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凉欢在心底暗自恼火,她该怎么出来!虽然说这样矫情,可是毕竟是女儿家啊!就算再怎么的亲昵,可是对于女儿家最后应守的礼她一直恪尽守着。
那娇美的脸儿此时估计已经皱成了一团!
你倒是先出去一下啊!就一下下!一下下也行啊!
她在心底乞求着,可惜,外面的人根本就听不见!
浴盆里的水已经凉透,她瑟缩了下身子。
“阿嚏……”一声喷嚏声响了起来,她的手自身前落在水中还渐出了几滴水花!
“我,我在门外!”说完这么一句话,慕清郢这才快步的朝门外走去,砰的一声带上了门!
屋子里终于只有她一个人了,凉欢松了口气,这才自浴桶内站起身来,伸手够到了屏风上的衣服快速的换上,有整理了一下散乱着的湿头发,就这么轻轻地披在肩上。
就这么呆呆的站在门前,不知道是该开门还是不开!
开了门,怎么说?说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微微一笑带过去方才的尴尬。
还是假装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她踌躇着,手就这么轻轻地放在门上,就是没有勇气一下子打开!
而房外的慕清郢一个大男人,平时挺聪明的,今天也不知道是脑子里的那一根筋给堵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就这么静静地盯着门,像一尊雕像似的站在那里。
来往的客人,看着也觉得好奇!
然后,门开了,凉欢就这么站在他的面前,两个人相视一眼。
“我……”他说,皱眉。
“我……”她说,合唇。
“你……”她说,皱眉又低下了头。
“你……”他说,握拳又无力的松开。
“我会负责!”他说!
“我没关系!”她说。
然后,两个人又这样看着彼此互相出神着。
最后,慕清郢伸出手就这么轻轻地落在了凉欢那娇柔的靥旁,微微一笑。
“头发是湿的,小心伤寒。”说着他牵着凉欢的手进了屋子,从一旁拽过了绢布,将她长长的头发捋顺一下又一下的擦拭着。
而凉欢就像一只温顺的小兔子般,任由着他帮自己将那一头湿发一下一下的擦干,到最后一个轻轻地吻落到了她的额头,很轻,很柔。
点点而下,映在了她的眼帘,能感觉到她长长的睫毛轻颤着,一路向下落到了她那紧合着的唇瓣之上,辗转留连。
右手轻叩住凉欢的后脑勺,他依稀能听到她浓/浊的呼吸声,是紧张!
直到凉欢感觉自己快要溺毙的时候,慕清郢才松开了手,那带着蛊/惑的声音凑到她的耳边响了起来。
☆、第206章:或许,是因为他的吻太投入(二更)
直到凉欢感觉自己快要溺毙的时候,慕清郢才松开了手,那带着蛊/惑的声音凑到她的耳边响了起来,道着。
“该下去用饭了~!”
然后凉欢垂首咬着方才被他吻过的唇,木讷的点了点头,慕清郢看着这样的凉欢轻轻笑着摇了摇头,她的头发比起方才已经干了一大半,但仍旧是这么披散着,让他忆及了方才那还滴着水的长发就这么在那屏风后,那时候她的眼神里充满了诧异,就这么紧紧地盯着他还没有回过神来。
后来,察觉了自己正在做什么的时候,她那张小脸上布满的全是慌乱掩盖,然后快速的转过身,而自己也倒抽口气,尴尬的转了过去。
方才,或许是因为他吻得太投入,当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想/要得到的更多,若不是紧急的遏制住,或许他又会吓坏了眼前的柔弱女子!
“我在楼下等你!”他站起身来,只淡淡的留下了这么一句话的时候,便迈着匆匆的步伐向门外迈去,害怕自己再慢一点儿就真的走不了了c。
慕清郢离开了,屋子里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凉欢伸手凉凉的指尖轻轻地触上自己温热的唇瓣之上,那里还留有着他方才留下的余/温,就这么触着脑子里闪过的片段始终是方才慕清郢吻着自己时候的表情,唇角划开了浅浅淡淡的弧度延伸着。
他说,他会负责!
可令她觉得温暖的并不是这么一句话,而是方才他那个怜惜且深情的吻,她能感觉到那个吻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一样,那里面有霸道,但更多的是一种她抗拒不了的感觉!
想着,脸儿不自觉的微微滚烫!
老天,她肯定是方才跑在冷水里受了风寒了。
或许,现在是发烧了e。
她这么想着!
等到凉欢梳妆好下楼的时候,慕清郢正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的桌边侧脸抬眸看着她一步步的向他走进的身影!
“阿嚏……”然后又是一个轻轻地喷嚏,凉欢似乎觉得自己真的是方才在冷水里泡久了受了风寒!
“阿嚏……”又是一声。
“阿嚏……”然后又是一声喷嚏!
真的是受了凉了,凉欢捂了捂鼻子,忽然觉得自己连轻吸一口气都有着浓浓的鼻音。
“喝点热水!”慕清鄞走上前递给了她一杯热水,凉欢看着,想着慕清鄞好像很喜欢递给她水!
也对,人每天都需要补充水分,更何况是这大热天的。
|“是不是方才水冷,受凉了?”他问!
一提及刚才,凉欢的凉微微的又染上了层红晕,吱唔的点了点头。
“怪我!”慕清鄞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转身拉着凉欢朝一边的桌旁走去。
这个动作很熟稔这些日子不知道他重复的做过了多少次,慕清鄞那双宽厚的大掌就这么握着她那双小手,两个人的肤色有着明显的对比,那也是保护安心的对比。
慕清鄞引着她做到了凳子上,又扬手招来了小二吩咐了厨房让熬一碗姜汤,小二得了令转身超厨房走去。
客栈里人来人往,甚是热闹,隐约能听到四处的八卦谈论声,东家长西家短的议论着一桩桩闲碎的琐事。
什么西山上的那间观音庙灵验的很,上次哪家成亲多年无所出的夫人才上山祈福了没多久回来就怀孕了。
什么以往的县官老爷辞官归故里了,新上任的县官是一个玉树临风的小伙子,大抵二十来岁左右,还是当今的状元爷。
什么春风楼的钟姑娘被顺丰镖局的总镖头看上了,不在意什么所谓的良贱不婚替她输了身,又替楚红姑娘开了家绸缎庄,八抬大轿的风风光光的将新娘子迎进了顺丰镖局的大门。
寻常人家的老百姓也就喜欢在饭桌上议论着当地的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忽然在靠近最里卓的两位男子的议论声传到了两人的耳中。
“我听说前些日子皇上嫁到回纥的定国公主中途逃婚了。”一旁高高瘦瘦看样子应该是个读书之人。
“有这等事!”另一个比一旁的那个稍矮一点,但是面容也生得端正。
听着两人说话的语调,和身上华贵的装束,没有一般人的八卦恍若是在谈论一桩正事,由此看来两人应该是私塾里上学的莘莘学子!
“千真万确,这是我昨日亲耳听见我爹和县令大人谈论的。”那人喝了口茶又道。
“朝廷与回纥即将开展了,这不整兵征饷吗?昨儿还从我家给征得了八千多两银子,把我爹的心疼的啊!”说着,无奈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