目前状况不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北差点忘了庶民之声是媒体组织,靳寒铮似乎很满意他亲手制造的这条新闻,整条新闻没提凶手是谁,甚至没有彻查的想法,只围绕着政客家的隐私大做文章。
“贵公子靖陵川第一次暴露公众视野,生死不明,各界纷纷都送来慰问,大家都在关注下一任,王的右手,是由靖家连任,还是就此打破记录?,”
镜头切到一群上等人慰问,江北在等熟悉的面孔,陆烬棠果然出面:“执政官和执行官本就是一体同心的,陵川的事就是陆家的事,我们会就此彻查,执行官会贴身保护陵川的安危。”
江北还在等陆蛰发话,陆蛰没发话,只是赶往医院,一闪而过的镜头是他坐在病床前失魂落魄。
靖陵川左胸口中枪,跟江北一某一样的位置,靳寒铮确实没杀人,只是用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方式在报复陆家,或者说陆蛰。
江北觉得有点可笑,他生死未卜的时候,陆蛰能否想起他这号人,这才半个月不到,就因为联姻对象受伤变得伤心欲绝吗?
陆烬棠那天说“他会很快忘记你的”,原来是真的。
“这种廉价的爱只会玷污你的真心,好孩子,认清负心人的面目,不要再为他过多的伤心。”
靳寒铮再次邀请:“看向我,成为我的家人,我会让你成为不逊色于陆蛰的存在,给你唯一的爱。”
“骗子。”江北捂着心口不甘心,“明明说好对我的心意不改变的,全都在骗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靳寒铮的嘴角微勾,继而搂住他的后背轻声安抚:“乖孩子,晚餐想吃什么?中午见你牛肉吃得多一点,晚上多煎几块,喜欢的甜点也可以多备点。”
靳寒铮起身,去准备晚餐的食材。
江北抓住靳寒铮的衣角,有些哽咽。他需要温暖可靠的拥抱,需要温柔的人全心的安抚他,告诉他愿意给他唯一的爱,他需要靳寒铮这样彻底可以依赖的男人,给予他一次爱就要一直爱他,他不想被戏弄完就抛弃,他想要家。
靳寒铮在,就会有家,对吗?
“我的孩子,你想要什么,”他蹲在江北面前,眼中爱意汹涌,“我会满足你的,告诉我好吗?”
江北咬着唇祈求:“那我可以叫你爸爸吗?”
“如果是抚养你长大,我想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履行父亲的职责。”
靳寒铮心满意足的回抱他,任何阻碍到他们在一起的人都该被格杀,他会和他的孩子走到最后。
爱会把错误全部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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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人往的站台,提着行李箱的管家翘首以待,比起主人,寄存的行李先到达了。
鸣笛提醒到站,优雅的绅士小姐们从头等车厢里缓步前行,陆陆续续地四处散开。已经是最后一班车,车厢内外都没见到熟悉的人,管家有些忧虑,发出信息询问主人在哪里。
“滴滴,滴滴。”
通讯器一直在响,从男人的上衣口袋抽出,确定不是指定的号码,江北照例挂断。
无论是谁都不会在终点站等到富商了,一路攀谈诱骗了很久终于在前一站让他喝下带有迷药的茶水。
江北蹲在休息室外守门,晕车的毛病还是没克服,薛单扛着那人就去隔间里录虹膜和指纹,顺便伪装成扒手把钱包手表戒指一并拿走。
“都坐了几回车,怎么还迷迷瞪瞪的?”薛单提小破布袋的赃物在旁边笑。
江北争辩:“这次坐到17站才很晕的,进步了足足9站。”
“好好好,了不起。”薛单架他手臂朝外走,俩人的任务结束,撤到一边等通知。
最核心的任务自然是靳寒铮的,他负责扮演好心人对富商施以援手,他总有本事让人信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北觉得最有趣的是那些被窃取身份信息的上等人,明明每次被骗得底裤都不剩,最后还把幕后黑手的靳寒铮当做救命恩人。
不太道德,但既然是为了江北,他就没什么好指摘的,至少靳寒铮是个完美负责的父亲。
从法院一案结束,江北在名义上死于医疗救治,靳寒铮收养他之后,除了调理他的身体,就是让他真正接触到庶民之声的核心架构。
原本江北以为上层阶级都是有钱有势的人聚一块,仔细区分也有不同。除了有钱这个共同点,获取权势有的靠当官,有的靠经商,有的靠法院,还有些靠跟王打好关系,也就是关系户。
靳寒铮走的路跟他们都不一样,但又依赖于几个群体之间的斗争,用不同上等人之间的情报来博弈,让不缺钱的人拿钱,不缺权的人放权,像抢食老虎口中的残羹剩饭。
这种以小博大的事很难,庶民之声里的人个个也跟不要命一样,事事冲在最前线。
江北最惜命,靳寒铮每次让他跟薛单薛双做点简单安全的任务,算做历练。这次依然是,江北需要新的身份,这位久不面世的富商恰好合适,谎称是他们家的,外人也无从求证。
“小北,晚上要去喝点吗?”薛单盯梢也不忘跟他闲聊。
江北有些犹豫:“最近食疗肝脏情况才刚好转……一直嘱咐我别吃一点刺激性食物。”
薛单笑出声,感叹道:“你还真是靳老师的乖宝宝,什么话都听。”
江北立马皱眉:“什么乖宝宝,我只是不想让付出的心血化为乌有,而且薛双哥一直让你少喝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搬出薛双也没用,你到底去不去啊?”薛单挑了挑眉,明晃晃的激他。
真男人怎么能说不行,江北夸口应下:“去就去!”
“去哪里呀,好孩子?”温柔的声音从后颈响起,靳寒铮自然而然的参与这场对话。
薛单估计早就看到了,故意坑他放狠话,江北有些尴尬的转过头:“没什么的,爸爸,今晚我会和你一起用餐。”
靳寒铮很受用他的示好,牵过他的手腕拉近:“想去聚会也可以啊,一天到晚和我待在一块也会腻,今晚我去应邀富商的晚宴,你和哥哥姐姐们好好聚会。”
江北惊讶:“爸爸真的说服了富商,竟然还受邀了晚宴,特别成功的任务呢!”
靳寒铮对任务的结果习以为常,不过让孩子夸赞的事确实很值得铭记,差点起了拒绝宴会的心思,看来有了牵挂就会让人心肠柔软,变得犹豫。
他不舍的嘱咐:“不过你的身体才刚好一点,要少喝一点,多吃饭。”
江北狠狠点头,他绝对,绝对不会喝醉的!
“再,再来一杯,我还要!”
江北举起酒杯跟大家一个劲的干杯,整天吃健康的东西让人生存欲望极低,就是要吃点喝点损害健康的东西才叫活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离开上等人的通缉圈,江北真是被养得很好,有吃有喝有新朋友,就这样迷迷糊糊的过一辈子也挺好。
“摸底考试摸底考试啊,瓶子转到谁回答一个摸底问题,不许撒谎。”
江北乐呵呵的凑过去,他喜欢这种能探听秘密的环节,庶民之声是一个小团体,他才刚来三个月,跟很多人还不太熟悉。
没想到这伙人也这么想,指到他们时候只问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指到他简直是火力全开。
“靳老师看上你哪点才收养的呀?”
“跟着靳老师有没有发现他鲜为人知的一面?”
江北一一官方作答:“我想是爸爸很善良,觉得我身世坎坷又无处可去才收养我吧。”
“秘密的话,爸爸是追忆过去的人,总是一个人盯着过去的照片。”
从靳寒铮身上探听不到想要的答案,注意力再次转移到他身上,酒瓶第三次指到他,姐姐们坏笑着:“庶民之声的哪位是你特别喜欢到想要恋爱的对象呀?”
江北被呛了下,怎么又问这种拉仇恨的问题,这选谁以后不还得天翻地覆,同事直接变媒婆,上下班全年无休绑定式被八卦。
所以最好选择跟他不对付的,碍于情面,大家也不会当面提:“我觉得哥哥姐姐们都很照顾我,选出来一位真的很难,就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奇的视线全部聚焦在他身上,江北一脸难为情:“我觉得薛双哥就很好,很能照顾大家的想法,而且是我在庶民之声第一个见到的人。”
薛单:“小没良心的,第一次见面我也在现场。”
江北笑着摇头:“爱慕单哥的人那么多,我哪里排的上号嘛。”
薛单还是很好说话的,大家起哄撒欢,打个哈哈话题就转过去了。
听到发言,薛双的瞳孔微微震慑,他自然能猜到江北拿他挡枪,还真是靳老师亲自培养的孩子,和老师一样举手投足间就能轻易夺走众人的目光,让人不由得有些妒忌。
气氛继续热络,江北按着眉心有点犯困,被靳寒铮养成了起居习惯,到时间开始困了。
他扫了眼,薛双退出人群前去洗手间,他索性跟着人一起图个清净。
三城的夜晚十分热闹,不过大多时候他就陪着养父,靳寒铮说话很悦耳,哪怕是枯燥的知识,也总能讲得绘声绘色。
江北清洗脸颊,喝酒太容易上脸,脖子红红的,脸颊也红红的,养父见到他肯定会十分在意,他拍拍脸赶紧想清醒清醒。
“江北,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镜子里凑近的面孔让人心一惊,江北还是这么不经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薛双哥,原来你也在这里。”遇事不解先装傻,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江北就热情的一问三不知的回应。
薛双表情淡淡的嗯了句。
江北纠结着询问:“刚才未经同意说恋爱对象是薛双哥,让哥生气了吗?”
薛双依旧没什么情感起伏:“没什么值得生气的,靳老师喜欢情绪稳定的孩子。”
“真的?”江北闹不明白他为什么提到养父,“薛双哥心思那么细腻,果然能猜到我的想法。”
薛双暗自平复下心情,既然是靳老师的决定,为难这个孩子也没有意义,他绕过身打算结束话题。
“欸?薛双哥,你眼镜这里脏了一块。”
薛双果然在意,取下镜框准备查看一番,直接被迎面来的手掌捂住眼睛,他伸手去抓:“江北你干什么!”
“等等哥,等一下,我有点找不到东西。”
薛双没耐心闹,取下手掌,一朵漂亮的玫瑰花弹到眼前:“薛双哥,给你的礼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薛双微微皱眉:“这是你从门口花园摘的吧,我看见了。”
江北晃了晃花:“哎呀,被发现了。不过薛双哥你看下面啦,礼物不是这个。”
细细长长的链子缠绕在玫瑰花梗上,缠绕的也没有美感,很丑。
“这是我去车站时候看到的镜链,想着很合适就给薛双哥买了,你看看喜不喜欢?”
薛双楞了半秒,冷言冷语道:“不喜欢。”
“啊?”江北的花瞬间蔫了,拔着花瓣的叶子,“花也不喜欢,镜链也不喜欢?我还花了一个半月打工的钱买的,我好笨,只会挑薛双哥讨厌的东西。”
酒意上头,江北蹲在原地有点委屈:“这样的话,薛双哥又要讨厌我了,呜~”
薛双右眼皮在跳,无奈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起来。”
“薛双哥才应该当爸爸的孩子,我那么笨,一点都学不会爸爸教的东西。”江北用手指戳着地面陷入迷思,有些自暴自弃,“为什么我总是不讨在意的人喜欢呢。”
薛双心里一沉,连江北都看得出来的事,靳老师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到底于心不忍,伸手去拉沮丧的少年,江北真有什么过人之处,连他都没察觉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北破身体,蹲得眼前一黑,歪斜着站起身差点摔倒,手扶着洗手台才堪堪站稳,视线站定,他迷离的目光落在面前,薛双怎么被他拦在两臂间。
取下眼镜的脸很干净,失措的犹疑的视线从嘴唇转移到眼睛,薛双意外心跳得有些失控,比起医院中病弱的初见,江北变得更健康,更顺眼,更……好亲了。
不对,脑子里怎么会弹出这种词。
“薛双哥,你为什么看着我呀?”江北呆呆的冲他笑。
“你……长高了。”薛双口不择言也只好顺着说,“第一次见我们差不多高,你长得很快,现在比我高一点。”
“长高了?嘿嘿,那你量量。”江北握着他的手去摸自己脑袋,毛茸茸的触感让人心里痒痒的。
江北故意踮脚带着他的手也高高抬起,被迫抬高的手腕牵连着身体也随他动,简直在瞎闹。
“啵。”
薛双吻在他嘴角,迷离的人很快被亲吻定住身,薛双捂着眼睛只觉得完蛋,他径直的朝外走,又半路折返。
“这是什么呀?”江北手中被塞入一个冰冰凉凉的机械,好像是手表,为什么给他手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薛双跟预判似的卡在他开口的节点:“纪念长高的礼物。”
手中的玫瑰花被夺走了,薛双也消失不见。
江北彻底迷糊了,来接他的人还是同一张脸,不对,好像高一点,双胞胎兄弟就爱玩猜猜是谁的游戏吗?他猜中了,想要奖励。
回程的车静默地异常,薛单架着江北有些晕,他哥又跟这小孩闹别扭什么,连人都不扶一下,发瘟似的坐在窗边,快送到家还一声不吭的提前下车跑了。
更难交代的是靳老师,骗孩子多喝几杯酒后,靳寒铮冷脸了,薛单第一次见到靳老师冷脸,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人竟然明确地表达不满。
薛单咽了咽口水:“抱歉,靳老师,我没劝住大家给小北灌酒,要去叫医生检查一下身体吗?”
靳寒铮皮笑肉不笑的从他怀里接过人,表情才终于和缓些:“交给我吧,你回去休息就好。”
假手于人的食物总让人觉得不安心,假手于人的照料更让靳寒铮心烦气躁。
他的好孩子怎么永远不懂得拒绝?手掌轻抚在江北睡熟的脸颊上,多么可爱吸引人的模样,以至于总是招惹些觊觎的目光。
靳寒铮很快进浴室准备好毛巾,出去一趟沾染些尘埃,他要帮孩子从头到脚全部清理干净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乖巧的脸,泛粉的脖子,手指里怎么染了些草绿色,更贴切的说是玫瑰花。
指尖的玫瑰花他实在想不到第二种用处,求爱的事他的好孩子怎么从未告知过,明明三个月来他们一直都待在一起,同吃同寝,难道要睡在一处才能完全洞悉他的心?
不,贸然提出会吓到他的。
围绕孩子的事就全部解决掉才告知他好了,靳寒铮更仔细的检查江北的身体,果然,就算不亲口告知也也能发现真相。
镊子夹起口袋里的银色手表,好孩子好像私自收了定情信物,寒酸又老套的东西,想着趁虚而入占据他孩子的心吗?这种错误他已经犯过一次了,陆家也好,家里人也罢,都不该随便闯入他跟孩子的独立空间。
他其实能理解孩子,健康的食物吃多了会腻,可再怎么如何也不能吃垃圾食品上瘾。
修正,错误都要被修正。
靳寒铮走到窗边,最后丈量下戴表人的腕围,空中撒手,摔得很响,表盘、指针分离。
江北,他的孩子,他活下来的唯一理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江北是被渴醒的,嗓子好干涩,吞咽口水都隐隐的刺痛。
好像喝过头了,完全是以醉酒的状态回家,他猛一激灵,鞋都没穿去掀窗帘,天已经完全亮堂,完蛋,要错过用餐时间和早上学习,靳寒铮时间观念很强,如果没有叫他起床那真的不高兴了。
总之,先找靳寒铮道歉。
好像没人在,平时出房门就能闻到早餐的香味了,靳寒铮耳朵很灵,听到他拖鞋蹭过羊毛楼梯毯的窸窣声,就会擦净手指,嘴角柔和的向他问候:“早上好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