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他也不问是什么好东西,就听话地拿剑刨起坑来。
挖了一尺多深,剑尖真的碰到了硬物,“叮”的一声,禹棠又惊又喜地欢呼:“果然还在这里!”
她接过剑,亲自蹲下刨松土壤,将下面的东西挖了出来。卫昙看着她从坑里抱出一只笨重的陶土坛子,像捧出了什么宝贝。
“这是什么?”他还是会好奇的。
她将坛子在耳边摇了摇,里面传出水回荡之声,听上去有大半坛。
“是酒,我娘生前埋下的,我刚才在外面突然想起来,进来试着挖挖看,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它还在这儿,保存得这么完好。”禹棠眉开眼笑,一定是娘亲显灵了,才让她想起来还有这茬。
两人说笑着出去,外面成嫣久等他们不见人,都有些着急了,见卫昙抱着个沾满泥土的坛子出来,也不禁疑惑,禹棠又解释了一遍。
回到村子里正赶上吃晚饭的时候,饭桌上禹棠打开封泥,刚撬开一条缝儿,浓郁的酒香就一直飘出了厅堂,南北望的口水当时就下来了。
“好酒啊!这至少得是十年以上的陈酿吧!”老爷子深深一嗅,激动得胡子发颤,眼睛死盯着酒坛子挪不动。
“还是外公识货。”禹棠让人拿来杯壶倒酒分给众人,于是一坛子佳酿重见天日的第一天就蚀下去了三分之一。
饭罢南北望看着盛酒的坛子觉得有点眼熟,才想起问这好酒的来历,禹棠据实相告。
南北望一拍大腿:“嗨呀鬼丫头,这可是你娘特地给你准备的女儿红,埋了十几年我都没舍得动,专等你出嫁的时候用的,你咋个现在就挖出来咯?”
他当即又将酒坛封起来,吩咐下人拿下去好好保存,谁也不许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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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南楼梦翻来覆去睡不着,只觉得浑身燥热难忍,现在不过四月的天,他平时睡觉还盖被子,今晚却热得额头直冒汗。想起来喝水,竟发现浑身酸软无力,身体某一处却在悄悄觉醒。
他可不是青涩少年,很快就意识到不对劲,这种感觉就像。。。。。。中了什么不可言说的东西。
回味过来,南楼梦觉得问题绝对出在酒里。
爷爷喜欢美酒,他也喜欢,禹棠拿回来的女儿红确是极品佳酿,他忍不住多喝了些。晚膳的时候小蜜蜂殷勤地帮他倒了好几次酒,她肯定在那个时候动手脚了,她师父是采花贼,有这东西再正常不过。
这个该死的臭丫头!太可笑了,难道她以为用这种方法就能得到他?
南楼梦整个人都是软乎乎的,意识却还保持着清醒,黑暗中影影绰绰好像有个人来到他床边。
“死人妖!是不是你给我下了药?”他哑声问道,“你要干什么?”
那人怪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果然是小蜜蜂。
“干什么?当然是采草啊!”她坦坦荡荡地承认,“上次没能成功,这回肯定没人打扰了,你就乖乖从了我吧。”
“你混蛋。。。。。。”他咬牙切齿,恨不能当场掐死她。被一个心理上还是男人的女人霸王硬上弓,太伤自尊了,“就算你得到我的人,我也不会爱上你的。”
“我没让你爱上我啊。你见过哪个采花贼要求被采的姑娘爱上他的?”她一边说着,一边一件件将他的衣服扒得精光,反而脱她自己的衣服时废了老半天的劲。她还不习惯穿女装呢。
她爬上床,无视他的叫骂,试探地亲亲他的脸、鼻尖、嘴唇,然后。。。。。。卡壳了。
“下一步该怎么办呢?”她自言自语着,忽然打了个响指,又爬起来,在自己衣服里一阵乱翻。
看她拿着一本书过来,药效发作下南楼梦虽然正气血上涌,也不禁好奇:“你看什么呢?”
小蜜蜂翻给他看了一下,借着夜明珠的淡淡辉光,他看出那是一本图册,翻到的那一页两个妖精抱团打着架。
南楼梦被她气得脑子一晕,差点吐血。
妈的这种事还需要现学现卖啊?不会我可以教你啊!
小蜜蜂研究了一下,便照着书里的样子对他的脖子又亲又啃,动作很生涩,却撩拨得他无法自控。
然而她屡试之下始终不得其法,几乎要令他血脉喷张而死。
终于南楼梦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忍不住怒道:“蠢得要命!能不能麻烦你给我解药,让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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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公子栽在一个小丫头身上,这辈子的脸都丢完了。
次日南楼梦一起床便杀气腾腾地四处寻找小蜜蜂身影,然而今天她居然躲得无影无踪,他四处找遍了也没看到她人。
“妹妹,你有没有见过那个臭丫头?”他见到禹棠在花园里晨练,便问了一句。
“你说小蜜蜂啊?”他点头。禹棠惊讶地看他一眼,他平时不是躲她还来不及吗,怎么突然关心起人家来了?
“她一早就走了呀,你不知道吗?她说此间心愿已了,要去找她师父了。”
南楼梦呼吸一滞。像是满腔的火突然被一盆凉水迎头浇灭。
走了?没人再缠他了,他应该感到高兴的,为什么心里会这么不爽呢?
这死人妖将他吃干抹净就直接走人了,一点交代都没有,难不成她还真的只是单纯的想做一个采草贼啊?
采完他还想再去采别人?绝对不能忍!
“她有没有说去哪里找?”
禹棠摇头。
“她师父叫什么。。。。。。含情公子是吧?”
南楼梦阴沉着脸,心里发誓要把那只蜜蜂抓回来狠狠修理,让她知道不负责任睡完就跑的下场。
作者有话要说: 抛节操,撒狗血,耶~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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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楼梦留书出走了。
南家的年轻人做事只要于人无害; 长辈很少横加干涉。南楼梦这么大个人能照顾自己,是以没人太在意他的去向。
最令人不知不觉的就是光阴。一晃眼便到了五月,禹棠的小食铁兽长大了一些; 软趴趴的身子日渐硬朗,也喂养得越发圆胖; 成了一个圆滚滚的毛球。小东西越长大越粘人,时常脚跟脚撵在她后面; 禹棠走路都要小心再小心; 生怕一不留神踩到它。
这时节的太阳已经开始有些晒人,三人一兽在竹林里乘凉,成嫣和禹棠慵懒地歪在秋千上看话本,卫昙在一边陪食铁兽玩耍。
细碎的光斑透过竹叶仿佛被降去了温度,洒到人身上,一点也不嫌热。禹棠被这样的阳光照得昏昏欲睡; 她打了个哈欠; 伸伸懒腰; 不经意间一抬眼,见禹襄正背着双手从小路上慢慢走过来。他看上去瘦了一大圈; 人变得沧桑了些。她揉揉眼; 确定没有眼花; 欢乐地从秋千上跳下来向他奔过去。
禹襄见妹妹扑向自己,无奈地笑着接住她,还转了一圈才勉强站定。
“我还以为你在外面会变瘦呢,没想到反而长胖了; 看来过得不错么。”他放下她,戏谑地捏捏她的脸颊,又微笑着向吃惊的成嫣点点头。
禹棠一脸埋怨地打他一下:“你说了很快就来看我们的,怎么现在才来?”
“发生了很多事,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不过现在都已经处理好了。”
成嫣心情紧张而忐忑,站起来看着他们走近,局促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你还好吗?”他的语气里有着隐隐的温柔和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