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抱过来我看看,看完再睡。反正他也不会赖着我,看我一会儿就烦。臭小子!养个冤家!”
阳纯雪笑着穿了衣,出去。
郝湘东休息了一中午,半下午起床后又去县委。晚上再回来,一头精干,曾经很帅气一头黑发,经过短暂卷曲后,如今成了板寸。阳纯雪看着他,又不动眼珠。
“不帅?”他拧眼睛。
阳纯雪毫不犹豫地点头,帅!又摇头。意识到一点头把意思弄反了。可摇头也不太对,开口直接说:“帅。”
她老公怎么变都一样帅。但问题是一日三变,都帅呆她了。
郝湘东揪揪她的鼻子,解释:“这样洗头省事,省水。”
看来这节水意识,以后在他们家要深入脑髓了!阳纯雪诚心诚意表示支持,摸下自己的头发,“那,我明天也把头发理短了。我洗头更费水。”
郝湘东倒没往阳纯雪身上想,听这么一说,往头上看。看看,舍不得,“稍理短点行,别太短了。也不能为了省水,让全国妇女都理男人头。平时用水注意点就行。”
阳纯雪咯咯乐。
阳阳一边玩呢,听到妈妈娇笑声肆无忌惮,完全忽视他的存在。抬头看看,脸上酷酷的,没啥表情,低了头,小手啪啪拍学步车上键:幼稚!
这时候,她的妈妈一口一个帅的帅爸爸竟过来,毫不征求他意见的就从里面提出来,还举起来,显示他的力量。不爽,哗
“混小子!”郝湘东急往外送这小冤家,何嫂忙接过去。阳纯雪又咯咯笑,抽了纸来擦郝湘东脸上的尿。
“刚洗的头!”又得浪费水!这才关键。他往卫生间走,阳纯雪也跟去。
阳阳毫无愧意,挣着要从何嫂怀里下来。何嫂摸摸,阳阳一身干爽,看来尿全赠予了爸爸,他身上没沾一点。便把他放儿童区,随便他拿着玩具乱丢乱扔。
作者题外话:亲们,明见
004 远方来客
郝湘东又洗过一遍脑袋,出来,看眼儿子,进卧室。阳纯雪帮他找衣服换。那尿从脸上下去,上衣自然也难幸免。问着:“还出去吗?”
“不出去了。”
她便拿出家居服来。帮他解扣子,他圈着腰紧在怀里,说:“养儿子就是养冤家,看来没错。我从小就是我爸妈的冤家,那小子八成也一点不落地遗传来了。给我生个女儿,女儿贴身小棉袄嘛。”
阳纯雪笑,也向往。可……“能行?”
他拧眼。“谁不行?”
阳纯雪咯咯笑,捧了脸亲个,“谁也行!我是问国家政策让行?”
“先生着再说。老百姓都能上有政策,下有办法,咱就没有?”
阳纯雪耸鼻子,“以权谋私!”
“大不了咱留西藏,入藏籍,一辈子为西藏人民做贡献,还不行?”
她笑,点头。“嗯。”
“行?”
“行。再不行咱就回家卖红薯去。”
“嗯,行。”
“你卖你烤你数钱。”
“嗯,你看孩子……”
哧哧笑声,又没进唇齿间。
放开,他却又怀疑:“宝,你说行吗?”
阳纯雪听声息,感觉他这“行”才是生理上的行不行。抿嘴含笑,将问题轻轻归到自己这儿。“我会努力的!可是也不能太贪心,如果不能行,有你和阳阳我就很满足……”
郝湘东心头一热,拥紧在怀。“宝,过两天带你去个地方。”
“哪?”
“过两天再说。”
“嗯~说。”
“不说。我饿了。”
阳纯雪刚帮他换好衣服,手没离开身,又滑衣服里面,小脸娇媚地翘上去,眉目春色,“哪饿。”
他臂上一勒,寻着耳边去,“都饿。……吃了饭,让何嫂陪他睡。这两天锻炼一下,省得我们走了,他更闹。”
阳纯雪热腾腾的心跳定下来。“你是说,过两天你带我去个地方,要呆好几天?”
他点头。“至少得两天一夜。”
“……不带阳阳……”阳纯雪犹豫。
郝湘东松开她,冷脸,“那不去了。”
阳纯雪噘嘴,眼睛瞪他。
他嘻嘻笑,又抱了,溺爱,“小白痴。就让你狠心一次,丢下你儿子一晚上,以后去哪也一拖一挂,都带着。阳白痴永远不离大无赖,小混球永远不离阳白痴。以后再加个……小影子,也天天跟着……”
阳纯雪咯咯又出欢笑声。
第二日,郝湘东迎来一位远方来客。熟人。他接到几经周转才到他手里的电话后,下楼。简单的二层县委办公楼,狭小的一目了然的门厅,兴高采烈的一张脸,冲过来。郝湘东看着却裂嘴,不知她所来何为。
林黛已扑身上来,搂到脖子上。
郝湘东往下拽胳膊,“咦咦,往哪挂……”
林黛挂得更紧,而且,他感觉脖子上给留下些沾湿的液体。如果不是鼻涕的话,那就是眼泪。郝湘东一时没紧着动,任她挂了会儿。
005 远方来客(2)
林黛自己放开,眼里湿润润,眼圈儿红通通。“终于见到你了!我回去一会儿,就差点再见不到你!我一路来还紧张呢,知道能很快见到你,还是心里后怕……”林黛抹着眼泪,说,说着又两眼泪出来。
面对这般深情厚义,郝湘东砸砸嘴不知该说什么。
他看看表,中午了,招呼,“走,吃饭去。”
“嗯。”林黛眉开眼笑,跟着往外走。
车上,郝湘东打电话,“老婆,来客人了,多做点菜。”
阳纯雪那边问:“几个。”
“一个。”
放下电话,林黛瞪眼睛望他。“你带我回家吃吗?”
郝湘东忙客套,“你想在外面吃?去哪?你尽管说,哪都行。不过,这儿的饭店,应该是K市大排挡的水平,我是怕你嫌……”
“哪都行!”林黛耸耸肩。没想到他坦然带她回家见阳纯雪,应该不是对阳纯雪极度的蔑视所至吧?那就是对她极其的轻视!
好,回就回!林黛心里心里起狭促。让你不怕,非得给你搅一通。
郝湘东不等掏出钥匙,阳纯雪给开了。看看林黛,想来这就是来的客人,往家里让。
郝湘东先给林黛介绍,指向阳纯雪,说:“你知道吧?”结束。
林黛伸手向阳纯雪,“你好!”
阳纯雪忙握下,“你好。欢迎!”
郝湘东再给阳纯雪介绍,“这是……你是从法国来的还是从K市?”他穿插着问林黛。
林黛回:“先从法国再从K市。”
继续,“先从法国后从K市来的林黛。在K市日报社做记者……还做着吗?”
林黛回答,“暂时不做。”
“噢。”郝湘东点下头,又看向阳纯雪,眼波一荡:明白?
林黛?那个林黛?
郝湘东点头,“嗯。你砍钢琴的那个。”
阳纯雪差点笑出来,又嗔去一眼。转向林黛,往沙发处请。
林黛坐下,看看郝湘东与阳纯雪,问:“砍钢琴?与我有关系?”
郝湘东向阳纯雪夸道:“你瞧,人家多会听话。”转而又向了林黛,回答,“有点关系,不大。为我在一个女人家借宿一晚,拿刀把十几万的钢琴都砍坏了!所以与女人关系大,与那女人是不是林黛关系不大。你不用介意。”
阳纯雪眼睛挤他,他笑,握到她手上。
林黛看