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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1 / 2)

>眼前的女人开始让我感到陌生,很难把她和现在的我画上等号。

她的眼睛空洞而深邃。我想“颓废”这个词并不适合于我,“颓废”是一种黯然而无奈的淡漠,而我更多的是孤独或者孤僻……我想我之所以与别人格格不入,并不是因为我性格的原因,而是我太寂寞了,寂寞到忘了怎样与人相处。我总是无助地等待着,奢望老天最后一丝同情会幸运地降临到我身上,让我赶在人生这幕悠长而无力的长剧散场前,最后一次感受人生的鼎沸,以慰藉我那颗本应热血澎湃却被孤寂冰封得无懈可击的心……

她最后一次冲我笑的时候,Swatch表的分针已经走到了29,那是我出生的日子。她说:“我该走了,回到10年后,摆平眼前所有的一切。”

“摆平……”

“放心,我不会再固执地错下去。我去跟阿吉吉道歉,让葵子当我们的伴娘,在举行婚礼那天的早上,祈祷父母能从死亡线上回来。”

我笑了。

我们从熟悉到陌生,又从陌生回到熟悉。就像这环形地铁一样,无论怎么坐都要回到起点的地方。这可能是生活跟我们开的一个玩笑。

她是何时离去的,我已经忘了,只记得当我走出地铁站的时候,看见冻得瑟瑟发抖的阿吉吉,我问他你怎么来了?

经历过刚才发生的一切,他的回答很难再让我吃惊,“有一个女人打手机告诉我,你会在地铁站口出现。”

我要来了他的诺基亚蓝色魅力,回拨了那个女人的电话号码。

只听到一个小姐温暖的声音:“Sorrythe number you dailed is not exist。 Please check it on the telephone director。”

阿吉吉的MP3里放的是萧亚轩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只怪我们爱得那么汹涌爱得那么深

于是梦醒了搁浅了沉默了挥手了却回不了

如果当初在交会时能忍住了激动的灵魂

也许今夜我不会让自己在思念里沉沦

我们变成了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今后各自曲折各自悲哀

原来这辈子最读不懂我的还是自己

霍霍电影小贴士:

《地下铁》法国 吕克贝松

故事发生在巴黎地铁复杂而广阔的空间中。弗莱德抢了海伦娜丈夫的保险箱,逃到地铁中,由此结识了长期生活在地铁中的滑轮小子、鼓手无名氏等人。弗莱德找海伦娜要赎回文件的钱,海伦娜的丈夫手下一伙和警察都在追捕弗莱德。海伦娜在寻找弗莱德夺回文件的过程中,逐渐爱上了他,而越来越背叛自己的阶级和生活环境。弗莱德从小嗓子受伤不能唱歌,一直希望组成一个乐队。在地铁同伴的帮助下,弗莱德成功地组织起一只乐队,他还抢劫了运钞员,用抢来的钱争取了一次地铁演出的机会。在乐队“枪不杀人人杀人(gans don't kill people;peoples kill people)”的演唱声中,弗莱德倒在枪口之下,匆匆赶来的海伦娜只能含泪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吻了他。

梦旅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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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梦回了两年前的那一片河滩,河边芦苇郁郁葱葱,晶莹的露珠明晃晃在我眼中划出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荻花遍地开放,蓝色,一抹纯正的触动我内心深处,激荡起层层涟漪的蓝,内敛幽静却又灼灼欲燃,燕尾蝶忽闪着翅膀嬉戏玩耍,两三成群,蚱蜢想酒徒一样贪婪地吮吸着甘露,必将其当成对街月满楼陈娘的醉生梦死,我是偷尝过那诱人的液体的,清澈如水,却芳香四溢,含一口在嘴里,不用细细品味,它就将极其轻柔地抚摸味蕾或是一种充满刺激的挑逗,那感觉多年后在我和蒹葭身体纠缠时依然记忆犹新。

绿油油的青草,清澈蜿蜒的流水从我视野中退去时,我看见了那个女孩。

我无法用恰当的言语将她形容,她站在河的对岸,瘦弱到惹人怜惜,用绿色单薄的衣服包裹着她并未发育完全的骨架,绿衣兮兮,绿衣黄里。她和我一样只是个孩子,但眼睛里却有我读不懂的情感,我与她对视,河的两岸,白云好淡,也许只是两秒钟的光景,我的双目被不知名的火焰灼烧,久久不能睁开,我分明感觉到本来就存在的伤口迅速地在被撕裂,一道五彩斑斓的光芒不择手段地直射我漆黑的瞳孔。

那一瞬,我突然记起,那个绿衣女孩眼中有道彩虹,只是残忍地断裂了。

过了一柱香的功夫,我才很费力地睁开了双眼,她在河对岸,逆流而上去追寻,道路崎岖漫长,艰难险阻,我逆流而下,追随她左右,她的步伐轻盈,时而宛在水中央,时而宛在水中坻,时而就在水中沚,飘忽不定。

我终于停下脚步,疲惫不堪,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脸颊滴落,我听到那个女孩清晰的气息,她不知何时走到我身旁,挽起袖子,笑而不语,替我拭干脸上陡大的汗珠,晶莹剔透。她浑身上下散发出特殊的味道,如河边的野花,混有泥土甘露的芬芳。

她看起来要比我年幼一些,个子要矮我一头,毫无力气的模样。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笑而不答,只是继续为我拭汗,汗水将她的衣袖浸湿,绿衣即可化为青纱,一切仿佛透明,亦真亦幻间反反复复。

你从哪里来?

你的父母在哪里?

你为什么不说话?

无数的问题被她的笑容溶解,干净的情欲流转,像河边的阳光,潮湿,而且暧昧。

在洩荡着柳条纤细的腰肢的风中,我说出了最后一个问题,语速很慢,却字字铿击,落地有声,你愿意跟我回家吗?

她不做任何回应,抬头仰望天空,苍白慵懒的天空,从她的手掌中滑过大朵大朵的云彩,那云彩的颜色并不纯正,不是父亲收藏的上等狐裘大衣,最纯正的白色,未被血液所浸染,父亲说,那是他从渤海国西北角的森林里守候七天七夜才等到的赤狐身上褪下的皮毛,那尤物是天下最具有灵性的家伙,神出鬼没,是一只黄色的鸟帮了父亲,它指引父亲隐藏在最有利的地势,等那狡猾的东西肆无忌弹地交配时,用精准的箭法,一箭毙命。他扛走了他需要的赤狐,那只母狐狸眼中分明噙满泪水,她贪婪地吮吸着爱人的伤口,嘶吼一声,悲痛欲绝地离开,只有那只黄色的鸟拼命追寻,两者没了踪影。

父亲在褪去白狐身上的皮毛一直凭着娴熟的技术,也就是说他根本没有勇气细细察看那个伤口,他害怕眼前浮现的全是母狐悲痛的眼神,害怕那凄惨的叫声将他包围。

狐裘大衣做好的日子正是临盆的日子,父亲告诉我母亲经历的是一场毁灭性灾难,她流了数不清的鲜血,她的泪水和汗水掺杂在一起坠落,她长长的指甲抓不住上好的丝绸被面,她不要执行父亲“保妻弃子”的命令,她说常枥请允许我为你留下这个孩子,请允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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