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请听我解释!LIFELOVER确实在场面上已经占了上风,事实上他们的胜率已经很大了,虽然还有一场没有比。但是大家要注意比赛的规则,LIFELOVER很遗憾把顺序搞错了。所以就像棒球比赛中出场顺序搞错的击球手一样,这个成绩不能算的。根据现在比赛的规则,只有将LIFELOVER判负!请大家理解。”
刘涌超憋不住了,他指着刘良大喊:“不要搞错,搞错出场顺序的怕是你吧!你把谢天拉住的。你们比赛的组织者对这个错误负有责任!”说完,刘涌超就开始大口的喘气,因为他过于激动了。
台下的声音继续开始嘈杂起来,不少人抱着同样的问题开始问:“对啊,这怎么解释?”“为什么不核对出场顺序再开始比赛呢”。刘良看到场面失控了,就开始向组委会求救。组委会的人这个时候无动于衷。而谢天依然没有走到台下,吕博走近之后拍了一下谢天的肩膀,说:“别难过了。先这么样吧,咱俩先下去。比赛会有结果的,最坏也不过是现在这样而已了。你打赢了你的宿敌,这是千真万确的!就像《TOUCH》中那个本垒打一样,实打实的真货。这已经足够我和小林骄傲的了。你也应该感到骄傲才是!”
听到吕博如此热情的安慰,谢天感觉自己的泪水要涌出眼眶了,他依然憋着。他咬紧了自己的嘴唇,他重重的点了一下头。随着吕博走下了场地。
而这个时候场面依然很嘈杂。观众的情绪越发的高昂,有人非得要一个说法。组委会中终于有一个人慢慢的站了出来,他神宽体胖,体态像一个巨大的肉丸子一样。这个人慢慢的摇晃的了台前,一手抄过了刘良手中的麦克风,冲着台下的观众喊道:“你们都听好了。我是审议这次比赛活动得以通过的驮阳广电局的人,没有我们局领导的支持这个比赛没法举行。我们也从头到尾看过了比赛,刚才的判罚是组委会研究通过的。而且得到了Underground公司的承认的。这下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说完这话,肉丸人笑眯眯的看着台下的人群。大家这个时候变得沉默了,虽然不少人心中还是希望谢天他们能够获胜继续前进的,但是Underground都默认过的结果,恐怕是没有办法做出改变的。沉寂了一会功夫,在刘良的带动下,台下响起了七零八落的掌声。肉丸人慢慢的走回来组委会主席台,刘良开始继续:“好的,下面的比赛更加的精彩,由Moro对阵…”
“闪了人,不看了!没劲!”刘涌超甩下这句话,转身就跑。张天师也站起身来,满目鄙夷的看着台上的刘良。
傍晚时分,刘涌超、张天师以及驮阳的其他几个同好一起为谢天他们庆功,并算是补上昨天的接风宴。酒过三巡,刘涌超搂住吕博说了几句心里话:“你们啊,不用太在意今天那点破事,你们要知道,在驮阳今天在座的哥们的心中,你们才是冠军呢。”这几句话说的吕博心花怒放,连声答:“是是是!”边说着边劝刘涌超多喝点,而自己的酒偷偷的倒入了菜里。驮阳的这个爷们过于能喝了,一上来喝的就是高度的白酒。吕博深知道,硬拼下去今天怕是非得躺在这里不可了。好歹现在还带着一个姑娘在外面,不能给人家添太多麻烦啊。这个时候,张天师和另外一帮哥们在安慰谢天。谢天从比赛以后情绪就高不起来了,吕博好话说遍了,谢天依然还是不停的觉得是自己害了队伍。其情之悲,令小林都感到了身后的脊梁发冷。自己当时也没有说主动去台前啊,如果自己勤快的走了出去,这事情怕是也不会发生了吧。不过她还是第一次发现谢天对比赛如此的重视,简直是超乎寻常的投入啊。让人觉着不可思议。此时小林,自己喝着饮料,一边看这帮老爷们互相开着玩笑,嘴里肆无忌惮的跑着火车。越发的感到一阵的无聊。她拿出了手机,把今天的状况跟几个朋友汇报了一下。收到了回复大部分就是几个字:“你真无聊啊,没事去参加这种活动!”
张天师也喝了不少,他醉眼熏熏的看着谢天,安慰他说:“你不该苦恼才是,你看你们队里一个姑娘就能打的我们那么被动,你应该高兴才是。昨天要是你先上场,怕是我们有五个人也打不过你一个。”
此时谢天听到这些鼓励,依然没有什么高兴的意思。他往自己的嘴里灌了不少啤酒,但是他没有喝白酒。驮阳的规定,啤酒敬白酒,比例应该是三比一。所以谢天着实已经喝了不少,脸色已经煞白,眼神也失去了光彩。不过喝到兴奋的时候,他终于觉得高兴了起来。他给张天师倒上了白酒,把自己的啤酒倒掉换上白酒,两人碰杯之后,谢天刚刚举起杯子来。一只手伸了出来拉住了,慢慢的将他的手按了下来。谢天看了看,那袖子是鲜艳的红色的。手很白嫩纤细,是小林的手。小林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不解的说:“我认为今天的失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一个出场顺序问题,下次注意就是了。实力的问题我们可以慢慢解决,你本身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如果你觉得今天赢了的话,你喝的够多了。如果你觉得今天很令人可耻,所以多喝点来解愁的话,我劝你到此为止吧。喝酒只能让你变得麻木,神经变的反应更慢。除了之外没有别的好处。”说完,小林倒掉了谢天杯子里的啤酒,给他倒上了饮料。
“来,陪我喝这个好了。”小林笑着对谢天说。笑容露出了她不曾显现出的天真。
谢天觉得自己霎时间清醒了很多。煞白地脸上慢慢地浮起了一丝红晕来。谢天突然觉得。自己还饿着。所以就去夹菜吃。当夹到一条油麦菜送到嘴里地时候。谢天艰难地把它咽下去。然后说:“妈呀。这菜怎么有这么大地酒味啊?”
而这时候。在赓胥酒店梁超地房间里。孙福源气急败坏地质问梁超:“为什么非得用这样地方式来取胜呢?你是不是不信任我地实力呢?”
“可是你已经输了”。梁超一脸默然地看着他。然后慢慢地向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不过你输你赢都无所谓。因为这个比赛结果是早就写好地。不能被改变地。”
“那你叫我和你组队地意义何在?”孙福源凑近了梁超。他本事站着地。现在弯下身来离坐着地梁超更近了。
“我觉得。你该做地已经做完了。我来驮阳不是只是为了玩地。我有些事情得搞明白你知道吗?而你地目地不就是为了取胜吗?为了取胜。方式方法不是不重要吗?在你地心里难道不赞成这个说法吗?我要是没有记错地话。这个话好像听你说过呀。”
孙福源暂时语塞。他感觉到了一丝怨恨。他望着大大地落地窗玻璃。他从玻璃上看见映射出来地自己地脸。自己地脸分明像是受了伤地野兽那种困顿和焦躁所堆积而成地。
第一ROUND58(休假日)
梁超在自己制造的烟雾缭绕中,模模糊糊的好像眼前又看到了今天上午他看到的。名叫Aaron的老教授已经年过古稀,但是依然有着锐利的眼神。梁超和他打了一个照面。对付完谢天他们之后,角色的对手是Moro。最终还是他们赢得了冠军。而简单的颁奖仪式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江伟举起了奖杯,终于露出了他不常见的笑容。而梁超再去看孙福源,当时的孙福源脸色很难看。积压着的抑郁感觉让他阴沉了许多。
梁超掐灭了最后一支烟,烟雾也慢慢的散去了。他在想,不论是比赛还是组委会在他观察下没有什么异常之处。而比赛看来就是一场细节还不够成熟的商业比赛而已,其他并没有什么新奇之处。爸爸怀疑的问题,暂时没有发现出来。唯一他好奇的,就是那个Aaron教授到底是何许人也。他已经叫人帮着查看了关于这位老教授的资料,只知道这人是德国人。以脑神经学为研究方向,已经有了很多影响力深远的学术著作,是世界上的脑神经学领域的瑰宝。梁超不解的是,这样一位学者,是为什么会挂名到《世界》的开发中来的。这岂不是大材小用,不,简直就是跟他的研究方向不沾边。梁超觉得这里面肯定还有什么玄机吧,只是自己可能现在想不到,说不定真就像是秃子头上的虱子一样明显,而自己就是看不见而已。可是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梁超觉得自己闷头想肯定想不出什么来,这时候孙福源正好在自己面前,什么也不说。就从哪里低着头傻站着。梁超正好想听听他的想法,然后梁超把事情跟他说了说。孙福源看来对此并不是抱太大的兴趣。他听梁超啰嗦的叙述完了之后,坐到了旁边一张沙发上。想了片刻,孙福源说出了另外一件事情来:“打个岔,我在意的其实是另外一件事情。今天的比赛的时候,最后和谢天对决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觉得我失去了自己的意识似的。但是我依然才操作着,然后比赛一直到最后,场面上居然我和谢天是平分秋色的。我不大明白这是为什么。而那种感觉又是怎么一回事。”
梁超看孙福源居然没有说出什么自己想听的,一时间有些失望。他冲孙福源笑了笑,说:“你别想太多了。总之也辛苦你了。我都没有出场,也够对不起你们俩的了。明天的普通爱好者的个人赛没有什么意义,你们俩可以不去。晚起一会可以从驮阳市转一转,然后傍晚我们就回安度了。时候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没等孙福源说些什么,梁超就下了逐客令。孙福源走出房门的时候,依然脑子里想着那种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回到屋里,他想的太多了。不管怎么翻身怎么侧身都睡不着,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他敲开了江伟房间门。江伟已经收拾干净甚至洗刷完毕了。那个时候才是早晨七点半。孙福源二话没说,问江伟要出了游戏机。接到了电视上就开始玩了起来。江伟今天没什么事情,准备同梁超一起再去今天的玩家个人赛。所以早起了一会,这会正准备找梁超去吃早饭。看到孙福源一头扎到了这里,说了他两句见他没有反应。江伟拿了几样随身带着的东西,也出门了。
早上起来,吕博感觉自己的头痛的厉害。然后上厕所的时候透过镜子看到了自己的脸。自己的脸色不好看,有些发乌,缺乏血色。唉,他哀叹了一声。觉得自己身上依然有股酒味不过就是自己闻不到了而已。他拿出牙膏用旅馆的一次性牙刷开始刷牙。边刷边看依然在床上躺着的谢天。转过头来,吕博想:谢天啊,好端端的一句话你可把我害死了。
昨天晚上,谢天吃出了菜里面有酒来。那个时候,驮阳的哥们都是喝酒为主,很少人去动筷子。那盘不合时宜的炝炒油麦菜就更没人动了。殊不知那是吕博估计点的一个冷门的菜。他知道这帮老爷们都喜欢吃肉,而且喝起酒来没够,怎么会去动这么一盘油麦菜呢。所以他把自己的酒喝剩下的部分就倒到了里面。他的动作很隐蔽,都是在说话的当口他找机会去倒的,尝试了几次,居然没有人发现。真是谢天谢地。自己人这边,他倒是没有交代。谢天正跟张天师他们喝,唉,他可别喝大了就好了。而小林现在自己斟饮料喝着玩。看来也没有什么要她注意的。正当吕博再一次把自己杯子里的一两白酒倒进油麦菜里的时候,他发现小林冲她笑了,那笑显然带有坏笑的性质。吕博看自己的杯子还没有完全从倾斜的状态回到原味,吓的自己一个激灵,赶紧把杯子举起来假装喝了一口。然后他瞟了一眼小林,这个妮子现在捂着嘴笑的更厉害了,腰都弯了下来。吕博害怕了,这个小姑奶奶,可不要把我供出来才是啊。这个时候,他以为桌上所有人差不多都是酒足饭饱的状态了。正准备说:“好,时候不早,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正在这个时候,谢天傻乎乎的大声的说出了菜里有酒味。在座的人都听到了。张天师觉得奇怪,就夹了一棵油麦菜尝了尝。一吃,这菜都快有70度的口感了。然后再一看,这菜离的吕博最近了。张天师坏笑起来,发现吕博脸色正常,但是印象中刘涌超可是跟他干了好几次了。张天师拿起一瓶二锅头,就吕博倒上,然后慢慢给自己倒上。大声的跟旁边的朋友们说:“你看,我光顾着照顾谢天了,这还有一个哥们我没有敬呢。来来来,吕博,我们俩喝一个!以后都是兄弟了,有什么事情互相帮助,咱们把这杯干了!”
吕博这个时候早就心虚了,自己感觉自己的上下牙在打哆嗦。一听好歹张天师好歹没有把事情捅破,给他留了点面子。吕博这杯是逃不了了,他一闭眼,一仰脖,咕咚一声,这杯二锅头就下肚了。伴随着他最讨厌的食管一股火辣辣的灼烧,这也是他为什么不爱喝白酒的原因了。
这杯下去之后,张天师示意驮阳的朋友都热情一些,一个个的挨着号敬吕博。吕博这下子想哭的心都有了,他之后一个个的解决了。喝到一半的时候,他想到了一个妙法,装死。他低估了一句:“我不行了,我不喝了。”然后就趴到桌子上假装睡觉了。任凭驮阳的哥们怎么讽刺他,怎么刺激他,甚至来挠他的咯吱窝,他也没有任何反应。最后,刘超涌都看不下去了,不禁感叹:“唉,安度的朋友,你说你倒是怕是没啊。你喝大了,我叫我同事开车送你们吗。本来该我亲自送的,可是我很有职业道德的。一旦我喝了酒,都是我坐别人的出租回家的。”
重要僵持了不多时间,驮阳的本地土著都打车回家了。只有刘涌超一手驾着吕博,一手打着手机跟他的同事大声的嚷嚷着:“你在哪里啊?不,我不用你送,你送我几个朋友走就行了。”谢天看到吕博喝成这样,心里也过意不去,知道是自己一句无心的话把他给卖了。所以一个劲的问吕博“没事吧?”逗得小林又发笑了,她拍拍谢天说:“不用管他,他自己活该的。弄虚造假就是这个下场的哈哈!就像今天场上那帮弄虚作假的人一样,早晚有他们好受的。”
谢天还没有反应过来,旁边刘涌超已经开始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夸赞小林说:“你们队里这个姑娘是个宝贝啊!玩这个的姑娘本来就少,而且还怪率直的。挺好挺好!你们要好好相处!
回到了极客宾馆。谢天先把吕博安顿好。然后跟从门口站着看地小林道了晚安。小林看吕博倒是没有大问题。只是躺着像一滩烂泥一样软绵绵。捂着嘴就走向自己地房间了。谢天着实也喝了不少。洗刷之后就躺床上睡了。酒精地作用让他很快睡着。终于不再去想上午所遭遇到地龌龊。
酒后容易早醒。这是吕博地一个很大地特点。他现在感觉好些了。只是肚子饿地厉害。不知道为什么。晚饭吃地越晚。不管吃多少饭他第二天早上依然会很饿。他准备去楼下吃早餐。然后去看看今天地玩家个人赛。虽然没有什么太大地期盼。否则这一天能干什么呢。
拉开房门之后。他恰巧看到小林站在门前正准备敲门。这么一拉门吓了她一跳。吕博见了她。问她吃了吗。她说还没。她见吕博好像没大碍了。又问谢天怎么样了。
“天天还在睡着呢。我没有叫醒他。他真好命啊。我喝了酒就没那么多觉了。”
“你俩没事就好啊。昨天那个架势真吓人啊。你们男人真没劲。台上斗完了游戏不说。台下非得斗酒不可。好好地菜摆在那里都没人吃。”
“嗨。这不就是图一个高兴呗。”吕博发现她穿戴地整齐。而且挎着一个大手提包。脸上化了些淡妆。知道她这是要出去了。可是他并不不知道这是要去哪里。刚想问呢。小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