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和宋子易应该不在条件范围内。”
老熊点头：“有经适坟就好了。”
宋子易笑了出来：“爸，你还挺幽默的。”
熊瑜燕没觉得哪里好笑：“爸，你又在说这种话，不许说不吉利的话。快说大吉大利。”熊瑜燕发现老熊这几天总是说一些不好的话。
老熊只好说：“大吉大利，大吉大利。”
“先去吃饭吧。”
在外面吃完晚餐，回到医院。宋子易要留着守上半夜。老熊却说不用了，说他这几天晚上都睡得香，旁边不用人陪着。“年轻人，好好把握时间。”老熊的话说的很明白，两个人分着上下半夜照分，经常不在一起，总是不好。
“爸，我们时间还有很多。”
“爸的时间不多了，爸想快点抱孙子。”
宋子易只能呵呵笑着，熊瑜燕撇过头不吭声。
走到外面时，熊瑜燕问宋子易：“你说房子的事，假的吧？”
“对，只是想让爸爸高兴。”宋子易实话实话。“你想要？房子吗？”
“以前想，现在不想。”熊瑜燕说，以前她很想在京城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现在她只想老熊的病快点好起来，什么东西都不能换回老熊的健康。
宋子易坚持留下来在上半夜照顾老熊，让熊瑜燕先回家休息。熊瑜燕才刚要进门，后面就冲过来一个人抱住她。熊瑜燕没有反抗，她知道是谁。余家明对她的动作粗鲁急速，甚至没有一点点的前奏。
他直接抱起她把按在身下，连衣服也没有全部解开，只是为了做而做的戏。熊瑜燕呜呜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余家明是她的男人，余家明想要，她会给。只是他的动作快得让她想死。“不要，不要再……唔……”如果这样能让他高兴，熊瑜燕会发出娇媚的声音让余家明听，如果这样能够冰是释前嫌，她愿意。
余家明去亲熊瑜燕的唇，熊瑜燕紧紧地抿着嘴不让他得手。双手被他定在头顶上面，身体受着他的侵略。一次次的撞击让她欲生欲死，对余家明这个男人，她是既爱又恨。
余家明用力想要更深入，才几天时间没有触碰到她的身体，他早已克制不住对她的渴望。没时间也没有心情去培育气氛，冲着她的柔软直接进到里面。好紧好紧的感觉让他再也不能把持，除了熊瑜燕，他再也不想要别的女人。
他在酒吧里，看到男陪和几个女客坐在一起，打情骂俏。不由想到第一次看到熊瑜燕时的情景。那个喝得醉熏熏的女人，用力拍着他的下面，竟然一下子让他的起了反应。内心骚动着，下面的东西也在骚动。
口口声声和他419的女人，没想到还是她的第一次。这样的女人怎么会和一个陌生男人419。余家明想不通，但他太喜欢和她做的感觉。
在她身上得到了全部的释放之后，余家明趴在她的身上，缓着气。胸前的肉贴着肉，熊瑜燕的胸口起伏着，圆润的胸让他的手一直盖在上面。对着她的小颗揉之又揉，咬之又咬。这个女人会让他发疯失去理智。
“家明……”熊瑜燕闭着眼睛，头发零乱，眼镜歪在鼻梁上。衣服敞开着，他也是。他的裤子只退了一半，她的裙子被卷在腰间，底裤的一边还挂在脚边。她感到胸前一凉，上一秒还是感受着炽热的贴合，下一秒他却离身而去。
他的迅速离开让熊瑜燕失望，她本想好好说和。夫妻床头吵，床尾和也是常事。熊瑜燕爱这个男人，自己也没发现，爱得已经很深。不想跟他吵架，就算吵了，只想快点和他和好。余家明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做完之后离开的速度和他做的速度一样，快得让她措手不及。熊瑜燕掩着衣襟，哭了出来。
余家明站在莲蓬头下，全身冲着水。冷水浇灭不了他心中的怒火。他一拳砸在墙上，恨自己刚才对她动作的粗暴，可是他怎么也慢不下来，甚至忘了温柔是什么。她的身，不如之前的圆润，他感受到了。动作越发得快，心变得更加贪婪。
都怪自己没有好好对她。余家明又是一新捶在墙上。抬起头，紧闭上眼睛，让水冲到自己的脸上。他的手沿着脸向后撸水，抹掉水花，湿湿的头发也向后粘在一起。冷俊的眼神下掩藏着内心的焦躁，余家明想要夺回熊瑜燕的一切……不，熊瑜燕是他的，不允许任何人打她的主意……
43
43、先走一步 。。。
熊瑜燕接到电话时，正好是中午休息时间，她正在等公交车。心惊着伸去拦出租车，这时间打车很难，熊瑜燕打不到车。她恨自己不会开车，重要关头连出租车也叫不到。她开始跑，跑了很长的路，跑到医院时气喘吁吁。
平时不锻炼，要紧关也还掉链子，跑了一半时，扭到了脚。只好一瘸一拐坚持到医院。熊瑜燕感觉不到痛，心里只有老熊。
到医院时宋子易正等着她，说病房里不留，人送到了太平间。
“为什么，突然，不是都有病危通知书的吗？病危通知书呢？不是好好的吗？前几天还跟我们去动物园了，呼吸机呢，心脏起博器啊，有没有给我爸爸用啊？有没有抢救啊！你们都是什么医生，会不会医人，有没有医术——”
“瑜燕，冷静。医生已经是仁至义尽。你再大吵大闹，也无济于事。医生说前几天身体好了一些，是因为回光返照，是临死前的一种征兆。瑜燕……”
熊瑜燕泣不成声，“我都知道，只是不能接受，不是好好的吗？”熊瑜燕走到老熊身边，轻轻拉起白布，老熊好像睡着一样，闭着眼睛，只是老熊的身体早已是冰冷。“爸——”熊瑜燕叫了老熊一声。“女儿不孝，不能陪着爸爸走到最后。”
“瑜燕。”宋子易看到熊瑜燕的身体瑟瑟发抖，“医生说爸走时很安祥。”
熊瑜燕握着老熊尚末完全僵硬的手：“爸，你的指甲长了，我来给你剪剪。”熊瑜燕拿出包里的指甲剪。“您从小就教我要讲卫生，爱清洁。可你自己总是邋遢。爸，我都没说你，看你的指甲多长。”
熊瑜燕弯着腰给老熊剪着指甲，太平间里只听到“咔哒咔哒”剪指甲的声音。十个手指剪干净，还把脚指甲也剪了剪。剪完之后再穿上袜子，穿上鞋子，只是两只脚呈现外八字的样子。熊瑜燕知道老熊的脚再也不能并在一起。
老熊走得突然，没按着老家的习俗给老熊换上寿衣寿裤寿鞋。熊瑜燕也没有准备这些，她曾说起过，可是老熊坚决不要。老熊笑着说：虽然爸是乡下人，思想还是很先进。土葬就算了，现在都要火葬。
熊瑜燕说：爸，你在说什么傻话，你活的好好的，什么火啊土的，不许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老熊只是呵呵笑。
老熊火化那天，只有宋子易陪着她。熊瑜燕的眼泪没停止过。老熊想要的经济适用坟也没有，时间伧促。熊瑜燕带着老熊的骨灰回了老熊家。老熊说要火葬，其实火葬之后还是会埋到土里。墓地在村子里很偏僻一座山上，熊瑜燕叫村里的人把石碑放好，把石碑上的字从黑色涂成了红色。
熊瑜燕说自己傻，就是因为不想承认老熊会走，就连后事要准备的一些东西也没有准备。“对不起，爸……”
老熊的身体出现问题时，她没有陪在老熊身边。直到最后才知道……
熊瑜燕说她并不了解老熊，虽然老熊是她的爸爸。她很想知道爸爸为什么要和她的妈妈离婚，为什么爱和别人唠嗑。总是坐在家门口，看外面经过的人和车。
这些的后事处理完之后熊瑜燕回老熊家里收拾东西，老熊生前的东西。看到那天老熊在看的照片时，熊瑜燕又哭了出来。她没让宋子易进到老熊的房间，就是想痛痛快快得哭一场。
那天老熊在看这些照片，一定是预感到自己时日不多了吧……
人越老越会想起小时候的事，一起在夜空下纳凉，看星星……
“爸爸……为什么你要离开……”熊瑜燕满脸是泪，悲痛欲绝。宋子易就站在门外，轻轻地推开门。看到痛哭着蜷缩成一团的熊瑜燕，手里紧紧地拽着一些照片。宋子易拿起照片，“是你吗？和现在一个样。”
熊瑜燕泣不成声。人老终有一死，只是活人难以在短时间内接受。
“瑜燕。”宋子易搂起熊瑜燕，慢慢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熊瑜燕一惊，反射性的往后退缩，想要躲开宋子易的双臂。
宋子易僵着手，尴尬地说着：“瑜燕，不可以吗？我对你一直等到现在……”
熊瑜燕惊恐地摇头。她不想做对不起余家明的事。
“对不起，是我太性急……没考虑到你的感受。我以为你对我也是……”宋子易站起身，走向外间，“我睡在外间。”
整个晚上熊瑜燕都在哭，宋子易辗转难眠。
老熊养的那只狗，熊瑜燕很想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