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
“骂我没良心吧?也不去看她。”
“没有。就说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很不容易……”
沉默。
“你……坐一晚很累,还是回宾馆睡去吧,明早再过来看看。”
“不累。你睡吧。”
玉雨春没再说什么,望他会儿,眼移开,闭上。
一晚沉寂。
康康第二天醒来,就恢复了原态,再躺不住。带着嘶哑的嗓子嚷着,挣着要出去。玉雨春哄了几句, “乖,打完这些药咱们就走……”
康康不听,更嘶鸣着叫。
“好,咱们出去!”郑质中抱起来,让玉雨春举着吊瓶。
这情形儿科走廊里随处可见。郑质中抱着,一路指指点点地给康康说着,玉雨春旁边紧随着。走会儿她笑。他回头看她乐什么。
“没事没事,就觉得挺可笑。你看这都一个个什么呀,要不说现在孩子都给惯坏了,都是让你这样没原则的人给惯的!”
有了康康在中间,两人之间,变得随意轻松些。郑质中也笑,“孩子生病嘛,已经不舒服了,你还忍心再束着他?听他哭你舒服?嗓子带打鸣的,听着就可怜!”他往康康结实实的小胖脸上亲下,逗着,无眼疼昵之情,“康康真坚强一点不哭,就想出来玩玩,多乖了,还不行?是吧?”
玉雨春望着,心头又涌上些不是滋味。问他:“你累不累?他挺沉的,我抱会儿吧。”
“不用,这才几斤!再加三四个也不重……”
再加三四个就是她玉雨春的重量了!
玉雨春忽然想到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他也说轻轻松松的,不重。可即使不那么轻松,他也不想放。玉雨春望着各得其乐的一对……父子,瞬间不明白,为什么要拆散他们?这样陪着玉雨春为儿子举吊瓶的人,还可能有第二个吗?
她胳膊续进了他臂弯里。郑质中看她。
“就挽一会儿!”她笑笑,却眼里,流过一阵哀伤。
他没其他表示,抱着一个,挂着一个,继续走。
玉雨春抽出臂间的手,抽泣起来。郑质中站了会儿,回头,擦她脸上的泪。
“丫头,你没欠我什么,别为我这个老头过不去。也别,总期望太多。没万事如意,抓你最想要的东西。”
玉雨春趴到他肩头。“你以后别老来看他。”
“……好。”
“对不起。”
“没事……”
“你要过的开心点……”
“我很开心。”
谁能解得开,这每一句里的千万种滋味
看到他,她会心乱,可走近他,为什么却不能?看到他,她心里会难过,可与他一同快乐,为什么很难?
他懂。只要她和孩子过得好,他忍受所有的苦,也一样开心。
肖峻恩在广州呆了一天回来。玉雨春这边的情况他已尽知,一下飞机直接赶来医院。迎头撞上郑质中。
郑质中没看到他,郑质中心全在俯他肩头的女人身上,手爱抚在她头上。眼里,自然也没有其他任何人。
肖峻恩急一撤,避回拐角处。脸上,掠过一丛刀光剑影。
玉雨春从郑质中肩上抬起头,疑惑:“康康怎么安静了?”
一看,趴在他另一个肩头,睡了。
“呵呵。”郑质中笑起来, “这小子!”
两颗心又一下扑孩子身上,像抹最艳丽的阳光投注心间,一时酸涩,尽散。
他们往病房里走去。
肖峻恩眼里狠咬会儿,转身离开。
康康下午出院,郑质中送看母子们上车,看着离开,才回K市。
车上,玉雨春的电话很快响起,她从包里摸出。接了。
肖峻恩。“过来。”
“你回来了?”
“嗯。”
玉雨春几分迟疑。她也想见他,可这时候抛下儿子去见他,不安心。“我送康康回家呢,他还是不太好,挺赖的。你……来这边吃晚饭吧?”
“我等你。”肖峻恩完全忽视玉雨春的建议,电话生硬地挂断。
玉雨春上气闷。和这个小她几岁的富二代交往就必须她俯就他,依从他吗?
他来她这儿,这办法计以让他们相见,也可能顾到孩子。挺好呀!她可以去他那儿,他偶尔来她这儿一次为什么不行?康康从他的别墅送去医院的,他该知道为什么吧?不知道,她也告诉他了!一句询问没有?
玉雨春有些乏了,康康这场意外,郑质中陪床,这都不是让她心情轻松的事情,这幅态度的肖峻恩,使她完全没有相见的意愿。
电话又打回去。解释,挺平和:“康康病了,你也挺累,早休息吧,我不过去了。”
“我等你。”还是生冷的一句话。挂了。
咦!玉雨春气闷于胸。
回到家,把睡了的康康放床上,玉雨春立在那儿有些茫然。她发现自己真不去见他,也真无法安心。
“有事你就去吧。我在家呢,有事我给你打电话。”表姐怕她为难。
玉雨春叹声,点点头。提了包又出去。
肖峻恩在三楼浴室。玉雨春走进来,脸上挂着份不情愿,瞧他一眼,又瞟一边去。
肖峻恩躺仰椅上,冷道:“洗洗。”
玉雨春刚从医院出来,回家会洗洗是必然。舒服服地泡个热水澡,这也是她现在很希望的。可多目的软语温存,让她已严重不适应肖峻恩这种口气和态度。
怎么一下又变这么乖张了!翘走脸。
肖峻恩腾得立起来,走她面前。玉雨春感觉一股戾气强悍地逼迫她的身体,回过眼,想看看他。肖峻峻恩已抬手,将她推下池去。
玉雨春从水里站起来,水淋淋的,抹把脸,吼叫:“混蛋肖峻峻恩!你神经病……”
肖峻恩也随后跳进浴池,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肖峻恩,你干嘛!啊——”玉雨春躲,反抗。却更让他揪小鸡一样,攥在手心里转花。
衣服给给乱七八糟地扯下来,丢去,有的落于池上,有的落在水中。
玉雨春赤条条地给他剥除干净,上来许多羞愤不解。流泪,“肖俊恩你王八蛋,你……”
肖峻恩看不到她的泪,满脸狰狞地吼:“快洗!快洗!洗干净!”
玉雨春不洗。他按着她脑袋压水下去。一阵汽泡浮上水面,玉雨春水下四肢乱挣。
肖峻恩松了手,放上她。玉雨春给逼到极愤,不管一切地往上拼打。
但玉雨春的潜能即使全部激发出来,也远远抵不过肖峻恩此时几分之一的凶狠。被他一推,又仰面落进水里。
落在水中的玉雨春没再动,四仰八叉地飘水上,悲愤。肖峻恩看眼,就如一具浮尸一般,要多恶心有多恶心。他架着腋下又丢岸上。
“呃,”玉雨春头碰到地面,痛了声。
肖峻恩不等她有其他反应,扑上来,架了一腿,冲撞入她的身体。在曾经磨破玉雨春半身皮肉的地方,对她疯狂攻击。摧残得地上的身体一片惨声。
终于他落于她身上。呼呼气喘会儿,夹了她脸道:“你再见他,和他不清不楚,我把你儿子卖非洲,把你卖鸡店里,让你脏个够……”
“王八蛋!”玉雨春吐他一口唾沫。
他眼里一阴狠,手下狠捏,玉雨春脸部严重崎岖变形。绝望与痛苦,在她跟里跳跃。
他放开。跳起身离开。
玉雨春地上呻吟会儿起来,拖着被折断样疼痛的一条腿往穿衣间去。
镜里。她后背血淋淋。
“王八蛋!”她忍不住又饮泣。痛的不只身体,还有心。
她拿件衣服穿上,出来又找提包。刚才和她一块下水了,这会儿漂浮在边沿。她俯身提起,沉句句,鼓胀。她拉开包淋去里面的水,管不了别的,拎了,先离开这儿。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