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一动不动地看着二条子,生怕打扰了他想事情。
过了大约一刻钟,突然二条子全身一抖,一下子甩掉了手里的烟屁,他先看了一下手,然后抬起了头,看着我“你有把握吗?”
“有。”我又有点紧张了,不知为什么,看着二条子,我感觉和我上次碰到土匪是一种孑然不同的感觉,虽然都是当大哥的,我却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紧张二条子。
“那好吧,什么时候办事,给我打个传呼就行了。”说着不知道二条子从哪里找来了纸和笔给我写了他的呼机号。我接过了手机号,小心地跟二条子打了声招呼,匆匆赶回了学校。
回到了学校,我才感觉有点放松了,不知道为什么跟二条子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有一种压抑的感觉。
推开门,是物理课,老师正在上面讲课,我没有报告,直接走回了我的座位上。
“嘿,天云,嘛去了?”马仔在旁边小声地问我。
“没事,今天早上去我哥那里了。”我不想和马仔说这件事,我怕这件事传出去将会对我十分不利,随便找了一个借口。
晚上放了学,我没有着急回家,而是先去了德外找我表弟。
我表弟叫王鹏,是德外那边的一个略有名声的新生代。
听完了我的话,我表弟连想都没想就答应我了。
三天以后,准备的差不多了,我给二条子打了一个传呼,告诉他第二天动手。一切都只等着阿飞入套了。
晚上回到家,正碰到小鸡和他女朋友(就是黑子他妹,只是必须让说是女朋友)在压马路,一看到我,小鸡像是得到了解放似的马上走过来和我打招呼,“天云,这两天嘛去了?怎么一直找不到你啊!?”问者无意,听者有心,由于我最近做的事不能告诉别人,因此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就是大家是不是开始怀疑我了?“啊,这几天我哥那边有点事,所以我最近一直在那边了。”我编了一个谎,看看小鸡没有再问,我也就没多说,拉着小鸡和他女朋友去喝酒了。
第二天晚上,二条子果然把阿飞派到了德外,看着在天桥上悠闲地抽着香烟的阿飞,我有点不想下手了,毕竟大家是在同一块地盘上混的,我又想起了二条子的话,‘我不想他出什么事’,我在心里劝自己,这是为了阿飞以后能更好的活着!不是为了给我自己报私仇!我转过头向着我表弟点了一下头。
第九章 追杀
表弟一挥手,从天桥四个上桥的方向开始聚人,而车行道上也在开始有人断开车流。因为上次我就是跳车逃脱的,因此这次一定不能犯那种错误。
阿飞一看到这种架势,马上选择了东南方向人最少的方向冲了过去,拦截阿飞的人假装没有拦住,让阿飞从他们中间冲了过去,而这中了我的圈套。大街上打人太明显,我本来就是为了逼着他进胡同,这样我们才好下手。
果然,阿飞刚冲过那些人就冲向了胡同,于是表弟一挥手,又让马路上的混混散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马路上又恢复了车水马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我和表弟也迅速地消失了。
从马路上回来,我们不慌不忙地走到了一个台球厅,阿飞已经被人给带了过来,绑好了就在台球厅的后院。很不幸,因为在附近的胡同里面,我表弟最少布置了近百个人,还都是比我们还要大上两岁的高三要毕业的人,想要从他们手里跑掉,简直是不可能的。我没有进去看阿飞,因为我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是我做的,我拍了表弟一下,坐在了一把椅子上。
表弟笑了一下进去了。
一会儿,我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惨绝人寰的叫声,大概过了有一个小时,表弟出来了。笑着对我说,估计这个小子以后没有机会再站起来了。我递给了他一根烟,点着了,静了一下,我问:“不会有人说出去吧?”表弟看了我一眼,吐了个烟圈说“哥,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我没有再问,又递给了他一个包,“里面是给兄弟们的钱。你看着分吧,三万整。”
“啧,就是有钱人,真是的,阿飞怎么惹了怎么一个金主?算他点背!……”表弟还要说下去,我抬起了手,阻止了他。“我走了。”站起了身,我出了台球厅。
我知道,再过半个小时他们将会用一个面包车把阿飞送回去,然后扔在大街上。
我打车回到了二条子的家,但二条子不在家,门上锁着一把惨黑色的永固牌铁锁。估计他又去泡迪厅了,也奇怪了,二条子自从开始倒粉以来,一直就喜欢泡在迪厅里,要不就是去飚车!
我回到了家里,躺在床上,想着自从走入黑社会以来的种种劣迹,我开始有点恨自己,为什么要走这条道?明明知道是一条不归路却还是没有能够放弃!?慢慢地,我睡着了。
第二天,刚一到学校我就被很少早来的马仔叫到了顶台上。
“知道吗?天云,阿飞被人给废了!据说把腿给打成粉碎性骨折了!恐怕这辈子都走不了路了!”马仔兴高采烈地给我描述他看见的阿飞。我大吃了一惊,本来我以为不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