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铮在,就会有家,对吗?
“我的孩子,你想要什么,”他蹲在江北面前,眼中爱意汹涌,“我会满足你的,告诉我好吗?”
江北咬着唇祈求:“那我可以叫你爸爸吗?”
“如果是抚养你长大,我想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履行父亲的职责。”
靳寒铮心满意足的回抱他,任何阻碍到他们在一起的人都该被格杀,他会和他的孩子走到最后。
爱会把错误全部修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三个月后。
人来人往的站台,提着行李箱的管家翘首以待,比起主人,寄存的行李先到达了。
鸣笛提醒到站,优雅的绅士小姐们从头等车厢里缓步前行,陆陆续续地四处散开。已经是最后一班车,车厢内外都没见到熟悉的人,管家有些忧虑,发出信息询问主人在哪里。
“滴滴,滴滴。”
通讯器一直在响,从男人的上衣口袋抽出,确定不是指定的号码,江北照例挂断。
无论是谁都不会在终点站等到富商了,一路攀谈诱骗了很久终于在前一站让他喝下带有迷药的茶水。
江北蹲在休息室外守门,晕车的毛病还是没克服,薛单扛着那人就去隔间里录虹膜和指纹,顺便伪装成扒手把钱包手表戒指一并拿走。
“都坐了几回车,怎么还迷迷瞪瞪的?”薛单提小破布袋的赃物在旁边笑。
江北争辩:“这次坐到17站才很晕的,进步了足足9站。”
“好好好,了不起。”薛单架他手臂朝外走,俩人的任务结束,撤到一边等通知。
最核心的任务自然是靳寒铮的,他负责扮演好心人对富商施以援手,他总有本事让人信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北觉得最有趣的是那些被窃取身份信息的上等人,明明每次被骗得底裤都不剩,最后还把幕后黑手的靳寒铮当做救命恩人。
不太道德,但既然是为了江北,他就没什么好指摘的,至少靳寒铮是个完美负责的父亲。
从法院一案结束,江北在名义上死于医疗救治,靳寒铮收养他之后,除了调理他的身体,就是让他真正接触到庶民之声的核心架构。
原本江北以为上层阶级都是有钱有势的人聚一块,仔细区分也有不同。除了有钱这个共同点,获取权势有的靠当官,有的靠经商,有的靠法院,还有些靠跟王打好关系,也就是关系户。
靳寒铮走的路跟他们都不一样,但又依赖于几个群体之间的斗争,用不同上等人之间的情报来博弈,让不缺钱的人拿钱,不缺权的人放权,像抢食老虎口中的残羹剩饭。
这种以小博大的事很难,庶民之声里的人个个也跟不要命一样,事事冲在最前线。
江北最惜命,靳寒铮每次让他跟薛单薛双做点简单安全的任务,算做历练。这次依然是,江北需要新的身份,这位久不面世的富商恰好合适,谎称是他们家的,外人也无从求证。
“小北,晚上要去喝点吗?”薛单盯梢也不忘跟他闲聊。
江北有些犹豫:“最近食疗肝脏情况才刚好转……一直嘱咐我别吃一点刺激性食物。”
薛单笑出声,感叹道:“你还真是靳老师的乖宝宝,什么话都听。”
江北立马皱眉:“什么乖宝宝,我只是不想让付出的心血化为乌有,而且薛双哥一直让你少喝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搬出薛双也没用,你到底去不去啊?”薛单挑了挑眉,明晃晃的激他。
真男人怎么能说不行,江北夸口应下:“去就去!”
“去哪里呀,好孩子?”温柔的声音从后颈响起,靳寒铮自然而然的参与这场对话。
薛单估计早就看到了,故意坑他放狠话,江北有些尴尬的转过头:“没什么的,爸爸,今晚我会和你一起用餐。”
靳寒铮很受用他的示好,牵过他的手腕拉近:“想去聚会也可以啊,一天到晚和我待在一块也会腻,今晚我去应邀富商的晚宴,你和哥哥姐姐们好好聚会。”
江北惊讶:“爸爸真的说服了富商,竟然还受邀了晚宴,特别成功的任务呢!”
靳寒铮对任务的结果习以为常,不过让孩子夸赞的事确实很值得铭记,差点起了拒绝宴会的心思,看来有了牵挂就会让人心肠柔软,变得犹豫。
他不舍的嘱咐:“不过你的身体才刚好一点,要少喝一点,多吃饭。”
江北狠狠点头,他绝对,绝对不会喝醉的!
“再,再来一杯,我还要!”
江北举起酒杯跟大家一个劲的干杯,整天吃健康的东西让人生存欲望极低,就是要吃点喝点损害健康的东西才叫活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离开上等人的通缉圈,江北真是被养得很好,有吃有喝有新朋友,就这样迷迷糊糊的过一辈子也挺好。
“摸底考试摸底考试啊,瓶子转到谁回答一个摸底问题,不许撒谎。”
江北乐呵呵的凑过去,他喜欢这种能探听秘密的环节,庶民之声是一个小团体,他才刚来三个月,跟很多人还不太熟悉。
没想到这伙人也这么想,指到他们时候只问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指到他简直是火力全开。
“靳老师看上你哪点才收养的呀?”
“跟着靳老师有没有发现他鲜为人知的一面?”
江北一一官方作答:“我想是爸爸很善良,觉得我身世坎坷又无处可去才收养我吧。”
“秘密的话,爸爸是追忆过去的人,总是一个人盯着过去的照片。”
从靳寒铮身上探听不到想要的答案,注意力再次转移到他身上,酒瓶第三次指到他,姐姐们坏笑着:“庶民之声的哪位是你特别喜欢到想要恋爱的对象呀?”
江北被呛了下,怎么又问这种拉仇恨的问题,这选谁以后不还得天翻地覆,同事直接变媒婆,上下班全年无休绑定式被八卦。
所以最好选择跟他不对付的,碍于情面,大家也不会当面提:“我觉得哥哥姐姐们都很照顾我,选出来一位真的很难,就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奇的视线全部聚焦在他身上,江北一脸难为情:“我觉得薛双哥就很好,很能照顾大家的想法,而且是我在庶民之声第一个见到的人。”
薛单:“小没良心的,第一次见面我也在现场。”
江北笑着摇头:“爱慕单哥的人那么多,我哪里排的上号嘛。”
薛单还是很好说话的,大家起哄撒欢,打个哈哈话题就转过去了。
听到发言,薛双的瞳孔微微震慑,他自然能猜到江北拿他挡枪,还真是靳老师亲自培养的孩子,和老师一样举手投足间就能轻易夺走众人的目光,让人不由得有些妒忌。
气氛继续热络,江北按着眉心有点犯困,被靳寒铮养成了起居习惯,到时间开始困了。
他扫了眼,薛双退出人群前去洗手间,他索性跟着人一起图个清净。
三城的夜晚十分热闹,不过大多时候他就陪着养父,靳寒铮说话很悦耳,哪怕是枯燥的知识,也总能讲得绘声绘色。
江北清洗脸颊,喝酒太容易上脸,脖子红红的,脸颊也红红的,养父见到他肯定会十分在意,他拍拍脸赶紧想清醒清醒。
“江北,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镜子里凑近的面孔让人心一惊,江北还是这么不经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薛双哥,原来你也在这里。”遇事不解先装傻,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江北就热情的一问三不知的回应。
薛双表情淡淡的嗯了句。
江北纠结着询问:“刚才未经同意说恋爱对象是薛双哥,让哥生气了吗?”
薛双依旧没什么情感起伏:“没什么值得生气的,靳老师喜欢情绪稳定的孩子。”
“真的?”江北闹不明白他为什么提到养父,“薛双哥心思那么细腻,果然能猜到我的想法。”
薛双暗自平复下心情,既然是靳老师的决定,为难这个孩子也没有意义,他绕过身打算结束话题。
“欸?薛双哥,你眼镜这里脏了一块。”
薛双果然在意,取下镜框准备查看一番,直接被迎面来的手掌捂住眼睛,他伸手去抓:“江北你干什么!”
“等等哥,等一下,我有点找不到东西。”
薛双没耐心闹,取下手掌,一朵漂亮的玫瑰花弹到眼前:“薛双哥,给你的礼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薛双微微皱眉:“这是你从门口花园摘的吧,我看见了。”
江北晃了晃花:“哎呀,被发现了。不过薛双哥你看下面啦,礼物不是这个。”
细细长长的链子缠绕在玫瑰花梗上,缠绕的也没有美感,很丑。
“这是我去车站时候看到的镜链,想着很合适就给薛双哥买了,你看看喜不喜欢?”
薛双楞了半秒,冷言冷语道:“不喜欢。”
“啊?”江北的花瞬间蔫了,拔着花瓣的叶子,“花也不喜欢,镜链也不喜欢?我还花了一个半月打工的钱买的,我好笨,只会挑薛双哥讨厌的东西。”
酒意上头,江北蹲在原地有点委屈:“这样的话,薛双哥又要讨厌我了,呜~”
薛双右眼皮在跳,无奈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起来。”
“薛双哥才应该当爸爸的孩子,我那么笨,一点都学不会爸爸教的东西。”江北用手指戳着地面陷入迷思,有些自暴自弃,“为什么我总是不讨在意的人喜欢呢。”
薛双心里一沉,连江北都看得出来的事,靳老师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到底于心不忍,伸手去拉沮丧的少年,江北真有什么过人之处,连他都没察觉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北破身体,蹲得眼前一黑,歪斜着站起身差点摔倒,手扶着洗手台才堪堪站稳,视线站定,他迷离的目光落在面前,薛双怎么被他拦在两臂间。
取下眼镜的脸很干净,失措的犹疑的视线从嘴唇转移到眼睛,薛双意外心跳得有些失控,比起医院中病弱的初见,江北变得更健康,更顺眼,更……好亲了。
不对,脑子里怎么会弹出这种词。
“薛双哥,你为什么看着我呀?”江北呆呆的冲他笑。
“你……长高了。”薛双口不择言也只好顺着说,“第一次见我们差不多高,你长得很快,现在比我高一点。”
“长高了?嘿嘿,那你量量。”江北握着他的手去摸自己脑袋,毛茸茸的触感让人心里痒痒的。
江北故意踮脚带着他的手也高高抬起,被迫抬高的手腕牵连着身体也随他动,简直在瞎闹。
“啵。”
薛双吻在他嘴角,迷离的人很快被亲吻定住身,薛双捂着眼睛只觉得完蛋,他径直的朝外走,又半路折返。
“这是什么呀?”江北手中被塞入一个冰冰凉凉的机械,好像是手表,为什么给他手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薛双跟预判似的卡在他开口的节点:“纪念长高的礼物。”
手中的玫瑰花被夺走了,薛双也消失不见。
江北彻底迷糊了,来接他的人还是同一张脸,不对,好像高一点,双胞胎兄弟就爱玩猜猜是谁的游戏吗?他猜中了,想要奖励。
回程的车静默地异常,薛单架着江北有些晕,他哥又跟这小孩闹别扭什么,连人都不扶一下,发瘟似的坐在窗边,快送到家还一声不吭的提前下车跑了。
更难交代的是靳老师,骗孩子多喝几杯酒后,靳寒铮冷脸了,薛单第一次见到靳老师冷脸,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人竟然明确地表达不满。
薛单咽了咽口水:“抱歉,靳老师,我没劝住大家给小北灌酒,要去叫医生检查一下身体吗?”
靳寒铮皮笑肉不笑的从他怀里接过人,表情才终于和缓些:“交给我吧,你回去休息就好。”
假手于人的食物总让人觉得不安心,假手于人的照料更让靳寒铮心烦气躁。
他的好孩子怎么永远不懂得拒绝?手掌轻抚在江北睡熟的脸颊上,多么可爱吸引人的模样,以至于总是招惹些觊觎的目光。
靳寒铮很快进浴室准备好毛巾,出去一趟沾染些尘埃,他要帮孩子从头到脚全部清理干净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乖巧的脸,泛粉的脖子,手指里怎么染了些草绿色,更贴切的说是玫瑰花。
指尖的玫瑰花他实在想不到第二种用处,求爱的事他的好孩子怎么从未告知过,明明三个月来他们一直都待在一起,同吃同寝,难道要睡在一处才能完全洞悉他的心?
不,贸然提出会吓到他的。
围绕孩子的事就全部解决掉才告知他好了,靳寒铮更仔细的检查江北的身体,果然,就算不亲口告知也也能发现真相。
镊子夹起口袋里的银色手表,好孩子好像私自收了定情信物,寒酸又老套的东西,想着趁虚而入占据他孩子的心吗?这种错误他已经犯过一次了,陆家也好,家里人也罢,都不该随便闯入他跟孩子的独立空间。
他其实能理解孩子,健康的食物吃多了会腻,可再怎么如何也不能吃垃圾食品上瘾。
修正,错误都要被修正。
靳寒铮走到窗边,最后丈量下戴表人的腕围,空中撒手,摔得很响,表盘、指针分离。
江北,他的孩子,他活下来的唯一理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江北是被渴醒的,嗓子好干涩,吞咽口水都隐隐的刺痛。
好像喝过头了,完全是以醉酒的状态回家,他猛一激灵,鞋都没穿去掀窗帘,天已经完全亮堂,完蛋,要错过用餐时间和早上学习,靳寒铮时间观念很强,如果没有叫他起床那真的不高兴了。
总之,先找靳寒铮道歉。
好像没人在,平时出房门就能闻到早餐的香味了,靳寒铮耳朵很灵,听到他拖鞋蹭过羊毛楼梯毯的窸窣声,就会擦净手指,嘴角柔和的向他问候:“早上好啊,孩子。”
昨晚没有回来吗?应该是富商留下他过夜,那太好了,喝醉回家的事就不会被发现。
没有热水,冰凉的液体灌入嗓子稍稍缓解饥渴,不过肚子还是好饿。家里的食材都是靳寒铮现买现做的,不会隔夜,他也懒得出门,随便找点食物垫肚子吧。
干巴巴的面包好没滋味,他叼着半片去书桌上,先把书摊好,假装努力一下,这样靳寒铮回来就会觉得他在乖乖学习,还能得到夸奖。
江北手撑脸都要把今天讲的内容看完了,怎么还没回来?江北四处寻觅纸条,好像没有留,家中的联络器也没有号码打进来,临时出什么事了吗?
干脆找薛双薛单问问,江北拿钥匙还没走,门突然被敲响,这么巧到家,他快步跑过去,在见到人的瞬间拉下脸。
“你好,请问是江北先生的家吗?”男人瘦高个头,面颊微微凹陷,灰色毛衣衬得有些气色不好。
江北警惕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灰衣男人答:“是这样的,靳先生给你订了件礼物,是大物件,我这边给你抬进来再签收。”
后面果然有个竖长的大型箱子,江北给他让道:“那靳先生有嘱托什么吗?”
“这边没说什么,可能要亲自向你说明。”
江北点点头,靳寒铮确实不爱假手于人,搬运工推着笨重的箱子跨过门槛,似乎是易碎的东西,他小心翼翼的搬运到客厅,才稍稍松口气。
搬运工拍拍手灰道:“可以了,请你签收一下。”
“啪嗒”,猛然关上的门,江北撒腿就跑下楼梯。
谁他妈的诓他!江北这个名字在医院登记表上是死亡状态,除了庶民之声核心成员没人知道他叫这个,谁会把辛辛苦苦隐藏的秘密公之于众!
脚步声乱无章法的传来,不只一人,大箱子里估计还藏人,江北的心脏瞬间被恐惧攥紧。
身后,沉重的开门声如同丧钟,紧接着是至少两个、不,也许是三个人的脚步声——杂乱、急促、带着金属般的冰冷质感,碾碎了清晨最后一丝宁静。
他像受惊的兔子般窜下最后几级台阶,冲进公寓楼昏暗的门厅。外面,是灰蒙蒙的街道,零星几个行人裹紧外套匆匆走过,对即将爆发的危险浑然不觉。
暴露即死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北猜不到这群人的来头,是法院的人无意发现他的踪迹,还是另有其人,或者是昨晚的聚会引起了怀疑。很明显,局面完全不利他,他需要联络靳寒铮求救。
江北毫不犹豫地扑向最近的人群——几个早起上班的工人。他试图混入他们中间,利用他们的身体作为屏障。
“哎哟,你干嘛,不长眼啊!”工人被他撞得趔趄,不满地抱怨。江北根本顾不上道歉,他回头一瞥,心脏瞬间沉入冰窟。
那三个“搬运工”已经出现在门厅口。
灰衣男人走在最前,脸上那点伪装的客气消失殆尽,只剩下一种无机质的、捕猎般的专注。他凹陷的眼窝在阴影里像两个深洞,视线精准地锁定在江北身上,另外两人则异常灵活,他们动作迅捷,没有丝毫犹豫,分开人群,径直朝他扑来!
人群的骚动和指责声成了最好的掩护,却也成了催命的信号。江北猛地推开挡在前面的一个提着公文包的男人,不顾一切地冲进旁边一条狭窄、堆满杂物的巷子。
巷子里弥漫着垃圾和潮湿的霉味,光线昏暗。
踩在冰冷、湿滑、混杂着碎石和腐烂菜叶的地面上,江北剧烈地喘息,恐惧让他的心跳像失控的鼓槌,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几乎盖过了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刺眼的光线,堆叠的杂物箱、悬挂的破布条都仿佛变成了扭曲的人影或伸出的手臂。
巷子出口明明就在前方,却感觉遥不可及。
身后的脚步声异常清晰,不再是杂乱无章,而是变得规律、沉重、充满压迫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北先生,停下。”灰衣男人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不高,却穿透了江北粗重的喘息和心跳,冰冷、平直,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像机器发出的指令。“接受礼物。”
这平淡的话语比任何嘶吼都更恐怖,它宣告着终结。
江北不敢回头,但他能感觉到那三道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钉在他的后背上。
几乎可以笃定是清道夫,靳寒铮说他们是负责替上等人处理尸体和清理证据的执法者,执法时像无情的杀人兵器,命令至上,不允许失败。
可是为什么?他牵扯进什么事,靳寒铮是否已经遇险,他如果是仅剩的生存者该怎么办,清道夫得知他的身份和位置,庶民之声设置的情报点不应该在第一时间传递消息,如果运行机关失效……江北不敢再深想。
巷子越来越窄,杂物越来越多。他试图推倒一个堆叠的纸箱阻挡追兵,纸箱却轻飘飘地散开,毫无作用。绝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开始淹没他的脚踝。
他冲出了巷子,眼前豁然开朗——是一个嘈杂的早市!人声鼎沸,各种摊位挤满了狭窄的街道。
这是机会!江北像溺水者抓住稻草,拼命往人群最密集的地方钻。然而,人群成了新的障碍。他衣衫凌乱,惊恐万状地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引来一片惊呼和咒骂。
地上好像有联络器,他扑过去捡起,丢失的主人愤怒的咆哮声淹没在喧嚣中。他跌跌撞撞地跑,一边拨打号码一边喊:“救命!他们追我!帮帮我!”
但周围的人们只是惊疑、躲避、甚至带着看疯子般的眼神,恐惧和混乱中,他的求救显得如此微弱无力。
联络器打不通,无人施以援手,巨大的孤立感几乎将他压垮。他不死心,拨打新的号码,可一回头,心脏骤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三个追猎者如同幽灵般分开人群。
灰衣男人目光依旧锁定他,嘴角似乎扯动了一下,像是在嘲笑他的徒劳那个灵活的身影,竟然攀上了路边的矮棚顶,在棚顶间跳跃,居高临下地追踪着他,像一只锁定猎物的秃鹫!这种非人的机动能力彻底碾碎了江北最后一丝侥幸。
江北的体力在飞速消耗。视线开始模糊,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他感到眩晕,几乎要摔倒,身体的极限正在警告他:你跑不掉了。
再争取一次,可以的可以的,不会所有人都在忙,只要开口他们就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再拖延一点时间,一定可以的!
他看到前方有个卖肉的摊位,油腻腻的地面,挂着血淋淋的肉块。他慌不择路地冲过去,脚下猛地一滑!
“啊——”
整个人重重摔倒在冰冷粘腻,满是血水和油污的地面上!腐肉的腥臭、内脏的异味和冰冷的油腻感瞬间包裹了他。他挣扎着想爬起来,手掌按在不知是血水还是脏水的混合物里,滑得使不上力。
联络器被甩飞很远一段距离,视线有点被污秽模糊,他挣扎着起身去捡东西,头顶的光线被挡住了。
他惊恐地抬头,那个壮硕的身影如同铁塔般矗立在他面前,巨大的阴影完全笼罩了他。灰衣男人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面无表情地看着,仿佛在欣赏一场表演。
巨大的、令人窒息的绝望感如同实质的巨石,轰然砸在江北的心上,所有逃跑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他知道,自己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北吼道:“你们是谁?为什么来抓我,让我死个明白。”
灰衣男人微微歪了下头,似乎在确认猎物的状态,他们拒绝交流,这意味着没有转圜的余地。男人身后的壮汉已经伸出了蒲扇般的大手,带着一股腥风抓向江北的衣领——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毫无征兆地在江北头顶炸开!不是枪声,却比枪声更沉闷、更具破坏力!
是那个正要抓向江北的壮汉!他整个人如同被一辆无形的卡车狠狠撞中,庞大的身躯猛地向后横飞出去,重重砸在几米开外一个堆满的摊位上!木头碎裂、金属扭曲、陶器粉碎的刺耳噪音混杂着摊主惊恐的尖叫骤然爆发!壮汉的身体深陷在狼藉的废墟中,抽搐了一下,竟一时没能爬起来。
变故来得太快!灰衣男人和那个灵活的身影几乎是同时猛地转头,动作迅捷得不似人类,目光瞬间锁定攻击来源的方向。
混乱的人群如同被利刃劈开的海浪,三个人影逆着人流,以一种绝对强势的姿态闯入了这片狼藉的中心。
为首的男人身姿挺拔,穿着剪裁利落的深色风衣,正是靳寒铮!但他此刻的模样,与江北记忆中那个永远温柔体贴的监护人判若两人。他脸上没有丝毫平日的温和笑意,眼神锐利如冰封的刀锋,里面翻滚着足以冻结血液的怒火和一种近乎实质的、令人胆寒的杀意。
靳寒铮右手还保持着某种挥击的姿势,手腕处似乎有某种金属装置的反光一闪而逝,精准而暴戾地锁定了灰衣男人。
“薛双,护好他,薛单,处理。”他的视线死死钉在灰衣男人身上,仿佛要将他洞穿,“至于你……准备好为你的僭越付出代价了吗?”
紧随靳寒铮身后的,正是薛单和薛双这对双胞胎。薛单提着抢就冲上去解决剩下两个威胁,薛双则神色复杂的护在江北面前,将外套包裹住少年单薄的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围人群的尖叫和混乱达到了顶点,但似乎都被隔绝在这小小的、充满杀意的对峙圈之外。
灰衣男人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形成了一个极其扭曲、绝非人类能做出的弧度。他没有回答,只是微微抬起了手……
笼罩天地的烟雾隐匿所有人的视线,可怕的存在消失在空气中。
三两步腾起身的动作,靳寒铮的后背被狠狠冲撞,足以撼动身体的平衡,脖子上某种令人心痒的湿漉漉,江北从后方抱紧他,委屈的几乎哽咽:“我好想你们。”
疼痛在一瞬间被唤醒,劫后余生有很多话想说,想质问他们去哪里了,想问他们为什么不接受他的信息,可这一刻想说出口只有思念,对亲人的思念。
“不用再害怕了,好孩子,我也同样思念你,甚至无比后怕着晚来一步的后果,我无法接受失去你。”
靳寒铮拥抱住他的孩子,红痕斑驳的皮肤刺目得让人心疼,三个月的调理再一次回到原点,他的孩子总是这么多灾多难。
落幕时,一切又归于平静。
江北躲在衣柜里不肯出来,狭小的空间总能给人安全感,他最近很少哭。
靳寒铮从没刻意培养他坚强的习惯,他迷恋的是江北指尖微颤着揪住他衣角的瞬间,是带着哭腔含混不清的倾诉。不过孩子总是成长得很快,像株野草,总在他掌心之外悄悄拔节。
靳寒铮精心烹制新买的食材,晚饭看上去热气腾腾、香气四溢才更有食欲,他端着托盘向上走,嘴角噙着安抚的笑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夕阳的余晖勉强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将房间切割成明暗两块,空气里,消毒水与药膏的苦涩味道挥之不去。
靳寒铮仿佛没看见衣柜错开的一道缝隙,他将食物放在床头柜上,自顾自地整理了江北稍有凌乱的床铺,仔细抚平每一处褶皱,接着用孩子最安心最贴心的声音说:
“好孩子,出来吃点东西。你手上有伤,需要补充体力,药也要按时吃,伤口才好得快。”
目光终于,缓缓地,胶着在那道黑缝上。睡着了么?他想象着门后那张因熟睡而卸下防备的脸,嘴角的弧度加深,连打开衣柜都让他饱有一丝隐秘的期待。
“哈。”
空荡荡的柜膛,是一张无声嘲弄的嘴。真是让人惊喜的孩子,明明像只受惊的小兽,只能靠蜷缩着身体来保护自己,竟然还有力气从窗户翻走吗?
砰!柜门被狠狠掼上,震得墙壁嗡鸣。窗帘遮掩着洞开的半扇窗,连门都不屑走了?去见谁?
比他还重要吗?
为什么不能乖乖的哭着等他安慰?总是把心思浪费在为无关紧要的人上,看来这次的教训没能让孩子长记性啊。
靳寒铮不疾不徐地踏入走廊,皮鞋跟敲击着走廊光洁的地板,节奏纹丝不乱。会藏在哪间屋子呢?他一向很有耐心,无论是漫长的驯养还是无休止的等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粗重而凌乱的喘息声,灼热地喷在对方脸上,急促、滚烫。
薛双的手猛地探出,狠狠揪住了他的衣襟,少年被推倒单人床上,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薛双哥,我想。”江北的眼睛汹涌着令人心慌的温度,薛双不满他轻佻的渴望,找他只是为了做这种低俗行径。
“伤口会裂开的,你回去怎么跟靳老师交代?”
视线在极近的距离里胶着、撕扯,每一丝未曾平息的震颤都在对峙,江北主动认输,埋脸在他颈窝。
“你亲我了,你不讨厌我。”
薛双懊恼昨晚太冲动,不然也不会江北这种耍流氓行为得逞,可饥渴相接的身体陷入一种更绝望、更迷乱的纠缠,他还是无法抗拒求爱。
本能的欲望违背了意志,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惊愕的迟疑,慢慢抬起:
“别被发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江北发誓,他要做个好孩子。
几乎是祖坟冒青烟的运气能遇到靳寒铮,在他啷当入狱时拯救他,在他被枪击时义无反顾的诊治他,在他无处可去时温情收留他,给予他这辈子没见过的资源。
江北每十分钟发誓一次,他会当好孩子,压抑掉对养父的低俗念头,戒掉不良的成瘾性欲求,变成得体、纯善和健康。
可他才多大?欲望像山火,借势而生绵延不绝,烧杀劫掠所有无关紧要的廉耻。越是乖巧的进食,学习,作息,越让他抑制不住的躁动。他需要一次滚烫的、粗糙的、甚至带着罪恶感的性爱来刺激神经。
江北真的发誓,努力去做好孩子。
整整三个月的压抑,他像个禁欲的清教徒,一遍遍洗脑自己远离心底的罪恶诱引,节制勃起,减少性幻想,偏偏是这场差点要了他命的刺杀。
死亡的阴影擦肩而过,留下的不是恐惧,而是某种近乎绝望的焦渴——他需要触碰,需要温度,需要证明自己这具年轻的、欲望强烈的身体,还义无反顾的活着。
所以,他翻窗了。去找薛双。
手指渴望嵌入对方温热的皮肤,嘴唇渴望掠夺那份毫无章法的亲昵。他知道,每一步都在靳寒铮划定的禁区里疯狂踩踏。
可另一种更原始、更蛮横的冲动,推着他向前。就这一次,就让他放纵这一次,他发誓,彻底沉沦后他会做回那个“好孩子”。
傍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猝不及防的暴雨,天色忽明忽暗,奔走在现场争先报道的媒体,红蓝警戒线抵住人群向外扩散,现场那摊血迹淡得几乎看不见了。
推开那扇门,带着惊魂未定和浓烈渴求的眼睛死死盯着薛双。只半秒,绷紧的弦突然断裂,猛地扑过去紧紧抱住他,力气大得让人踉跄
房间昏暗,江北暂时忘记了恐惧,沉浸在薛双带来的慰藉和身体的真实感中。
锁骨、肩颈、胸口被啃咬出红痕,掰开薛双羞涩并起的大腿,勃起的性器一开荤就充血胀大,龟头抵在肉穴口,隐隐透露着兴奋。江北知道他们是一样的,摒弃欲望拼命忍耐的人。
但薛双的程度似乎比他更严重,长时间的压抑使他勃起困难,薛双喜欢楼腰,喜欢亲吻,被挑逗时,性欲涨得他仰着头陷入亢奋。
江北贴在他小腹上细吻:“薛双哥,你是第一次吗?”
“怎么可能?”
没指望他诚实,江北握着屌去蹭他肉穴,原本耷拉的性器很快升旗,很不经撩拨嘛,他腰使力往里一推,薛双颤巍巍湿漉漉的前列腺液一股脑冒出来,喷射在江北正挑逗的肉棒上,久不经性事,精液也黏糊糊的,十分浓稠。薛双过于兴奋的蜜穴还沉浸在余韵中,粉嫩的小嘴呼吸般一张一合,缓过来才意识到竟然秒射了。
江北低低的笑,薛双无心扶正黑镜框,下滑在鼻翼处的镜框冲淡了原本书呆子的气质,他嗔怒道:“笑什么?”
顺着手腕拉住要跑的人,毛茸茸的脑袋靠在他颈窝喘息:“我错了,薛双哥别走,我还没够呢。”
“你再说我就……”绵绵无力的威胁,小穴已经开始狂吸江北,勾得江北抬起大腿继续往蜜穴里怼,软烂淫靡的温柔乡照旧让人心神荡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薛双刚吞掉头部,就有些吃不下,抓住他的肩膀娇哼,似乎意外会发出甜腻的声音,咬着唇闷喘。
江北俯下身吻他,大蘑菇撑开泛红的一圈嫩肉,借着收近的距离,怼进去更深了,很明显薛双已经开始爽了,处男干着就是带劲,没被开发涉足的穴很浅,稍微戳弄敏感得花蕊滋滋冒水。
“吃掉一半了,哥。”
“啊哈……”薛双夹紧腿,江北咬着他肩膀去掰开大腿根,继续将滚烫的屌往里送,两具年轻肉体相拥、纠缠,膝盖抵在床单上划出侵略性的长痕,他们的结合处彻底连在一起。
江北的腰上和手臂上缠绕着几圈绷带,绷带下,青筋如树的脉络一样从根部蔓延到小腹,每次发力,原本劲窄薄粉的腰就浮现凶猛的进攻姿态,啪啪啪,撞击臀肉的回响,薛双的肚皮被撑得微微凸起,江北脊背也起了一层薄汗,发尾湿乱地遮住他渴望的眼睛。
江北挤着甬道往前突破,他还没确定敏感点,他喜欢给对方极致的刺激,看他们失控的翻白眼,伸出舌头,或其他高潮迭起的夸张表情。
“哥怎么不看我?”江北去含他耳垂,薛双并没有上次好骗,眼镜不给他取走,“那我让哥再舒服点。”
正面的姿势不够深,薛双被翻身操起了后穴,恰好能够到敏感点,薛双掐着他的腰兴奋异常,房间里只剩脸红心跳的打桩声。
“慢,慢点儿。”薛双果然受不了这架势,喘得镜片上全是水雾。
“那哥叫点好听的?”江北边操边贴着耳朵轻声诱惑。
薛双愠怒,别过脸向后推他腰:“别蹬鼻子上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北得不到满足,抓着薛双的手十指相扣,这样就不会跑了,他继续顶撞,乖巧的把操弄速度放缓,腰却有意的更使劲,这嫩得能掐出水的吸嘴,爽得让他差点失去理智,可惜薛双不吃这套,他放弃撒娇,咬着他的后颈肉慢慢厮磨。
“够了,停。”薛双被操得快脱力,叫他他不理,江北纯发泄,一副把他被撞散架才罢休的流氓气势。
可每当他被干得要射精,江北冲撞变缓,甚至过分的停放在股缝中,反反复复,掐着他欲望的临界点让他不上不下,继续硬碰硬没意义,薛双不得不服软:
“乖……乖小北,听话。”
江北什么不会,会听话。
得偿所愿,他就抱着薛双换回正面姿势,手臂撑在两侧,一边索吻一边继续做的不知天昏地暗。
直到大大咧咧的某人推门破坏这一切。
“哥,我捡到你的表……”
“我靠!”
目睹兄弟跟亲哥做爱,薛单大脑宕机了几秒。
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以至于薛双也沉溺其中暂时失去警觉,三双眼睛对视,江北心脏都被吓到嗓子眼,怎么一偷情就被捉奸?薛双好不容易愿意跟他互相抚慰,这一下全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解释?薛双身上的红痕完全不像受伤害,是明眼人就能意识到的暧昧痕迹,消下去之前都别想出现在靳寒铮眼前。
“薛单哥你听我说……”
“你们来真的?”薛单赶紧动手拆鸳鸯,至于江北,薛单怒气冲冲揪着他质问:“我把你当兄弟,你睡我哥?滚出去!”
“不,薛单哥——不能去见爸爸,我们私了这件事好不好?“
江北很焦躁,不能被靳寒铮发现,不单单是维持好单纯听话人设,就算暴露真面目也不能是这种方式。
薛单不管三七二十一,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小孩就是被宠爱太久不知天高地厚,主动认错靳老师还能谅解,但因为欺骗,就等着被放弃吧。
“我看你是不想在这混了,靳老师寄希望于你你就这么报答他!”
江北被他从床上扯下来:“薛单哥,你不了解爸爸,你去找他,他不会怪我,他会觉得是薛双勾引我、带坏我!他会用你想不到的手段毁了他!让他消失!你是在害你哥!”
薛单可能有一瞬间的迟疑,被江北眼中的恐惧震到,差点唬住人,但他随即回过神:“少他妈危言耸听,你认识他时间长我认识他时间长?”
“江北,敢做不敢当的是孬种!”
他坚定不移的继续拖拽小流氓,江北徒劳地用脚蹬地,身体被拖得在地上蹭,粗糙的地板摩擦着他的背脊。江北哪抵得过薛单的牛劲,三两步就被拉到门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余光仿佛看到靳寒铮微笑的脸,巨大的恐慌让他胃部痉挛,几乎呕吐。
接着一个冰冷、残酷、如同毒蛇吐信般的念头,毫无征兆地钻了出来:
封住他的嘴!
必须让他闭嘴!
薛双…只有薛双…拉他一起!
这个念头让他自己都打了个寒颤,他在想什么?!他竟然想把薛单也拖进这滩浑水?
江北猛地扭头看向薛双,眼神不再是哀求,而是一种近乎疯狂的、传递着“必须这么做”的决绝信号:
“哥,帮我。”
不能让他去。
“你想让靳老师觉得你是令他失望的孩子吗?”
薛双跟他是同一立场的,薛双想成为靳老师最关注的人,被靳寒铮发现他听话的孩子之间互相淫乱这种事,显然对薛双没有任何好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薛双痛苦地闭上眼睛一瞬,他读懂了江北的意思,可为了错误继续犯错不是他的做风。
制服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流氓轻轻松松,但熟知自己弱点的至亲则是另一回事了。
薛单后脑勺很快挨了一遭,正懵着,小流氓趁机从怀中蹿出去,他右膝盖很快被命中,被迫跪地,他哥执迷不悟,翻找手铐准备捆他。
“哥你犯什么傻,上次靳老师的态度你没见”
薛双却一脸忧思的打断:“阿单,不要惹靳老师生气。”
“什么?”薛单要被气炸,这两人脑袋被驴踢了吗?江北也冲过来压制他,三个人像纠缠在一起的困兽,在狭小的卧室和客厅里翻滚、碰撞、撕扯。
明明昨天还是围坐在一起喝酒取乐的伙伴,今天却水火不容的互相倾轧,靳寒铮总能轻而易举的调动所有人的情绪。
他不在场,每个人都暗自揣测他的想法,为了他争吵,为了他打架,为了他拼命遮掩自己的过失。
江北压制不住一个精力旺盛的强壮男人,薛单使着蛮力愣是从两人的捆绑下挣脱,义无反顾地拖拽他。薛双更是争夺不过陷入恼怒的弟弟,眼睁睁见他强行带人走:
“江北,等见到靳老师你就彻底完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哥,你别这样逼我,我也不想这样。”江北祈求着,怎么扭转局面?薛单倔得跟牛似的,他最怕执着的傻子,好话歹话都说尽了。
“咔嗒——”
腰带应声扯开,江北揽着胯从背后抱住他,炙热的欲望并没被稀释,草草穿上的裤子抵住股缝,脱裤子挨操的事,他不信有男人在这种情况下能够无动于衷。
“我靠你疯了!”
薛单一下应激,他没有被人撅的兴趣,小流氓靠近他那刻,说真的,他宁愿顶在他屁股上的是枪。
趁他发愣片刻,薛双扣住手铐给人押解住。
江北并不满足,握住男人的命根子焦躁地揉搓:“对不起,哥,你真的不能去。”
薛单接连败下阵来,没空管去哪,捂着屁股一脸惊恐,江北押住他腕间的银手镯,用尽全力将人反扣在墙壁上,总算把人控制住了。
“我靠,江北你他妈给我撒开,你敢动我,我真跟你翻脸?”
又在叫唤,好吵,会把人引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堵住嘴巴的布和缠绕几圈的胶带,薛双与他合力把薛单捆住,但薛单依旧不老实,撞墙撞门费劲心力的发出动静,铁了心要闹到靳寒铮面前。
可惜晚霞彻底隐没,乌云催生着震耳欲聋的旱雷,昼夜难分,一切秘密都被淹没在暴雨与狂风中。
看呐,老天都在帮他。
“薛单哥,你真的好吵,我觉得还是乖一点比较好。”
江北不怪他,他望着薛单因愤怒而紧绷的脸颊,只能掏出未尽兴的屌,哥不理解他,但没关系,他会抚慰着哥进入欲海情潮,他和薛双哥那么契合,双胞胎都是一体同心的,薛单也会感受到极致的快乐,他会理解的。
“哥,只要你愿意站在我这边,愿意…爱我、信任我,你就会发现,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我们三人本可以…很亲近的,像真正的一家人那样。”江北脱掉下遮在他们中间碍事的布料,蓄力——
薛单被撅了。
刹那,他后背绷成铁板,更激烈地叫囔,嘴巴被缠住,只发出叽里咕噜的声响,江北大概能猜到,是在骂“流氓”,“狗屁”或者“绝对要杀了你”这种话。
说实话,江北不太爽,尤其是没有这种倾向的男人,肉穴好干涩,没有爱抚,没有挑逗,只是肉体纯粹的插入做爱,像强奸犯一样的恶臭行径,他讨厌极了。
江北隔着肩膀,想去跟薛双接吻,薛双似乎醒悟到这场纷争的荒谬性,后退到床边捂着脸陷入苦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能再继续下去了,靳老师会失望,不能……”
他只好押着薛单继续操,哥的后穴太干涩了,他用口水混着精液涂上去,富有弹性的淫肉迫不及待的容纳粘稠的润滑液,干涩紧致的穴道终于有了活塞运动的空间。
对付直男,江北只能给予最原始最直接的刺激,隔着口布,他没法和他接吻,只能用屌在薛单的小腹上摩擦,肉棒在大腿肉和腹肌之间滚动,欲做换休,反复吊起,玩弄着哥的心态。
哥还是太好煽动了,注意力很快被转移到胯下的连接处,只能考虑眼前的淫乱。江北盯着从蜜穴里裹挟出的乳白色浓液,有个新想法,薛单哥不爱防晒,胸口都跟臂膀有色差了,他故意涂抹在胸周一圈的黑皮肤上,白嫩嫩的乳肉与黑油亮的肌肉,刺激着哥的思绪,看啊,多么吸睛,多么色情。
没什么比明知挨操却无法阻止更让人绝望。
想逃,逃不掉,薛单绝对不想挨年纪比自己小的人操,身体会变奇怪的。
薛单姿势僵持地扭动,说没反应是假的,男人滚烫的致命弱点被握住,江北不给他一丝幸存的希望,甚至前后同步干他的节奏,江北每肏一次,就揉搓着他的鸡巴撸一次,薛单青紫色的肉棒涨到惊人的尺寸,这种情形!没有哪个发育正常的男人可以忍住,每次江北给他手撸,都是灭顶的致命爽感!比他平时还要更刺激。
更令人绝望的是,江北前后进行夹击的性爱让他快要混淆,到底是哪里给他带来了快感。
迟到的吻越过肩膀强势地咬他的唇,身形不稳,江北连同被捆住手脚的薛单一起倒在床上,薛单摔在他身上,要成肉垫了,好重。
薛双陷入极大的痛苦中,他违背了靳老师的意志,他甚至帮外人算计了自己的弟弟,可是越痛苦,欲望就越强烈,性欲是如此罪恶,引导他堕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他无法一个人解决欲望,只能越过弟弟的肉体寻求江北的安抚。
“哥,等,等回儿……”
江北想,兄弟不能厚此薄彼,他努力满足哥哥的需求,可拔出肉穴又被薛单深坐着,强壮的臀压实了无间隙的粗糙性爱,食髓知味的后穴完全包裹住他勃起的肉棒,江北被刺激深吸一口气。
肉棒被弟弟霸占了,薛双夹着腿,疯狂作祟的欲求得不到满足,为什么,为什么迟迟轮不到他?他也需要抚慰,他渴望肉棒贯穿他淫性的肉体,可江北为什么来诱引他又抛下他跟别人做爱?这是卑鄙的行径,让他自怜自艾,独自承受着欲望的折磨。
他不能再被江北轻佻、怠慢的粗俗举动牵动心神,不就是性器,只要是男人就有,他的眼前就有不俗尺寸的一根,可怕的执念产生,他竟然悲催的坐在弟弟高昂的肉棒上解决肉穴的瘙痒,他顾此失彼,把伦理与道德通通忘个干净,只有眼前交合的刺激让他愈发动情。
薛单也彻底失控。
被亲哥和兄弟前后夹击,远远超出了他能接受的极限,口液疯狂分泌,顺着嘴角大量的流淌,三个交叠的男体两两相接,双胞胎兄弟渐渐陷入狂欢的淫乱中,江北又啃又咬,轮流肏到他们爽得难以自拔,裤子上已经分不清是谁的精液。
江北再次顺从本能,不够,还不够,他吸吮哥哥的舌根软唇,他搅弄弟弟的命根蜜穴,他贪恋柔软多汁的部位……
三只急躁的小兽好奇探寻对方身体的秘密,祈祷外面的狂风骤雨能永不终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暴雨砸在玻璃上,发出连绵不断的轰鸣,将本就稀薄的天光撕扯得支离破碎。
与此同时,一种截然不同的声音,穿透厚重的雨幕,迫切地挤进走廊。
“咯吱——嗒……”
脚步声清晰,沉重,带着一种湿漉漉的粘滞感。
沿着走廊移动,高大身影在昏暗光线下投下的模糊轮廓,随着声音的靠近,在墙壁上缓缓拉长、变形。
一双沾上泥泞雨水的深棕色切尔西靴停了下来。
“好孩子,方便开下门吗?”
靳寒铮敲响门,他听见空气寂静了一瞬。
随后慌乱地脚步声,磕碰,小声交流,应该在试图还原现场?
靳寒铮会保留孩子的体面,他不会闯入淫秽的小房间,只是殷切地地在屋外等待,照例慰问:
“到了换药的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新药有点难闻,需要稍微忍受一会。不过伤口还是要及时处理,不然,夜里可是会疼得睡不着的。”
不久,门把手扭动,黑缝开口中慢慢探出一张略有苍白的脸庞,下唇有一小块醒目的破皮,伤口很新,不过本人没有注意到,故作镇定地回:“爸爸,我待会再换药吧。”
“为什么呢?”靳寒铮牵过他微微发凉的手腕,带出狭窄的门,少年体态轻盈,清癯的上半身三两步落在他臂弯,“天气变冷了,只穿衬衫可不行。”
他把蓝灰色翻领外套盖在江北的肩上,体温稍微回暖,手指关节还是发白,江北不敢抬头看他,身后敞开的门扉遥遥伫立着两个同样无措的人。
江北甚至不敢回头去看薛双。
薛双的脊椎瞬间被压垮了,他僵在原地,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他想辩解,想发出一点声音,却只能徒劳地张了张嘴。
而被捂住口鼻的薛单也恢复了意识,他意识到事情的荒唐、无耻,他满腔怨怼,迫不及待地向靳老师寻求公道。
他的哥哥,江北,还有强迫对他犯下的罪行,他要一一告发。
于是他叫嚷着引起注意:“呜呜!呜、呜呜!”
“哥他……”
说什么似乎没用,江北的喉咙也忽地卡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靳寒铮没挑明,耐心的为局面注解:“被绑住手脚容易造成血液堵塞,不论因为什么还是给哥哥先松绑吧。”
“好……”
外面的风雨正盛,靳寒铮在给他递台阶,江北立即动身迈进门,又静默地矮下身,他顾不上遮掩满身的情欲,扑通一声跪下:
“爸爸,是我逼他们的,你罚我就好!”
江北的话如同惊雷撕裂了假象的柔和。
假装不存在错误是行不通的,一旦替薛单解开绳子,那么羞耻的真相将会以最刺耳的语言和盘托出,届时,他只能面对最坏的局面。
与其等待审判的到来,他宁愿轰轰烈烈的自首。
薛双也陡然清醒,他扶正眼镜,抚平衣服的褶皱,跨过门槛,他要做点什么。
这是牵连着江北和他的错误,靳老师最期待的孩子对他犯下了无耻的错误,江北应该得到惩罚,他也要争取到同样的惩罚:
“靳老师,这次的错误我们供认不讳,阿单性子激烈,听风就是雨,您有什么想问的,我都可以解答,如果您想罚我和小北……”
对话再一次被无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靳寒铮蹲下身直接打断:“孩子,伤口处流血了,先起来吧。”
房间里薛单还被绑着,不满地嚷嚷,明明他是最清楚事情经过的人,为什么不给他解绑!
江北不敢起来。
靳寒铮托住他的肩膀,照旧柔情似水:“别害怕,好孩子,恐惧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我都会听你说。”
多温柔,多宽厚,多轻易的原谅错误。
薛双的眼睛变得黯淡,他以为错误能得到靳老师的批评,哪怕是严厉的咒骂他都愿意承受,可为什么,靳老师只看得见江北?
这样的错误明明是不可容忍的,为什么江北做就这样无动于衷!他气血倒流,靳老师在用这种方式惩罚他吗?
“靳老师,这件事我们都有错,按照规定,您可以罚我去禁闭室,我会单独向您陈述错误,靳老师!”
为什么无视他?薛双眼睛充血般几乎算得上吼:“靳老师,您不应该包庇江北,庶民之声的大家都忠诚地遵守着纪律和规矩,江北不应该成为例外。”
“爸爸,我愿意去禁闭,我……”血沾着绷带贴在江北的小腹上,他后知后觉的开始疼了。
薛双几乎情绪崩溃,不是被骂崩溃,甚至说他像个讨罪的积极自首份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靳寒铮看不见他,也没打算做裁罪的法官,他就是摆明了要包庇,不管不顾的包庇,以至他也不管整个现场最无辜、最想发言、最能活络气氛的薛单,没人给告密者松绑,靳寒铮做的是弯腰从失落的孩子中牵走江北。
遮住暴雨的伞,他温柔挽着江北离开走廊。
江北想,孤立才是最无援的恐惧。
“爸爸,我应该去罚禁闭,我愿意承担我的错误。”江北浑身被抽去力气,他咽着口水,可除了后怕他再体悟不到任何感情。
“好,那就顺从你的心意吧。”
这黑白不分的坑爹反转,搞得人心惶惶,江北摸不清靳寒铮的态度,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同样被这一幕刺激到的双胞胎。
“嗒嗒,嗒——”
踩着雨水的脚印踏开一波波涟漪,从雨幕中追上来薛双脸上晾着汹涌的眼泪,他迎着暴雨跪在靳寒铮面前哀求。
“靳老师,我做错什么了吗?这件事明明是江北强迫我的,难道因为他是您的孩子,就能够幸免于难?可,我们不是一样的吗?为什么,我不理解您对我为何如此冷淡。”
靳寒铮的目光还是没有落在他身上,雨将薛双的淋得狼狈,比起混沌难挨的情欲,直白的冷淡更让他难以接受。
“靳老师,求您看看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人影在镜片前彻底模糊,他仰仗的老师,他追逐着信仰,无数个相处的日日夜夜,无数次的鼓励陪伴信任,为什么都在这个外人来之后改变了呢?
“小双,不要把你的才能用在善妒上。”
靳寒铮将伞向前倾斜,近乎悲悯的审视着:“我一视同仁对待庶民之声的每个人,尤其是珍惜与你们这些孩子的相处。”
“我了解你们的习惯、偏好、性格和志向,小双,你是这一众学生中的佼佼者,你的才能让我惊叹。”
薛双眼睛一亮,靳老师帮他整理凌乱的领口,有意的回忆他们的似水年华,薛双还没感动,话锋陡然一转:
“可不代表我要轻易原谅诱骗我孩子的人。他如此脆弱,容易被煽动,倘若你诚心拒绝,他怎么会有乘虚而入的机会?”
话是温和的,可意思却是血淋淋的,靳寒铮剖析着薛双的内心,像一把刀插进心脏又搅了一圈,是因为薛双懦弱,没有拒绝,所以羞耻的事才会发生。
薛双想辩解,可靳寒铮已经认定了事实,他直起身:“我知道人人都有私心,我并没限制你们健全成长的''''自由'''',可明知是损人不利己的事,做了就不该后悔,更不该像无辜的受害者一样伤心垂泪。”
靳寒铮将伞递在薛双手上,伞遮住他头顶的的雨幕,遮不住他心底的雨。
“你本该是个懂事的好孩子。”靳寒铮微微叹了口气,他隐去后半句,护着江北转身离开雨幕。
本该,这世上不会有比它更残酷的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薛双跪在原地,像被开水浇头,颅顶瞬间炸裂开灼热的剧痛,甚至来不及恸哭。他站不稳,视野糊成一片惨白,妄图直挺挺地昏过去,可精神还是清醒,直面无法承受的不堪。
确实是在痛哭,江北听见了。
他亦步亦趋地跟着养父走,手腕被攥得更紧,柔软的手掌覆盖他掌心,靳寒铮在为他取暖,手拿不出,他也走不掉。
雨中的哭泣听得江北肝肠寸断的,他但凡有点良心,都该下定决心,在禁闭室罚上三个人的量,从此洗心革面,再也不招惹人家。
可他没良心,还软心软情的下流。
走过檐下,到了走廊的廊头,江北心里已经天人交战了八百回合。
邪恶小人说:“别管了,把你摘出去就万事大吉了,还有闲心管有的没的!”
善良小人跳出来,对邪恶小人大肆批斗,做人怎么这么昧良心呢?于是,痛心疾首地悔悟着:“妈的,还是寡夫好。”
还是寡夫好,都怪三城的破法律,阻碍了他对寡夫的热烈追求!
他默念着,好不容易宽慰了良心,耳边又听见微弱的哽咽,他一头扎回雨幕,一边骂自己多管闲事,一边匆匆给靳寒铮解释:
“爸爸,我、去去就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北闯入大雨中,把深灰色的大衣裹在冰冷的薛双身上,撑起倒在一旁的伞,隔绝这出拙劣的悲情戏氛围:“哥,你别哭了,你难受我也难受。”
薛双是想脱走衣服,可碍于是靳老师的,一时没做出反应,他仇视的盯着他,脖子上冒出青筋,眼神确切地在骂“滚”。
江北索性流氓到底,拉着薛双不情愿的手贴在脸颊:“是我的错,是我愚蠢又下流,让你和爸爸争吵,为此离心,我该被罚禁闭,不知道是几天,我出来就去找你。哥,到时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都愿意受着。”
薛双不想听他说话,不想再跟他相见,他甩开手腕一把推向他肩膀:“滚开,我不想看见你!”
江北狼狈地被推入水坑里,薛双的眼镜也甩落在一侧,江北捡起眼镜,半跪在雨中道歉:“对不起,是我太软弱,是我的感情成为了哥的负担。”
“对不起哥,你恨我吧,我……比你更恨我自己。”
薛双仿佛失心疯一般苦笑起来。
江北不敢再继续刺激他,他的时间也不多了,归还的眼镜递在膝盖前,他注视着薛双,伞横梗在湿透的二人中间,只好讪讪地告别:“水很冷,哥,回去吧,会生病的。”
薛双固执的一动不动。
靳寒铮迟迟拉起江北,眉心透着一股疲倦,碍于场面只好重复了江北说的意思,薛双才像刚能听懂话,失魂落魄地往回走,没有回头看任何人。
江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心自古留不住,冤冤相报何时了。
薛双是不吃他这一套,但有的人吃。
江北以为他触犯到靳寒铮的底线,于是,靳寒铮就降低了底线。关于房间的事,靳寒铮只字不提,他总是一脸怜悯的看着他,仿佛他是多么可怜的受害者,恨不得张开怀抱跟他来一场“父慈子爱”的相拥。
江北想都不想,马上申请罚入禁闭室。
待在狭窄的、黑暗的空房让他由衷的心安,耳边似乎都清净了。
他跟靳寒铮相处了三个月,心境变得有些不同,他说不出养父哪里不好,靳寒铮是高风亮节的掌舵者,知识渊博的老师,宽容慈爱的监护人,只是他没来由的恐惧。
他感觉被人监视,总觉得被窥伺着,无形的视线从四面八方黏附上来,他睡不好,从噩梦中吓醒,心绪不宁。
仅有待在养父身边,这种嘈杂的东西才会暂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一双饱含爱意的眼睛,持久地注视他,珍爱他。
眼睛,江北似乎见过类似的眼睛,他有些淡忘了。
禁闭室分不清昼夜,伸手不见五指,江北就枯坐在冰冷的铁椅上,大脑放空,难得的安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景不长,梦魇很快就争先恐后地反扑,幽灵鬼魅再次盯上他,日升月落,如影随形,随时从阴影中伸出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他!
江北惊喘着醒来。
嘴里一股浓重的苦涩弥漫开来。“呸!”他本能地想吐掉。
“好孩子,”靳寒铮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的纵容,指尖将那片苦涩重新抵进他齿间,“你发烧了。”
江北混沌的脑子闪过疑惑。
不是关禁闭了嘛,养父为什么又在床前守着他?
靳寒铮托着他的后颈喂水,杯沿抵着他的唇,灌下了那颗药,直到确认吞咽完成才移开目光。
江北呛了几声,嗓子刺痛刺痛的,声音嘶哑:“爸爸?”
“我在,好孩子,你现在很虚弱。”他护着江北的头靠在他胸口,轻拍少年初长成的背脊,“难受就依靠着爸爸。”
温柔的诱哄让他一时失察,不对,他没发烧,至少他刚才没有!江北蹬着腿,下肢还没受到影响,是药,刚才的药有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靳寒铮并不在意孩子撒娇般的抵赖,他掀开江北单薄的衬衫,不容拒绝的用手掌轻揉他的小腹,指腹在那脆弱的胯骨上流连、摩挲:“爸爸帮你检查身体。”
“不…”抗拒的呻吟被轻易忽略。
说是检查身体,怎么在摸他!
“在错误的人身上浪费心神,是种折磨,可能是好奇心作祟,青春期的孩子总会执着地迷恋上不合适的人。”靳寒铮保持着洞悉一切的怜悯,轻轻贴在江北耳畔,“不过好孩子,怎么忘记告诉爸爸,你有心上人了?”
江北瞬间如坠冰窟。报复。这是靳寒铮的报复。他想挣扎,可喉咙的麻痹感迅速蔓延,他视线模糊,身体软得像被抽了骨头,只能像个被操控的木偶,无力地倚靠着那个温暖的怀抱。
失声,眼盲,脱力,只有做到这种程度才会安心。
“还是说…”靳寒铮一边帮孩子缓解肉体的疼痛,一边半开玩笑地探询着,“我的好孩子,只是喜欢年轻貌美的男人,并不在意对象是谁呢?”
江北微不可查的呜咽了一声,几乎是下意识的。
玩笑之所以好笑,是在于不戳痛处的说出真相,但靳寒铮似乎笑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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