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这下子终于叫出来了———姬野用了些力,把青年拱起的身子压回去,继续舔吮着那点软肉。她很快就感觉到紧绷的穴道湿软下来,指尖逮着空隙,灵活地到处寻找,顺利找到了那块腺体。
按了没几下,莲的喘息声就带了哭腔,又很快拔高成了尖细的哼鸣。清瘦的身子缩紧起来,去了一次,前面却依旧没有软下来,只是颤巍巍地又在裙摆上吐出点水液。
“加藤前辈高潮了,好像还是干性高潮?”
女孩的声音因为含着他的胸口,有些模糊不清,却一如既往的平静,像是在说什么稀松平常的事实一般。莲羞得往后蹭,又被拽着拉回来,继续按在床上承受着指奸。
是干性高潮,因此没有真正射精后的空虚,留下的余韵还存在盆腔里,又酸又麻。他在那些男人的手下高潮时只感到茫然,直到现在,积压的快感才反扑回来,电流般在神经末梢里到处乱窜。
“哈啊......你别......别说......”
“慢、呜呜......奈奈美......慢一点,我还在不应期......”
姬野抬眼看他潮红的脸,类似的表情在投影上时让她胃里发紧,现在反而变成了一种沉甸甸的饱腹感。
想要多看一些。
手指的进出已经相当顺畅了,她不再担心那些脆弱的黏膜,愈发过分地捉住敏感点往上凿,嘴唇继续含住挺立的乳尖,又吮吸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舌尖的味道干净,柔软,还有沐浴露的香气,姬野这才意识到这具身体已经在那场混乱的性事后清洗过了,连装扮大概都是新的一套。
即使吸不出那些孕育生命的液体,含吮胸乳的动作也让她心满意足。因此姬野没功夫去想对方这样做的意图,只是趴在莲的胸口,又往前蹭蹭,大半身子都卡进他的腿间,喉头甚至隐隐溢出一些细小的咕噜声。莲费力地抬起头,嘀咕着“什么动静......”,还没来得及去看又被重新按回被褥里,腺体被指节重重一碾,再次哆嗦着去了一次。
木头一样的善后人今晚异常主动,超乎莲的意料,甚至是可以称之为「胡闹」的程度。这样的性事本身对他不算过分,换成姬野来做就莫名难以承受了起来。
纤瘦,劲健,暗藏力量的身体,把他从床中央挤到床头,绸被乱糟糟地堆在两人身下,空气像毛毯一样厚重窒热。等到最后近乎被迎面折叠起来时,莲实在受不了了,挂在女孩身上的小腿濒死般挣动,一边哭一边抽气,足跟胡乱敲着她的后腰。
“呜啊!呜.....够了......我,哈啊,太舒服.......够了......”
“你,死孩子......你倒是学得快......!”真是实打实的惊喜,操得他以为自己见了鬼。膝弯被松开的瞬间,加藤莲就立刻蜷回被子里。女孩眨眨眼,又把手伸过来。
他在劫后余生的放松中惊得一哆嗦,努力把发麻的双腿并拢,不给那只手一点可乘之机。
他警惕地瞪着姬野,“又干什么......”
“加藤前辈明明很舒服啊,为什么要躲?”色泽浅淡的灰眼睛忽闪忽闪,无辜得令人讨厌,“我以为高潮就是舒服的表现,难道不是吗?”
“笨死了......奈奈美,真笨.......”他气得去拧女孩白皙的脸颊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什么都要有......有一个限度啊!太舒服了就会难受......我都受不了了,你还一直抠......还一直吸......”
说到这里,莲又想起来什么,连忙把上衣的衣摆卷下来,遮住那两颗红肿的肉粒,余光里瞥见姬野脸上一闪而过的遗憾。
麻烦的小孩。
“......你已经十七岁了,奈奈美......”他点点女孩的鼻尖,又捏了捏她微翘的上唇———触感柔软而富有弹性,但他很清楚底下藏着四颗尖牙,方才在他的胸口刮来蹭去,每一下都让身体离崩溃更进一步。
“别告诉我你还在口欲期......”
“我只是喜欢而已。”胡闹的人又蹭过来,莲用力地吞咽一口。
但她也只是蹭过来,躺在自己的身边。就算这几个月用他的钱包吃了不少小灶,女孩依旧是长长瘦瘦的一条,金发乱乱地披在身侧,近似某种生长期里的犬科动物。
真奇怪,明明只小了自己七岁,他却总意识不到这一点,总是把姬野当成真正的孩子。他觉得这怪不得他,缺乏感情的女孩像一种流体,物理意义上的怪物,能在各种概念的夹缝中四处流窜。
流窜,随心所欲地流窜,漫无边界地流窜,自由自在地流窜。他不是重力,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缺乏某种途径,能让姬野向他滑坠而来的途径。
他在过度高潮的余韵里叹口气,艰难地翻过身,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不知道你每天在想什么......”
视野里沸腾的艳色翻起来,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下去。姬野眨眨眼,抬手摸过他的脸颊,指尖蘸下一点湿润,“在想加藤前辈为什么流眼泪了。我以为只有伤心才会哭,原来太舒服了也会哭吗?”
“痒,别乱动......总感觉、感觉你今天格外黏人......”
莲把那只手捉住,攥在掌心里当暖手宝。
“眼泪可以释放情绪......太舒服,太疼,或者伤心......都可以用眼泪排解出来......”
“所以奈奈美也要学会流泪......会流泪了,才能快点恢复过来......才能进一步地学习情感......”
黑眼仁浸了水,像是积了雨的云,要化成一滴一滴后往下落。姬野凑得更近,细细打量着。
“人都会流泪吗?”她再次追问。
得到的答复是肯定的。
“那我也要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加藤莲张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他注视着女孩好奇的模样,沉默片刻后才开口:
“那我们在善后外的场合也多接触一下......怎么样?”
他确实是有着私心的,是一个不负责任的大人———那双湖水般清澈的灰眼睛起了皱,大概率就再也无法完全平静下来。
哄诱着姬野在这种污浊的事情里学习情感,真的合适吗?或者说学习情感本身究竟是好事吗?这两个问题甚至不用以疑问的形式发出,因为他一直对此报以否定的态度。
自幼心思纤敏的私生子,知道情感本身如同未打磨的宝钻,看似美丽,实则伤人,女孩的无波无澜在他眼中近乎宛若天赐。然而她既然怀着这样的愿望,不管到哪里去寻找答案,向谁去寻求答案,都终究会经历疼痛———加藤莲在心底里为自己如此开脱。
所以他将要做一些更加过分,注定会让那双眼睛流泪的事情。
他要教会姬野来爱他。
“奈奈美,你想学会更多......更多的情感吗?”
他轻缓地吐出这句话,看见女孩那双灰眼睛愈发明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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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只没有升学和求职压力的狐狸,姬野每天的日程相当丰富,丰富而轻松。除去逃不掉的专业课,为了交付房租而必须进行的打工,剩下的时间就是用来在这个城市里闲逛。
情感是她背井离乡,来到此处的目的,却不是她唯一好奇的事物。
人,车,楼房,还有打扮精致的宠物猫狗———这对山林里的狐狸而言都相当陌生且新奇,即使是在路边的咖啡店里挑一个靠窗的座位,她也能盯着街道坐一个下午。摩肩接踵的,缺乏亮色的人,脸上的表情都常常被疲惫所涂抹平整,但仔细看来却也能分辨出些许不同。她为这种独一无二所着迷。
当然,做了加藤莲的善后人后,这部分时间不可避免地要分给对方一些。不过青年慷慨地支付了她的房租,又答应教授她情感,要陪伴也是情理之中。更何况这种陪伴现在也加入了学习的一部分。
「学习是需要趁热打铁去实践的。」
她又想起来青年上次的话语。
秋末的天又变了不少,空气中都带着一种透明的凉意。她拿着自己前辈的卡,在之前打工的便利店里买了三个鲷鱼烧和两串鸡肉丸子———实现某种意义上的财务自由后,她连鲷鱼烧没有馅料的边角都不吃了,留下来喂鸟。
钱如果不是自己赚的就不心疼,年轻的狐狸若有所思地把袋子里的糕点渣倒到巷子里,很快就有麻雀落在斑驳的水泥阳台上,四处打量。
化形的人皮其实不能完全遮住动物的气息,与众不同的习性总能从各个角落里溢出,从眼睛里,或者从话语里。她之所以能完全放下心来,不过是因为他们早就在观念里排除了精怪的存在。
而动物之间则大不相同了。比如这些鸟,对她远没有对加藤莲要亲近。
姬野看着在远处蹦跳徘徊的棕灰毛球,又往后退了好几米,这才让自己的剩饭派上了用武之地。叽叽喳喳的叫嚷声中,她状似无意地向巷子入口瞥去,不出意料地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鬼鬼祟祟的身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然,最近对她警惕的不止麻雀。
“菅原同学。”绕过两栋居民楼,她从女孩身后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果不其然地收获一声惨叫。
菅原透,15岁,就读于文京区升学率最高的私立高中,三周前跟踪自己时拐进了死胡同。这片地方的富家女可不多见,所招致的麻烦不言而喻。而菅原氏在21世纪也早已失去了平安朝时期的学养权威,特殊性又随着血统的交融而逐渐稀释,就算她把名字报出来也无济于事。
最后还是她把小跟踪狂从街头不良的围堵下拉出来的。这种“宽宏大量”的举动却没换来相应的信任,对方依旧在她的面前如临大敌。正如现在,矮她一头的女孩像只小鸡仔,紧贴着墙壁瑟瑟发抖,也没管那些水泥粉都蹭到了她漂亮的,用来装模作样的羊绒短披风上。
“我记得我说过,菅原同学,谁给你下的委托,你就直接让那个人跟我联系,不用每天这样蹲点我。”姬野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顺手拍掉肉眼可见的白灰,“我没有太多值得隐瞒的事情。”
这个动作把披风的一角牵了起来,露出下面剪裁得当的西式制服,千骏木的校徽格外显眼。
她抿抿唇。
“你是上课上了一半就来跟踪我的吗?这么着急,不知道的还以为菅原同学是警视厅的编员。”
“谁让你每次回家的时间都不规律!而且我、我哪里蹲点了!我是侦探,当然要尽职尽责地完成委托人的任务。”
“这怎么能怪我......侦探才不会做stalker,就算是不入流的私家侦探也不会。”姬野想了想自己看过的那几本,又瞥了瞥眼前的人,摇摇头。
被戳到了理想生涯里的痛点,菅原透生气极了,却也知道自己的举动没有什么生气的立场,只能鼓足勇气去瞪那双冷冰冰的灰眼睛。
———天知道她有多怕这个!如果委托人的不是加藤学姐,她就算赔上职业道德也要跑单。菅原坚持了三秒钟,终是无法自控,视线顺着那层光洁的面皮往下滑,堪堪卡在对方唇角处的点心屑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或许是这点瑕疵给那张人偶脸添了不少活气,她又掀起眼,努力对上姬野的目光,却隐约从里面看出了点异样。
这是......嫌弃吗?!
“菅原同学,我不知道怎么陪别人玩侦探游戏,所以我还是那句话———直接让你的委托人来找我就好了。”女孩乌黑的圆眼睛瞪得很大,脸上还是明显的倔强。姬野想了想,从手里的便利店纸袋中分出一串鸡肉丸子,塞在对方的手里。
平常她还会多和这个人搭两句话,但今天和往日不同,她只想快点把人应付走。
“我今天还有事情,”姬野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而且这两天我都不在东京,菅原同学别蹲空。”
她把手机放回兜里,转身往七拐八拐的巷子里钻去。
这哪行啊!
菅原急得一跳,但看着眼前布设混乱的居民区,上次被围追堵截的记忆又浮现上来。她不甘心地徘徊了许久,也没能鼓起勇气追上去,只能蔫蔫地拨通了一个号码。
「2」
「小笨狐:
裙子不方便在游乐场里玩。」
加藤莲站在穿衣镜前整理着大衣的领口。手机叮铃一响,青年的余光瞥向屏幕。他正在疑惑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下一秒,弹窗里的消息就让他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前辈记得今天不要穿裙子。」
今天的“接触场所”由他贪玩的后辈决定,他还没来得及和对方计较这种幼稚的选择,就被她没厘头的话语惊掉了困意。
「:我马上出门,还记得约定的车站是哪一站吗?」
「:嗯,记得,在秋叶原站。前辈也要记得穿裤子。」
......真是哪壶提不开哪壶!
纵使他早就清楚这人的奇怪思路,却也总是在某些时刻措手不及。手机被莲倒扣在边柜上,他捻着精心挑选的珐琅胸针,恶狠狠地穿到羊绒里。
实话说,这种无限接近高中生约会的事情,对他来说也是相对新奇的事情,毕竟在他之前的十年里,床第外的见面基本都和验货别无两样。期待之下,莲没有心思和姬野在电子屏幕里抖嘴,针对“男人会不会穿裙子”这件事展开交锋。
胸针的尖角被妥当地藏在卡扣里,他最后调整了一下围巾的长短,向门外走去。
游乐园在东京的丰岛区,距离二人的住处都不算远,但私家车肯定是更好的出行选择。莲之所以让二人搭乘电车,是因为不愿暴露自己的行踪。
加藤家在近十年混迹政坛,手段也学得像柄苦无,愈发狠辣,无形,它以一种斩草除根的方式来限制自己私生子的自由。
———公共交通联网留痕的当下,车是最利于逃之夭夭的工具,在日常生活中也能应对很多突发状况,对莲而言却不过是一堆昂贵的工业废铁。24岁的加藤莲依旧没摸过方向盘,更不用说拿到驾照,日常出行都由司机代劳。
比起承受附骨之蛆般的视线,他宁愿把自己抛进东京的人潮里,和姬野一起挤电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幸今天是工作日,又正巧是旅游淡季,车站里空空荡荡,高挑的女孩一下子就扎进了莲的眼睛里。他停顿片刻,才走过去。
“很准时啊,奈奈美。”
“但是加藤前辈迟到了,”姬野没给前辈台阶下,反而认真地看了看手机,“迟到了十分钟,刚好错过了一列电车。”
青年无懈可击的笑脸扭曲了一瞬,又立刻恢复了原样。她疑惑地眨眨眼,借着半米的距离上下打量着对方,丝毫没觉得这个动作有什么冒犯的地方。
果然还是那套自己并不熟悉,却也不陌生的模样,她想。打理精致的半长黑发,嘴角温和的弧度,仅仅用来提亮气色的男式妆容。整体气质可以称得上是爽朗,是那种“王子”型的俊俏。
———学院里有名的加藤学长,加藤家用于博得民众喜爱的幼子,每次都是以这种形象示于公众的。他仿佛因为私生活的不光彩而心藏芥蒂,只能牢牢攥住自己的性别身份和社会评价,尽量和容易引起遐想的因素划上不等号。
当然,这不是完整的加藤莲,至少不是那些夜晚中的。
姬野更熟悉的则是他的另一面,疲惫的亢奋,像是胡乱撞向油灯的飞蛾,等捻在手里时才发现已经近乎化为乌有。
白天的前辈和夜晚的前辈,她说不上喜欢哪一个,就像无法在虚假与颓败之间选择。好在两者都足够符合年轻狐狸的审美,不用容忍另外的枯燥。她凑上去,把脸埋在对方柔软的围巾里,深吸一口气,青草折断的甘涩充盈鼻腔。
“我们走吧,加藤前辈,电车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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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将至的东京里,游乐场着实不算一个好的出游选择。加藤莲对着迎面而来的冷风打了个喷嚏,把围巾往上拉了拉,又顺手给姬野做了同样的事情。
“......好高的过山车,下落的角度快要接近垂直了。”不用循着女孩的视线,莲也能一眼看见那几条红黄相间的钢铁轨道,游蛇般穿梭于无垠的天空中,几近入云。
他的眼角抽了抽,立刻表明自己的态度,
“先说好了奈奈美,我不去。要坐就自己去坐,我在下面等你。”
“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为什么?加藤前辈是害怕吗?我听说很多人会害怕失重的感觉,严重的还会呕吐或者晕厥。”姬野把口唇埋在围巾里,闷闷地咕哝着,听上去还没有放弃。
“嘁......不是害怕,只是风太大了,会把人吹得很丑。”
莲嫌弃道,又想起了什么,挑眉笑了笑,“小心把你那张小脸吹歪,到时候你就不能再保持那副,冷冷清清的模样了。”
话是这么说的,然而女孩的精力太旺盛,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在开阔的园区里七拐八拐。等莲扶着膝盖把气喘匀,一抬头发现已经进了过山车的队伍里。
他没犹豫,转身就要走,又在看见身后的长队时眼角一抽,什么话也没说地转回来。
姬野把自己的书包抱着担在栏杆上,灰眼睛从红色纺织布的上沿看过来。依旧是那种平平淡淡的表情,加藤莲却莫名看出了一点狡黠的笑意。他恶狠狠地伸手,拧了一把对方的脸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么非要我陪着你坐,难道你害怕吗?”
他带点挑衅地问道,没想到女孩直接点点头,分外坦率,“嗯,我还是有点紧张的,我之前还没有坐过过山车。如果加藤前辈陪着的话,可能会好一些。”
“有人陪就能改变什么吗?真要出事了,我也不能带着你飞下来。”
“感觉不一样。而且我紧张的时候会说很多话,有前辈听我说话也是好的。”
过山车开动前,加藤莲想过自己会后悔没有挤开人群转身离开。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后悔的点和这架反人类机械本身毫无关系。
姬野所言不虚。她仿佛屁股上有个开关,自打坐在座椅上后话就没停下来,叽叽咕咕地说个没完。冷风随着轨道的爬升而越来越大,全车人的声音也拔高了上来,莲感觉自己的脑袋被双面夹击着,从来没有这么希望过山车到达顶点。
倾斜的角度逐渐放平,他环视着空荡荡的四周,又看向身侧,没忍住笑出了声。方才还喋喋不休的女孩此时双唇紧闭,脸色苍白,灰眼睛大睁着看向脚下,不停地咽着口水,明显是头一次呆在这种地方。
“害怕了?”莲大声问道,只收获了几个不甚清楚的音节,颇为可怜。
最高点的好处也许就在于此,无限接近着虚无的高空,仿佛一切能把人拖拽下去的事物都将失去它们的权力,束手无策。那些金发从姬野的后背和座椅间挣出几缕,在完全的晴蓝里胡乱飞舞,莲想起暗潮里的水母,不由自主地伸手去够。
而就在这时,齿轮为重力再度加码,钢铁镀成的鸟雀尖啸一声,俯冲直下。
言语、动作、神情,寒风将所有的所有瞬间抹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