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焕房中,炫耀道:“你看,所以说做乞丐没有前途的,所以我转行做画师了!”
莫云焕眼中闪烁不明,半响,才道:“你把你的钱都给我看到,不怕我抢了你的钱袋跑了吗?”
闻梓耸耸肩:“如果你这样,那也说明我识人不明,钱没有了,还可以再赚,用一袋钱,来认清一个人,这个买卖其实很划算的!”
莫云焕挑了挑眉:“大哥说得有理,大哥放心,我不是那样的人。”
闻梓笑了笑,其实,还有个原因她没有说,说出来,可能会让人觉得轻浮。那天,在刚刚见到他的时候,她便觉得他有种亲切感,好像失散多年的亲人一般。那是一种血浓于水的感觉,就好像梦中那个古装小女孩给她的感觉一般,情如手足,让她无端觉得亲切,相信他不会害她。
作者有话要说:
☆、拼演技
莫云焕见她发呆,扬了扬手中的画,道:“闻大哥,你既然靠作画为生,为何又去扮作乞丐?”
“唉,你说这个呀”,闻梓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道:“我实话告诉你吧,刚刚来的那个姑娘,她找我帮她画丞相公子。你知道的,我一介布衣,如何能结识丞相公子?所以,就想了个办法,扮成乞丐,去相府门口蹲守,总会见到丞相公子出来。所以,现在任务完成了,我也不用辛苦扮乞丐啦!”
“原来这样”,莫云焕释然一笑,眼中流光璀璨:“没想到大哥还颇有才情!大哥是一直都一个人在这里住?家中没有亲人吗?”
“失散了”,闻梓一脸落寞:“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相见的一天。”
想起昨晚闻梓的梦话,莫云焕有些恍然,便安慰道:“没关系,我陪着你!”
闻梓抬头,见莫云焕正看着她,目光澄澈真挚,毫不作伪,心下感动道:“谢谢!”他虽然是个乞丐,但是,却有种让人安心的气质。
原来,都只是她一个人,如今,她以大哥自居,每日三餐自然不能随便凑合,得替小弟安排妥当。闻梓深感责任重大,如今家里只有柴火,连把米都没有,自然是不行。于是,稍作整理后,闻梓便带着莫云焕去市场买菜。
买好了菜,二人来到一处米铺,闻梓道:“老板,来二十斤米!”
付了钱,闻梓便要去抬米,莫云焕一拦:“我来就好!”
望着莫云焕手中提满的菜,闻梓道:“怎么好意思?”
“你哪里见过有大哥亲自干活的道理?这些打杂的事,应该都由小弟来做!”说着,将二十斤米轻轻松松往肩上一扛,对着目瞪口呆的闻梓笑道:“回家吧!”
“哦!”于是身为大哥的闻梓空着手,急急走着,方才能跟上小弟的脚步。
把东西都放好,闻梓又拿着斧头去劈柴,劈了半天,也没劈开一根。莫云焕见了,笑道:“大哥,还是我来吧!”说着,坐下,也不用斧子,徒手一劈,便将碗口粗的木柴劈成了粗细相同的四根,看得闻梓目瞪口呆。紧接着,不到一刻钟,便劈好了一堆。
莫云焕劈完柴,正要生火,见闻梓耷拉着脑袋坐在门槛上,便道:“大哥,你怎么了?”
闻梓抬起头,一脸沮丧:“我觉得我好没用,搬东西也不行,劈柴也劈不好,本来说大哥罩着小弟,结果反过来却是你处处帮着我。”
“哪里,闻大哥你挣钱养家啊,你看,你随便一作画,便能卖不少银子,而我只会做些粗重活。再说了,做大哥不用事事亲力亲为的,你好好休息便好……”
闻梓感动得稀里哗啦,这小弟真会安慰人,简直比孟俞那个抽风男好太多了!受了鼓舞,闻梓顿时信心百倍,一蹦而起:“你生火烧水吧,我这就去淘米洗菜,我们早上煮粥吃!”
将米淘洗干净,又洗了些菜,切碎了,再加些肉丁,放在锅里,加好水,闻梓颤颤巍巍地把锅搬到灶上,莫云焕见状,丢下手里的事,道:“我来吧!”
好吧,她来到古代就是一废材,没有天燃气,没有电磁炉,没有自来水管,没有洗衣机……闻梓守在灶边,时不时搅搅锅里的粥,生怕煮糊,这可是她作为大哥的首场表演秀。过去她经常熬粥,不过都是电饭煲自带的熬粥功能,放进去便不用管的。如今这柴火煮,她还真是第一次……
莫云焕见闻梓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笑道:“大哥第一次做饭啊?”
“哪有,我可是高手,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大哥的面子还是要撑的。
“嗯,那小弟我可就等吃了哦!”说着,便坐在地上,拿着个小刀和木块,不知在削着什么。
小半个时辰,一锅粥在闻梓的精心呵护下,终于咕嘟嘟冒出了诱人香气,闻梓拿着大勺想盛出来,左右一看,傻眼了:“糟了,忘了买碗!”
莫云焕微笑着举着两个木碗和两幅筷子道:“你看,这是什么?”
“哪里来的?”她记得家里明明没有。
“刚刚雕的,先将就着用吧!”莫云焕说得云淡风轻。
“你真是贴心小棉袄!”闻梓夸道:“快来,吃早饭啦!”
一人盛了一碗,闻梓眼巴巴望着刚尝一口的莫云焕,紧张道:“好吃吗?”
她的样子,不知为何,让他联想到了等待萝卜的兔子,莫云焕眼珠一转,突然想逗逗她:“嗯——”故意拖长了声音:“怎么说呢……”成功地看见闻梓表情一耷,莫云焕扬起唇角,笑容干净阳光:“很香!”
“噢,你竟然逗我!小弟你要造反了是不是?!”闻梓虽然做出凶巴巴的样子,但是心里却很开心,来这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有人陪自己一起吃饭呢!
其乐融融地吃完饭,闻梓收拾好行当,便对莫云焕吩咐道:“我这就去集市里摆摊,你在家看好家便好!”
莫云焕奇道:“大哥不是已经挣了百两银子,足够过半年的,今天还需要出去辛苦么?”
“当然,你看你,做小弟的就是目光短浅。俗话说,坐吃山空,所以不能懈怠。我最近得各处去作画,等他日名声打响,或许可以考虑在家坐着,生意也能上门。不过,如今属于积累阶段,所以得勤奋些。没关系,你也不要气馁,我觉得你做木工活技术不错,好好练练,他日也能自食其力!”闻梓说完,还不忘鼓励似地拍了拍莫云焕肩膀。
莫云焕一副受教的表情,点头道:“大哥说得是!”
闻梓从卧室里取出一件女式外衫带上,准备出了门再穿。她容易吗,在家得扮男人,出门又要换女装,唉,生活好艰辛,命运很无奈。
莫云焕送闻梓出门,道:“大哥,别太辛苦,中午我做好饭在家等你!”
闻梓抬头,见莫云焕眼神澄澈地望着她,此时,微风吹起,身后的梧桐树落叶飘零,似围在他身畔跳舞,破旧的小院,顿时便生动了起来。
闻梓灿烂一笑:“好啊!”
送走闻梓,莫云焕关上院门,收起了一脸纯粹干净的笑意,眉头微蹙,眸色幽深。径直走到闻梓卧室,四处查探无果后,莫云焕跃出院门,顺着他给闻梓身上撒下的香粉,轻松地便在南城路口看到了闻梓的身影。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穿着正经的女装,虽然是简单套在她出门那身短打上,静静站在那里写字,却也有种文秀的美。
闻梓显然不知道有人在暗处观察她,没有生意时,只专心练字;有生意时,讨价还价,一个子儿也要争论半天。今天显然没有上次的运气,摆了一个多时辰,也没有一个喜好猎奇的年轻男女来买她的肖像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