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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南方也知道旁人看见自己这一身明廷宫装,只会把自己当成疯子,傻子,要是这样出去,只会被别人给笑话死。
她这样一说,尚君澄更是忍不住鄙夷的一笑,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徐南方,“现在知道不方便了?你穿成这样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
“我……我”徐南方有些窘迫,拔下头上一支花钗,“这个,这个就当是酬劳。”她眼里闪耀着急迫,好像很是担心尚君澄会直接把她赶走。
尚君澄没有把她赶走,更没有接她递过来的花钗,他只对吉姆说,“你去帮她买吧,让她在你房间里换衣服。”
“换完了就离开。”他对徐南方说完这话,也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就一个人进了宾馆。
尚君澄在酒店女服务员的带领下,走向了自己的房间,女服务员帮他把房门打开的时候,小声地问尚君澄能不能给她留个签名。
尚君澄大笔一挥,提名的时候,听见了女服务员窃笑的声音,他不明所以地抬起头,正巧看见徐南方朝这边走来,服务员笑得是她。
只见徐南方看见尚君澄望着自己,像做错事一样,慌张地把头给低下。
尚君澄眉头一皱,把笔还给女服务员,说道:“你帮她开隔壁那间房。”便实在不想再看徐南方,一个人进了房间。
他刚刚坐下,就听见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尚君澄以为是客房服务,喊了一句进来,并没有回答,依旧是咚咚的敲门声。
尚君澄只好过去开门,哪里是什么客房服务,只见徐南方站在门外,一脸怯生生地看着自己。
尚君澄黑着脸,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徐南方伸开手,手上是一张房卡,“她就给我一张这个,我不知道怎么把门打开……”徐南方的说话让尚君澄简直是哭笑不得。
他拿起徐南方手上的房卡,嘟囔了一句:“乡巴佬”人却已经从徐南方身旁走过,只听滴的一声,尚君澄把门给刷开了。
他走进房间,把房间里的灯也给徐南方打开了。
徐南方感激地对尚君澄说着谢谢,她合作的态度,让尚君澄实在有些受不了,他尴尬地站在那,不耐烦地说道:“没有什么了吧,你自己先好好洗洗你的脸,省得人看见吃不下饭。”
“洗脸?”徐南方有些不好意思了,但仔细想想也是,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照镜子,也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模样。
“那我去打盆水来,对了,在哪里打水?”
徐南方的问题让尚君澄再次抓狂,“你家是哪里的?哪个山沟沟里的?”尚君澄都懒得鄙视她了,直接走到盥洗室,把水龙头打开,对徐南方呵斥道:“过来。”
徐南方也不违拗,她朝那边走去,刚进盥洗室就差点没吓一跳,她只觉得面前一下子多了两个人,等她看清楚才发现那两个人,就是自己和尚君澄。
一模一样的。
徐南方来不及惊奇这种镜子比起铜镜实在要好用的多。她只看到镜中的自己现在是多么地狼狈。头上的发髻早已经散乱,鬓丝乱飞,珠钗也丢了大半,脸上的脂粉和了泥,红一块,黄一块的,身上的通袖罗袍和裙子又脏又破,还被徐南方自己扯了大半块下来,别说是放在这个服饰和大明完全不同的时代,就是在四百年前,自己这副样子,也得被别人当成叫花和疯子。
徐南方连忙凑到水龙头那洗脸,流出来的水还是温热的。
尚君澄在一边看着徐南方清洗着自己的脸庞,居然还顺手把架子上搭着的新毛巾给她递了一条过去。
吉姆正好买了衣服进来,瞥见尚君澄给徐南方递毛巾,还怀疑自己眼睛是不是花了。尚君澄一扭头,正看见吉姆,“怎么这么快?”
“噢,我就在旁边的便利店买了。”吉姆才不会为这么点破事浪费时间,他还没有吃晚饭。
尚君澄要吉姆把衣服给徐南方,吉姆却把衣服都塞到了尚君澄手里:“我还要跟公司说说今天的情况。”他一脸的苦色,今天的事,让他这个经纪人更头痛。
尚君澄见吉姆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只好勉为其难地把袋子里的衣服拿出来,递给徐南方。
徐南方当着尚君澄的面有些费力地拆开包裹着衬衣的塑料袋,衬衣,裤子,徐南方从尚君澄手中一件一件接过,尚君澄看她笨手笨脚的样子,真是恨不能插手帮忙,谁知他把手伸进袋子里一摸,摸出一件文胸来。
尚君澄心里暗骂,吉姆用得着连内衣也买吗?把袋子一打开,果然里面还有一盒女式内裤。“色鬼!”尚君澄嘴巴里小声嘟囔着。
“什么?”没听清的徐南方探头问道。
“没你的事!”尚君澄呼喝着,徐南方只好把头又缩了回去。
尚君澄把袋子直接塞到徐南方的手里,“你自己去换吧,我先出去了。”他扭头就要走,却被徐南方小声地叫住了:“等等,丹尼。”
“别叫我丹尼,我和你很熟吗?”尚君澄始终不愿意给徐南方好脸色看。
“哦,那……”徐南方一时不知该怎么称呼。
尚君澄回转头来,“叫我……”他话还没说完,就呆站在那,一下子忘了说话,因为他看见徐南方手中高举着那件文胸,一脸茫然地望着自己。
橙色卷 第十章 内衣
尚君澄回转头来,“叫我……”他话还没说完,就呆站在那,一下子忘了说话,因为他看见徐南方手中高举着那件文胸,一脸茫然地望着自己。
“你干什么?”
徐南方发讪地笑,“这是……什么呀?”
尚君澄简直要发疯了,“你不会土到连这个东西都没用过吧。”尚君澄心里要吐血,他实在想不通大陆有些地方就算再穷乡僻壤,女人也不会傻到连胸罩都不会用吧。
可是徐南方还是十分认真地看着自己,尚君澄只好从她手中接过,然后放在自己的胸前,比划了一下,“裹胸的,懂了没?你不会什么也没戴吧!”尚君澄下意识地看了一下徐南方的胸部。
徐南方感觉到他那不一样的眼神,慌忙挡住了胸口,嘴唇发白:“下流!”
尚君澄闹了半天,居然换来这样两个字,虽然徐南方一说完这话,就露出了懊悔的表情,但尚君澄还是把文胸往旁边一扔,转身就走。
“喂,等等……”徐南方依旧不依不饶地喊住尚君澄,“净房在哪?”
“什么净房?”尚君澄都已经走到门口了,还是忍不住停了下来,或许他也从来没碰过这样的人,在他眼里,这女人简直就是一个大白痴。
“就是更衣,沐浴用的净房啊……”徐南方有些着急了。
尚君澄又从门口绕了回来,他都快要哭了,他扯着徐南方把她往卫生间领,“这就是你说的净房,你不会连厕所都不认识吧。我说小姐,你是不是还要我帮你沐浴,帮你更衣啊?”
徐南方脸一青,“你又不是太监。”
“得!你以为你穿成这样就是皇后啊?还更衣,还沐浴,皇后你就慢慢更衣吧!”尚君澄铁了心认为这个女人还是有些神经不正常,要不就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土老冒。
尚君澄不再理会她,出了门。徐南方听见门被关上的重重一声,悬着的心却放了下来,她苦苦的笑,皇后,皇妃,说出来果然不会有人相信。
关上房门出来的时候,正好有个女服务员从尚君澄面前走过,“嘿,”尚君澄喊住她,女服务员一脸笑容地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