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桥上,我看了看表,还有点时间。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一想到上一次就是在这里跳车逃过一劫的,我总有一种兴奋,又混合着一点点颤抖的感觉,但愿今天不会有什么事。
想着,我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突然,又一个男孩引起了我的注意,大热的天他竟然还是带了一个帽檐非常大的帽子,而他穿的衣服明显是外面混的,一般我们在外面混是很讨厌戴帽子的。
几乎是同时,我看见这个男孩向着远处招了一下手,桥的几个方向马上有人向我这个地方围拢了过来。我马上一把抓住了那个男孩的衣领,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帽子一下子飞了,竟然是我找了好几天的高劲。
我连忙一把扭住了他的手腕,把他卡到了身前,靠到桥栏上,回过头向着下面的小弟喊:“叫人,我们中计了!”
却见那个小弟竟然笑了,冲着里面喊:“张哥,快来看,已经把张天云给围住了!他跑不了了!”
听到了他的话,我明白了,原来要害我的人就是张贺!可是为什么!?
这时,就看见游戏厅里面一阵混乱,然后就见到张贺跑了出来,紧接着,马仔和侯军他们也跑了出来,侯军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摁住了张贺,一拳就兜了上去,打了起来,马子也带着小弟冲向了西直门桥。
看见我们没有多少人,那些人竟然没有停,径直地向着我冲了过来。
看着越来越近的人群,我掏出了别在腰里的军刺,向着高劲的后腰囊了进去。一脚踹开了高劲,挥动着手中的军刺,向着离马仔最近的地方冲了过去。
对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我虽然受过了侯军他哥的特训,虽然我们都是真打实斗出来的,但是看到小一百口子,我们仍然有些心慌。
我身边不断的有人被窝砍倒,但也是不断的有人冲上来,而马仔那边也不断地有小弟到下去。我又冲了一阵子,却感觉怎么冲仍然是离马子还很远,手上已经中了几刀。
这时,侯军已经放倒了张贺,正在向这边冲过来,但离我太远了,我已经快抗不住了。
我看着桥面离地面的距离,估计有可能会落个残疾,但总比被砍死了好啊!我一气乱劈向着桥栏冲了过去。
就在这时,突然一辆林肯冲了过来,冲到了几个孩子,剩下的都被隔开了,车门开了,宝哥从车里下来了,随着他下来的还有闻天鸣和几个我们都不认识的人,这些人一下车就掏出了喷子(就是枪),冲着天上打了两枪。
马上,那帮孩子全都蒙了,不少人趴在了地上,还有几个胆子大的孩子连忙跑了。有样学样,马上,剩下的孩子只要还能动的,全都跑了个干净。
马仔和侯军他们也带着张贺和他的那几个小弟都围了上来。
“怎么着?差点让人家给包了啊!?”宝哥打了个哈哈。
“宝哥,从来都是我们玩雁儿,没想到今天到让雁儿给啄了眼了。是我瞎了眼了!”我苦笑着自嘲,眼角扫了张贺一眼,“妈的,老子是真的瞎了。看中了一匹狼!”
“宝哥,您今天怎么这么巧来这里啊?”马仔有些好奇,不会是他们早就知道了吧?
“也算是巧吧,我刚刚带着他们去办点事,离这里不远。正好一个小弟告诉我看见你们在这里打架。”宝哥又看了我们一眼,“好好混吧,我先走了。”说着,他们就上车走了,我们也带着张贺他们回到了老地方——酒吧。
“张贺,你有种啊!上回卖了国力,这回又卖了我,你厉害啊!”我喝着酒,冷眼看着张贺。站在张贺旁边的一个小弟一酒瓶子砸在了张贺的脑袋上,哗地一下血就顺着脸流了下来。
“放屁啊!”马仔一脚把张贺踹在了地上。
“大哥,我错了,你们要对付,就冲着我一个人来吧,那些小弟没有事,都是我的主意!”张贺一付有点怕,但又想死扛装出就义的样子。
我笑了笑,走了上去,“张贺,你也别担心,我也不会太为难你,你的那些小弟没有事,放心好了。不过你一定要做出个样子来,对吧?”说着,我把桌上的刀扔到了张贺的面前。
张贺抓起了刀,哆嗦了一下,瞄准了自己的左手,闭着眼睛一刀挥了下去,到了手背,他又停了下来,脑袋上开始冒出了汗。
我看着他的样子,不禁感到一阵阵的火大,他妈的,还不利索点!
我一把夺过了刀,捅在了张贺的肚子上。
张贺惨叫了一声弯着腰躺在了地上。我又踹了他一脚,恨恨地回到了沙发上。委成了一团,不停地喝着酒,不停地想,我必须要从这里出去!直到我最后不省人事。
叫上了马仔和小鸡,我去了新街口。
路上,我问小鸡对新街口有没有兴趣,但是小鸡现在不时很想混得那么高,怕自己再有什么事,黑子他妹那边不愿意。我也就没有勉强,最后定下来让马仔过来当大哥,一方面能够照顾一下黑子,另外,龙哥那里正在该行做建材,一时半会儿还不缺人,也好让马仔在这边锻炼一下。
交接完了,我又问了一下张贺,毕竟曾经是自己的小弟,虽然把我卖了,还是有一点感情的。
张贺被废了一只手,两只脚。但愿他以后不会有什么困难吧!出来混就是要把脑袋绑在裤腰带上的。
也算他有个比较好的结局吧。
解决完了事,我来到了林柳家,但是我按了很长时间的门铃都没有人来开门。
我敲开了邻居家的门,才知道昨天林柳他们家由于父母的工作变动,已经搬到了深圳。
放松了精神,我回家了。
尾声 后来的路
在最后的半年里,我决定要靠一个大学,一方面是我的愿望,另一方面也是父母的期望,所以我一直在努力学习,也很少再和马仔、候军他们联系了。在我高考的时候,马仔和侯军带着小弟门过来看了我一趟。
马仔在新街口那边,还算是不错,小弟们都挺听话的。和唐岩那边的问题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那个酒吧到底还是回到了马仔的手里,而迪厅那边收入也还算是不错,只是现在有些问题,好像是西城区政府要取缔,因为他们竟然玩的有些过火了,还打了几次群架。不过由于有人罩着,侯军没有什么事,只是迪厅最后被关门了。
我一直学习得很努力,每天都会学习到后半夜,每天上的课也很认真的听,就连习题我都做了将近二十多本,然而终究有太多的功课都是我自己自学的,所以我考的一塌糊涂,数学考了34分,外语考了28分,总分才291分。从那以后我就离开了爷爷家,回到自己家里住了。
第二年,我报了一个复读班又学了一年,虽然生活有点无聊,但还算是多姿多彩,我先是学会了打篮球,后来又找了一个女朋友,却还是有些想念林柳,我不知道林柳为什么不告诉我她要到深圳的事,怕我留她吗?还是怕什么其他的?
在复读班的时候一切都还算是顺心,不过混黑社会的习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