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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1 / 2)

>里的肉了,她哪里会是省油的灯,您不赶紧骗上手拿下,还打算困住她,我看着都觉得悬透了。

我这也是说给自己听的:于果必须活着。等过了这三年,于果安然无恙,命书上的话,自然便破了。

尘西仍是嗤笑:是不是一定得这么忍着?命书上写着不洞房就行了?只怕到了时辰,黄花菜都凉了,整个洞房要熬三年,您还真是忍功了得。

命书上怎会写了这些,是我不容许半点差池的执拗罢了。我想起于果自嘲忍功,她终是对尘西坦诚了多年心事。究竟是我愚笨,还是这个傻孩子,藏得太好,我又有什么地方,值得她惦记。心中升腾出的满满喜悦,却必得隐忍不发,三年,我得狠得下心。

尘西会意地说:既然盘算好了,您可得瞒死了,于果要是知道了这些,我包票,她压根就不会信这邪,就算将信将疑。她宁愿死了,也不会愿意耽误这三年。到时她要是没被您气得一走了之,估计您也得让她下回药,被她强了去,王爷您就等着名节不保罢。

我笑,因为尘西说得对,这样的事,于果恐怕做得出来。什么都不能让她知道,我的坚持近乎蠢笨,但愿她将来不会怪罪这样一个自私的傻子。

尘西走的时候提示我留心,于果好似真盘算了出走。我派了十数名高手去沿途拦截,还是险些教她逃脱了去。

我似个无赖,同她提她那三年之约,她像是毫不知情,为何又恰恰是三年。

于果回房痛哭时不知晓,我就在门外,若她从别处受了委屈,我尚可以抚一抚她的头发,可此刻,我正是那个令她愤恨的,铁石心肠的魔头。

我听从了尘西的劝告,不管手段多恶劣,都得圈了她在看得见的地方。她浑然不知,日夜策划着逃跑,刘叔总是小心翼翼观望我的脸色:王妃武功了得,今夜又得加人了。想起当初逼她勤奋练功,今日果然派上用场,这可算我的先见之明?

于果十七岁生辰,约定的时间还剩整两年,那拨人手已经增加至五十人。这个孩子,倒执著,我有些害怕起来,怕她有一日,宁死也要逃离我的天地。

我卑劣地使了杀手锏,于果最怕被人说不仗义,我便求她,还剩两年,无论如何熬下去,全当帮师父一个忙。

皇兄送来的酒,于我再无醋的意味,我却不知作为她的夫君,究竟有没有资格请求她,便用了师徒的情分来压她个哑口无言。

于果说,我就是仗着她对我的情,随意糟践。她说得对,可这手,我偏生不能撒。想起大漠中自己几乎绝望的心境,这一世,都无法放手了吧。

于果从此再没出逃,我却不放心,让那五十人寸步不离。

尘西来信告诉我,为了帮我圈住人,他劝来了月季。于果从此忙碌起来,我见她有了事做,暗暗放心。

于果平日练功不辍,却少有同我说话。她淡淡的也好,这两年,万不要生什么事端。

有一日,她却为了桩小事寻我,还告诉我,差点为了这事闯天牢,她要我放心她的身手,却不知觉,现在无论她做什么,都让我胆战心惊。

患得患失到了这样的地步,我却不能步步相随,唯有让刘叔多加留意。

入冬的时候,于果她们的恣意楼开了张。刘叔想是挣扎良久,才壮了胆劝我,再是宠爱王妃,也不兴这么纵着她玩的。平生往那欢场走过一遭,还是她给拉扯去的。

早晨于果同我匆匆提了句便走了,我知道我该去一回让她高兴。那一日的雪并不大,却来人报,有一支兵队,赴城外岗哨换防时,莫名在雪地里一齐不知所踪。

夜里方得了空,去寻于果,刘叔带我上了那个后院,那里空落落的没有人,于果想是失望走了。

她却也不曾回府,等了到半夜,我都有了些倦意,她方才归来。

我果真矫情得可以,瞧她冷淡的样子,便忍无可忍要她谅解我的私心,她想是冷了心,不愿再听明白,关上了门。

刘叔告诉我,于果同那个叫宋七的山大王,走得甚近。

尘西来信,也提醒我,于果频频提起一个唤作七哥的人,要我千万留意敌情。

我问了刘叔,刘叔摆了手急急为于果说情,说于果与那宋七,绝无苟且之事。又坦陈,那间酒楼,便是那宋七帮了忙,才开得的;那宋七对于果,着实在意,可于果懂得分寸,二人绝无逾越。

那个宋七,身份却有些蹊跷,他原是因为医术了得,三年前救了那山寨的大当家,方才与那当家结义,排行第七,入了山寨,之前的来历再无从查起。既是名医,不悬壶济世,却何以瞒了于果,一心一意做起买卖来了。

我想提醒于果留意,却被她噎了一通回来,只有加派了人手暗中保护。

我并非疑心于果,却千算万算,漏算了她的心,她被我冷落,有比我好的人献殷勤,我既不能说那实情,又哪里来的立场要她为我守候。刘叔不敢说,也是生怕弄巧成拙。我苦笑,苦情戏一人演到今,还要派人料理这事,刘叔知些内情,虽不敢笑我,心中却必然不齿我这样的百无聊赖。

又拖了几日,刘叔终于忍不住嘀咕,说些陈年旧事开导我。说他年轻时遇到个喜欢的姑娘,却不知道怎么对人好,总觉得你既欢喜我,自然一直随着我。谁曾想,遇到另一个献殷勤的,姑娘方觉出味道,原来,女人生来便该被男人甜言蜜语哄着、好吃好喝供着。待人姑娘都成了大娘,刘叔方嚼出话里的味道,再想寻个人来殷勤一把——刘叔长嘘短叹,就差没有老泪纵横,到末了,反是我劝慰几句。

我面上虽没什么,心里却是真的犯起嘀咕,夜里发个梦,于果笑嘻嘻同我道,大王啊大王,离了你,我另寻个山大王去也。我呆坐在床上,直到冷夜将汗风干了,才敢起身,往于果屋外瞧一眼,掐掐虎口,好在,只是个梦。

于果生辰,我想起许还只一年,就是我们长相厮守之期。我卑劣惯了,便使出些更卑劣的手段也无妨,只要能圈住她的心。

我知道于果极喜欢那一年的纸鸢和烟花,便命人备了些,只等她回府,好得个惊喜。

自上年小队兵士失踪,城外便陆续常生此类事件。正巧中秋那日一早,得报埋伏位置探明,果是西蜀那边的埋伏,这般频频骚扰,不去杀杀锐气,反倒助长了隐患。我不以为意,只率了数十亲卫前往查探,想着即便晚些回来,至少能唤于果回来吃碗寿面。

然而我不曾料到,数十亲卫全军覆没,我的肩头中了深深一箭,回撤得极仓皇。不想我少年得意久,不懂得一人之力,欲抗那百来个个精英的杀手团,又是何其轻敌。

我头回受这样的伤,虽说性命无忧,拔了箭清了创口,刘叔仍是忧心地问,要不要唤了于果回来。

我摇摇头,与其让于果看了伤心,不如让她度一个失望的生日了。她那个闯荡江湖一直停留在嘴皮子动动的层面,还是不要吓她为妙。

许是我自作多情,于果逾了子时方归,并未来找我。

我问那宋七,刘叔并不瞒我,坦诚于果常随那宋七四处吃喝游玩。

我能说什么,这本是她的爱好,我圈了她又怎样,我的初衷分明是要给她自由。现在我连些微的自由也给不起,而那宋七能给的,却是她完完整整想要的日子。况且如今,西蜀那厢,父皇舍了四妹嫁与那小皇子,蜀皇却仍无修好之意,更不知憋着怎样的阴谋,我自己的性命都堪忧,想要护于果,谈何容易?

于果开始不练功,我却管不得。我的肩伤好得并不快,为了避免于果察觉,我须得躲着她。

又到除夕,于果终于难得给我见了个好脸色。

我见她兴高采烈,便不愿扫了她的兴,刚想出口邀她一同去西城打猎。我本就要去西城外巡查,然而那里一向安全,更有间别苑可以住一宿,不必急急赶回。我只知看了她的人,却忘了看住她的心,竟忽略了,即便是师父,也可以带她经常玩乐的,她若从我这儿多得些欢喜,便不会去惦着那宋

53、大王自述(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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