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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1 / 1)

>  前期的准备非常的复杂,这次又是帝王亲自挑选的祭礼的物品,其他人更是慎重。斋戒三天只能喝清水和少量的米粥,然后穿着白色的单衣走过不怎么深的清池向上天说出自己成人的期望,皇族跟一般的平民不同,平民之间的成人礼只是让一个孩子开始发育,而皇族的人会在成人礼的时候瞬间发育完成,而不完成的话就会终生保持幼年状态,而这个成年礼只要过了十五就行,所以无论延迟到什么时候,只要忽然来了兴致就可以进行,比起宽松的成年限定,成年礼就相对严格很多。

摇着扇子,某个腰伤还没有好的人坐在卧室的椅子上看着自家的二弟试着成人礼上要穿的礼服,旁边是多的有够的人群,忙碌的改着衣服的尺寸,某位呆子没有发现自己换衣服时不小心露出来的脖子让永日的眸孔不自觉的收缩,无良的笑着,某位大皇子忽然觉得最近的天气真是不错啊——真的很不错,跟那位伟大的帝王比起来,自己果然还是幸运的,好险好险自己没有对自己这个千绕的弟弟动心,可怜的父皇,永日不自觉的幸灾乐祸

“既然已经成年,那就能成家了,二皇弟可有喜欢的人了?”永日摇了摇手里的扇子,看见某个明黄色的衣袖出现在转角的帘布边,却因为听到自己的问题缩了回去,某位大皇子使劲的摇了摇扇子,忽然觉得有些闷热,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的弟弟的答案肯定不是自己想要的,恩——不过他想要二皇子怎么回答,自己想要听到什么答案呢,算了想那么多做什么,目前唯一重要的是看戏,小狐狸一摇自己的狐狸尾巴,希望看见某只千年狐狸郁闷,伤心谈不上,郁闷就好。

涉冬换上平常自己经常穿的皇子服,慢慢的系好腰带收拾完领子,抬起头一脸的迷茫:“喜欢是什么?”他确实不懂什么是喜欢,身边人说的喜欢他都完全没有体验过,上辈子在学校的时候他偶尔发呆听着别人聊起喜欢什么的,他完全代不到自己的身上,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喜欢这个东西,完全不能解释,完全不能掌握,他感觉喜欢就好像是一个程序出了错一样的让人不能自己控制自己,偶尔看到什么为情自杀,为情杀人的时候他会觉得喜欢是种病毒,不过好像那些交了男女朋友的人对喜欢似乎也不是那么的了解,不懂就是不懂。

“啊,我怎么忘记了,你这个呆瓜怎么可能知道。”永日发现自己可能真的闲过头了,嘲笑自己的同时也嘲笑着自己的父皇。果然只有父皇那样的人才能得到涉冬,换了其他人,大概会花上一辈子的精力去等涉冬开窍最后因为过度劳累而退缩。不像某位仁君,想要先拿了再说,管你给不给——强盗的手段。

【如果你很闲可以去改奏折】永帝进来的时候给了自己大儿子一个眼神让大儿子乖乖的闭上了嘴,然后慢慢的走到涉冬的面前,因为还没成年,所以涉冬只到永帝的胸口,从上往下的看着儿子脖子间的红印,微微一笑感觉到身体有些热,随意的往榻上一趟,左手支着下巴:“衣服怎么样,合身吗?”

“很合身,就是腰这边有点大去改了,那个——父皇——”涉冬话说道:“衣服的样式似乎有点奇怪。”感觉很奇怪,而且给自己换衣服的侍者一直都没有说一句话感觉像是专门培训过的一样,而且自己提起的时候都让自己去问父皇,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有那么奇怪的反应,一脸的惶恐。

“没什么,那些人没见过世面,这图样可是父皇亲自挑选的,怎么小二不喜欢,父皇真是伤心啊。”虽然是自己让人把小二的记忆给封了,在小二自己没有意思到感情的时候,只是现在想想当初就不应该怕小二不能接受而封了,搞不好就算是让小二上了自己他也只是一脸的漠然,恩——要不试试看,虽然自己没有在下面过,不过考虑到那样就能圈住小二的话,可以试试。永帝的智商忽然降到了幼年时期。永日一眼就看出了父皇的打算,真是妄想啊,小二怎么可能去压别人,摸了摸鼻子,父皇最近似乎真的太闲了。

“没什么,只是感觉其他人看着的眼神不对,所以——啊——儿臣错了。”涉冬才想解释,忽然发现自己的父皇摆出了一张怨妇——不——是哀怨的脸,第一次见到不是在仁君状态下的父皇,涉冬完全没有抵抗力,飞快的道了歉表示自己的过错。

“既然涉冬满意,那成年礼就这件衣服吧,等下试试在祭台上的衣服,不知道那件合不合身。”永帝一脸的兴奋。

“刚刚的不是的吗?”很疑惑,非常疑惑,万分的疑惑。

“当然不是,刚刚的是净身后穿的,那么朴素的衣服怎么能穿到外面呢,父皇很期待啊。”涉冬完全不在状态的看着自己的父皇高兴的神情,是古人跟自己完全不一样的,可是大皇兄跟三皇弟完全没有给自己这种感觉啊,而且自己来了这么多年了,那么——其实——父皇是外星人对吧。

正剧3

成年礼准备的时间很长,宫里因为这个盛大的庆典纷纷挂上了银枝金灯——一种在黑夜里也能发光的奢侈品,之所以叫做奢侈品是因为银枝从使用到结束只有五天,而建造要三个月,里面所要花费的人力是难以计算的。不过因为二皇子非常喜欢这个银枝金灯所以二皇子的池畔上这种灯是长期存在的,好在毕竟是皇室,这些东西还是用的起的。这次也因为二皇子喜欢,所以宫里这几天照明用的东西都是这个。

涉冬只是觉得这种银枝金灯发出的光非常的舒服,不怎么伤眼。而且这种灯下看书也方便,不过二皇子的卧室旁边用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常年不灭的夜明珠,拳头大的夜明珠镶嵌在柱子里,有简易的活动机关可以调节,非常的方便,也算是永帝对自家小二难得嗜好的一种关照。虽然涉冬自己没有感觉到,但是宫里的人都知道,二皇子的卧室是王朝最奢侈的,里面不说照明的夜明珠,睡觉的汉白玉床,单单是用来放书的书柜是王朝最有名的钤记巧手的巅峰之作。

千叶 随是跟着哥哥到了宫里,在涉冬看来反正自己的成年礼身为弟弟的他肯定是要参加的,所以就直接跟自己从书院来到了宫里。只是他的身份会是自己的堂弟,一个远房亲戚的遗腹子被右将收养。晚上就跟自己住在一起,永帝过那个孩子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找了个人去照顾千叶,然后就离开了。

宫里的规矩很多,如果只是单纯的说规矩的话那其实还好学,只是台面下的潜规矩需要人无时无刻的去注意,尤其是这次的成年礼把宫里目前唯一存在的雁妃给惹恼了,哪天不小心遇上了,穿个小鞋,给个小逞是理所当然的,只是涉冬可能就会心疼死,所以在这方面难得涉冬强调,不过难为他这个一向在宫里横行的人了,谁都知道二皇子是唯一排除了祖宗礼法上的人,而雁妃最喜欢说的话就是祖宗啊——礼法啊。

为了不让弟弟难过,也为了不让自己难过,所以涉冬一直努力的教导着他的弟弟直到外祖父的到来。他刚刚开始并不知道外祖父会来,只是看着三皇弟的那些亲戚不断的不断的往宫里走,然后看着雁妃一脸的得意,只是稍微的停顿了一下,毕竟他走的时候雁妃已经跟自己的家人脱离关系了,不过看来,那只不过是雁妃的一时意气罢了。只是为什么雁妃可以这样,自己跟外祖父的关系就从来没有转好的可能呢,其实过了那么久他也慢慢的知道很多内情,只是觉得既然母妃跟外祖父和好了,为什么不把孩子送到外祖父那里呢,这个疑问一直没有问出口,不过显然大皇兄知道然后摇着扇子一脸的淡然:“那样的话,他就不一定还能活着了。”照着父皇的手段怎么可能让可能被外人知道自己的心软。不过貌似最近父皇一直在后悔当初的仁慈——恩恩——自己也讨厌永日摇头晃脑的想。

这是涉冬第二次独自见外祖父,跟母系的亲缘到了这种地步也算是一种搞笑,三天之后就是自己的成年礼。“皇上通告了天下,让千叶家的直系都来参加这次成年礼,你知道吗?”右将已经老了,很老很老,经历了两代的王朝他想不老也不行,最近他一直恍恍惚惚的看见到处还是年轻的时候的先帝,英年早逝的先帝。先帝的死一直是个伤,因为才五十岁就去世的先帝就算是按着常人算也是年轻的,但是那个右将一直珍惜的人就那么去了。

右将的坚持左相不懂,左相的坚持,右将懂,所以千叶目前还存在着。不过说起来两个家族的相像到了难以言语的程度。只是梅妃爱上的并不是帝皇而伊妃把自己的一辈子都给了那个没心没肺的人,只是稍微的想想,他都觉得后宫里面的女人真的是太可怜了,那么小的地方,唯一能爱的又是那个冷心冷肺除了同情他想不出其他的可能。

“哥哥今天忙完了吗?”千叶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看着涉冬,似乎想要说什么话,只是又不敢说,涉冬坐在座位上让自己的弟弟坐在自己的身上:“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千叶听说堂哥今天过来了,所以想去看看。”千叶张了张嘴终于说了出来,然后直直的看着涉冬满脸的期待,想要拒绝这样的弟弟真的很难,他忽然想写做哥哥的感觉了,因为身边的兄弟年龄实在是太相近了,所以在他心里从来就没有弟弟要爱护哥哥的概念,只是忽然多了一个比自己小很多的弟弟,那种想要宠爱的感觉怎么也消退不了。

“你可以去啊,你要不要哥哥陪你去?”好像千叶不是很清楚宫里的各个殿的具体位置,而且他也不放心千叶自己一个人去,一个孩子在宫里走的结果是难以想象的。只是他忘记了自己也对这个宫里的情况不了解,最后在无奈之下只好拜托对宫里非常熟悉的大皇兄带着千叶去看他的亲戚,虽然不认识路算是一个借口,其实潜意识里自己还是不想去见那些人吧,潜意识里还是不能原谅,一直不能。

是夜,池畔里面的人都退的干干净净,这是二皇子回来以后帝皇新加的规定,只是因为涉冬养成了跟人一起睡的习惯,而永帝对于涉冬枕头边的位置有着极强的占有欲就连三岁的孩子也不能在容忍。结果是每天半夜永帝都偷偷到池畔跟等着自己的涉冬一起入睡顺便锻炼自己的意志,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吃过跟没有吃过是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的,我们只能期望永帝有着非常人的克制力。从此睡觉对于永帝来说即是天堂也是地狱,只是看着小二熟睡的脸,他怎么也说不出拒绝,而且这本身也是因为永帝自己的错,自己的错误自己承担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正剧4

前天还是人事依旧,今天就已经面目全非,只是为什么没有先知,真是可惜。不过自己可惜可惜就行了,只要小二不要去可惜。永帝嘿嘿的笑着似乎是想着明天的成年礼,右侍摸了把冷汗,忽然觉得三月果然还是个冷天。绸衣虽然穿着舒服,但是实在不符合自己小家的本质,还是穿回棉衣吧——恩——还是棉衣好。

因为是成年礼的前一天,所以大家都很空,因为前几天忙过了头,千叶因为家里的人来也顺利的被永帝踢除了池畔。池畔三月的雪莲开了,满池的淡粉称为一种遥望,因为永帝的命令所有的人不能擅自来池畔,所以这里清静的很。涉冬一向喜欢安静,而成年礼前是不能见任何除了直系以外的人的,只是三皇弟明天也要成年,大皇兄被父皇叫去准备祭礼其他的杂事,所以也没空,所以池畔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

把周身的衣物都脱了去,穿着随手抓来的单衣,慢慢的走进冒着烟的浴池,通体的舒畅,就好像回到了他应该回到的地方,暖暖的,慢慢的把自己全身都浸入了池子里,闭着眼感觉着水下的世界,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不需要氧气就能活着——不过确实是错觉。水慢慢的侵入鼻子,喉咙,呼吸用的肥,眼前一黑,等再次意识到的时候,发现自己冲出了水面,人想要活着的本能让他自己站了起来。不断的咳嗽着——忽然有些好笑,明明是幸运的多了一世,自己却一直没有看到。看着水滴不断的从发间往下落着到张开的五指间,自己确实太过任性了,这么任性的自己,父皇和大皇兄还那么的照顾,是种好运。

成年礼的当天,太阳迟迟未升,带着朝雾的成年礼算不上特殊但的确是宏大,只是王朝在大陆的名声一向显赫,所以其他人也就只是觉得理所当然了,太平盛世并非开国王君可是胜任的,只是永帝莫名其妙的做得完美,让其他的人忘记了永帝在士兵心目中的地位,一个还没有开始就结束的战斗,比之伊妃还要不如的雁妃——只是这次王朝仅有的三个皇子少了一个。

就像星辰的坠落一样的美丽,涉冬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好久好久,身体都锈住了的感觉,连动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下意识的想要睁开眼却睁不开,耳朵边似乎有些吵杂的声音,他不确定自己听到的内容是什么,因为根本就听不清,长久未用的耳朵只能接收到轰鸣的感觉。脖子这边有些冰凉的触感,就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亲热够了的上眼皮和下眼皮终于分开了,好奇怪的世界。

眼前的人都很熟悉可是熟悉之中又带了点陌生,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就好像是长大了几岁,对就是长大了几岁。原本立体的五官现在更加的深邃了,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三弟非常的英俊,但是他一点也不像父王那样永远的阴险。近看的话,三弟脸上的毛孔都能看见,不过皮肤真不错啊,涉冬忍不住的想伸手去掐上一把,可惜连接四肢的神经一点也不听自己的使唤。

“这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你难道会以为你能下的了这个手?你二皇兄才刚刚醒过来——对于一个刚刚行完成年礼的而且失败了的哥哥,你觉得你能下的了这个手?而且成年礼也是为了救你才失败的,永跀原来你是这样的。”

永跀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是原本好好的成年礼,莫名其妙的说有刺客然后因为自己事着急就往外跑,他不知道担心刺客被抓还是刺客没有抓到。只知道行完成年礼祭祀的时候发现本来应该念着咒文的大祭司们都不见了,而自己的二哥躺在一边,因为成年礼的不完整而陷入了沉睡。会不完整,是因为本身后下池的涉冬看到了不应该出现在祭祀潭里的黑衣人跑出了潭而失败。没有足够的时间让身体长开,成年前跟成年后的涉冬没有较大的差别。

修长的四肢,比自己还要矮的身高,在成年后的自己的怀里,小的让人怜惜他不知道怎么办,只是昨天才刚刚成年礼,然后二哥的成年礼失败了,今天忽然有人告诉自己自己母妃背叛了自己的国家,跟亡国的旧臣联手,是母妃把那些杀手引到了祭祀台,是母妃的家人告诉那些杀手父皇在祭祀台上,而事实上——祭祀台上就只有自己跟二哥。然后他到牢里看到了自己的母妃,然后——然后母妃说只要自己抓了二哥威胁父皇就行——那样他肯定能成为太子,他感觉着母妃的可笑,可是身体却自动的来到了二哥修养的地方,莫名其妙的在父皇进来的时候拿出了随身的小刀。

“我不要做什么太子,也不要皇位,父皇只要您放过母妃,我马上放开二皇兄,我可以代替母妃就说是我做的——父皇,我求您了。”永跀几乎是跪在永帝的面前,他已经没有主意了,他只是觉得手上的刀绝对不能放开,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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