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郑质中应了声,进了二楼小卧。
肖白梅很高兴,第一次等来郑质中这样回应。两年里,郑质中一直对她的关切回复是,不用!
她急忙去放水,再进来时见郑质中合衣已躺在床上。她为他拿出睡衣,推着身体起来,“走,刷过牙差不多就放满了……”
“什么?”郑质中却疑惑。
“你不是泡澡吗?我给你放上水了。”
“噢?”他没记的。
“来了!”肖白梅不管他记不记的,挽着胳膊拽。
郑质中没很拒绝,被肖白梅推着进了主卧套卫。她帮他牙膏挤到牙刷上,递到面前。郑质中接过,刷。刷完,她帮他解衣扣。
上衣去了。结实的胸脯露出来,她禁不住在上面摸,两手摸入腰间时,环住,趴进去。
郑质中恍惚地立着,任她趴了会儿。皮带扣打开后,他悟过来。拦肖白梅的手,“我自己来!你,先睡吧……”
肖白梅一巴掌打到他胸上,脆响。泪水出来,伴着怨声,“郑质中我是你老婆!你没想过和我认真过日子,你就不该把我接回来!”
儿子的固执,郑质中的冷漠,身体的伤痛,肖白梅想想,也有难言的苦楚,俯在他胸上,裂开嘴哭。
郑质中愣着眼睛,默然。肖白梅擦把泪,又恨:“是因为我求你对不对?你可以拒绝啊!你不要这么做就行了!你一直就这样!让你和我结婚你就结婚,结了婚想的却是还债。我要回来你就接我回来,你接我回来就这么对我!还不如扔我在一边不管不问……你知道你这样多可恨吗?”
郑质中苦笑笑,什么也不想争辩。
“质中,”肖白梅又扎怀里,饮泣,“对不起!我不是因为病才缠着你,我爱你。我要是还有很多时间,我会等着你恨完的。可我怕等不到那一天。质中,我想爱你,和你像对恩爱夫妻一样,你给我几年如愿好不好……”
郑质中眼里,心里,都酸。
这晚他没再离开大卧室。那张床上,肖白梅第一次把身体展给他看。本来就细腻的肌肤,加上一年多的精心调养,四十几岁的身体一样鲜嫩,没有一点病态。淡淡的落地灯光下,散出琥珀般的光晕。
郑质中惚如隔世,站着,久久没动。
她又起身,拉他坐下,拿着他的手,触她的胸,腹,进入两腿间。
郑质中有了反应。肖白梅拽开他腰间的浴巾,扎下头去。郑质中嗯的一声,上身挺直。
肖白梅的爱抚娴熟到位,每个动作都酥麻至全身。她温润的口放开已饱胀的峰体,舔着往上走……吸到他嘴上,吸盘一般,带着郑质中的嘴一块往下,连同身体。
覆上。陌生而熟悉的感觉。
她引他入内。他呻吟一声,一阵颤栗。竟仍然没动。
作者题外话:亲们,明天上架。谢谢亲们一直以来的厚爱与支持。希望可以与亲继续携手真情错爱2。谢谢,明天见。
vip27…37
肖白梅温唇在他颊与颈间游掠,努力抬动身体,与他碰撞。轻吟娇喃,“质中,质中……你不喜欢吗?我们再生个孩子好不好……质中……”
孩子!他起动起身体,发出灼痛的呻吟声。
老头,你真棒……
乖老头,亲一个……
疯老头。假正经……
老头!快点……
他冲俯起来,连续不止。闭着眼,和玉雨春的欢爱场面在他脑子里一层层地闪。
“丫头……”他吟唤,脸上亲吻。
“老公……”
老公……郑质中脑里的影像没了,扑落下来。两眼泪,印在肖白梅脸上。
郑质中醒了时,天透亮。肖白梅半个胳膊支在床,也没起。看着他,手抚弄他的脑袋。
“醒了,老公。”
郑质中抿下嘴,没吭声。
她下床,保温筒里倒半杯水,送上床, “渴吗?喝点水。”
郑质中身体坐上来,靠床头,接水来喝了。
肖白梅下巴托他肩头,眯着眼睛笑, “老公,今天我陪你理发去吧。”
“不长。”他开始找衣服,一件没有。最后看昨晚的浴巾还撂在床角,伸胳膊揪过来,裹腰间下床。
肖白梅也下,穿了件无袖半长睡裙,松松垮垮地晃在身上,去衣橱为他拿出套干净衣服。继续说上面的话题:“顺便染一下。”这才是主要的。“可我又犹豫呢。你太显年轻了,头发也很好,再要染成黑色,我怕配不上你。呵呵,想了一早上没决定,现在还是忍不住说出来了!”
郑质中听着这恭维,脸上略动动,以示回应。手拿过衣服,要进卫生间。肖白梅把上衣又拿上手,一抖,往他身上穿。郑质中也便在她手上穿上,做回床,穿下衣。
肖白梅换衣服,他出去。
肖白梅下楼后,餐桌上还扣着饭,客厅里没人,其他可能有郑质中的地方也没有。郑母在前院里伺侯鸡,肖白梅梅推开门问: “妈,质中呢?”
“上班去了。”
这么快!“吃饭了吗?”
“说来不及了,走了。不用管他。”郑母说着话,一直没看向肖白梅。
肖白梅无话,回室内。郑母拣着鸡蛋自言自语: “裂了壳的鸡蛋哟,鸡蛋…
郑质中现在一出去一天,总到很晚才回。郑母每晚躺床上听着门声叹。儿媳妇是常在家了,儿子基本成了只回来住个宿 话不问,没有。能一块吃顿饭,难老太太也闹心。
不管郑质中多晚回来,肖白梅都是走下楼梯来接,脸上多是笑呵呵。
今天也是等回来,挽了胳膊上楼,进卧室。说着:“质中,白天我去买了套染发膏,你没时间,咱在家里做,我给你染。现在晚点吗?要不明天,明天星期
六。你休息吗?”
郑质中其实知道肖白梅在讨好他。可老听到染发,忽然就上来烦躁,“很丢人吗?”
肖白梅卡了下。听意思似是说她让他染发,是因为他白发丢人。忙道:“不是,怎么会那意思!你这样显得有种特别的风度,我很喜欢。我是想你场面上更体面一些,你看,那些领导人都染的头发油光放亮的。没办汉,中国人就这种审美标准,觉得还是黑头发显年轻显精神。”
郑质中不吭声,想睡觉,看看床,又不确定是不是要躺在这儿。
肖白梅已拿出睡衣,又帮他解衣服。温存地又问:“明天休息吗?”
“不。”
“……后天呢。”
“不知道。”
不再问。“洗洗吗?”
郑质中进去略洗刷一下,出来,上床。肖白梅闭了灯也依到他身边。
他身体静着,没动。她把手放他胸上,无意地抚摸了几下,眼闭上,也准备睡。却感到手下的胸一阵起伏。她睁开眼睛要看情况时,他一翻身,带着黑暗已压她身上。乱七八糟扯衣服。
肖白梅毫不犹豫,极力配合。
他凶悍地拼刺。
对肖白梅曾经的客气,对玉雨春身心的疼惜,半辈子的平淡隐忍,愈增添了他今天的不堪。躺下,乱蹿在血液里的狂躁便很难抑制。这个自愿靠上来,分明是挑战他压抑极限的女人身体,给了他倾泄的最佳途径。
以前的肖白梅对这刺激的性爱可能兴奋,但此刻,她更希望温存。她呻吟着。郑质中分不清那是不是代表疼痛,看不到她鬓间潸然滑下的两行泪。
他翻下身一边喘去,肖白梅蜷着身,许久没动。最后,又依进怀,抚着胸轻声道:“质中,你别天天这么喝酒行吗?会把身体喝坏的……”
郑质中似是而非地应了声。
“别生小超的气,他总还是个孩子。”
他又应一声。
“……也别怨我了,好吗?”
郑质中没吭声,过了好一会儿,被她压看的那只臂,曲起来,握到她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