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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赶着就被时代淘汰了。谁也不想被时代淘汰,于是叶子就成了星星。
与此同时,网站上各类负面小道消息也越来越多,人类发明了网络,也就次
金了是是非非的快速
传播。
上面不光说叶子以前做过小姐,还说叶子以前吸毒、被捕、搞同性恋、结过
婚等等等等,甚至连
叶子以前在钻石人间的价码都标地一清二楚,越来越多的负面新闻充斥着大
小版面,那些评论越
来越尖酸刻薄,大有不把叶玲珑赶出国境线就誓不罢休的豪情壮志。
也许这是叶子最尴尬的时刻,也许她需要有人在她背后支持鼓励她,想想何
老头那并不宽阔的胸
膛,能为叶子挡风遮雨吗?
不管她如何如何欺骗过我,不管她怎样怎样背叛过我,我都觉得应该在这时
候帮她走过人生的低
谷。
于是我再次给她打电话。
电话是她的经纪人接的,我还没说什么,那边回答道:“对不起,叶玲珑不
接受任何采访。”然
后就是忙音了。
我举着电话发呆,最后抹了一把脸,冲进浴室洗了个冷水澡。
我这个人本来不信命,我硕果了一千遍我只相信因果循环,是非报应。
但是这个时候忆婷的出现,给原本已经被流言蜚语折磨得焦头烂额的叶子又
增添了致命一击。
那天我陪伤害的几个客户去一家夜总会,严格来说这儿也不能算是夜总会,
怎么归类呢?它一半
是迪厅,另一半是KTV和咖啡厅,咖啡厅整个是个玻璃屋,不光隔音效果
不错,还能看到迪厅的一
切景观,动静结合,我喜欢这地方。
我跟其中一个客户从KTV出来,坐在咖啡厅这边谈生意。。
一个漂亮女人从我身边娉娉婷婷地走过,一身黑色紧身衣,背了一个红色大
包,我不由得眼睛就
瞟了过去。
这一瞟,就伸手抓了那人的胳膊,“忆婷,是你吗?”我说。
她一愣,看了我一眼,没头没脑地回答:“不是我。”然后用力挣开我的手
,匆匆溜进了迪厅。
“你认识那女孩啊?”客户随口问了一句。
我一笑,也没回答,心里就暗自犯了嘀咕,我敢打保票那美女就是忆婷,可
她失踪了半年多,怎
么辉忽然出现在这儿呢?她来干什么?她有没有给叶子打过电话?叶子又知
不知道她回北京了呢
?
“你希望我们这个项目怎么操作?”那个客户一边呷了口咖啡,一边问我。
我回过神来,唉,不去管忆婷了,叶子都跟我没多大关系了,我还管得着她
?她有不是我亲姐。
刚说了没几句话,几忽然觉得哪不对劲儿,安静了许多,地板也不再震动了
,那个客户的眼睛突
然瞪得比铃铛还大,紧紧盯了外面,跟我说的话题也停了,最后“噌”就站
起来。
我扭脸一看,外面已经乱了套了,音乐停了,整个迪厅的灯全都亮了,无数
人疯子似的向外狂奔
,却闪了一条道给一个黑衣女子。
慌乱之中那黑衣女子被椅子腿儿绊了一跤。
——是忆婷,我发誓。
她人一倒地,就有人从四面围上去,我惊异地看着围上去的人马又快速散开
,忆婷从地上爬起来
,大红包丢在脚边,很是醒目。
她双手紧握了一样东西,有点看不清,我逆了人流挤了出去。
忆婷手里拿着的,是一把手枪,一把普通黑色的手枪。如果用我曾在军校四
年的专业知识来辨别
的话,我肯定那是真的。
“滚开!”她说,“谁TM再敢* 近一步我就开枪了!”
整个迪厅里更乱了,几乎所有人纷纷向后缩着婶子,桌子后面挤满了人,但
大家除了红矿之外,
可能更希望看到这场千载难逢的大戏如何收场。一时之间,除了忆婷的喘气
声,几乎听不到别的
声音。
我脱口而出:“忆婷,别胡来!”人们的目光立刻被我吸引了,我当即后悔
地差点儿撞死在墙上
。
忆婷美丽的大眼睛循声望过来,然后落在我的脸上,因为我太好找了,别人
都蹲着,只有我站着
,顶天立地,一个男儿。
忆婷看着我,大概有几秒钟,尔后她对我凄然一笑,这一笑,绝美无比,如
同垂死的黑色飞蛾冲
向烈火时的绝唱。
这一笑之后她猛然举起了手里的枪。
“砰!!!”枪声响彻了整个迪厅,好在我以前在军校练习过射击,要不然
我会和所有在场的人
一样惊声尖叫的。
再定眼看时,忆婷已经倒在血泊里了,艳红艳红的鲜血从她脑袋上流出来,
在地板上快速洇成一
片。
我傻了!这辈子我还没见过我认识的人死,但今天我却亲眼看着曾经熟悉的
女人死在我的面前。
而她死前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不是我。
通往卫生间的走廊上,躺着一具尸体:高蝉。
六十五章
忆婷的死,直接的后果是让我在公安局里呆了一夜。警察先是等我沉了一个
多小时的神,才向我
了解情况。
我曾试图隐瞒叶玲珑的名字,但实在无法自圆其说,我只能把所知道的全盘
托出,我困了,也累
了,可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还是被结结实实地扎了一下。
我无法想象忆婷在她临死前的半年间到底经历了什么,也我法猜想为什么她
回在恩怨过去了三年
之后才选择杀掉高蝉,又是什么原因迫使她不顾一切做了这个决定,而她最
后的举枪自杀,跟我
脱口而出的那句话是不是在某种程度上有着必然的关系。
还有,那把枪,忆婷从哪儿搞到的呢?
可能每个人都有一辈子都无法解开的迷,对于我,忆婷就是。也许,只有我
在百年之后才能在另
一个世界里向忆婷问个通透了。
凌晨,疲惫不堪的我回到家里,倒头歪在沙发上就睡了。
艳红艳红的鲜血,淌了我一梦。
而在叶子人生的节骨眼上,忆婷的死,真真正正地让叶子整个曝露在阳光下
,曝露在众人的目光
里,也在一夜之间,所有关于她的流言蜚语得以验证,众口铄金,我不知道
叶子是否让眼泪沾了
衣裳,也许,她已经不会哭了。
我打了一个又一个电话给她,都关机了。
我试着用通过各种办法联系她,却发现似乎没有人能联系上她。
在电影开机前香港的新闻发布会上,娱记的一次次追问使快失去理智的叶子
全盘崩溃,她忍无可
忍之下,愤然拿起手边的矿泉水朝那个娱记砸了过去。
据说当时的场面非常混乱,而叶子横眉冷对众人笑骂,拂袖而去。
所有的媒体都在评论这件事,迅速上位的叶子又迅速被千夫所指,万人唾骂
。
永宙影业无法再沉没下去了,他们在一部电影也没有跟叶子合作的前提下,
不惜毁约赔偿,迅速
解除了与叶子的一切合约。
就在2002世界杯结束的两个月后,叶子在一次公开的记者招待会上露面
,正式宣布:从此退出娱
乐圈,永远不再涉足半步。
当天晚上,网络及各个新闻媒介公布了叶子说的那句话:我累了,也厌倦了
,我从此退出这个圈
子,也永远退出你们的视线。
我一直在默默地关注着整个事态的发展。我也知道,她现在需要的,是爱。
这一大段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也太局促了,对我也好,对叶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