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对着冷汗直冒的尚书微微一笑,对失败的人完全没有兴趣了啊,永日抬头看了看天,忍不住的感叹了声:好蓝——
永帝研究着暗卫寄来的报告里面是涉冬近日来的详细情况,不自觉的叹了口气:其实我爱你很久,只是你一直都没有发现而已,其实我想你很久,只是我没有发现而已。等到发现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这么的爱你,等到发现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想你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所以我要牵着你,抓住你,抱紧你,拴着你直到死亡降临也要一起,等你回来以后,你就不要想着逃了。
涉冬下了马车看见久违的书院大门,忽然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也不知道谁想自己了。不管他,先去看千叶,当初怕连累到他先把他送了出来,只是成年失败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恩估计他不会介意的,恩——估计父皇会找到办法的,毕竟到目前为止似乎没有事情父皇做不到的样子,只是可怜的小三被迫留在京里给大皇兄打工,可怜啊可怜啊。
天气很不错,万里晴空的样子。
后宫斗争到这里就正式完结,下面开始是成年以后的事情,期间会参差几篇涉冬小时候的番外,番外会详细的描述以前基本上一笔带过的情节,请各位关注——更新会恢复日更,请大家多多支持。第一次写耽美原创的本人再次感谢各位留言,更希望大家以后能继续留言。
碎碎莫莫
春花秋月了不了,岁末人初奕奕寒。国跟国之间的交往总是在岁末期间,大陆被永帝给统一以后,座下的附属国总是在这个时间前来上供,而今年非常难得的是因为海运上的开通,另一大陆的帝国也派使者前来祝贺,没有一个帝王会嫌自己的领土过大,所以这次使者前来就变成了虚拟的两国交锋,能不能结盟也是要看彼此的实力的,王朝目前完全不知道帝国的实力,帝国也只能听些流言来了解王朝,所以这次使者中有赫赫有名的秦帝,帝国中最有希望继承王位的三皇子。
帝国不像王朝这般什么事情都放在台面下,在帝国弑兄杀父是非常常见的,单单是帝国的历史上,只要是关于王位继承上的事件,没有一个字是不带血的,行于行间血流成河。帝国的王位是众多皇族的尸骨磊成,所以帝国的皇室在背地里被人称作是受诅咒的一族,尽管是那么的血腥但是最终踏上王位的没有一个不是强者,相对来说帝国就比较的有前途,如果帝国的继承人没有因为争斗而死光光的话。
来使的任务就交给了永日,永帝带了些人手去扬州接那个从放出去就忘记回来的二儿子,当然对外宣称是去做春节的祈祷。永帝到了六重书院的时候涉冬才刚刚接到自家大哥的通知。因为听说有人找而出来的时候,一时之间愣在了那里。
“我说了不要让老爷亲自来吧,你看吓到我们的宝贝涉冬了,嗨嗨——亲爱的二皇子殿下,有想我们吗?”康之因为跟着永帝一道来,顺便接张学傅一起回去,此刻用袖子甩了甩身上的雪,因为永帝希望早日到达,所以他们一行人是骑马过来的,天知道这种天气骑马简直是要人命,虽然内功可以护身,但是身上因为热度而融化的雪也是非常不好打理的。
涉冬张了张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只是期期艾艾的凑了过去,自从几年前抓着机会出来以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父皇了,平时虽然有来信,自己也有寄信过去,只是看着父皇从来没有变过的容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似乎从来没有弄清楚过自己对父皇的态度。或许自己应该行礼,涉冬忽然想到,身子还没动就被人抱紧了,带着冬天的气息,抬头是张笑脸:“朕的小二还是那么的小啊,不过虽然没怎么长,看上去还是很健康,有想父皇吗?”
“有想过,只是——”以为你抛弃我了,只是以为这辈子自己跟京都无缘了,只是以为那次的分别便是永恒了。谁知道——你居然来接我了。涉冬慢慢的放软身子,把头靠在了永帝的右肩上:“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以为你有了其他的孩子就把我抛弃了。我以为——”你跟母妃一样的,根本就没在乎过我。越是得到越是怕失去,与其后来失去,还不如当初就对自己说自己没有得到过。
因为寿命的增长,因为平常生活的简单,没有了在皇宫里的步步算计,时时忍耐,单纯的涉冬忘记了什么是忍耐,只是一心想要让这辈子把自己生出来的人知道自己的心情。至于后果是完全没有想过,永帝有些惊讶的张大了眼,忽然觉得好笑,伸手拍了拍怀里孩子的背:“果然是倒着长了,到了这么大才像个孩子,真是。”慢慢的抚着,再过几年吧——就这么再宠他几年。
等涉冬哭完,发现永帝的衣服都被自己哭湿了,不好意思的用手帕抹了抹脸,然后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马车上:“你,来做什么。我们要去哪里?”一时的不克制让本来就脆弱的嗓子破了音,永帝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只木盒,从里面挑出了一颗白色的像糖一样的东西让涉冬含着:“这几年太医院研究出来的,有空没空的多含着,对你的嗓子有好处。”
涉冬哦了一声,动了动嘴,用舌头在嘴里顶了顶:“很甜。”而且很香,怎么做的?永帝对上猫样好奇的脸,没忍住哼笑出声,“你要是喜欢,朕让人多做几盒就当零嘴吃吧。”把手里的盒子放到一边,上下摸了摸:“虽然觉得小二小小的很可爱,但是成年还是要成的啊,要不然对身体不好啊,回去就成年吧,父皇找到能帮你成年的办法了。”
找到了?涉冬有些茫然的跟永帝对视,他已经非常习惯别人看自己的眼神了,也非常习惯这个五寸钉的身高,忽然跟自己说自己可以长大——做梦的感觉,伸手小小的掐了自己一下,果然不痛,是梦啊。忽然额头被人弹了一下,瞬间的疼痛让涉冬回过神,看着肇事者。
“虽然可以理解为你很惊讶,但是小二,不要掐父皇的大腿啊。”我的理智可是不怎么样的啊。永帝有些无奈的看着无意识给自己点火的少年,柔软的手摸上自己大腿的感觉,差点兽性大发了——啊——那个死小孩的错,老是在自己眼前说什么不要兽性大发吓到弟弟,啧——
迁怒啊——要是永日在旁边的话,肯定会这样哀叫,可惜他不在,所以当刑部的案件忽然成倍上升的时候他还没意识到是自己底下的人被自己父皇关照要求给大皇子殿下大量的案件从而磨练大皇子。
“因为过年的时候帝国那边要来人,而且父皇希望你在他们来之前就完成成年,所以亲自来请你,时间上有些急所以让侍卫直接去收拾,我们先行一步,你还有什么疑问吗?”永帝呵呵的笑着,心满意足的看着涉冬被自己忽悠着,哪是时间来不急啊——只是自己想新年到来前一个月跟涉冬好好的相处相处恢复一下父子间的亲密,虽然这种亲密不是自己想要的那种,暂时解解心底的想念还是可以的,恩——现在要好好的计划一下行程啊。为期一个月的微服私访就这样被敲定,清洗后宫以后三年来最大的官员清洗就要开始,“这个皇朝果然太久了。”远在京城的永日站在祭祀台上,远远的望着西方,期待着一场好戏。
碎碎莫莫2
前朝的旧事带来了后朝的风,人总是惯性的怀念着过去,被过去遮住了双眼的人永远看不到未来的,因为他们不想看到。所以他们总是在梦境里寻找着他们的目标。老去的一代强求着新生的一代,当最初一代人的梦想变成下一代人的噩梦的时候,悲剧就产生了。老一代的人因为曾经得到和现在失去的差别失去理智,对老天爷的不公和对仇人的怨恨失去了人心,苛刻的对待着身边所有的人和事。而新生的一代因为没有老一代的经历和心情,所以迷茫的走在荆棘的小道上,赤裸着脚。
只是因为幼年时的温暖罢了,所以一直没有忘记。他看着眼前非常熟悉的景物:一座黄土磊成的坟,周围用乱石圈着,周围长着乱七八糟说不出名字的植物,因为自己的疏忽而茂盛。人死了唯一剩下的也就是一把黄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悲哀,但是无论怎么说,前人的一直总是被后人继承,他也一样,从小因为战乱而失去了家人,被义父收养,尽管他并不是唯一,但是目前活下来的也只有他。或许不是他会比较好吧,如果不是自己的话,也许义父的愿望已经实现了,就算没有实现也不会像自己一样的没用,毫无建树,而且现在还到了众叛亲离的程度。有时候想想,如果当初自己死在那场饥荒里是不是会更好,然后不断的反省自己的奢侈。
其实不应该走这条路,但是他想再看一眼那位已经死去的老者,在慌不择路的逃跑下——大概是来过太多次的缘故,身体自动的找到了正确的方向,因为奔跑而流血不止的身体越来越凉,就像终点一样。明明还能继续逃亡,但是他累了,不想再跑了,倚在冰冷的石碑上,坐着喘着粗气,很快就会跟上来吧,大概很快—下次醒来或许又能见到义父了。如果见到了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呢,自己也不知道。
天气晴朗的就好像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任何的悲伤一样,涉冬坐在马车的前座,看着头顶上的天,因为是大路起伏很少。父皇也非常体贴的让其他的人坐在后面的马车上自己驾车。非常的稳似乎跟那些专业的马夫没有什么区别,或者说更稳。眼尖的忽然飘到一抹不一样的红。“父亲,等等,我好像看到什么人了。”荒郊野外的而且都是坟地,怎么想都不正常。永帝停下了马车瞟了一眼附近,应该没什么事情,所以就让涉冬自己去看看,远远的看见涉冬伸手摸上了对方的侧颈,似乎是个被追杀的人,只是不知道小二会做出什么样的判断,对于这个经常让自己吃惊的孩子来说,或许会给予自己不同的答案。
涉冬小心的避开了地上的血渍,不过那非常的不容易,因为这个人身上留的血已经浸透了他躺着的半寸土地,要不是遇上自己,也就半柱香的时间就会死。大概追杀的人也知道这个人快死了,所以让他自身自灭吧,涉冬伸手摸上了侧颈细微的还有些跳动,看样子是没死,他看了看周围和地上乱七八糟的脚印,回事个非常麻烦的人,他讨厌麻烦。
永帝看自家小二眉头一皱就知道他是什么心思,所以走上前, “既然还活着,那就让带上吧。”自己的这个孩子太过单纯而且太过死板,应该让他多接触一点事情,孩子总是要长大的啊,自己也应该适当的放放手。如此的性格是因为自小长在那样的环境下。算了慢慢来,自己有的是时间去教导,或许他是个非常合适那个位子的,但是如果让这个孩子坐上那个位子。果然朕算计不过你啊,父皇——你是不是正在天上偷乐,不知不觉中朕也开始为这该死的江山考虑了。
算了,一切随缘吧,反正这个孩子也不一定要那个位子,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小二的身体。一直没有问,因为他本身也没有给自己回答,只是如果想恢复正常的话,必须经过那样的手段,要是错过这次的机会,没有成年的小二的寿命就只有正常人的一半,皇族的四分之一,无论怎么想他都不可能同意的,但是成年的手段太过惨烈,他怕小二会受不了,到时候忽然反悔的话,可就没有下一次的机会了。
完全的不明所以,涉冬呆呆的看着自家的父皇,对父皇口中的事情完全没有一点的印象,“那个父亲,你说的事情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往外挪了挪,完全忘记自己是坐在马车上,好在永帝一把拉住了他。他有些无语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这样性格的恐怕是不能继承的吧,刚刚其实是错觉,永帝终于遇上了传说中的克星。好吧,他一直都知道这个孩子对自己身边的事情很迷糊,但是需要到这种程度来考验自己的耐心吗——让他做决定就是个错误。
没有阻碍的路程,日子过的非常的快。不知道算不算是父子间的感情也很快,涉冬开始习惯了永帝的照顾,都很顺利,顺利的永帝都忘记了去找那些跳梁小丑的麻烦,马车很快到达了目的地,涉冬完成了成年礼大概是十天后,然后被告知他救的人醒了。“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走,如果他愿意的话,父皇您会同意吗?”涉冬走在永帝的身边,歪头看着永帝,永帝伸手揉了揉自家小二的头发:“你想的话,就带上吧。”温柔的微笑让涉冬不自觉的跟着微笑,也在一瞬间永帝的蓝眸一瞬间的发亮。
严肃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自己绝对想象不到的奢侈的地方,慢慢的起身,原本身体上的饿伤口都基本上愈合了,身上白色的里衣贴身的就好像专门为他缝制的一样,绝对不是任何一个自己认识的人的地方,想来自己做人失败的应该没有谁会对自己那么好。才想着,外面的门就开了,随着脚步声音的接近,听起来不像个会功夫的人。慢慢的看着来人走到自己床边与自己对视,是个孩子——而自己的未来就在这个孩子的身上。
碎碎莫莫3
人之三品,吃穿行中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地位。因为涉冬的身体还没有恢复,所以暂时住在享有文都之称的并州,并州的知府是位老实人,因为老实所以被永帝分到这个严谨的城市,文都的书生不像其他地方的书生,一般不是秀才就不会说自己是读书人,对于文化的苛刻算是九州之最,文都出来的官大多是中立派,这也让永帝对这个并州放低了许多要求,一般只要是并州出来的秀才就算没有及第也会给予一定的机会磨练。
并州的西郊处的大宅是先皇让人建的,只是因为先皇一生唯一的好友出生于此,只是很少人知道罢了,这个若非涉冬需要他也不会记得这里,所谓的不同成年手法其实说起来很简单,就是刺激身体再次生长,但是做起来就非常的难,首先要让身体本身缩小几岁,然后在二十年内慢慢抽长,只是缩小的那种磨碎了血肉的痛和埋在骨子里的麻痒让人有种还不如死了好的错觉,只要经历过一次绝对不想第二次。为此他记恨上了提出这个办法的康之,虽然办法不是他研究出来的,但是让父皇知道有这个办法就是他的错。
“我一定会让你很难过。”涉冬每每痛的全身想打滚的时候就会咬牙诅咒他。成年的全部过程非常的复杂,所以从碎骨开始到以后长成的二十年都要非常的小心,为此永帝做了非常完美的准备,从太医到侍者没有一个不是精心挑选出来的,而且大部分都有绝技在身,所谓的办法不过是一处一处的让骨头碎了重新生长罢了,虽然涉冬也只是稍微的了解了一下就被迫答应了。
“其实可以不用成年的啊,我不是很在意这种事情。”涉冬乖乖的躺在永帝的怀里,在开始治疗的第三天,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那种痛和麻都不见了,只是身体软软的一动也不能动,而且也不知道他们讲究什么,每天他只能在父皇的怀里睡觉。
永帝好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有些消瘦的脸,稍微的有些心疼。想起前几日他的煎熬更是不自觉的收紧了手臂。脚步不停穿过了琼花小道:“你好不容易渡过最困难的时候,现在放弃是不是太可惜了。”而且就算你想放弃我也不会答应的。小道的尽头是凉池而涉冬每天都必须在凉池里泡上八个时辰,为了不让缩小的骨头长大,他只能用这样的办法。
凉池是玉做的阶,一层一层的铺下,最深的没有人知道,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