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的借口罢了,因此现在这个诱因倒也显得没什么重要了,谁还在乎打架的理由是什么,反正都开打了,九祤虽然因为年轻而有些考虑不周,但起码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他们不可能放任自己的军队最后战败的原因是饿的没东西吃。
所以,在军营里,他们虽然都是具有一定的发言权,而九祤的权力并不比他们高出多少,但却没有哪个心里有不服的人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既当了枪头鸟又背上窝里斗的骂声什么的,简直不能再心塞。
九祤各看了他们一眼,最后竟是笑了起来,让在座的人都背后一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蛇毒里好像还含了一定春(和谐)药的成分,不如我们把剩下的配方给他们凑齐,一并用同样的方式回礼了罢。”
众所周知,蛇族本就善毒,而春(和谐)药虽是药物,却又并不算毒,此计不能说是光明正大,却是如此反击的一个不错选择。
荒唐!心里是那么想的,但在场的每个人却都是没有出声,虽然这像极了小儿之间的打闹,也像极了小人之间的恶斗,可蛇性贪(和谐)欢,这的确也算是个不错的法子,想着“反正这注意不是我出的,到时候皇都里的那位知道了,也不能怪我”的心理,所有人都默认了九祤的主意。
这是九祤所要的效果,他并不想继承什么父亲的东西,一开始他就有自己的计划,而在知道自己从小便失踪的两位兄长还活着时,他就知道了,这场仗的胜利与否,不该由自己来参与,他该给那个真正接替传位的人一个赚取人心的机会,所以他无时无刻不在向周围的人传达一个讯息,他是个干不了大事的人。
瞧,做法如此的弄不上台面,以后要是管理了百鸟皇都,那该是个怎样的场景?在场所有人都如是想到。
作者有话要说:
嗯,里面那个什么蛇的毒有春(和谐)药成分什么的,我瞎编的_(:з」∠)_
☆、第73章 第六十六章
【祸害可是要遗留千年不死的啊。——沈心】
回去的一路都十分顺利,除却……沈心又迷了路外。
“……”看着自己再次绕回之前的那个路口,沈心愤恨地从怀里掏出一个饼子,恶狠狠地咬了一大口,随后放弃般地停下了脚步,将马绳系在了身边的树上。
从早上起,林子里便起了雾,本以为到了中午总会散,没想到一直熬到了傍晚,直到沈心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到了哪里,这雾气也依旧没有要散开的意思。
逐渐昏暗的天色下,一抹亮红色在乳白色的雾气里摇晃,那是沈心身上的颜色,自从练了魅杀,身上那些白羽上的红眼便越加艳丽了,就算是现在不用了,也还是没有淡化下去。
“沈心?”熟悉的声音有些不确定地从浓雾深处传来,沈心浑身一震,睁大了眼睛。
不会是自己的错觉吧,怎么可能在这里就遇到那人?沈心谨慎地没有回应刚刚那个声音,而是捏紧了手里的暗器,起身向着那声音来源小心地靠了过去。
雾气很浓,只能见到几步内的事物,再远就是白茫茫的一片了,沈心很小心地看着脚下,以防自己踩到什么枯枝惊动了对方,不过也奇怪了,刚刚那个人喊了一声就没再喊了,倒是呼吸声急促了不少。
也正是因为如此,沈心才能确定对方的大致位置,在离得近了的时候,沈心的视线里隐隐出现一个黑影。
天色昏暗,林里本来就比空地要黑些,沈心也不该确定对方的身份,紧张再次捏紧手里的暗器,他张口问道:“九祤?”
“沈心,你怎么在这儿?”
果然是九祤,沈心松了口气,因为迷路而带来的焦躁让他早就忘了之前要找九祤的目的,只庆幸自己遇到了九祤,不怕再迷路了。
当然,自己迷路是一回事,告诉别人就是另一回事了,沈心毫不犹豫地避开了这个回答:“那你呢,你不是在军营里?”
“嘶嘶沙沙。”随着树枝之间摩擦的沙沙声,九祤的身影终于清晰地出现在了沈心面前,可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儿淡淡的血腥味。
忽然想起之前听到的九祤急促的呼吸声,沈心不免担心地问道:“你受伤了?”
见沈心要靠近自己,九祤微微侧身躲开了,在沈心未察觉先开了口:“没伤,这血是我刚刚捉到的猎物的。”随后,身手从背后拎出了一直小猫大小的肉兔,对着沈心晃了晃。
沈心将信将疑地看了眼,勉强算是信了,不过该问的还是要问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这次九祤没有再犹豫,语气也变得有些严肃了:“我本来是打算去找你的,为的就是告诉你不要去军营,之前那个通敌的人知道自己露了马脚,便在前几天先下了手,把黑锅都端到了我们身上。”
九祤没说清楚,但是沈心却是想得明白,怕是那个人拿自己做了把柄,这才给九祤惹来了祸事,心里有点不爽,沈心直接发泄了出来:“那些人的脑子都进水了吗?怎么会觉得你会卖国求荣?”
“你想的还是太过简单了,沈心。”九祤无奈看着沈心,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个许久未碰的小脑袋,沈心皱了下眉,却是没有躲开,只听他又讲了下去:“他们本就有心栽赃,自然比我们这些毫无头绪的人要准备得齐全,再加之他们身份不低,我又是忽然隔了多年才冒出来的九王爷,一看就没什么势力,谁会冒着得罪那些人来帮我,左右都牵扯不到他们什么事,自然坐井观天了。”
想想也挺有道理的,沈心也就不纠结这点了:“那么现在呢,你也见到我了,接下来怎么办?”
“先休息一下吧,这些天好不容易逃出来,我有点累了。”九祤似乎是真的疲了,第一次在沈心面前暴露了自己困乏的摸样。
靠近了才看清九祤的脸色,不是很好,带了点苍白,沈心默默接过对方手中的猎物道:“那你在这等一会儿,我去把马匹和行李带过来。”
若是平时,九祤一定会蹭蹭地凑下去,但是这次九祤却是乖乖听了话,就着他背后的那颗大树,坐到了地上,沈心想他大概是真的累狠了,本还想起了的质问也憋了下去。
到了夜晚的时候,雾气终于散开了点,却是又下起了雨。
两人一匹马找了个隐蔽的山洞,地上的枯枝多少有点受潮,好在秋天的林子枯木多,沈心勉强找了些干的,多试了几下便也点燃了。
坐在火堆旁取着暖,九祤把自己的包裹递了过去,让沈心取了工具出来。
“这点东西算什么,不就是剥皮火烧,莫非你看不起我?”沈心一双瞪圆的眼睛揪着九祤看,俨然一副“你不同意我就咬你”的架势,九祤也只好点头,有点不放心地将做晚餐的大任交给了沈心。
沈心虽然说是一个王爷,但毕竟幼年被赶出家,独立生活的能力还是有点的,更何况当初他的手下都是一群粗汉子,大家也不可能天天去饭馆,随便用火一烤能入口就行,便也就糊弄着过去了,也只有苍郎当时多少去学点了。
直接简单粗暴的扒下了肉兔的皮,拿来接满了雨水的水壶,给肉兔洗掉了血丝,弄干净了内脏。
九祤走的匆忙,包裹里也没有什么调料,沈心也就随便找了点有香味的树叶塞在那肉兔的肚子里,然后又是一通简单粗暴地串进了树枝里。
这肉兔也就看着肥,把皮一扒,真的不要太瘦啊,沈心有点嫌弃地看着兔子身上的肉,虽然自己吃肯定够饱,但九祤肯定不够吧。
“我包裹里还有干粮,你要不要先垫点胃?”还不等九祤回答,沈心就已经把自己包裹里的干粮都挖了出来,九祤的包裹他看过了,根本没什么吃的。
“嗯。”九祤接过了干粮,虽然神色比之刚才更加疲惫,但是眉宇间却是喜悦的:“几日不见,你倒是更贤惠了。”
“噗!”沈心一口水刚喝下就喷了出去,本想一口骂回去,却看到一片暖色中九祤灿烂的笑容,心脏莫名失了节拍,最后一个冷哼也不理会那人了,眼睛就只盯着那火中烤着的肉兔看。
一室安静,火堆里偶尔发出几声噼啪声,沈心随手又加了点干树枝进去,眼里看着肉,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苍郎说的那件事一直膈应得他难受,可见了九祤又实在不知怎么开口,心里不由感叹,当年的沈王爷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