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进去啊?你不是英雄吗?”
我听到她说的话感觉到一阵的气愤,是我错了,但你老师也不能挤兑人啊!我回过头瞥了她一眼。一把拉开了门走了进去。
整个上午我都在被罚站,在教师办公室里,进进出出的人很多,总感觉他们在嘲笑我。“当心我报复你们!哼!”我心里默默的想着。
到了中午,欧阳美凤终于让我走了,但她告诉我,让我下午还要到办公室去,直到我能够明白我犯的错误为止。
我走了,但没回家,去了人民医院。候军已经醒了,通过我干姐,我混进了住院处。但进不了病房,因为门口有条子守着。我穿过走廊,到了阳台上,那里因为不允许随便去,因此也没人守着。我走到了候军的病房外,透过窗户,我可以清楚的看见候军正在睡觉。我看了好一会儿他也没醒,我只好走了。
下午,我回到了学校,正准备去办公室继续罚站,这时教导主任过来了叫住了我。“张天云,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真倒霉,怎么被他给逮到了。估计是今天上午的事。”我心里暗暗的想,悻悻地跟着他去了办公室。不出所料,果然还是上午的事,不过还加上刚开学时的事,我被狠狠地骂了一顿,好像我欠了他们家什么东西似的。但由于我上高中以前一直是好孩子,还真有点受不了。
到了上课的时候,教导主任让我去上课了。我没精打采的一路小跑着回到了班里。在门外看了一眼,欧阳美凤不在,我走了进去。
晚上,临走之前我又被欧阳美凤叫到了办公室,“好好的”聊了一个多小时。出了校门,马仔和其他几个人已经等在那里了。
“天云,走吧,出去办点事。去不?”马仔拍了一下我的肩。
“好啊,没问题。”估计是打架,我没犹豫。“我书包放哪?”
“等一下”马仔拿过我的书包进到了一个胡同里,一会儿又出来了。
“走吧!”
我们一起到了车站,座上了汽车,去了百万庄。白虎正在那里等着我们,同时在那里的还有小二、大楠他们,一人手里拿着一个大包,看见我们来了,朝着我们挥了挥手。估计包里是家伙,看港台的动作片都是这个样子。
到了跟前,我们忙叫了声“虎哥”,白虎手插在兜里,有点不高兴的样子说:“马仔,怎么才来?”
“下课晚了,刚出来。虎哥,咱们走吧。”马仔解释了一下。
“恩,走吧,车在那边等着呢!”说完,白虎转身走了。我们也跟着过去了。走到了一辆白色面包车边上,站住了。白虎拉开了副驾驶位的门上了车,我门则座在了后面。开车的是白虎一个同辈的兄弟,不是很熟。他开着车拉我们到了新街口商场对面的一个胡同里,穿过胡同就到了一个空场,空场上很多的人,看起来都是恶狠狠的样子,我感觉有点害怕。我们下了车,大楠和小二把家伙从包里拿出来分给了我们,我拿的是一支铁棍。从没打过架的我,有点想哭,忍住了,握紧了手里的家伙,下了车。
“走吧。”白虎说了一声就走了过去,我们紧跟在他的后面。
“嗨,陶哥,来了。”白虎跟桃子打了声招呼,却故意没有去理桃子身边的洪民。
“啊,来了,虎子。”桃子过来和白虎握了一下手。
“今儿什么事啊,怎么这么多人来?”我有点含糊,小声问马仔。
“给候军报仇!”马仔小声的告诉我。
报仇?我心里一惊。
我们到了之后,陆陆续续又来了几拨人,几乎挤满了整个空场,总的来说分成了两边。我们和白虎站在桃子这边的最外边,我看了看白虎,他好像并没有什么想打的意图,反而似乎有点看好戏的感觉。我想起了马仔跟我说过的关于我们大哥们的恩怨,可能,我们只是来摆个样子,让春晖那边看看我们不是不仗义的,但有时候想法只能是想法,既然到了那了,如果打起来怎么可能会不动手呢?
过了十多分钟,人群突然一阵骚动,两边的人都开始骂了起来,而且有一部分人已经骂的不可开交。我们在后边,看不清前面的发生了什么事。再过了一会儿,前面打了起来,我紧张的看着白虎,但他没有什么表情,我又看了看马仔,他也在看着白虎,显然他很想动手,但白虎一直没有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两边打得越来越激烈了,并且有几个人向我们冲过来了。白虎头也没回的用手里的铁棍指着我们几个说,“回车里,让他打着车,再过一会儿听到有条子就快跑。”说完,白虎拿着棍子冲了上去。
这时,我感觉白虎真仗义这么关照我们,我刚想往车那边跑,却看见马仔不但没有往车那边跑,反而跟着白虎冲了上去,小二和大楠他们也冲了上去,只剩下我们几个新来的站在那里。我心里一阵激动,不管了,我看了他们几个一眼,说你们快去车里。然后,我也冲了上去。
我一下冲到了马仔的旁边,一棍子打在了和他正打成一团的那个人的肩上,那个人好像没什么感觉,回过头正要打我,马仔已经一棍子打在了他的头上。他倒了下去。我吓了一跳,刚想看看有没有事,却感觉背后一疼,已经挨了一下,由于初中时学过一阵子散打,我的抗击打能力比较好,我马上顺手抓住了那个打我的棍子,一棍子打了回去,打在了那个男孩的脸上。马仔这时也过来了,冲着那个男孩的脸上又是一棍子,他就倒在了地上。这时,突然听到有人喊:“条子来了!”马仔连忙扔了手里的棍子,拉上我就跑。我有点慌,连忙也扔了棍子和马仔一起跑。
也不知跑了多久,我和马仔停了下来。我抬头一看,已经到了西四。我喘着粗气,看向马仔,他也在喘着粗气。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看了一会儿,我们都笑了。
“感觉怎么样?”马仔喘着气问我。
“还行,就是有点紧张。你呢?”
“头一次的时候也紧张,但后来就习惯了。”
头一次?他混了多长时间了?我心里想,但我没问。
晚上回到家,我回到了自己的小屋,脱下了衣服,照着镜子一看,我的后背有一道红印还没有下去。我感觉有点后怕,但我更担心的是那两个被打倒的男孩,不知他们怎么样了,会不会有事。
晚饭我也没吃,跟爷爷打了声招呼就睡了。
第三章 天鸣大哥
第二天,我早早的来到了学校。进了班,只有几个好学生在上自习,我拿出了书,看了起来。昨天发生的事,我在努力的忘记。
就在昨天晚上,我做了一宿的噩梦,几乎是一闭眼就能够看见打架时的一目一目,我惊醒了好几回。不知马仔和候军他们刚出来混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想到候军,昨天的这场架就是为他打的,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正胡思乱想着,班主任欧阳美凤进来了,看见我已经到了,笑了一下,好像感觉很得意。其实,她是不知道,我今天不是认错了,是实在没什么事,所以只好按时来上学了。要不,非点气得她半死我才可能来上课。
马仔是第二节课来的。他告诉我说,他睡过头了。哎,看样子他是已经习惯了。我又问他怎么样,受伤了没有。他胳膊上被人家给花了一道,他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被人家给划的。
到了中午,我和马仔去了他家,白龙在他们家。还没进楼道,白龙就已经从窗户看见我们了。在楼上跟我们招了招手,我们连忙跑着到了马仔家。
“干得不错啊!” 白龙拍拍我的肩膀“有出息,好好干,以后有你吃香喝辣的时候。”“谢谢龙哥!”我嘴上说着,心里在想:估计马仔跟他说了我昨天的表现,看样龙哥挺看好我的。
马仔的表哥也在马仔家,对了,忘说了,马仔的表哥叫马涛,他和白龙他们是一辈的混混和白龙关系不错,他不是很出名,一般很低调,不过据说当初洪民的刀功就是他教的,但不知为什么洪民反而跟了春晖。现在马涛在北海那边做生意,据说做的还不错。今天他怎么来了?
吃完饭,从马仔家出来我们去了“魅力吧”,那是一个迪厅,就在官园那边,是白龙罩的场子。玩得爽极了,不过下午又没去上课。旷就旷吧,反正已经不是第一回了。
“天云,怎么样?爽不爽?”马仔大声的向我喊着。
“爽!”我拼命的甩着头,听说吃了摇头丸的人就特爱甩头,我没吃,但我感觉我甩得也够厉害了。
一个小时以后,我头晕得不行了,我找了把椅子座了下来。马仔也走了过来。
“天云,怎么了?不行了?”
“哪儿?狗屁,我刚玩得开心,怎么不行了?来,接着蹦!?”我有点不服气。
“哎,算了,算了。别拧了。”马仔拍了拍我的肩,我们笑了。谁跟谁啊,瞎闹什么?都知道底儿。
有时,经历过就会发现,很多事其实做过就不会有什么感觉了。比如:打架、逃课。在做第一次时总是会感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