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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2 / 2)

第二十八章 。。。

祁允然擦着碗,这工作是他争取到的,如同沙漏一样的效果,当沙子漏光,等待他的是未知的未来。把碗盘逐一擦洗,以清水冲去洗洁精残液,用干净毛巾拭干就搁进消毒柜去高温消毒,他每个动作都做得很细致,平日里他并不会这么细心对待餐具,可他现在只想尽量拖延时间,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燕裘。

不是厌恶,也不希望远离,但祁允然又尴尬得想要缩成一团窝到角落去画圈圈,是的,他很郁闷,他不确定燕裘想从他的身上得到什么,但他肯定燕裘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该怎么办呢?

祁允然十分苦恼,他想要明白燕裘的心思,好让他想办法应对,可是心里有道声音不断阻挠他,警告他不能冒险。多难得才发展到今天,多么简单,多么平和,甚至可以说是幸福,为什么要打破呢?

祁允然是这么想,更加不敢轻率对待这事,越发慌张。

燕裘单手撑着额侧,目光肆无忌惮地粘住洗碗池边上唉声叹气的人,祁允然似乎有意把瓷器的釉漆擦掉,布巾已经在同一位置上徘徊了半晌,虽然看不到面部表情,但偶尔的愣怔,偶尔的轻叹,偶尔的慌张无措,可以想象到那张脸上丰富多变的表情,就像万花筒,可爱,逗趣,令人爱不惜手。午间梦境唐突地闯进脑海,燕裘是很久没有这样渴求一个人,他想碰触祁允然,更多。

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呢?”

低沉的呢喃细语伴着火热气息吹拂耳廓,祁允然一激灵,盘子脱手,被从他身后探出的大掌险险捞住,轻轻入落水池中,祁允然松一口气,十分庆幸没有砸坏它们,却在耳边响起轻笑声的瞬间,又骇得全身僵硬如木。

“我……我要洗碗。”祁允然止不住声音的颤抖,慌慌张张地擦洗盘子,但是这个撑住池边把他困住的男人完全没有退缩的意思,他看见平常戴在那张温文笑脸上的银框眼镜被搁置在流理台上,下一刻微凉的鼻尖擦过他的耳背贴近脸颊,他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是吗?那就好好洗。”

“可是你……”祁允然以为喉咙要烧起来了,声音沙哑得厉害,他舔了舔干涩的唇,艰难地指出:“贴得太近了。”

“嗯?”燕裘轻笑,恶劣地往火热的脸颊上蹭了蹭,横手环住祁允然瘦削的腰身往后带,紧紧贴住自己,才说:“贴近,是这个意思?”

锵——

盘子砸成碎片,祁允然如遭雷殛般全身僵硬地维持原姿态,他不敢相信自己会被调戏,即使事实摆在眼前,已经不能更明白,他的脑袋却像接收不到信号的老式电视,满屏雪花,不能正常运作:“我……你……”

燕裘手臂收紧,贪婪嗅吸猎物散发的甜美气息,如果不是怕过分刺激,他真想在这温暖劲窝处烙下热吻,最后他只能轻轻摩蹭诱人的肌肤感受脉动,长声喟叹。

“生气吗?”

祁允然连连干噎,声音细若蚊蚋:“没有。”

“不喜欢?”

“……”

耳边又传来燕裘的低笑声,祁允然怀疑自己要整个燃烧起来,他并不是不喜欢这样的碰触,只是太突然,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生怕给对方留下了坏印象。

眼见修长的手指与白色围裙纠做一团,燕裘轻笑,握住祁允然的双手,轻声问:“恶心?”

男人粗糙的大掌包裹着他的,仿佛有电流从神经末梢传递,阵阵稣麻感让祁允然双腿乏力,他怕燕裘误会,仓皇地摇头。

“我能不能吻你?”

“赫?!”祁允然错愕地侧过身看向燕裘,单从那温和的笑靥根本看不出端倪,但是没有了眼镜的掩饰,与漆黑的眼眸相遇,祁允然总是联想到一些庞大的、危险的、极具攻击性的肉食动物。这一刻,他知道燕裘不是开玩笑,或许以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不应该接受超越友谊的接触,可是……他甚至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更别提拒绝。

燕裘顺势把怀中人翻过来,单手圈紧那细腰,挑起祁允然的下巴,细细打量塞满复杂情绪的眼睛,终于还是狠下心:“想拒绝就推开我,像对付周路雄那样,狠狠揍我一顿。”

想到被踢至脾脏破裂住院的周路雄,祁允然直觉地摇头,他不曾想过要伤害燕裘。大掌扶住他摇动的脑袋,阴影覆来,祁允然的唇被霸占,浓烈男性气息钻入口鼻,他惊呼被灵活地卷入唇舌纠缠间,吞没,无声无息。祁允然以为有一枚炸弹在体内炸开了,倾刻间被弄得一塌糊涂,只有凭本能回应。他知道如何取悦充满欲望的男人,至少他的身体记得,可他不了解这是火上添油,燕裘的本意或许只要浅尝,但是当美味猎物自动献身,饥饿的猛兽可不知道节制,情到深处,男性矫健有力的下肢挤入发软的双腿间,燕裘带起祁允然压到冰箱门上,一边贪婪地汲取甜美津液,还腾出双手把他的腿扣在腰侧。祁允然本能地抗拒,但燕裘绝对的强势让他的抵抗显得薄弱无力。

不知道秒针游走表面多少回,紧贴的嘴唇终于分开,喘息着轻轻厮磨,意犹未尽。迷离的目光在对方脸上徘徊,将情动的表情尽收眼中,有人轻笑,另一个也接着笑,轻笑声充满小小的开放式厨房。

“不推开我,嗯?”燕裘笑着,以鼻子轻磨对方的。

祁允然后知后觉,尴尬地挪动身体要摆脱这暧昧的姿势,可是燕裘结实有力的躯体把他压住,他徒劳无功。

“燕裘……”

近乎哀求的低唤不禁没有让燕裘怜悯,反而听得耳根一麻,轻轻磨蹭被压着的单薄身躯,恣意挑逗。

“你也喜欢,不是吗?”

对于祁允然,燕裘醇厚磁性的嗓音就像迷药,受到蛊惑的他忘记羞耻心,缓缓点头。

“那我们继续。”说罢,燕裘轻松将人横抱起来,还掂了掂,很认真地说:“果然仓鼠的体重。”

“我……我不是仓鼠。”祁允然不安地扭动身躯:“不要这样。”

燕裘想了想,最后给予认同:“嗯,你比仓鼠可爱多了。”

祁允然又羞又恼,但他嘴上功夫不及燕裘,动起手来简直就是蚍蜉撼大树,似乎除了被这发|情的猛兽叼进窝里食用,根本没有别的选择,但意识到将要发生的事情,祁允然还是忍不住做无用的挣扎:“我……你不是说我会硌手?”

燕裘轻扬眉,兴味盎然地逗弄怀里人:“嗯,但是啃肉骨头也别有一番风味。”

肉骨头?!

祁允然目瞪口呆,不知道该不该回一个‘流氓’,不过那不就成了打情骂俏吗?恰当吗?他忙着内心挣扎,没有注意到燕裘已经把他抱进房间,还抬脚挑上了门。直至被扔进柔软的床铺,祁允然才醒觉,爬起来缩成一团,眼神不住往紧合的门边飘移:“燕……燕裘,你冷静一点。”

“嗯,那我们先进浴室。”

“哦,啊?!”祁允然不明白冷静跟浴室有什么关系,可他已经被拖进浴室。

燕裘把人捞住,见祁允然咿咿呀呀的似乎要发表意见,干脆捞起来狠狠地吻,故意把人吻得浑浑噩噩,带莲蓬头下一冲,衣服被打湿,布料紧贴着肌肉线条。

祁允然给水涮醒了,赶忙伸手去遮挡燕裘的视线,他有自知之明,这瘦骨伶仃的身子摆在燕裘眼前,有够寒碜的。

眼见小仓鼠自卑情潮高涨,燕裘握住那手腕桎在头顶上,在莲蓬底下细细端详可爱的情人。白衬衫被水打湿后通明剔透,连肉色都掩不住,更别提色调较深的突起,燕裘充满玩味的眼神就粘在那上面,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祁允然给盯得脸上像遭火烧,眼眶都红了,张嘴要抗议却给水呛着,重重咳嗽。

看他这么惨,燕裘赶忙把人抱出来,边抚背边安慰:“得,别急,是我不好。”

给呛得喉咙里火辣辣地涩痛,祁允然却被这呛出了一些想法。后背一直被轻轻拍抚,动作规律,力道不深不浅,多么细致的关怀,祁允然抬眸瞅向燕裘,只因为他呛着这个人就满脸焦急,他不禁垂眸沉思。

“在想什么?”燕裘轻声问。

“何鸿远。”祁允然太专注,没注意就回答了,后知后觉地醒觉到不妥,抬头就见燕裘阴霾的脸色,大吓一跳,仓皇间想不到搪塞的说话,只好老实交代:“啊,我是……要是何鸿远就不会住手……你……你这时候怎么停下来呢?”

燕裘恍然,他把人放在浴缸里,边调节水湿边说:“你给呛得这么惨,我能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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