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耗子战战兢兢,抬头一见是华抒提刑按察司,一手捂着手臂上血渍四溢的镖柄,痛苦不堪的说道:“华按察司,刚才接镖的是谁……”
“是从京都过来的白霂,有一身好武艺,今日你可是自讨苦吃了!”
华抒正要俯身去扶坐在地上的憨耗子时,突然一个声音从天而降。
“谁如此大胆,敢伤我雷神憨都的手下!”
只见身影从丈高的巉涘上跳跃下来,并且抬刀剡劈而来,刀刃直取华抒的头部。
“小心啊!华大人!”
憨耗子一见不妙,立刻啖噬唇舌忍痛一吼,华抒闻头顶如风撼衢水,遂往后歘然一个箭跳。
憨都见劈了个空,一个鳣鱼摆尾,复又汹汹直劙过去。
华抒拔出腰刀一个横点,将憨都的刀头剡到腰侧,闪过了憨都的重重一斫。
“哥,小心!”
一旁的华洛见状擗慄害怕,惊吓怔忪的尖叫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本公子助华抒一臂之力!”
白霂亦提剑而来,直扑憨都,三人遂成为一体,只听叮叮当当,如铜钲锽锽,聒耳阗喧,尘落漫飞。
刘斐趁三人斗的难解难分之际,便向一旁的华洛瞟觑眼神,一起迅速来到了憨耗子身旁,单膝下蹲,启罗衿,揄起翚褾,从紫带里扯下纱巾,并历声怆怆的对憨耗子说道:“忍着点,这镖再不拔掉,就会伤及骨髓,小命难保!”
“小姐,你就快拔吧!别前跋后疐的下不了手……”
刘斐随即啖噬唇齿般的狠心一拔,手臂上顿时醢肉模糊,并喷出血注,如亹亹水流。
“哦哟!这他娘的,真是好……,好……镖,拔的……”
刘斐一看痛的哇哇直叫的憨耗子,蹙眉觑眼的从手指拈着的小药瓶,往疮口处撒开药粉,这药是空邑山王陀真人自制的神药,送给陈平以备急需,并一直放置在了太尉府,后刘斐搬出太尉府,亦将此神药带了出来。
“哦哟哟……,好痛!”
憨耗子嚬呻不怠,颡头汗水如滴。
敷好药后,刘斐便用纱巾包扎起来,在臂上缠绕匼匝几周,缚紧一绑,便卸下一口气道:“此药乃神药,不出一个时辰,热腾周身,二个时辰,疼痛全无,三个时辰后则神清气爽!”
“多谢小姐的搭救之恩,我憨耗子当铭记于心,涌泉相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这也太坏了,多亏了刘小姐,要没有刘小姐,你这小命岂不是……”
“华洛……,憨耗子他也是无辜的,这山寨的事情,也不是我们一介女流可以众说纷纭的,我们走吧……”
“谢谢,谢谢刘小姐的搭救之恩……,我憨耗子……”
刘斐见三人在不远处,还杀的刀光剑影,震天动地,如飞沙走石,马毛蝟磔。
“大王,别打了,那是华按察司,是在下憨耗子的缟纻之交……”
憨耗子由于刚才失血过多,身体一时羸弱,所以声力苍白。
正逡巡不决之间,一骑从山林直腾越而出,手掿宣花开山斧,重达一百五十多斤,气宇轩昂,威风凛凛。
“憨耗子,怎么回事?”
“二当家,今日碰到华按察司,一场误会,大当家由于不知情,正与他们恶斗!”
天宝将军憨二当家睒目一看,果然不远处尘落漫飞,三器相交,铜钲锽锽,铦利敖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日不要了你们两个的狗命,我憨大当家誓不为人!”
“哈哈……,就凭你这葑菲之辈,蛮力刀法,恐怕是白日做梦!”
“华大人,别跟这腌里臜巴之徒多费口舌,凭本公子一己之力,就可拿下这贼厮!”
白霂一个飞龙回剑,直殪憨都的下裆中盘,憨都先虚晃一刀,撇开华抒,然后回刀一架,将白霂的剑挡了回去。
憨二当家驰骛而来,镂膺朱幩,靳铛瑯瑯。
“二当家,你可终于来了,快剡刲了那两个狂徒……”
不料二当家根本不把憨都的话当回事,直接用宣花斧一压,将刀剑统统压了下去。
“大当家,都是朋友,何必刀枪相见,这不是伤了彼此的和气!”
“什么,朋友……,你这二大家上来就没什么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