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训完小福子,转身去了暖阁,小福子赶紧过去伺候。
魏王回去的路上,身边的清客正和他说着悄悄话儿,“爷怎么没看一眼就出来了,这吴王殿下得了祥瑞,爷怎么也的和九殿下一起联名,写个贺表什么的。”
“得这虚名儿干什么,爱贪小便宜终究会吃大亏,我看九弟的脸色很难看,说那条大鱼快不行了,正没头苍蝇似的乱撞呢。没准儿我去看一眼,到时候那鱼死了,说不得赖在我身上,我何苦来的。”魏王摇头道。
“这事儿难道就不会是九殿下出的疑兵之计吗?王爷就是太实在了,总被兄弟们骗。”那个清客摇头道。
听了清客的话,魏王一时游移,可仔细想了想和吴王见面的经过,觉得作假的可能性不太高,就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小心点好,现在二哥在家闭门思过,我就成了众矢之的,还是小心点吧。”清客暗地里撇撇嘴,但还是点头称是。
第二天老皇帝在没有任何征兆的前提下,上朝了,然后就是吴王献上祥瑞,口称父皇洪福齐天,寿与天齐。老皇帝眉开眼笑,传了钦天监来测算。
钦天监看了大鲤鱼,道:“启禀皇上,次鲤鱼祥瑞乃是预示我朝五谷丰登,年年有余之像。钓得此祥瑞者,将为我大齐朝,聚八方财富,此人必为我大齐之贵人尔。”钦天监袁无言侃侃而谈。
“好,好,好,这祥瑞是溪儿得来的,溪儿是朕的贵人,呵呵,溪儿是朕的贵人,来人重重有赏。弈儿难得今天这么安静,毕竟祥瑞是去你家别院游玩得来的,统统有赏。”想赏就赏,牵强附会什么,群臣心里嘀咕道。
“陛下,恭贺我皇,贺喜我皇”全体朝会人员,一齐跪倒,山呼,老皇帝乐呵呵的看着众臣。
待大家爬起来以后,左都御史曹琳道:“既然天降祥瑞与我大齐,实在是陛下的福气,天下百姓的造化。现今京师重地,米粮价钱连连抬高,以至于贫民之家已无米下锅了,京城不日就要出现流民。可是湖广等地确是丰收之年,丰收之年,京师却要出现流民。臣等期待祥瑞出现以后,皇上和吴王殿下能解决此事。”
曹琳此话一出,老皇帝的脸色立刻就难看起来,自己这么多天装病躲着不上朝,不就是躲着此事呢吗。因为小九有祥瑞呈上,这也是自己难得的歌功颂德的好机会,就顺势上朝,接受百官朝贺。这朝贺的声音还没落呢,就开始恶心自己了,真是一会儿也等不得了。
老皇帝心里气愤难平,脸上因为祥瑞带来的高兴之色,早就不翼而飞了。“众位卿家有什么办法?”老皇帝问道。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米粮是用银子买来的,可不是想出来的。
“陛下,以微臣之见,还请陛下下拨专款,委派重臣,前去湖广丰产之地采买平价粮食,以解京城之困。”内阁首辅高为庸出列道。
“高首辅这么说就绕远了,现在国库里那还有多余的银钱,现在吴王殿下掌管户部,大齐朝有多少家底,吴王殿下最清楚不过了。”说话的是户部侍郎郎新。
大家都转头看向吴王,“咳是呀,现在户部的银钱紧张,每年的漕粮运费,工部疏通运河的使费,还有百官的奉银,边疆大军的军饷,皇上陵寝的修建.....户部的银子根本就不够。”吴王给大家算了算账,表示户部没多余的银子采买平价粮食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可是京城的百姓总得吃饭吧,要不就号召京城的勋贵,达官贵人,皇亲国戚施粥吧,不然京师就要出现流民和饥民了。”工部尚书卫大人道。
百官互相看了看都不说话了,老皇帝在上面气的脸成了猪肝色,今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北方城市和京师重地却要施粥,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这是打自己的脸,逼自己表态呢。
好好好翅膀都硬了,都开始来朕跟前叫板儿了是不是,老皇帝越这么想,越生气。
“这事情是死的,人是活的,大家再想想,看看还有别的办法没有。”吴王殿下看着龙椅上父皇,气的脸都变了色,父皇毕竟是有了年纪,而且身体也不是很好,给气个好歹可怎么办,吴王打着圆场。
“哦,这么说来,吴王殿下是有主意了?”卫大人看着吴王道。“主意还没有,正在想,正在想。”吴王惭愧的道。
“吴王殿下惯会用一个拖字诀,只可惜,这次的事不是殿下的后院,是拖不得的,越拖就会越糟”卫大人道。
群臣一听,全都心照不宣的,会心的一笑。卫大人的话,开始吴王还没明白,想了想才知道卫大人说的是什么,原来卫大人讽刺的是自己没有子嗣的事儿。
没想到朝堂的争吵,还搞起人身攻击起来,刘弈扑哧一下笑了。吴王殿下一下脸涨得通红,是可忍孰不可忍,朝堂上的争吵只是政见不合,讽刺自己没子嗣是什么意思?
吴王也怒了道:“榆木疙瘩脑袋能想出什么主意来,榆木疙瘩脑袋虽活犹死,圣人先贤智慧无双,虽死犹活。卫大人能想出办法来,圣人先贤都要高兴的从地下钻出来。”
太和殿里鸦雀无声,卫大人气的浑身发颤,用手颤抖的指着吴王,嘴角乱动,眼睛翻白,一下子背过气去了。
身边的同僚,赶紧一把给扶住,小黄门儿连忙跑过来,把卫大人架到朝房去,传御医诊治。
“溪儿放肆和各位大人是怎么说话呢,圣人诗书都白读了不成。”老皇帝训斥道。吴王赶紧跪下,口称孩儿知错了。
雏凤清鸣 一百八十九章 军令状
一百八十九章 军令状
“吵了半天,也没拿出一个可行得方案来,你们在下面再议一议,今天就到这里,溪儿和弈儿留下。退朝”老皇帝一甩袖子走了。诸位大臣也都慢慢腾腾的,陆陆续续的走了。
吴王和刘弈也跟着去了乾清宫,两人来到乾清宫的玉阶上,元喜过来道:“万岁爷说了,让殿下和刘公子在金砖台阶上跪候,听传。”
两人一前一后的在金砖上跪下,过了半个时辰,两人都跪的两腿发麻,额头见汗了,才听元喜过来道:“皇上宣吴王,甘肃指挥佥使刘弈觐见——”两人扶着腿,摇摇晃晃的进了乾清宫。
皇上换了便服,正坐在软榻上看折子,两人进来重新跪倒,“给父皇请安”“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上抬起头看了两人一眼,并没有立刻让二人起来,道,“溪儿,听你在朝堂上的口气,似乎是有什么解决此次危机的办法,你说给朕听听吧。还有这次的锦鲤是谁钓上来的?”老皇帝不疾不徐的道。
“父皇您都罚儿臣和刘弈跪了半个时辰了,就不要再罚了,再罚儿子可就办不了差了。”吴王委屈的道。
老皇帝微微一笑,道:“那就起来回话吧,卫英说的再不靠谱,那也是朕的六部堂倌,肱骨之臣,岂是你能顶撞的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你可明白?”
吴王和刘弈呲牙咧嘴的站起来,连连点头,都异口同声的说下次不敢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其实老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